一聽到楚峰這句話,李秀川的臉色頓時又變了一變。
「這風雷劍盾的硬器,當真煉製出來了麼?我倒要親眼看一看!」
李秀川心裡驚惶,卻勉強鎮定了心神,如此著,便接過了獨孤隱遞過來的風雷劍盾。
以他的眼力,根本不必親手接觸,一眼就能看出楚峰煉製的這面風雷劍盾,到底是成功的還是失敗的。
現在接到手裡仔細檢查,也只是抱著萬一的心思,看看能否從雞蛋裡挑出骨頭來。
如果能挑出來的話,那麼一百萬下品玄石的賭注,也就兩著了。
而如果挑不出來,這一百萬下品玄石的代價,恐怕是非付不可的了。
「李秀川,怎麼樣?我煉製的這面風雷劍盾,可有什麼問題?」楚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沒……沒問題。」李秀川嚥了口口水,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東山長老。
「既然沒問題,那一百萬下品玄石的賭注,你可以支付了!」楚峰冷冷道。
「這……」李秀川頓時變色,硬著頭皮道,「楚峰,你這是在詐我呢!既然你有煉製風雷劍盾的神通,為什麼不早明,卻故意詐我?引我與你打這場豪賭?」
「笑話!這打賭之事,是你自己先提出來的!我把賭金加到一百萬下品玄石,你也沒有半分勉強之意!現在你打賭賭輸了,輸不起了,便當著你太清內宗這麼些人的面兒,與我楚峰耍賴麼?」
楚峰厲聲責問道。
「打賭之事,我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李秀川道,「坦白,如果是賭一萬兩萬,甚至賭個十萬八萬,我也就真和你較真了!不過,賭到一百萬這個巨額,就算是我贏了你,我也不會跟你討要這筆賭注的!」
在這番話時,李秀川一臉的微笑,剛才那驚惶失措的樣子已經完全不見了。
不管怎麼,裝孫子還是裝b,這一百萬的下品玄石,李秀川是絕對不會給楚峰的,要給也給不起。
而聽到這番話後,不少太清內宗的人士也都是面露冷笑,很是不恥李秀川的這副人面孔。
在太清內宗,和李秀川這位趾高氣昂的同門過不去的,大有人在,只是礙於他的東山長老李缺念的兒子,敢怒不敢言而已。
「你對這賭注之事怎麼看,那是你自己的事兒!我楚峰就把話放在這兒,你欠我一百萬下品玄石的賭金,你到底給不給?」楚峰冷聲問道。
雖然是在太清內宗的地盤上,但問出這句話時,楚峰的氣息卻是強橫之極,如劍一般直指著李秀川。
同時,楚峰的這一番話,也是在質問著每一位在場的太清內宗的人士。
「楚峰!你這是題大作,要找我李秀川的麻煩麼?」李秀川冷聲問著,目光再一次看向了東山長老李缺念。
李缺念道,「秀川,這是你的不對!打賭之事,豈能就算?這一百萬下品玄石的賭注,你一塊玄石也不能賴,多少就是多少!」
聽到這話,李秀川頭皮一麻。
本來以為,老爹肯定會給自己主持公道,兩句偏袒的話的,沒想到竟是這麼一通話,逼得自己無話可了。
而其他太清內宗的人士,也都面露詫異之色。
顯然,以他們對東山長老李缺念的為人瞭解,也萬萬沒有想到,李缺念會給出這麼一番話。
獨孤隱和西山長老,也都緩緩了頭,從這件事上來看,李缺念這番話得很敞亮,沒有給太清內宗丟人。
只不過,苦了李秀川,打死他他也拿不出一百萬下品玄石的賭注來。
「父親,我……」李秀川苦澀地開口。
「秀川,在你和楚峰打賭之時,有沒有定下賭金的兌付期限?」李缺念突然話音一轉,如此問道。
「沒有!」李秀川搖搖頭。
「那這麼,就算你三年、五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之內把賭金兌付給楚峰,也並不算失信了?」李缺念問道。
李秀川心裡立刻一動,如同升起了一盞明燈,照亮了沮喪的心情。
「對!」李秀川頭,然後衝著楚峰道,「楚峰,我們打的這個賭,並沒有明什麼時候兌付賭金!我決定在一百年之內把這筆賭金兌付出來,你沒有話吧?」
「你!」
楚峰頓時大怒,手指如槍,指著李秀川那略顯得意的臉兒。
正如李秀川所,楚峰在與他打這個一百萬下品玄石的賭時,確實沒有提到兌付賭金的期限之事。
現在,被李缺念一加提醒,李秀川咬住這一不放,楚峰也無話可。
「獨孤宗主,楚峰和李秀川打賭之事,以你看來,如何解決呢?」
就在這時,木巧雪卻也向獨孤隱如此道。
李秀川明顯是在耍賴,想藉著期限之事,無限期的拖延兌付時間,這一誰都看得出來。
而眼下,能主持這個公道的,自然也就只有獨孤隱一人了。
獨孤隱沉吟了片刻,道,「此事在我看來,你們兩人互相退一步,讓一步,此事也就解決了!」
「怎麼個退步讓步法?」楚峰問道。
李秀川也豎起了耳朵,要仔細聽聽獨孤隱如何處理這件事。
而其他所有太清內宗的人士,也是巴巴著眼,要看看獨孤隱如何解決此事。
獨孤隱道,「我的意思是,首先,你們兩人打的這個賭,是絕對算數的,有效的!其實,楚峰要讓李秀川直接兌付一百萬下品玄石,不是我偏袒他,便是兩個李秀川,他也拿不出這筆財富!
當然,李秀川想在幾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時間裡,分期兌付,那也絕對不行!」
不少太清內宗的修士們,紛紛頭,支持獨孤隱的這番話。
而楚峰和李秀川這兩位當事人,卻都是一臉的嚴肅之色,沒有任何表態。
獨孤隱繼續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楚峰這邊先暫緩一緩,只收部分下品玄石!而李秀川這邊,則把兌付全額下品玄石的時間准!這麼一來,此事不就了結了麼?」
聽到這番話,楚峰仍然不動聲色。
「楚峰,如此看來,事情也只能這樣解決了!」木巧雪傳音入密,向楚峰道。
「嗯!只好如此了!」楚峰頭回復著木巧雪。
隨後,楚峰道,「獨孤宗主,不知李秀川先兌付多少?剩下的又在什麼時間內兌付完畢呢?」
獨孤隱道,「李秀川,你自己個數,個時間吧!」
「此事……我只能先兌付三萬下品玄石,餘下的便要看我的發展了,如果有剩餘的下品玄石,我自然會兌付給楚峰。如果沒有,那就只能把時間往後靠一靠!」李秀川硬著頭皮道。
其實,他是連三塊下品玄石也不想兌付的,只不過礙著這麼些人的面兒,實在無法抵賴那打賭的事兒了。
早知道這樣的話,就算禁言一年,也不嘴賤去和楚峰打這個賭啊!李秀川心裡恨恨地想道,後悔不己。
「三萬?先兌付三萬給我?就算三十萬都太少了!」楚峰立刻搖頭,怒聲道,「先兌付五十萬下品玄石,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楚峰,你不要逼人太甚!五十萬下品玄石可不是數目,我根本沒有這麼多下品玄石!」李秀川急了,立刻道。
「你的什麼鳥話?你沒有這麼多下品玄石,還跟我打這個賭兒?你這是在玩我?」楚峰也厲聲喝問道。
到這話時,楚峰身上氣息滾滾,戰意散發,大有一言不合便與李秀川動手的意思!
「楚盟主,李秀川,你們兩位息怒!咱們是本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解決問題的!」
獨孤隱道,「李秀川,你出個大頭,出四十萬下品玄石,宗門為你出個頭,墊付十萬下品玄石,這麼一來,五十萬下品玄石就可以兌付給楚峰了,餘下的玄石也就好了!你看如何?」
此時,獨孤隱的目光又看向了東山長老。
顯然,只要東山長老頭,李秀川自然沒有搖頭的資格,這事兒也就解決了一半了。
而以東山長老和李秀川父子倆的身家,一下拿出四十萬下品玄石來,雖然也是極為肉痛的,但肯定能拿得出來。
換句話,以東山長老李缺念在太清內宗的地位,就算是現找人借,也能夠借得出來。
不料,東山長老卻搖了搖頭,道,「宗主,此事欠妥!我兒秀川與楚峰打賭,也只是因為他心氣兒有些高,不相信楚峰神通廣大,真能夠煉製得出風雷劍盾而己,所以年少輕狂,一下打了這麼個賭。
而如果當真讓他兌付這筆下品玄石,那豈不是太殘忍了麼?這對我們太清內宗的上下團結,可是大大不利的!甚至,此事傳了出去,別人難免以為我李氏父子懦弱無能,甚至太清內宗的壞話!」
這話裡的意思,顯然有一些威脅獨孤隱之意。
「那你的意思是?」獨孤隱沉聲問道,感覺李缺念是在跟自己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