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議事大廳的門口,閻罡、閻強和閻悍三位父子,還正在和潛龍外宗的這些陪行人員,親切地交談著。{}{}w.3w.
閻罡估計著,架勢堂遭逢此亂,可能會在很長的一段時期內,都要倚仗潛龍外宗的支持。
所以,眼下不但要巴結好段豪歌這位未來的女婿,對於他手下的這幾位紅人,也應該伺候好了!
「伯父,不好了!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就在此時,閻飛那驚惶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那神秘人,又來架勢堂下黑手?」閻罡立刻問道。
「不是,不關神秘人的事!是我爹!我爹他……他……」閻飛緊張失措,結結巴巴的不出話來了。
「飛,你爹他怎麼了?難道他……有什麼閃失?」閻罡仍然緊張的問道。
「不是!我爹他……他殺了段豪歌!在蠻姐的房間裡,他把段豪歌殺了!」閻飛大聲道。
「什麼?!」
這一句「什麼」,是無數人同時問出來的。
閻罡、閻強和閻悍,還有這十幾位潛龍外宗的人士,都是大吃一驚,目瞪口呆。
「飛,你,你爹在蠻的閨房裡,把段豪歌給……給殺了?」閻罡驚駭之極,顫聲問道。
「伯父!啥也不用了,你快來蠻姐這裡看看吧!你來了,就什麼都知道了!」閻飛惶惶道。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雖然閻罡如遭電擊,但還是調整了心緒,立刻前往女兒閻蠻的處住,到那兒一看究竟。
很快,這一行人便是來到了閻蠻的閣樓前。
眼前的這一幕,正如所有人想像的那般。
閻煞就站在房間門口,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而房間內,閻蠻癱坐在地上,衣衫凌亂,好像經歷過男對女的那種強迫之事兒。
在她的身前,床沿之下,段豪歌倒在血泊之中,氣息全無,顯然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這……」
目睹這一幕,閻罡的五官扭曲之極,向閻煞顫聲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閻煞鐵青著臉,怒聲道,「大哥,你問蠻吧!蠻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問她,看她怎麼!」
閻蠻站了起來,哽咽道,「父親,之前我在這裡梳妝打扮,等著段豪歌過來看我,後來,他來是來了,不過卻對我動手動腳,還要我先在這房間裡,與他雙(修)過後,才答應娶我過門!
我當然不肯,他便用武力強迫於我,甚至還要動手傷我!
我大聲呼喊,飛哥在外面聽到我的叫聲,闖進來要阻止段豪歌,卻也差被他打傷!
再後來,飛哥就將正好路過這兒的叔父叫了進來!」
閻蠻一句,便抽泣一下,雨帶梨花,十分白皙的臉兒上,哭得好不傷心。
睜著眼睛瞎話,卻和真的一樣,臉都不帶紅的。
「然後呢?你叔父進來之後,又怎樣了?」閻罡問道。
閻蠻道,「叔父進來之後,先是阻止了段豪歌,而段豪歌卻是大發雷霆,當面辱罵叔父!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我們架勢堂早不把我嫁給他,卻在這個時候把我硬塞給他,不就是想讓潛龍外宗扶持著架勢堂,他日東山再起麼?
段豪歌還,如果我趁早獻身給他,給他做個修身侍妾,他們潛龍外宗可能會幫架勢堂一把!
而我如果稍有不從,他們潛龍外宗不但不幫我們,還會在潛龍內宗的支持下,趁機把我們吞掉!
當時,叔父也是忍無可忍了,一怒之下便對段豪歌出手,當時也沒想擊殺他,只是想稍微教訓他一下,誰想到段豪歌這般不經打,立刻就橫死在這裡了!」
此時,閻飛也上前道,「伯父,蠻姐的一字不假,確實是這樣!你都不知道,段豪歌當時的狂氣!
之前,我們架勢堂也算是十分強盛,段豪歌確實對我們頗為恭敬。而現在,他可能是覺得我們就是落了湯的鳳凰,連雞都不如!
所以,我爹一怒之下,失手殺了段豪歌,既是為我們架勢堂爭了一口氣,也是維護了蠻姐的尊嚴!到底,段豪歌是自已找死!」
一聽這話,在場的十幾位潛龍外宗的人士,人人臉上頓時現出暴怒之色。
「閻飛,你什麼?!我們潛龍外宗的段少主,命喪你們架勢堂之手,你居然他是死有餘辜?好,這中間的道理,讓我們段宗主與你們理論吧!」
「我們段少主的對!架勢堂被強敵下了黑手,折騰成這個樣子,卻想用聯姻之計,讓我們潛龍外宗給他們擦屁股,這怎麼可能?」
「好了,我們也不必多!段少主命喪此間,此事要盡快告知段宗主!」
「閻罡,閻煞!不是我們威脅你們!你們造下這等大孽,離毀滅不遠了!等著吧!」
潛龍外宗的這些人士,留下這麼一通話後,便收起了血泊中段豪歌的屍身,憤然而去。
顯然,誰都可以想像,眼下段豪歌喪命之事,就算是架勢堂佔著一萬個道理,段豪歌是上門找死,那也怨不得段豪歌,只怨架勢堂!
因為,現在的架勢堂,已經是分崩離析,七零八落,宗門都被毀得七七八八了,也就還剩閻氏一族,以及一些忠於閻氏的死忠在支撐著。
潛龍外宗只要狠一狠心,不用費多大的手腳,就可以完全吞併架勢堂的地堂,至少可以吞併他們所佔的地盤。
而對於玄修宗門來,大量的資源,都是在自已的地盤上的。
像山脈、森林、湖泊和海洋,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玄修資源。
「唉!兄弟啊,你這是辦的什麼事兒啊!段豪歌死了,這下全完了!」閻罡徹底崩潰,頹廢地看著閻煞。
「大哥,我是為了架勢堂的尊嚴才出手的!擊殺段豪歌,我問心無愧!」閻煞一臉正氣的道。
閻罡苦笑道,「你是問心無愧!不過,我們架勢堂地堂,我們閻氏一族,卻要走入墳墓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