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聽了麼,九山十八脈要變天了,橫山外宗也要變天了!」
「劉賢弟,你是天盟盟主楚峰,還有橫山外宗宗主歐陽昊的事吧?聽了!」
「最近這段時間,南越玄修界可真是大事不斷啊!楚峰這位天盟盟主,在劇腥河一戰中大顯神通,出盡了風頭,甚至又在外宗滅了丘占岳這位長老,自已做了副宗主,這算是風頭出到極了吧?可沒想到,他現在竟被橫山內宗打壓!」
「看來橫山內宗,是容不得楚峰這位名聲大噪的後起之秀啊!就因為楚峰,連橫山外宗宗主歐陽昊都被監押起來了,可想內宗對楚峰的打壓力度和決心!」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估計是有人對楚峰捅刀,使壞,藉著橫山內宗之手,想除掉楚峰和天盟呢!」
「但願楚峰能渡過此劫吧!在九山十八脈,楚峰的名望可比九玄宗宗主司空玄要高得多,他也是給咱們橫山外鎮大大長臉的人物,是玄修界的一棵強苗啊!」
「這要看橫山內宗掌權人物的意思了!如果內宗鐵了心要打壓楚峰,哎,恐怕楚峰就算是手眼通天,他和天盟也難逃此劫啊!」
在橫山外鎮的大街巷,在九山十八脈的山腳河邊,這樣的對話和議論,隨處可聞。
最近這幾天,楚峰、天盟、歐陽昊、橫山外宗和橫山內宗,成了所有修士們最常掛在嘴邊的名字。
不只是在橫山外鎮和九山十八脈,包括沿著劇腥河一帶的幾家玄修勢力,也都知道了楚峰和歐陽昊的遭遇。
而在天盟。
天剛破曉,清晨那微涼的晨霧還沒有散去。
天盟那遼闊無比的演武場上,無數身穿白色勁裝,腰間繫著大紅綢帶的武者,已經聚集在了演武場上。
在演武場的三個方位,由南到北,已經立起了三面五丈多高的巨碑。
巨碑是由玄黃石製成,可以承受數千萬斤的重力轟擊,而且三塊玄黃巨碑上,都已經安置好了造化玄石。
「大家聽好了!每一百人為一組,每一道玄黃巨碑面前,分八個方位,站八組人!我們對著玄黃巨碑猛力轟擊,如果一組人馬感覺疲累了,立刻換下一組替上!」
話的正是清影。
後天初期綠氣修為的清影,擔任著天盟數萬武者教頭的職務。
話一完,聚集在演武場上的兩萬多位武者,立刻就每百人分為一組,二百個組立刻就分列站好。
接著,三塊高大之極的玄黃巨碑,便被八組武者,也就是整整八百位武者包圍了。
「全力轟擊玄黃碑,動手!」
隨著清影一聲令下,整個演武場上頓時發出驚天動地的巨大響聲。
轟轟!
轟轟!
如開天闢地,如山崩地裂。
一塊玄黃巨碑前圍著八百人馬,三塊玄黃巨碑前,便是兩千四百位武者。
因為有玄元五行劍碑的作用,天盟的這些武者,實力進展都很迅速,他們都在煉體期九重、十重左右。
這麼些武者同時發力,瘋狂轟擊著三塊玄黃巨碑,那空間的爆破之聲不絕於耳,整個演武場上更是飛砂走石,氣息狂暴之極。
「喝哈!」
「喝哈!」
一聲聲的吶喊,和那發招造成的擊打之聲,同樣震耳欲聾,聲震九霄。
而在他們發力攻擊玄黃巨碑之時,三道玄黃巨碑的部,那三塊拳頭大的造化玄石,卻是不停地閃耀著刺目的光芒。
每一次閃耀,都醒目無比。
更有時長時間保持著爆閃的姿態,就像玄黃巨碑著一個的太陽似的,十分玄妙。
看到這一幕,清影和橫眉面露微笑,這明造化玄石的使用方法完全正確,正在吸收著這些武者們發出來的強大攻擊。
更讓人驚喜的是,這三塊造化玄石吸收攻擊時,並不存在一塊吸收的攻擊多、另外兩塊吸收的攻擊肯定就會少的情況。
三塊造化玄石吸收攻擊力,就像人的影子照在河面、池塘面和井口裡一樣,並不會因為造化玄石的增多,而減少對攻擊力的吸收!
與此同時,香儉山也和香儉田忙活了起來。
通過天宿凶吉陣的淬體之後,香儉山的體質也發生了質的優化,服下了從窮通秘境裡帶回來的千年冥魂果後,短短一個時辰的工夫,魂力便直接提升了兩轉。
從先前畜牲五轉的魂力,提升到了畜牲七轉!
這對香儉山來,無疑是意外之喜。
而香儉田也因為看護天盟有功,也吸收了千年冥魂果,魂力從畜牲三轉,提升到了畜牲四轉。
此時,姐弟倆人正像兩道遊魂一樣,漫步在整個天盟地界的四周,秘密地佈置著從窮通秘境帶回來的拖延之眼!
佈置下一個拖延之眼後,那臉盆大的眼珠子便懸浮在半空中,上下懸浮,而且四面八方地旋轉,目光可以進行一整圈的散射。
香氏姐弟能夠感覺到,一圈圈的螺紋狀的魂紋,也就是拖延之眼的目擊之力,從那巨大的眼珠中散射而出,像波紋一般瀰漫在遼闊的空間之中。
而對於這種螺紋狀的目擊之力,除了召喚師之外,玄修士卻是根本無法洞察到的。
就算是先天期的玄修高手,也無法用神識洞察到拖延之眼這種目擊之力的存在。
三個。
五個。
十個。
二十個。
一整天的工夫,一個個臉盆大的拖延之眼,懸浮在了整個天盟地界的四面八方,就如同一面面的旗幟!
而一道道螺紋狀的魂紋,縱橫交錯的目擊之力,便像池塘中擴散出去的水紋一樣,朝著天盟的四面八方,無限的延伸,擴散。
拖延之眼的一目之地,大約有五百里遠。
此時,站在天盟五百里遠處的修士,包括召喚師在內,都能受到拖延之眼的目力攻擊,只是由拖眼之眼構成的法陣,還沒有催動起來罷了。
而在天盟最東方的丹霞峰上,那莊嚴大氣的煉丹房中。
木巧雪正和楚心漣,離三人,圍在一個酒缸大的雕花青銅丹爐前。
這一尊缸型的丹爐,下方正燃燒著一堆火力極強的鐵劍木。
哧哧!
哧哧!
黑色的鐵劍木燃燒起來,能發出劍氣破空的哧哧之聲,火力將半個爐身都燒得通紅無比,丹爐中此刻正冒出裊裊的白霧。
白霧升騰,藥香四散,一股奇異的香氣充斥著整個煉丹房。
這丹爐裡所煉的,正是星月天機魚的魚肝,星肝和月肝。
「木姐姐,眼下橫山內宗要打壓我哥和天盟,還把看重我哥的橫山外宗宗主給監押起來了,我心裡惶惶的,不知道我哥會不會有事啊?」
在丹爐的旁邊,楚心漣看著木巧雪,一臉的憂慮之色。
「心漣姐,我想楚峰哥哥不會有事的!楚峰哥哥是什麼人啊,他單槍匹馬的時候都沒出過什麼事兒,現在我們有這麼多人,楚峰哥哥本身就很強,而且還有香蘭帝國的高手坐鎮,再加上木姐姐這樣的高人,楚峰哥哥會怕誰?誰來滅誰!」
離卻是搶著回答了楚心漣。
楚心漣是一臉的憂慮,而離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臉上毫無擔憂之色,只是目光注視著丹爐中的火焰,並不時地在心裡記著什麼。
「離的對!」
木巧雪微笑著頭,「心漣,你哥不是一勇之夫,他有勇有謀。面對強大的橫山內宗,我們也有自已的勝算,有讓橫山內宗為之忌憚的招!你就相信離那句話,誰來天盟找麻煩,那就滅誰!」
「嗯嗯!」
楚心漣立刻頭。
兩個人的話差不多,但楚心漣明顯是更願意相信木巧雪的話。
「我看,我也不必瞎擔心了!與其瞎擔心,不如把精力用在學習上!我專攻煉丹製藥,早一天達到一定境界,也算早一天幫上我哥的忙!」楚心漣道。
現在的楚心漣和離,都已經是煉體期十重的武者了。
矗立在天盟的那道玄元五行劍碑,不但能為二品宗門凝聚氣運,而且能為天盟這樣的一品宗門,時刻散發玄元之氣和五行之道!
換句話,作為天盟的武者,將比外面的武者多一個大好處,就是能夠沾到玄元之氣,令自身的武力有突飛猛進的可能。
而且,當達到煉體期十重五行天儀的境界時,還可以比較輕鬆的領悟五行天儀,順利成為玄修士。
楚心漣和離,作為天盟最核心的少數人之一,自然是大沾了玄元五行劍碑的恩澤。
只不過,兩人的心思卻都不在單純的練功上。
離有志於玄石這方面的開採和研究,楚心漣則對煉丹製藥很有興趣。
木巧雪本來就見聞極廣,擁有了《乾坤聖玄經》之後,要教導楚心漣和離,更是輕鬆之極。
「心漣,你看,煉製魚類玄獸的五臟成丹時,要特別注意火候!煉到此時,丹爐由紅轉白,就不能再用鐵劍草了,而應該換成火力較的須紋草來供火!」
木巧雪道,「用須紋草煉製一個時辰,這星月天機魚的煉製就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