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感覺還真是很美妙。
楚峰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一種難以言的美妙感覺,水和乳相交融一般,蕩漾在楚峰的精神腦海之中。
楚峰像是飛上了天,靈魂兒像是飄了起來。
這一刻,楚峰感覺自已進入了香儉山的精神腦海,而她的精神意念,也明顯是進入了自已的腦海之中。
心與心相交,精神與精神進行愉快地傳遞。
這一刻,楚峰和香儉山都是微閉著雙目,眼神迷離地看著對方,好像對方都是自已心中的唯一。
而看到兩人都面泛紅潮的樣子,墨興儒、呂老娘和木巧雪,雖然無法體會兩人現在心中的感受,但也能猜測到,這決不是一種痛苦的體會,而是一種非常愉快的交流。
木巧雪是心細之人,在玄修界見識又廣,現在心中一動,便聯想到了一種所謂「靈交」的交流方式。
那靈交,白了就是男女伴侶之間,在精神層面上的交融,比世俗凡人同上一張床做出來的事兒,還要愉快受用的多。
而眼下,木巧雪也已經意識到,楚峰和香儉山上演的這一幕,很可能便是類似靈交的行為。
想到這裡,木巧雪的心中十分複雜。
「木姑娘,心!」
呂老娘提醒著,一掌劈向木巧雪身前一尺處,將一頭要攻擊木巧雪的巨犬擊斃。
「多謝呂前輩!」木巧雪也一下回過神來,拋卻了心中的雜念,專心打殺這些巨犬巨鱷和巨蠍。
而此時,楚峰卻和香儉山的精神融合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肉身雖然沒有任何的接觸,但是兩人的心靈神魂,卻早已經完美地交融在一起了。
楚峰雖然沒有渾身顫抖的那種爽感,但是靈魂卻在低低的吼叫著,內心精神的愉快,恐怕也只有自已才能體會。
當然,賜給楚峰這種體會的香儉山,也可以完美地體會到。
接下來,楚峰仍然站定在原地,雙臂張開,如同沐浴著陽光一般。
而香儉山卻是身軀一顫,就像突然驚醒了一般,接著便離開楚峰的面前,走向了那些懸浮著的拖延之眼。
唰唰!
唰唰!
香儉山連揮四刀,大片的刀光崩發而出。
嗷嗷!
一整片的巨犬巨鱷和巨蠍,被香儉山的刀光斬殺。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這些巨獸雖然數量眾多,體型龐大,但此時面對香儉山一人,卻是一抵抗之力也沒有。
她輕輕揮上幾刀,便清除了墨興儒、呂老娘和木巧雪身邊的巨獸。
楚峰的周圍,更是沒有一頭巨獸的影子。
「香姑娘果然是召喚師中的高手啊,她這紋息魂體的神通,不是咱們這些玄修士能夠領會的!」墨興儒頭道。
「不錯!」呂老娘頭。
而木巧雪雖然沒有什麼,對於香儉山的修為和實力,自然也是十分佩服。
特別是她這紋息魂體,雖然她沒有明,但是祭起這紋息魂體,就等於是把她自已純潔的精神魂念奉獻給了楚峰。
這等於是玄修士為對方奉獻了自已的肉身。
這樣的勇氣,對香儉山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女來,可謂十分難得了。
眼下,香儉山一路殺向二十丈外的那些拖延之眼。
嗷嗷!
這些拖延之眼,雖然只是一個個的眼睛,但明顯也是有一定智能的存在,它們看到香儉山一路殺來,居然嗷叫著,像受驚的鳥兒一樣,四處潰逃。
只不過,它們的逃遁速度太慢了。
香儉山完全沒有費什麼力氣,便追上了一隻拖延之眼。
此時,楚峰四人都看到,這只臉盆大的拖延之眼,知道要與香儉山一戰,它的眼睛立刻暴撐起來,如發怒的眼鏡王蟒一般。
那足有拳頭大的眼珠子,如車輪般飛快運轉著,一道道的螺紋狀的波紋,盤旋生出,射向香儉山。
這顯然是目擊,是對香儉山的正面攻擊。
香儉山毫無懼意,雙手的巨大骨刃一揮,一道漆黑色的氣息飛射而出,纏繞向這只拖延之眼。
這道黑色氣息,赫然是一隻手臂的形狀。
嗷呼!
這只拖延之眼,驚叫一聲,直接被這只氣態手臂攝拿住了。
隨後,香儉山將其收進了一個黑色的陶土狀的罐子裡。
楚峰四人都以為,香儉山會將這只拖延之眼轟得灰飛煙滅,沒想到她卻生擒了這只拖延之眼,將其收了起來。
接下來,她依法施為,十分輕鬆地將那些拖延之眼追上,略施手段,巨大的黑色手臂,就將拖延之眼抓住了陶土罐子裡。
倒不是這些拖延之眼毫無攻擊力,相反,它們的目擊之力十分恐怖。
香儉山能夠如此施為,完全在於她的紋息魂體,可以完美地免疫拖延之眼的目擊,自身不受任何拖延的壓制。
這麼一來,她要攝拿這些拖延之眼,就像農夫砍柴一樣容易了。
很快,整個廣場上所有的拖延之眼,都被香儉山一一收入了陶土罐中。
而隨著這些拖延之眼的消失,楚峰和木巧雪、墨興儒及呂老娘四人,受到的拖延壓制也是越來越,直至全無。
「喝哈!」
墨興儒大吼一聲,還沒等動手,後天圓滿那狂暴的玄氣,便將周圍餘下的一些巨獸,給震得死死的。
沒有了拖延之眼的壓制,幾人才感覺恢復了自由之身。
修為和實力,又回到了自已的手裡似的。
直到廣場上空無一物,先前那種緩慢而詭異的氣息,完全蕩然無存時,香儉山才又回到了楚峰的身邊。
和之前張開雙臂的動作一樣,她又做了先前的那些動作,身軀像一尊十字架似的,站在了楚峰的面前一尺處。
接下來,兩人四目相視的美妙感覺,和先前一模一樣。
楚峰再一次好好的領略了一下。
不一樣。
太不一樣了!
身心都受到了溫柔的洗禮一般,簡直妙不可言。
就這樣,楚峰和香儉山在美妙的對視之下,精神魂念再一次完美地交融,好讓香儉山的紋息魂體消停下去。
「香姑娘,好了嗎?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