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尊人,你有所不知!對召喚師來,精神念力要達到畜牲界,才可以上戰場上殺人如麻!」
「而如果沒有達到畜牲界,只是天命界的實力的話,殺一兩個人還可以,如果殺多了,腦海中的精神念力波動太厲害,那就必須在戰後吸收七煞魘羅花的奇異花香,平定躁動的精神念力!」
「否則的話,召喚師會控制不住自已的精神念力,喪心病狂而死!」
香儉山向楚峰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哦?還有這麼個道麼?」楚峰了頭,「香姑娘,那劇腥河是怎樣的一條河,以我現在的實力,能渡得過麼?」
誰都知道,劇腥河是大越帝國的南越地帶,和香蘭帝國天屍派的交界之河。
而對於這條界河的凶險,許多玄修士也是只聽了一二,並沒有親身渡河,不上實情。
「楚尊人,據我瞭解,劇腥河從源頭到最下游,綿延數萬里,起劇腥河的寬度,最寬處有萬里之寬,最窄處只有幾百里寬。」
香儉山道,「現在看來,天屍派的召喚師們,要從河的南岸渡到北岸,並不算難,因為北岸由你們玄修士設下的法陣,已經起不到什麼阻擋作用了。
而如果北岸的玄修士,要渡河到南岸天屍派的地界,又分兩種情況!
人少的話,並不難渡。人多的話,很容易就會觸動南岸地下成片的地獄鬼火,會被燒成灰燼!」
現在楚峰已經知道,召喚師佈置下的地獄鬼火,就和玄修士佈置下的護山大陣一樣,都是可以防止敵人侵入自已的地界的。
「那麼,多少人算多,多少人算少?」楚峰問道。
「僅僅三五位玄修士過河的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香儉山道,「如果是成群結隊,二三十人甚至更多人,那就一定會觸動沿河一帶的地獄鬼火,那可就非常危險了!」
「三五人麼?呵呵,有我一人就夠了!」楚峰道,「香姑娘,在渡河的過程中,河中是否有什麼危險?」
「有是有,但可以避過!」
香儉山道,「據我瞭解,劇腥河是一條死亡之河,表面那濃濁的血水,讓任何獸類都無法生存,不過在河底深處,聽有一些強大的異獸存在。
過河時,唯一的危險就是方向和氣味!
有我和香儉田帶路,方向不是問題。
而到河面上強烈的血腥之氣,你們玄修士應該就有這一類避腥的丹藥可以服用的!」
「好!」楚峰頭,「既然如此,那這劇腥河我是過定了!而河對岸的七煞魘羅花,我也會燒個精光,讓這些過河的召喚師們死絕!」
「且慢,且慢!」
陳寒霜快步走到楚峰面前,低聲道,「楚大哥,你要對召喚師趕盡殺絕,這番心意當然是很好的,妹子我佩服之極!
但是,不是妹子我低估你的實力,你要憑一已之力,渡過劇腥河,再燒掉那什麼七煞魘羅花的藥田,這些事情來容易,做起來可不見得沒有危險,沒有變數啊!
楚大哥,你是橫山外宗的棟樑,是天盟的盟主,也是周圍這幾家勢力的親密好友,你如果有什麼閃失的話,我們後悔可來不及了啊!」
陳寒霜的語氣,極其關切,儼然是把楚峰看作了最親最近的人。
甚至是把楚峰看作了自已的情郎,擔心楚峰有任何的閃失。
「楚盟主,我家陳師姐言之有理啊!我們寧可你不殺召喚師,也不願看到你有什麼閃失!」
「楚盟主,天屍派的召喚師窮凶極惡,難保他們沒在七煞魘羅花的種植之地,布下了天羅地網陷阱機關,為防萬一,我看還是不要渡河為好!」
「楚盟主,就算咱們現在收兵的話,這也是個很大的勝仗!現在召喚師們潰敗而逃,我們乘勝追擊,就算不可能把他們趕盡殺絕,起碼也能殺個七七八八,讓天屍派元氣大傷!」
「不錯不錯!就算一定要渡河,那也得做好足夠的準備!就憑兩三句消息就過河,我很為楚盟主擔憂啊!」
一時之間,隨著楚峰一路殺伐而來的這些修士,包括橫山外宗和丹鼎外宗的弟子們,都是大發議論。
他們,既對楚峰的勇氣倍感欽佩,又對楚峰此行深感擔心。
「雪兒,這件事你怎麼看?」楚峰卻向木巧雪傳音入密,私問一下她的看法。
「依我看,兵貴神速!如果你真想渡過劇腥河,到天屍派的地界上搞破壞,讓這些過了河的召喚師死絕的話,那就立刻行動吧!當然,我會和你一起渡河!」
木巧雪傳音,回答了楚峰。
「好,就這麼決定了!」
楚峰了頭,心領了陳寒霜和這些弟子們的好意,向香氏姐弟道,「我們行動吧!」
「楚大哥,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身邊的這兩位召喚師,他倆也是天屍派的吧?他們絕對可靠麼?你如果完全相信他們的話,那就等於是把自已的命,交在了他倆的手裡啊!」
而這時候,陳寒霜反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句話的非常直接,也非常在理。
玄修士和召喚師,向來都是生死大敵,在這種情況下,楚峰如果相信香氏姐弟的話,在陳寒霜這些人看來,簡直是無法理解的。
不少人都紛紛頭,很贊同陳寒霜提出的這個疑問。
「現在天屍派的召喚師,都是外門掌門真喜人的爪牙!而真喜人,和我們姐弟倆有殺父之仇!我和你們玄修士,是友非敵,天屍派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香儉山向陳寒霜等人解釋著,接著向香儉田道,「儉田,我會和楚尊人一同過河,燒燬僵山山腳下的花園,你就留在這裡,如果楚尊人沒有活著回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姐,我知道!如果楚尊人有個三長兩短,我願被這些玄修士亂刃分屍!」香儉田毫不猶豫地道。
「楚大哥,這樣最好了,我們多少也可以放心一些,你覺得呢?」陳寒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