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閻煞濃眉一軒,向楚峰喝問道,「楚峰,你還有什麼事情未了?!」
楚峰也同樣沉著臉,道,「你們架勢堂憑空的誤會我,我楚峰就白白地被你們誤會了麼?」
「那你的意思是?」閻煞沉聲喝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架勢堂不能平白這麼冤枉我!既然知道是誤會了人,那便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楚峰厲聲道。
「你想要什麼樣的交待?」閻煞陰森地問道。
「賠禮,道歉!你和你大兒子閻飛,現在就一起給我賠禮道歉!」楚峰揚聲道。
「哼哼!如果我們不呢!?」閻飛突然冷笑著問道。
「如果你們敢個『不』字,我保證你們走不出禮玄殿,回不了架勢堂!」楚峰語氣冰冷地回復道。
一聽這句霸道非凡的話,閻氏父子固然是為之動容,連歐陽昊和橫山外宗的幾位長老,臉色也都為之一變。
至於和閻家父子同來的那幾位架勢堂堂主,更是面色變幻,已經意識到可能有強烈的衝突要發生!
平心而論,就算是歐陽昊出這句話,也未免有些狂氣了。
而出這句話的人,卻是後天初期黃氣修為的楚峰。
一位剛投入橫山外宗沒多久的弟子而已。
「閻副堂主,你也不必多想!楚峰這番話,也正是我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歐陽昊也發話了,「你們閻家父子冤枉了楚峰,這樣殺氣騰騰的找上門來,既得罪了橫山外宗,更得罪了楚峰!
現在,楚峰要求你們閻氏對他賠一個禮,道一個歉,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你們以為呢?」
「歐陽宗主,你這是……」
閻煞本來想「你這是豈有此理」,但這句到嘴的話,最終還是被他咽進了肚子裡。
閻煞臉色鐵青,一腔怒意毫不掩飾。
「父親,怎麼辦?是嚥下這口氣,還是把楚峰劫到手中當人質,我們好從容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候,閻飛卻向父親閻煞傳音入密,商量起了接下來的對策。
「歐陽昊的實力不在我之下,要想在他和幾位長老的眼皮底下劫下楚峰,沒這麼容易!萬一失手,我們可就下場堪憂了!」
閻煞也向兒子傳音入密回答道,「現在是在橫山外宗的地盤上,我們必須得嚥下這口氣,將來有機會,自然會加倍討回這口氣的!」
完這話的時候,閻煞的表情也平靜了很多。
他畢竟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聰明人,知道自已在人家的地盤上,拼軟拼硬,都拼不過人家。
「好!楚峰,我們閻氏父子誤會了你,這便向你賠禮道歉,關於架勢堂的獸潮一事,是我們的不是!」
閻煞目視楚峰,面無表情地這樣道。
「楚峰,此事,對不起了!我閻飛向你道歉!」閻飛的臉色也是僵硬如石。
要道歉的誠意,楚峰當然知道,他們閻氏父子毫無誠意,就算看起來有一誠意,那也是裝出來的。
不爭饅頭爭一口氣。
這一口氣,楚峰算是爭到了。
不過,在楚峰心裡,還有一口氣沒有出。
「歐陽宗主,我們架勢堂給足了你們橫山外宗和楚峰的面子,現在可以走人了吧?」
閻煞面色鐵青地道。
「還不可以!」楚峰搶在歐陽昊前頭,冷聲道。
「嗯?」閻煞獅眉一掀,喝問道,「怎麼,還想讓我們磕頭認錯不成?」
此時,誰都看出來了,閻氏父子和他們手下的幾位堂主,已經容忍到了極!
「呵呵!有件事我還要追究一下,恐怕你們磕頭認錯都算輕的!」
楚峰冷笑了起來,道,「前段時間,對烏寒雪族造成嚴重破壞的那些劍角暴犀,都是你們架勢堂放出來的吧?!」
一聽這話,閻煞和同來的這些堂主們,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些劍角暴犀,確實就是他們放出去的。
當然,他們的緊張也只是瞬息之間的事,並沒有過多地表現在臉上。
「劍角暴犀?什麼劍角暴犀?」
閻煞一臉的迷茫之色,「楚峰,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什麼!」
他手底下的那些堂主們,也是裝的鳥事不知的樣子,面面相覷,一片茫然。
「閻煞,你們就不必裝模作樣了!既然有膽子做,還他娘的沒膽子承認麼?敢做而不敢當,算他娘的鳥玩意兒?」
楚峰頓時喝罵起來。
就像英雄喝罵無膽鼠輩,喝罵草苞匹夫一樣!
「楚峰,你!你這是在罵誰?」閻飛也是性急如火,立刻揚聲喝問道。
「放心,我沒罵你!我罵的是敢做不敢當,只敢暗地裡下黑手的孬種!」楚峰冷笑著道,「敢問,你們父子是這種孬種麼?如果是,那我就是在罵你們!」
「楚峰,你欺人太甚!」
閻飛頓時就像瘋了似的,大聲吼哮起來,「沒錯!那些劍角暴犀就是我們架勢堂放出去的,你又能奈我何?」
「哈哈!好個牛逼人物,自已親口承認了是吧?那些劍角暴犀,就是你們架勢堂放出去的!」楚峰頓時叫喝起來。
「飛,你怎麼如此糊塗!這種低級的激將法,也能讓你中計?你真是……蠢!」
向閻飛傳音了這句話後,閻煞頓時搖了搖頭,道,「楚峰,我想你誤會了!我兒閻飛所的劍角暴犀,並不是攻擊烏寒雪族的那些劍角暴犀!
茫茫冰冥海上,劍角暴犀不計其數,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們架勢堂放出的劍角暴犀,就是攻擊烏寒雪族的那些劍角暴犀?」
閻煞的見識和心機,遠在兒子閻飛之上。
他自然知道,如果承認了這件事,今天想離開這裡都沒那麼容易,很可能會有所死傷。
在閻煞眼中,楚峰並不像自已所想的那樣好對付,反而十分難纏。特別是罩著他的歐陽昊,更是明顯很配合楚峰。
之前,閻煞率人上門,興師問罪。
而眼下,事態卻正好反過來了,成了楚峰向閻煞一行人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