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和崔劍坡的頭顱上,就像放了炮一樣,氣爆聲和卡卡的骨裂聲同時發出。
兩人則是哼也沒哼一聲,頭顱爆裂後,軟趴趴地躺倒在了地上。
這兩位在背後詛咒楚峰去死的師兄,就這樣被楚峰這位師弟擊殺,屍橫當場。
這一刻,周圍極其的安靜。
在眾目睽睽之下,以黃氣修為秒殺鮑君這位紫氣修為的執事,又以師弟的身份連殺兩位師兄,楚峰這樣的存在,令在場的無數弟子心驚膽顫,無話可。
這種行徑,已經不是同門相殘這麼簡單了,彷彿楚峰就是他們的主宰,比刑堂長老更具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而楚峰連殺三人,其實也並不是要過殺人的癮,而是為了立威,殺雞儆猴!
不難想像,像杜南、崔劍坡這種盼著自已死,對自已沒安好心的師兄們,為數極多,此時如果不把杜南與崔劍坡弄死,一些師兄可能以為自已礙於宗門的門規,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敢把他們這些師兄怎麼樣。
楚峰連殺三人,就是想讓他們睜開鳥眼看看——
別是做師兄的,便是鮑君這位在外宗挺有威望的執事,殺他,不也只用了一秒的工夫?
楚峰想,這麼一來,以後誰再敢對自已不利,要禍禍自已,那可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因為,自已是不會饒人的!要殺什麼人,是誰也阻擋不住的!
嗖嗖!
就在這時,連續兩道破空聲響起,一道快過一道。
兩道人影御空而來,出現在了眾位弟子的面前。
這兩人,赫然是副宗主代劍州和楚峰所在的地微堂的堂主,田可耕。
他們兩人突然來到這兒,又讓眾位弟子們很是意想不到。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有著一張農夫臉孔的田可耕,向眾位弟子們詢問到。
在這兒練技的弟子,全都是地微堂的。
「回田堂主的話,是……是楚師弟和杜南、崔劍坡兩人有了一些衝突,而鮑君執事為杜南和崔劍坡出頭,三人被楚師弟……」
一位年長、看起來比較正直的弟子,向田可耕回答道。
一身紅衣的歐陽蕊卻也直接挺身而出,道,「田堂主,代副宗主,簡單吧,就是杜南和崔劍坡看楚峰不爽,在楚峰背後他壞話,甚至詛咒他死在外面,結果正巧被楚峰聽到了,楚峰就當眾殺了他倆,而且先殺了為他倆出頭的鮑君。」
歐陽蕊快人快語,話比那位弟子要痛快得多。
而她的言外之意也很明顯,並不覺得已死的鮑君、杜南和崔劍坡有多可惜,反而有種武力唯尊,成王敗寇的意思。
「楚峰,你半個月不回宗門,一回宗門就動手殺人啊?而且是連殺三位師兄?」
這一句話,田可耕並不是當眾出的,而是向楚峰傳音入密,單獨給楚峰自已聽。
楚峰知道,田可耕既然向自已傳音,雖然話裡有責備之意,但也並沒有認為自已罪大惡極,要把自已怎樣怎樣。
「田堂主,現在有人詛咒我死,不定明天他們就要把我置於死地,我為求自保,只好把潛在的隱患消除掉,希望堂主能夠明鑒!」楚峰也傳音回答道。
田可耕好像沒聽見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楚峰,你回來了?宗主要見你,有要事與你相商,這邊的事情先放一放,隨我去見宗主吧!」代劍州道。
「哦?」
楚峰倒有些意想不到,雖然知道這段時間離開宗門,歐陽昊肯定盼著自已回來,不過看眼下之意,好像他找自已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然的話,代劍州和田堂主也不會一同出現在這裡,催自已去見歐陽昊了。
「楚師弟,我們走吧,我也有話要跟你呢!」
歐陽蕊向楚峰道。
楚峰沒有理會她,而是向木巧雪了頭,示意自已不會有什麼麻煩,不必為自已而擔心。
眼下的這一樁事,就這麼平息了。
和很多弟子所想的不一樣,代劍州這位副宗主,和田可耕這位堂主,都沒有怒聲責備楚峰,反而像楚峰殺了隻雞,宰了只鴨一樣,根本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難道,楚峰是有什麼大來頭的人物?就算是當眾誅殺三位師兄,副宗主和田堂主也不會責備於他?」
「怪不得楚峰敢於當眾殺人,原來除了大長老之外,副宗主和田堂主也都偏向著他!這麼一來,楚峰就算不至於為所欲為,恐怕也沒什麼人再敢招他惹他了吧?」
「看這樣子,好像連外宗的天之驕女歐陽蕊,也對楚峰十分上心!一口一個楚師弟,這份親切可不是別的弟子能比的!」
目睹著楚峰和副宗主代劍州、以及歐陽蕊騰空而去的身影,在場的無數男女弟子,心中都是泛起巨大的波瀾。
楚峰,越來越讓他們看不透了,好像近在眼前,又好像遠在天邊。
……
此時,橫山外宗的天穹大殿中,宗主歐陽昊一人獨自而坐,似是在想著什麼。
這時候,楚峰和歐陽蕊推門而入。
「歐陽宗主,你找我?」
看到整個大殿之中,只有歐陽昊這空落落的一個人,楚峰立刻便開口問道。
「楚峰,難道你認為,這個時候我不該找你麼?我找你可找了好些天了!」
一身白衣似雪的歐陽昊,目視走來的楚峰,緩緩道。
「呵呵,不知宗主找我,有什麼事麼?」楚峰微微一笑,神情並不緊張。
「楚師弟,你在我父親也就是宗主面前,應該有一些拘謹和嚴肅,不能這樣嘻皮笑臉的!」歐陽蕊很是認真地道。
楚峰既不頭也不搖頭,直接無視了歐陽蕊這句話。
「楚峰,我找你主要有兩件事!」歐陽昊道,「先第一件事,自從那天你離開宗門之後,你都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事,你得向我交代一下!」
楚峰想了想,道,「那天我離開宗門之後,便回了天盟,然後去了烏寒雪族,再然後就回來了!」
「就這些麼?」歐陽昊問道,「沒有發生別的什麼事兒?」
「對,就是這些,沒有發生別的什麼事情!」楚峰頭道。
「楚峰,你膽子真不,居然敢睜著眼睛對我瞎話?!」歐陽昊突然冷厲地喝道。
「歐陽宗主,你什麼啊,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楚峰並不慌張,搖頭道。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麼?你當初離開橫山外宗之後,是直接回了天盟麼?沒有去外鎮上的奇珍閣?你到了天盟之後,沒有與架勢堂和潛龍外宗的人士發生衝突?再之後,你沒有誅殺外宗差下去,催你回宗門的黃氏兄弟?」
歐陽昊的喝問,一句接一句,一句比一句的語氣要嚴肅。
這連番喝問的架勢,像是嚴師在喝問逆徒一樣。
「楚師弟啊,你就實話實吧,不要以為天底下就你自已聰明絕,其他人都是傻瓜蛋!你這段時間的行蹤,我們不是完全瞭如指掌,最起碼也知道個八**九,你撒這種謊,有意思麼?」
歐陽蕊卻也沉著臉,一臉不爽地向楚峰喝問起來。
不知為何,楚峰看這歐陽蕊相當不爽,雖然不像菊花繁、鮑君那樣早晚要殺、必殺,但聽她話是十分刺耳。
「楚峰,坦白和你吧,你和我的關係,就像唇和齒,唇齒相依的道理你一定懂得吧?我們互相幫助,在玄修道路上共同進步,這很好!但有一個前提你得遵守!」
到這兒,歐陽昊頓了一頓,然後一字一句地道,「四個字,坦誠相待!你對別人不坦誠,我不管。但你面對我,必須要坦誠!」
「歐陽宗主,我沒有什麼事情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你如果要對我這段時間的行蹤追根究底,那我也就仔細地一下吧!」
楚峰露出一個苦澀的笑,道,「那天我離開外宗之後,直接就去了天盟,並沒有去參加什麼奇珍閣的拍賣會!
回到天盟不久,板刀外鎮架勢堂的閻悍,和潛龍外鎮潛龍外宗的段永年,他們像惡狼一樣闖上天盟,要從我手上搶走烏寒雪族的資源!
我當然不肯把烏寒雪族的資源送給他們,於是,他們就硬是我和之前參加奇珍閣拍賣會的一個人很像,而且這個人還殺了他們中的一位要員!
同時,他們還對我出言不敬,所以我便用龍眼血煞石,擊殺了其中的兩位弟子!
架勢堂和潛龍外宗為了報復我,回去之後便在冰冥海的南岸,放出了大量的劍角暴犀,攻擊烏寒雪族的族人和資源!
我的天盟和烏寒雪族,可謂同氣連枝,我自然不能眼看著烏寒雪族被**害而不管,所以接下來我又去了烏寒雪族,用龍眼血煞石擊殺了那些劍角暴犀。
把所有活動在冰冥海南岸的劍角暴犀清除之後,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了,我就又回到了天盟,再之後,我就回來了!」
歐陽昊搖搖頭,深有意味地笑了起來,「楚峰,就是你的這麼簡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