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興儒滿臉的悲憤之色,道,「許氏兄弟倆,表面上是後天後期赤氣修為,但真正的戰鬥力卻在橙氣修為以上,加上他倆又是偷襲出手,我和師妹根本不是他倆的對手!
就在交戰之中,我拼著受了許敬山一掌,爭取了一時間,好讓師妹趁這時間跑掉了!
而我,卻被許氏兄弟生擒!」
楚峰頭問道,「前輩,這許氏兄弟倆把你生擒之後,交到了架勢堂麼?還是,這倆散修其實就是架勢堂的人?」
「嘿嘿!」墨興儒怪笑起來,「這許氏兄弟不是別人!我先前認識的許敬山,正是化名在外歷練的架勢堂副堂主,閻煞!
而許敬海,自然就是現在的架勢堂堂主,閻罡了!」
楚峰聽得心裡一驚。
原來,當年並不是架勢堂的閻氏兄弟聽到了秘境的消息,把墨興儒給擒了起來,而是當初墨興儒師兄妹,自已找到了閻氏兄弟的虎嘴上。
墨興儒繼續道,「當時,我也是被押到架勢堂之後,才得知許氏兄弟的真實身份!
而這麼一來,師妹雖然逃出了魔掌,但她也沒法救我,甚至打聽不到我的下落,因為,誰也想不到許氏兄弟的真實身份,便是閻氏兄弟!
我被秘密關押在架勢堂的雷火地牢裡,最初幾乎每天都要接受閻氏兄弟的拷問,我憑著一張硬嘴,寧死也不透露那秘境入口的信息。
他們也拿我沒辦法,就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耗著!」
楚峰了頭,問,「前輩,你為何不跟閻氏兄弟,就那所謂的秘境其實是個騙局,根本就不存在?」
墨興儒搖搖頭,「呵呵,閻氏兄弟有這麼好糊弄麼?
別的不,他們知道我之前是後天初期青氣修為,三個月後卻達到後天後期赤氣修為,這種一日千里的修煉速度,除了進入秘境大有收穫之外,還有別的解釋麼?
他們認定了我知道一個秘境的存在,所以我一直不,他們就一直把我關下去,絕不會放過我的!
阿峰,這次你和師妹不謀而合地前來救我,我可真是萬萬沒想到!
也算我墨興儒命不該絕,如果只是你阿峰來,師妹不來,那你能救出我,卻躲不過架勢堂的追擊。而如果只是師妹來,她恐怕要救出我也沒那麼容易!」
墨興儒仰天而歎,很有重見青天,再世為人的感慨。
楚峰也算是基本瞭解了關於秘境的情況,問道,「前輩,接下來你怎麼打算的?不可能現在就要動身去探訪這個秘境吧?呂前輩身上還有傷呢!」
「嗯,現在是不可能的,怎麼也要等師妹的傷養好了再!所以,我們想借你天盟的地方落落腳,閉關療傷,你看如何?」墨興儒道。
「要在天盟閉關療傷麼?」
楚峰問著,心中閃過好幾道想法,道,「前輩,要在天盟找地方療傷,可以!只不過,萬一架勢堂有所察覺,逼上天盟,我可無力保護兩位前輩的周全啊!」
「呵呵,阿峰,你的意思我明白,怕我倆人去了天盟給你惹火燒身是吧?放心,這不會!再,我們還有這個臭丫頭在手上,架勢堂不敢輕舉妄動的!」
墨興儒倒是十分識趣,立刻就能猜到楚峰心中的顧慮。
所謂的臭丫頭,就是被呂老娘夾在腋下的閻蠻。
閻蠻是架勢堂堂主閻罡的愛女,把她控制在手上,等於是抓住了閻罡的命根子。
「楚峰,這是閻蠻的納寶囊,還有這個育獸瓶。」
呂老娘著,把閻蠻的納寶囊和那個青黑色的瓶子遞給了楚峰。
楚峰先沒有察看納寶囊,卻是打開了青黑色瓶。
只見這的瓶子裡,裝的是血紅色的液體,腥味撲鼻,而裡面赫然是兩隻有些肥胖、看上去比蠶蛹大出一圈的幼蟲。
這一對幼蟲,別人未必認得,楚峰卻是曾經見過,印象深刻——這便是前段時間,在橫山外鎮奇珍閣拍賣會上拍賣的那對雌雄玄冥獸,價值八千萬金。
「呵呵,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對雌雄玄冥獸,當初被閻悍拍了過去,現在卻又落到我的手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楚峰心中自然萬分興奮,要知道這對雌雄玄冥獸長大之後,戰鬥力可不在雷合王獸之下,是看家護院的不二之選。
「墨前輩,呂前輩,既然這樣,我楚峰也毫無二話,咱們這便動身回天盟吧!天盟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而呂前輩也需要盡快療傷!」楚峰道。
接下來,一行人如流星趕月一般,急急趕往萬里之外的天盟。
在趕路中,楚峰也是十分感慨。
這次前來板刀外鎮,本來只是想盜得蜜泉之水,再趁機報復一下架勢堂就算不虛此行的,結果沒想到,不但辦成了這兩件事兒,而且還交好天符群島,甚至與墨興儒和呂老娘有了交集。
楚峰想,等待自已的那個秘境,也應該算在自已的收穫之內!
經過幾個時辰的飛行之後,在第二天的深夜,終於飛越了冰冥海,飛到了烏寒雪族的上空。
再飛上幾個時辰,黎明時分,一行人已經飛到天盟的地界了。
這一別許多日,楚峰還真有些想念自已的宗門了。
在天盟的天玄峰上落腳之後,代盟主橫眉立刻上來接應。
「楚峰,你回來了?在你走之後不久,橫山外宗便派了兩位執事前來保護天盟,現在這倆人還在天盟。還有,那名叫馮惜嘴和敖鐵水的修士,也是你引薦的吧?他們已經來到天盟好幾天了!另外,栽培天羅古樹種樹的植料,金聲已經基本收購齊全,不過煉石火鱷還需要大量的玄獸血液!」
橫眉一副女管家的樣子,一張嘴便向楚峰交待了這麼多。
「嗯,好!」
楚峰頭,把天符群島的何孤冷一行人介紹了一下,然後他們便立刻開始佈置護山大陣。
而楚峰則為墨興儒和呂老娘準備了一間密室,供兩人療傷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