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羅棋布的天符群島中,有一座島的形狀結構十分奇特。
猴尾島,形狀十分狹長,就像長尾猴的長尾一樣,漸漸地浸入到海水之中。
在猴尾島的中間部分,就已經沉入海水中,而在最尾部,更是深入海底五百多丈!
此時,在猴尾島的尾巴梢上,一間空曠而寂靜的密室裡,天符群島的主人何聊生,正靜靜地盤坐在白色蒲團上。
何聊生六十多歲,後天後期紫氣修為,距離後天圓滿,只差一步之遙。
在他身旁的地面上,擺放著許多四四方方的金色石塊。
這些四方形的石塊十分奇特,表面閃耀著金色光芒,還有水波似的波紋緩緩游動著,同時還散發著淡淡的藥香之氣。
這便是泫金精韞藥石!
何聊生的旁邊,還有兩位年輕人,分別是長子何孤寒,和二子何孤冷。
「父親,你感覺怎麼樣?」何孤寒動容地問道。
何聊生面如金紙,黯然道,「這次為父閉關,敗在對泫金精韞藥石的消耗量估算不準!眼下看來,至少要五十顆藥石才夠用,而咱們只有三十六顆!」
何孤寒搖頭道,「父親,這麼,就算之前估算準確,那也是無法可想的!因為泫金精韞藥石太難得了,父親你用藥爐凝煉一年,也不過成功凝煉了十二顆藥石,所缺的十幾顆藥石,至少要一年多才能凝煉出來!
而父親你身上的舊傷,又必須在這個時刻閉關治療,一時之間,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多泫金精韞藥石可用啊!」
何聊生歎了口氣,道,「我這次閉關,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次閉關失敗,不但那凶靈盜人給我造成的舊傷無法根除,而且我的修為,也從後天後期紫氣,降到了後天後期橙氣!」
何家二兄弟,都是為之震驚。
從紫氣修為,倒退到橙氣修為,中間連退了黃、綠、青、藍這四個氣色的境界。
對於何聊生這個境界的修士來,修為倒退很容易,將來再彌補追回,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父親,您不必憂心!那凶靈盜人如果當真殺來,自有我和大哥,還有眾位堂主們共同抵禦!咱們天符島的符紋陣法,可不是他凶靈盜人和手下的污合之眾能夠對付得了的!」
話的是何孤冷。
「呵呵!」何聊生有些傷感地苦笑。
其實那凶靈盜人的手段,和他手底下的那群殺人不眨眼的盜修,究竟攻擊力有多強,何家父子心裡根本沒底。
不過,三年前凶靈盜人殺上天符島時,可真是雷霆萬鈞,勢不可擋。
如果不是依賴強大的陣法和對地形的掌控,恐怕這偌大的天符島,在那次就被凶靈盜人給搶佔了!
「父親,大哥,二哥!」
就在這時,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推門而入,臉上一臉的焦急之色。
這位少女瓜子臉兒,眉清目秀,身材纖細,也是一位很有姿色的女修,但此時那美貌的臉龐,卻被深深的憂慮掩蓋了。
她正是何聊生的女兒,何孤凝,後天初期綠氣修為。
「父親,你現在怎麼樣?」何孤凝過來問道。
「剛才,我已經把丹田中狂暴的氣息壓制住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沖關失敗,舊傷難除,而且修為從紫氣境界,倒退到橙氣境界。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何聊生苦笑著道。
何孤凝鬆了口氣,道,「父親,聽二哥,這次閉關失敗,是因為缺少足夠的泫金精韞藥石,是麼?」
「不錯!之前我們手上只有三十六塊泫金精韞藥石,而在沖關時我才發現,至少需要五十顆才夠!」何聊生道。
「父親,剛才我接到二哥的玄符傳書時,正在彩杉島上,我聽楊一聰師兄,之前大哥用盾陣押來的那一行五人中,那位青年修士自稱學過一門造石秘術,具有生造泫金精韞藥石的神通!」何孤凝道。
「什麼?具有生造泫金精韞藥石的神通?不知此人是什麼來歷?」何聊生大吃一驚。
「父親,忘了稟告你,之前我在彩杉島的外島上,發現這一行五人形跡可疑,其中一位老者,自稱名叫墨興儒,是父親的故交,但他的身形相貌,和我記憶中的墨興儒完全不同!」
何孤寒道,「另外幾人的身份,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發現其中一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好像是架勢堂堂主閻罡的女兒,閻蠻。」
「大哥,我聽楊一聰師兄,其中的那位銀袍女修,是楊師兄的親姨媽,呂老娘!」何孤凝也補充道。
「哦?聽起來,事情有些複雜,我們立刻便去彩杉島一看究竟!」何聊生立刻道。
……
而與此同時,在那的彩杉島上,楚峰和裂血狂人一行五人,還被困在那緩緩轉動的盾陣裡。
這道盾陣也不知道是永久的,還是需要不斷添加玄力的,總之這兩個時辰過去了,盾陣的效果還如當初一樣。
「這位道友,我們天符島的大姐何孤凝,肯定會把你的意思帶給何島主的,如果你真有生造泫金精韞藥石的神通,那麼一場機緣正在向你招手!」
楊一聰看著盾陣裡的楚峰,道,「相反,如果你沒有這門本事,只是故弄玄虛的話,你可能要糟糕!」
「多謝楊師兄提醒,這一我明白!」楚峰頭道。
這一回,楚峰又想拿造化囊來賭一把,賭賭自已的運氣。
正如楊一聰所,如果造化囊成功生造出那什麼泫金精韞藥石的話,等於是給何聊生提供了再次閉關的寶貴資源,天符島對自已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而如果失敗的話,就算何氏父子不追究自已的口出狂言,恐怕也不會給自已好臉色的。
嗖嗖!
嗖嗖!
突然,四道身影電一般地掠來,正是何聊生、何孤寒、何孤冷和何孤凝四人。
「何老兄,我是墨興儒,你可還記得我麼?」
裂血狂人立刻向何聊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