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架勢堂那些不成器的堂主們,已經被纏在那兒了,眼下也沒有什麼追兵了!」
坐在楚峰身後的裂血狂人,一邊話也是長長地鬆了口氣,「對了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怎麼會知道老夫在雷火地牢裡關著的?又為什麼要冒殺身之險救我?」
裂血狂人一連向楚峰發問。
「前輩,在下名叫阿峰,這位是在下的同伴,名叫阿影。簡單來,我們二人與架勢堂有深仇大恨,所以,我們倆人為架勢堂製造了一場獸潮,借此報復架勢堂。」
「而就在之前,我倆無意中聽架勢堂的一位弟子到,架勢堂關著一位裂血狂人前輩,接著在我們引發了獸潮,並且混入架勢堂之後,又誤打誤撞,來到了雷火地牢的門口!」
「正如我之前所的,前輩被架勢堂關押在雷火地牢中,一來深受雷火刑罰之苦,二來想必和架勢堂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便想冒險救出前輩,畢竟前輩既是架勢堂的敵人,也很有可能會成為我的朋友!」
楚峰不急不躁,緩緩地解答了裂血狂人的這幾個疑問。
這其中,自然有實話也有假話。
自已和清影的真名實姓,現在並沒有必要出來。至於為修復造化囊而盜取蜜泉之水一事,那更應該爛在肚子裡了。
「哦?居然是這麼回事麼?」
裂血狂人喃喃地著。
楚峰聽他的語氣,知道他對自已的話是既沒有全信,也沒有完全不信,算是半信半疑。
「阿峰,照你這麼,你和你同伴冒險深入雷火地牢,你又不惜將那攻擊力堪比後天後期高手的赤色氣息耗盡,費這麼大的功夫救我,純屬臨時起意?」裂血狂人問道。
「對,臨時起意!」楚峰頭。
「那麼,你不會沒有聽過『秘境入口』這回事兒吧?」裂血狂人語氣怪怪地問道。
「秘境入口?嗯,之前確實沒聽過,不過進入雷火地牢之後,卻是聽前輩口中提到了秘境入口這四個字!」楚峰平靜地道。
「好!阿峰,你和你同伴救了老夫,讓老夫終於擺脫了雷火煉體之苦,老夫會知恩圖報的!」
裂血狂人緩緩道,「我看你和阿影,雖然修為不高,但智計和謀略顯然不是一般修士能比的!不如這樣,等老夫養好傷之後,恢復了後天圓滿的實力,老夫帶你們同闖秘境,共同尋一場機緣,如何?」
「呵呵。」
聽到裂血狂人這話,楚峰二話不,唯有一聲苦笑般的回應。
不過,心中卻是頗感震驚,原來這裂血狂人在先前,是有著後天圓滿的強大實力的,比現在的歐陽昊和龍占天還強了一個境界!
「怎麼,你笑什麼?是以為老夫開玩笑,還是怎麼想的?」裂血狂人問道。
「前輩,我雖然無意中聽了秘境入口一事,但對你所知道的秘境,毫無興趣!在下只想本本分分的修行,能夠撿到一個納寶囊、接到一個收穫不的任務,這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闖秘境,尋機緣,在下既沒有這個想法,更沒有這份本事!」
楚峰這番話,的十分平靜。
「嗯?你倒是挺容易知足的一個人,只願揀些便宜,不願為大機緣而冒風險!」
裂血狂人嘿嘿地笑了兩聲,又道,「不過,你那個可以釋放血色霧氣的東西,總是因為救我而廢掉的,眼下我除了帶你同闖秘境之外,雖然有心,卻也無力拿什麼東西補償你!」
「這沒關係。」
楚峰搖了搖頭,「前輩,真的,如果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贈於晚輩,晚輩自然感激不盡,也算是多了一件防身保命的東西。如果沒有什麼東西相贈,晚輩也決無怨言,因為是晚輩自願相救前輩的!」
「嗯,的好,是這麼回事兒!」裂血狂人了頭,沒再多什麼。
楚峰心裡卻浮想聯翩,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剛才他主動提議要帶自已同闖秘境,這話九成九是試探自已的!
試想,「秘境入口」這四個字,對這裂血狂人來,估計是比生命還寶貴的信息,不然的話,他也不必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而在雷火地牢裡受那雷火煉體之苦了。
再想想,自已雖然奮不顧身地救了他,但對他這種見識過人心險惡、心思極其細膩的人來,不可能憑借這件事一下取得他的信任。
此其一。
其二,到秘境,就算笨尋思的話,一個秘境如果對裂血狂人這樣的人物有利可言,那麼必定是極凶極險之地,楚峰這樣的修為根本進不了。
就算進得去,那也多半是送死。
而對楚峰這種修為的修士有利可言的秘境,也就不足以吸引裂血狂人,更不值得架勢堂將他反覆拷問了。
所以,當時楚峰一想到這兩,就知道裂血狂人是在試探自已,那一聲「呵呵」就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楚峰想,如果剛才自已立刻頭同意,表示非常願意和他同闖這個秘境的話,估計他就算現在不動手殺掉自已,一旦有合適的時機,他也不會讓自已活命的。
不定,他會以為自已就是架勢堂的人,是架勢堂上演的一出劫牢苦肉計的主角而已!
楚峰臉上一派淡定,心中卻告誡著自已,這裂血狂人可不是良善之輩,正所謂刀可傷敵,也可傷己,務必要心應付。
此時,兩頭雷合王獸風馳電掣,早已經飛進冰冥海數千里遠,四面八方,全是一望無際的冰層。
按照裂血狂人的指引,兩頭雷合王獸不時地調整方向,奔著那女修所謂的「老地方」而去。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在這兩個時辰裡,兩頭雷合王獸至少也飛出了五六千里,而後面卻一直沒有什麼人影追來。
「嗯?前方的海天相接處,有一塊一塊的凸起,那是什麼?是島嶼麼?」
飛到這兒,楚峰手指著前方的海域道。
「這是又一方勢力,天符島的群島!」裂血狂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