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堂中警鐘大響,三十里外的地孤門處,群獸遮天,莫不是有獸潮衝擊地孤門?」
「看堂中各位堂主都前去抵禦,看來真是有獸潮衝擊架勢堂!不過,不可能啊,眼下雖然是冰冥海中眾獸尋偶,交而配之的時節,但怎麼可能會……呃!」
彭彭!
彭彭!
這四位看護霜蜜蓮台的架勢堂弟子,正一臉掛心地聊著三十里外,獸潮衝擊架勢堂地孤門的事兒,卻隨著四聲彭彭之響,四人一齊倒下了。
也只有那位綠氣修為的王師兄,在倒地時發出了一聲「呃」,其他三位,卻連哼也沒哼上一聲。
顯然,出手偷襲這四位弟子的,正是楚峰和清影。
兩人同時出手,一舉得手,不過身形也暴露了出來。
能起到隱身效果的霧隱玄珠,也有一個弊端,就是一旦修士動用玄氣、施展任何玄技,霧隱的效果立刻就消失了。
啵!
一聲輕響,楚峰再次放出一顆霧隱玄珠,重新將自已和清影的身軀隱匿於空間之中。
畢竟這是在架勢堂,一旦被遠處的什麼人識破身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而眼下可喜的是,蓮台中心的那片圓形蓮葉,正攢了大半葉的蜜泉之水,而旁邊的蓮桶中,也已經有半桶****了。
「真是天助我也!」
楚峰心中暗暗叫好,立刻學著先前那位弟子的樣子,先把圓形蓮葉裡的****,倒入蓮桶之中。
然後再拿出造化囊來,將蓮桶中的半桶****,像倒茶一樣,直接澆注進造化囊裡。
這個過程,美妙而又短暫。
僅僅三五個呼吸之後,半蓮桶的蜜泉之水,完全澆進造化囊中,連一滴也沒有溢到地上。
而在這個過程中,同樣處於隱匿狀態下的清影,一直掃視著四周的情況,並沒有往楚峰手上多看一眼。
畢竟,雖然解決了這四位看護蓮台的弟子,但難保沒有什麼人正巧經過這裡,如果有什麼變故的話,自然還需要清影出手解決。
「清影妹子,好了!這四人的屍首,不能就扔在這兒,收之!」
楚峰傳音話的同時,先搜了地上這四具屍身上的納寶囊,然後又將四具屍身收入了馭獸袋裡。
馭獸袋裡,雄性雷合王獸正在那兒逛悠著呢。
楚峰想,至於雷合王獸有沒有胃口吃掉這四具屍身,自已就不用為此操心了。
「楚峰哥哥,咱們來這裡的那道地孤門,現在正亂成一團,咱們也無法從那兒經過,眼下是在這兒等一等,還是另尋一個出口?」
清影傳音問道。
「另尋一個出口吧!不知道他們要什麼時候才擊退獸潮,而咱們霧隱玄珠的隱身效果是有時間的,我身上的霧隱玄珠也沒幾顆了,得趕在用完之前離開架勢堂!」楚峰道。
接下來,兩人離開了這裡,繞出這一片區域後,沿著曲折迴環的石欄道,尋找下一個門口。
轟轟!
吼吼!
此時,就在幾十里外,楚峰潑灑野蠱香精的地孤門附近,架勢堂的眾位堂主,正和無數玄獸激戰正酣。
各種玄技發招時發出的轟轟之聲,與玄獸對撞發出的悶響聲,還有大型玄獸掉落在地上的大響,一陣陣傳來。
隔著幾十里遠,這兒的空間都極其暴躁,大地雖然沒有開裂,但震顫十分明顯。
至於地孤門附近,自然便像戰場一樣混亂,血雨腥風,滿目狼籍的慘列景象,楚峰倒也完全可以想像。
「妹子,之前架勢堂放出劍角暴犀,攻擊傷害你們烏寒雪族,現在我製造這一場獸潮,給架勢堂添上一場血亂,咱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可以撫慰死去的雪族族人了!」
一邊在架勢堂的庭院中穿行著,楚峰心中十分激動,忍不住向清影傳音話。
製造獸潮這一票,楚峰對自已的行徑非常滿意,可謂一舉兩得。
既狠狠地報復了架勢堂,讓架勢堂損兵折將,死傷無數,而又順利得到了蜜泉之水,算是完成了此行的最大目的!
「楚峰哥哥,的是!嗯?我們這是到了哪裡?怎麼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清影正著,發覺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不由得減慢了腳步。
剛才,一路上兩人只顧匆匆穿行,也不知此處是什麼地方,總之離那引發獸潮的地孤門是相當遠了,因為這兒的天是比較明亮的,而且周圍相當寂靜。
楚峰四下一看,也覺得此處有些詭異。
眼前確實很像一個死胡同。
五丈之外,有一面高得看不到的黑色高牆聳立著,而這面黑色高牆與其是「一面」,倒不如是一圈。
因為,這一整面黑牆是彎曲狀態的,像一個巨大的黑色懷抱一樣,要將楚峰和清影攬入懷中。
這兒,像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除了這面黑得令人感覺有些畏懼的環形高牆之外,什麼也沒有。
而這環形的高牆,顯然也不是尋常石材建造成的,因為楚峰的目光一接觸到牆壁上,立刻就有一種煩悶之感,感覺心中不暢,甚至氣息為之遲滯。
楚峰心想,如果這面牆上沒有加持什麼法陣的話,那麼建造此牆的石頭便一定有些門道!
「妹子,我感覺此處有些古怪,好像是進入了牢籠一般!嗯,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再走走,也許出口就在不遠處!」
楚峰傳音道。
「嗯!楚峰哥哥,我能夠洞察到,這面環形高牆的下面,也就是牆根處,隱隱有玄氣波動,而且好像正快速地靠近這裡……快看,牆根裂開了!」
而就在清影傳音話的同時,只見五丈之外,這面環形高牆的正下方,牆根和地面突然劇烈地扭曲、斷裂,然後呈現出一個拱形門來!
下一刻,一位臉上寫滿了焦慮,身穿堂主玄衣的中年修士,快速地走出拱形門來。
「吳堂主,你現在去地孤門擊殺玄獸,那裂血狂人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就在這位中年修士吳堂主的身後,還跟著三位弟子。
其中一位弟子向他話的同時,臉上也是一臉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