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橫山外宗已經差下兩位執事來找我了?他們此刻在哪兒?」
楚峰心中一動,立刻問道。
「就在山門口,大呼叫的,完全沒把天盟看在眼裡!」橫眉白皙的臉龐上現出一絲怒色。
顯然,剛才她也是受了一氣的。
「好,我立刻前去一看究竟!」
完這話,楚峰立刻趕往山門。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天盟的山門口卻是亂糟糟的,充斥著一股暴戾之氣。
十幾位身穿白色勁裝的天盟武者,正和兩位身穿藍色玄裝的修士在爭論著什麼。
雖然修士只有兩位,但論起兩方的氣勢來,卻明顯是兩位修士壓過了十幾位天盟的武者。
這兩位修士,正是橫山外宗派下來的。
兩人都是男修,臉色僵硬如石,身上氣勢如潮,肉身如鐵塔一般高大威猛,站在這十幾位天盟武者面前,有種令人不敢逼視的大威嚴。
而看兩人的相貌,相差無幾,似乎是一對兄弟。
「一炷香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大半炷了吧!楚峰再不現身相見,可別怪我黃某人不客氣!」
「不錯!老子來這一趟就不容易了,楚峰居然借口閉關,避而不見?這是壓根沒把我黃氏兄弟放在眼裡麼?」
此時,兩位修士又大聲咆哮起來,附帶了玄氣的聲音就如打雷一樣,震得周圍的十幾位天盟武者,耳膜嗡嗡作響,胸口更是氣血翻騰。
「兩位執事,請稍安勿躁!楚盟主是否還在天盟,這還不准!我們的代盟主已經去問了,如果楚盟主還在天盟的話,他可能正在閉關,無法出關相見。如果正好出關了,想必一定會來這裡和兩位執事交涉的!」
一位煉體期九重的武者,住兩位修士的氣勢威壓,上前大聲解釋道。
「嗯?你是什麼人?」其中一位年長的黃姓修士問道。
「在下是天盟的堂主,梁不凡。」
「梁不凡?呵呵,你區區一個武者,也敢撞我黃氏兄弟的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在我黃某人眼裡,所謂天盟的堂主,也不過是一根草罷了!」另一位年輕的黃姓修士,一臉狠戾地道,「就算是楚峰這個天盟盟主,我黃氏兄弟也沒看進眼裡!」
聽到這話,周圍十幾位天盟武者,人人面露憤色,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我是一位武者,比不得你們修士手段高強,不過,哪一位修士不是從武者走過來的?我梁不凡今日是武者,不定明日便也是修士了!」
梁不凡面不改色地著,「至於楚盟主,如果你們沒把他看在眼裡,不妨當面把這句話給他聽!你在我們面前輕視楚盟主,這未免太沒意思了,不管你們怎麼輕視,楚盟主都是我們的盟主,我們也都是他的屬下!」
「梁堂主,的好!」
「梁堂主的對,就是這麼回事兒!」
聽到梁不凡這番不卑不亢的回答,周圍的這些天盟武者們,不禁大聲叫起好來。
楚峰在他們這些人心中,無疑是信仰一般的存在,哪能容得別人詆毀?
所以,雖然對方是強大的玄修士,而且又是橫山外宗的執事,梁不凡等人也沒有露出任何畏懼之色。
而那年輕的黃姓修士,卻是面罩一層殺氣。
「梁不凡,你子還真是不凡!老子不給你一顏色瞧瞧,怕是你要把楚峰當天,把老子當天上的浮雲了!」
呼!
黃姓修士聲到掌出。
他身軀動也沒動一下,甚至連手臂都沒見抬起,一個燃著熊熊火焰的大掌印,便呼的一聲拍到了梁不凡的胸口。
梁不凡哼也沒哼一聲,身軀直飛出五丈之外,重重地落到地上之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而梁不凡的胸前,呈現著一個醒目的火掌之印,衣服被燒焦,連肉皮都發出烤焦的臭味來。
梁不凡身受重傷,面如金紙,只有憤怒的目光瞪視著遠處的黃姓修士,卻連話也不出來,更不可能出手反擊了。
武者對戰修士,本來就不可能有什麼勝算。
更何況,梁不凡只是剛剛踏入九重境界的武者,而黃姓修士既然是執事,顯然已經踏入玄修界有些年歲了。
「梁堂主,你怎麼樣?堅持一會兒,我去找劉堂主取藥來!」
「梁堂主,挺住!楚盟主一定會給我們主持公道的!你受的這一掌,不會白受!」
「嗯?快看!正是楚盟主和代盟主來了!」
所有的天盟武者都圍在了梁不凡身邊。
而隨著一人驚喜的叫聲,不遠處湧起一道勁風,只見楚峰和橫眉、清影三人,如飛一般掠地而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
楚峰嘴上問著,立刻便蹲身在梁不凡身邊,察看他的傷勢。而清影迅速遞過一枚雪白色丹藥,讓楚峰喂到了梁不凡的嘴裡。
「楚盟主,他們……欺人太甚!」
梁不凡剛嚥下丹藥,便緊緊握著楚峰的雙手,哽咽著出這句話時,雙眼不禁湧出熱淚來。
「楚盟主,這兩人自稱是橫山外宗的執事,大呼叫地要讓你速速出來見他,梁堂主就答覆他,你可能不在天盟,也可能正在閉關,未必能立刻來這裡相見。」
「而這兩人便故意散發修士的氣勢,壓迫我們,而且還詆毀楚盟主!梁堂主維護天盟和楚盟主的尊嚴,只是心平氣和地回復他們,他們便二話不,直接出手傷人!」
兩位口齒伶俐的武者,立刻把剛才發生的事實告知楚峰。
楚峰頭,看到梁不凡服下丹藥之後,臉色已經由白轉紅,料想並無性命之憂,便大步走向兩位黃姓修士。
「楚峰,你可算出來了,架子果然大得很,等你一見,還真不易等!」
那位年長的修士對楚峰冷嘲熱諷,道,「我們黃氏兄弟,是三長老丘占岳座下的執事,特奉丘……」
哧!
突然!
從楚峰腰部暴射而出的兩道血紅色煞氣,直接射向黃氏二兄弟,煞氣衝擊氣流的哧哧聲,立刻將此人的話聲掩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