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榜?」
楚峰的眼睛瞇了起來。
「沒錯!楚賢侄,我們不妨分析一下你這幾位對手的實力!」
木震東說道,「第一擂的江有水,此人並不是九山十八脈人士,但有個外號叫雙尾蠍,據說此人向來獨來獨往,凡是和他親近的武道中人,一個個不是下落不明,就是慘遭橫禍,此人可謂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楚峰心中一動,立刻想起剛才和自已搭訕的那位江有水,那矮小的身材,懦弱的氣勢,很難讓人聯想到他的真實手段。
「哎呀,不得了啊!」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了起來,「楚峰居然被分到了高手雲集的乾榜,這可是本屆比武大會的死亡之榜啊!」
「嗯,這麼一來,不愁沒有精彩的打鬥大飽眼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可在楚峰身上投了一千注呢,但願楚峰旗開得勝,能夠連勝五擂啊!」
「你有這個心是好的,不過恐怕不容易!楚峰要面對的五個擂,對手一位比一位強,只要不小心敗上一擂,可能就要和單榜第一擦肩而過了!」
「哎,看情況吧!擂台上的事兒,不等到結束的那一刻,誰也不好說什麼的!」
楚峰作為本屆比武大會的「至高注」,奪榜熱門武者中的熱門武者,剛才被分到了堪稱死亡之榜的乾榜,這事兒已經人人皆知,也引發了一片熱議。
「木伯伯,還有各位在我楚峰身上下注的武道友人,你們放心好了!」
楚峰向周圍的武者們說道,「不管對手是軟是硬,是奸是惡,我都會盡自已的全力去面對!我既要為自已的性命、名望負責,也要為大家的注金負責!」
「好,說的好!太好了!楚公子底氣十足,試問還有什麼對手是不能戰勝的?大家說對不對?」
一旁的金聲立刻叫嚷了這麼一句。
不過,周圍的武者們卻沒什麼人回應她,都好奇地看著這位滿頭金髮的金聲。
「呵呵!」
楚峰拍了拍金聲的肩膀,然後又大聲說道,「乾榜是本屆比武大會的死亡之榜,這也要看對誰說!也許對別人來說是這樣,對我楚峰來說卻正好相反呢?」
當!
突然,一聲鑼響!
楚峰話音方落,比武大會單挑擂的環節便開始了。
「乾榜第一擂,江有水對陣趙山河!」
「兌榜第一擂,黃一書對陣薛鶴亭!」
「震榜第一擂,山楓對陣謝龍飛!」
「……」
「坤榜第一擂,席微涼對陣狼吞!」
負責八個擂台的八位青衣執事,大聲報出了上擂對陣的武者名字。
楚峰雖然分在了乾榜,但乾榜的第一輪卻是由江有水和趙山河對陣,楚峰排在本榜第四輪。
江有水是楚峰在第四輪要面對的敵人,現在能夠先看看他的打鬥,瞭解一下他武力的高低,這對楚峰來說顯然是不錯的事。
眼下,江有水和那位叫趙山河的武者,已經走上了乾榜的擂台。
這八個擂台的大小和樣式都一樣,方圓足有十丈大小,簡直和一個小型演武場差不多大了。
兩位武者站過去之後,顯得四周空間非常廣,盡可以施展全身的解數。
而此時,四周無數旁觀的武者都大呼小叫,摩拳擦掌,興奮地叫嚷了起來。
當!
隨著一聲鑼響,江有水和趙山河的比鬥正式開始!
「在下姓江,名有水,游散武者,生平愛結交朋友,求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少廢話!當老子不知道你的為人麼?看刀!」
寬闊的擂台上,江有水才磨嘰了兩三句,趙山河那寒光凜凜的銀刀便砍了過來。
江有水連忙舉棍招架,兩人立刻交起手來。
在乾榜擂台開打的同時,兌榜、震榜等等其餘七個榜的擂台,也戰鬥了起來。
轟轟!
轟!
這八個擂台首尾相接,正好像巨蟒盤了起來似的,楚峰在乾榜擂台這裡,就能看到坤榜擂台的戰鬥。
「開山,坤榜那位姑娘叫席微涼?我看她內氣深厚,身手矯捷,她有什麼來頭麼?」
楚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同時觀察著八個擂台上交手雙方的實力強弱。
而坤榜擂台上的那位素手揮鞭啪啪啪的粉衣少女,便讓楚峰暗暗留心上了。
「那位姑娘名叫席微涼,是橫山外鎮專門收售奇珍異寶的念一軒軒主的女兒,人稱念一席微涼。據說她前年就達到了煉體期八重的境界,手上這條天蟒電鞭也是異寶,她的實力很強,也被列為本屆比武大會奪榜熱門武者!」
木開山立刻說道。
楚峰注意到,念一席微涼面對的對手狼吞,也是位扎手的貨。
狼吞像個移動的巨塔,肉身塊頭比席微涼大了兩三個之多,身上內氣滾滾,顯然也是內家高手。
「小姑娘,你狼吞大叔的『逍遙八指』,專戳女人八個要命的部位,包管戳得你********,欲罷不能!」
狼吞哈哈一笑,左右手的十根手指,就像十條吐著信子的小蛇頭,一雙賊眼更是在席微涼身上打量著。
「敢調戲本小姐,看我廢了你的爪子!」
席微涼柳眉倒豎,嬌斥一聲,手中天蟒電鞭唰的一聲抽出,帶起一道辟辟啪啪的電光。
便在電光明滅之間,無數藍紫色的鞭影罩向狼吞全身,如一道電網將他的身軀完全罩住了。
「啊!」
這一瞬間,狼吞發出一聲慘叫,空間中瀰漫著刺鼻的肉焦味兒。
只見狼吞的十根手指,已經完全成了烏黑色,像十分被雷擊過的朽木一般,輕輕一碰就能破碎。
「給我滾下擂台!」
席微涼一聲嬌斥,長鞭如棍般掄了起來,將狼吞那鐵塔般的身子抽飛出去!
轟!
狼吞落地後如一堆死肉,不知是昏過去還是暴斃了。
「好個念一席微涼,氣勢果然很強!」楚峰暗暗點頭。
「啊啊啊!」
突然,不遠處兌榜的擂台上又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只見兌榜的擂台上,黃一書將薛鶴亭的雙眼挖了出來,而薛鶴亭手裡也捏著黃一書的兩個耳朵。
兌榜擂台上,拳拳到肉,慘叫連連,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