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聲這番話倒也氣勢洶洶,十幾位男族執事都不禁一怔。
「這是在欺我男族無人麼?好,我跟你賭!」
一位白臉執事站了出來,說道,「我押十萬金,賭東哲公子勝!」
「十萬金?趁早閃一邊玩去!一百萬金起!有賭得起的再站出來說話!」金聲大聲說道。
「一百萬金?金聲,你先拿出一百萬金來我看看!」另一位執事插口說道。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仔細!」
說著話的同時,金聲手上一晃,已經從儲物袋裡取出十幾張金光閃閃的票子。
這都是最大面值的金票,一張是十萬金,金聲手裡最少拿了十四五張,也就是一百五十萬金左右。
這些金票一亮出來,男族執事們頓時傻了眼,能看到一張十萬金的金票,這就算不小的眼福了,十幾張十萬金的金票疊在一起,這還真是開了眼界。
他們都知道女族的三能女金聲是個有錢的主兒,但怎麼也想不到,金聲真的是腰纏萬貫,隨身帶著一百五十來萬金票。
「怎麼樣,傻眼了吧?誰敢跟我賭?」
金聲抖著手裡的金票,耀武揚威地說道,「要不,你們十三人每人押十萬金,我自已和你們十三人賭,就賭一百三十萬金!現在沒錢不要緊,回頭分期支付給我也行!」
「好,賭了!」
這位白臉執事一聲「賭了」,其他的執事自然也不好認慫,也都喊一句「賭了」!
雖然十三位執事都參賭了,但其中有那麼幾位執事隱隱感覺這賭局很不妙,因為看現在的戰況,雖然是東哲佔著上風,但楚峰明顯不是好對付的。
如果東哲的實力比楚峰強出一截的話,這會兒早就應該把楚峰收拾下了,而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呼!呼!
呼!呼!
楚峰的疾風步就像大江大河一樣施展開來,綿綿不絕,四道風柱滾滾而來,呼嘯著攻擊東哲。
東哲的週身雖然還是有一層重力的保護,但現在抵禦楚峰的風柱攻擊,卻不像剛才那樣有力了,只能將風柱阻擋在半丈之外,比一開始的阻擋範圍縮小了將近一半!
楚峰一邊飛快地遊走,心中卻不焦不躁,因為看這情況,東哲要維持力合功的功效,也是要不斷供應內氣的,而隨著他內氣的減少,力合功的功效也是漸漸降低。
而說到比拚內氣的渾厚,楚峰自信兩個東哲也不會是自已的對手!
「呵呵,東哲公子的力合功霸道非凡,妙絕無雙,在他週身的這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氣力之牆,讓楚峰根本無處下手啊!」
「嗯,照這樣下去,我看最多用不了一盞茶的工夫,楚峰必然落敗!到時候,那一百三十萬金的賭金,可夠咱們兄弟樂呵一陣的了!」
「哈哈!一盞茶之後,東哲公子報了仇,我們卻得了彩金,那可真是皆大歡喜!」
幾位執事一臉的得意,雙臂抱在胸前,仔細關注著楚峰和東哲的打鬥。
這幾位執事說的輕鬆愜意,戰鬥中的東哲卻在心中暗暗叫苦。
正如楚峰所料,東哲要施展力合功,讓力合功持續在週身形成一道無形而有質的防禦,必須要不斷地消耗自身的內氣。
一般來說,越是強大的功法,施展起來不是非常消耗體力,就是非常消耗內氣。
東哲的這門力合功,對體力的消耗極低,但對內氣的消耗卻極大。
而如果東哲的內氣供應不上,那麼力合功的防禦效果就會直線下降,到最後會落得形同虛設。
「堅持!楚峰的內氣雖然不在我之下,但也強不出我太多!而且他施展這麼強悍的步法,想必也是非常消耗內氣的!只要我的內氣能比他多維持一個呼吸之久,他便必死無疑!更何況,我身上還有回氣散可用!」
東哲一邊揮槍攻擊著楚峰,心裡也是連連盤算著。
便在這時,楚峰的步法一換,腳下的風柱頓時消失了。
「嗯?他的內氣終於不繼了麼?風柱消失,這豈不就是內氣不繼的徵兆?」東哲心中頓時大喜。
嗡嗡!
嗡嗡!
突然,空間之中隱隱傳來嗡嗡的刺鳴之聲!
「啊,這是什麼聲音?我的頭好痛!」
「我的胸口……像是被利針刺了一下!」
幾位觀戰的執事頓時驚惶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古怪的聲音到底是從哪傳來的,但這嗡鳴聲鑽入耳中,卻像長劍貫腦,巨錘砸胸,令人氣血翻騰,極其難受。
噗!
突然,一位執事張口便噴出一大口鮮血,隨即倒地。
啪!
而另一位執事更是原地騰空,在半空中一個後滾翻後,啪的一聲,像死魚一樣重重摔跌在冰層上,身軀僵了一僵,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啊!
又是兩三位執事大聲驚叫,有位執事痛苦地抱著腦袋,用腦袋狠狠地撞擊堅硬的冰層,發出咚咚之聲。
還有位執事則狠命地抓著自已的胸口,像是要把自已的胸膛撕開,臉上的表情更是痛苦之極,五官都為之扭曲了起來。
「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快!緊緊摀住耳朵!這想必是楚峰搞的鬼!啊——」
這位執事剛說完話,已經緊緊摀住耳朵了,卻感覺一股力量從兩個鼻孔中滲入,瞬間便直抵大腦,一聲慘叫之後,也是原地一個後空翻,然後重重摔跌在冰層上,面容扭曲,七竅流血而死。
這個巨大的變故,突如其來,還活著的幾位執事都驚得呆了,站在那兒像木偶一樣不敢動一動,更不敢說一句話,甚至忘了用手去摀住耳朵。
而橫眉這邊的女族武者們,距離戰圈同樣也並不遠,但是沒有任何一人受傷。
「看來,這詭異的嗡嗡之聲,確實是楚峰施展的一種功法!」橫眉點了點頭,低聲向周圍的女族武者們說道。
眾女都十分奇怪,沒見楚峰敲打什麼東西,也沒見楚峰發聲吶喊,這擋也擋不住的嗡嗡之聲,卻是如何發出來的?
「姐妹們快看,東哲這小子這是怎麼了?」
突然,楚峰一邊飛快地遊走著,一邊手指著兩丈外的東哲,笑著說道,「東哲,你小子的蛋兒被夾了麼?表情這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