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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堇見到楊師傅,問道:「師父,這事到底該不該跟夫人說?」曲媽媽是好意她知道,但她卻覺得不該瞞著夫人。最重要的事,她認為這件事根本瞞不住。
楊師傅沉吟片刻後說道:「還是跟她說吧,你們告訴她,總好比別人告訴她的強。我想,韓丫頭能撐得住的。」其實楊師傅心裡也沒底,畢竟事太大了。
紫堇哭著臉說道:「師父,夫人還大著肚子呢!」若是沒懷孕,她肯定半點不猶豫就將這事說了。可這大著肚子,而且月份那麼大了,萬一受刺激早產怎麼辦。一屍兩命什麼的,紫堇壓根不敢想。
楊師傅望著紫堇,說道:「就算你們不說,也會有人將這件事告訴韓丫頭的,所以,這件事還是你們自己說為好。」
紫堇一臉的糾結,內心也在掙扎。
楊師傅說道:「若是你開不了口,就由我去說吧!」這個惡人,總有一個人來當的。
紫堇搖頭說道:「算了,還是我說吧!」
曲媽媽見紫堇進來,嚇了一大跳,問道:「姑奶奶,不是說好了裝病,你怎麼又進來了?」幸好她沒跟夫人說紫堇生病了,要不然夫人定然要起疑。
紫堇說道:「我剛跟師父說了半天,師父說這事瞞不住。就算我們要瞞,那些對夫人跟將軍心懷惡意的人也會上門將這件事告訴夫人,與其如此,還不若我們告訴夫人呢!」
曲媽媽愣了一下,過了一會說道:「那你等會,讓習媽媽陪你一起進書房去。」玉熙此時在書房。
習媽媽知道這事的時候也是滿臉的憂心。習媽媽的意思也是能瞞著就瞞著,可這離生產的時間又太長,想要瞞住也不容易。所以紫堇的提議,她也沒反對。
玉熙見紫堇跟習媽媽一起進了書房,放下手中的兵書,笑著說道:「你們兩人怎麼一起進來了?」
紫堇話沒說,眼淚先來了:「夫人,定北軍全軍覆沒了,將軍……」戰死這兩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玉熙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木在那裡,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習媽媽見狀,趕緊衝上前扶住玉熙,說道:「夫人,你可要穩住呀!夫人,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一定要穩住呀!」
在習媽媽的叫聲之中,玉熙回過神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玉熙望著紫堇問道:「有確切的消息說將軍戰死了?」不可能啊,雲擎絕對不可能就這麼死的。
紫堇搖頭說道:「沒有,不過前方戰報傳回來,定北軍全軍覆沒,另外兩軍損失也很慘重。」
玉熙聽了這話,長出了一口氣。上輩子她死的時候,雲擎還好好地活著,所以這次雲擎也一定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習媽媽看著玉熙那麼快就恢復了平靜,並且沒有她預料的因為刺激過度動了胎氣,心裡有些驚駭。不知道該說玉熙的心裡素質太強能撐得住事,還是說她對雲擎這個丈夫太不在意。不過,玉熙接下來的話就知道,是她多想了。
玉熙朝著紫堇與習媽媽說道:「你們放心,將軍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平安歸來的。」
說到這裡,玉熙臉色一變:「榆城一共也就十萬大軍,出征六萬差不多都折損了。就剩下四萬大軍,能抵得住北擄大軍嗎?」
這話一落,習媽媽是嚇得面無血色。紫堇倒還好,別說北擄現在還沒兵臨城下,就算兵臨城下她也不怕:「夫人,現在這種狀況,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新平城?」她是不怕,可夫人還大著肚子,所以她覺得穩妥的法子還是去離開榆城。
習媽媽望著玉熙,希望玉熙能同意紫堇這個建議。
玉熙搖頭說道:「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在這裡等將軍回來。」新平城雖然離榆城有數天的路程,但榆城跟新平城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屏障,北擄蠻子一旦攻破了榆城,新平城也是在劫難逃。除非是往省府去,可省府那麼遠,她如今大著肚子,哪裡受得了長途奔波。萬一將孩子生在半路上,她受罪還是其次,孩子生下來也未必保得住。
紫堇也沒勸,說道:「夫人在哪裡,我就在哪裡。」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玉熙笑著點了一下頭。
曲媽媽見習媽媽從裡面出來,剛才裡面沒動靜,應該事夫人沒事。可習媽媽卻是臉色寡白,又覺得應該有事。曲媽媽問道:「夫人沒事吧?」應該是沒事的,要不然紫堇早就大喊大叫了。
習媽媽搖頭說道:「夫人說將軍不會有事,能平安回來。」習媽媽沒將北擄大軍可能會攻破榆城這事跟曲媽媽說,因為說了也沒有用。夫人不走,她們這些伺候的人也都走不了。告訴曲媽媽,也不過是多一個擔心害怕的人。
曲媽媽聽罷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好。」夫人的心裡承受能力,超過了她的想像。
石榴走過來,朝著曲媽媽說道:「媽媽,洪同知的夫人在外求見,說是來探望夫人的。」
曲媽媽眼中閃現過一抹厭惡,不過她還是進了書房將這件事告訴了玉熙。既然夫人已經知道這件事,那見是不見該由夫人做主。
玉熙聽到洪同知的夫人許氏過來探望她,冷笑一聲說道:「就說我知道定北軍全軍覆沒以後,驚嚇過度動了胎氣,這會不宜見客。」若是她知道定北軍全軍覆沒而無動於衷,肯定要被人說成冷血無情的。所以這會就以動了胎氣為名拒絕見客,再合適不過了。
紫堇不大高興了,好好的詛咒自己,萬一應驗了哭得地都沒有了。紫堇說道:「還是換種說法吧?這麼說太不吉利呀!」
玉熙說道:「沒那麼多的忌諱,這是最好的借口。」尋其他借口,不僅達不到好的效果,還可能會引來非議。
紫堇有些煩躁:「怎麼就沒一天安生日子呢!」若是雲擎真有個意外,夫人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而沒了丈夫,一個女人在這世道也不容易。紫堇都在琢磨著,等玉熙生了孩子還是回京城比較妥當。至少京城有國公爺在,不怕被人欺負。
玉熙走出去,望著外面碧藍色的天空,說道:「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有安生日子過了。」有了這次的事,相信雲擎再不會忍讓秦釗了,到時候,她也不用做什麼都束手束腳了。
洪同知的夫人許谷聽到玉熙動了胎氣,乾巴巴地說了兩句就走了。她也沒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秦府將這件事告訴了許氏。
許氏聽了冷笑一聲,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當日害了我跟許家,這下報應來了。」
洪夫人許谷對玉熙動胎氣這事感觸不深,她現在憂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姐姐,如今榆城的守軍只剩下四萬人,這麼點人能守得住榆城嗎?」不僅許谷不安心,就是洪同知心裡都不踏實。
許氏心裡也沒底,不過沒顯露出來,一臉輕鬆地說道:「榆城易守難攻,不會有事的。」
許谷說道:「姐姐,我覺得還是早做打算為好。若是可以,還是收拾細軟帶著外甥跟外甥女離開榆城去新平城,這裡太危險了!」要是許氏走了,她離開也就不顯眼了。
許氏有些意動,在榆城確實危險,但新平城也不算什麼安全的地方,要去的話最好去省府。不過這話她是不會跟許谷說道:「說的什麼話?四萬大軍足以守住榆城了。再者,你姐夫還在榆城呢,我哪裡能丟下他離開。」
許谷沒看出許氏的異樣,以為她是真的不願意離開,也就沒再多說了。但她心底卻打算回去就收拾細軟,明兒個就帶著孩子離開榆城。
紫堇看著一臉平靜,該幹嘛幹嘛一點都不著急的玉熙,非常擔心:「夫人,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吧!不要憋在心裡頭。」
玉熙放下手中的針線,笑著說道:「你別為我擔心,我說了將軍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
紫堇眼眶都紅了,說道:「夫人,你想哭就哭吧?就是別笑,你一笑,我心裡瘆得慌。」看著玉熙笑,她想哭。夫人這一定是傷心過頭了,所以才會這麼反常。
玉熙無奈地說道:「我沒事,你別瞎想。」
紫堇聽了這話,說道:「我請了大夫,你讓大夫看看。」
玉熙像看白癡一樣看紫堇,說道:「大夫前腳給我把完脈,後腳就將我平安無事的消息傳出去,那不露陷了?」
紫堇這才發現自己又辦了一件蠢事。咳,平常若是她辦這樣的蠢事曲媽媽他們都會攔著,可現在卻未必了。
玉熙說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讓習媽媽過來看看。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習媽媽吧?」
不管玉熙如何說,紫堇都不放心。晚上睡覺的時候,紫堇跟玉熙說道:「夫人,我跟你一起睡。」
玉熙才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說道:「你要不放心,晚上你留下來守夜。」
紫堇忙道:「好,我跟習媽媽一起守夜。」有習媽媽在,萬一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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