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出色的忍者,鬼六藏拓齋相當自信自己能夠做到一切可以做到的事,也正是這種想法,他才會選擇去而復返,冒一次險。
而沈三還沒有意識到一句很隨意的話,給自己帶來的多大的麻煩,這麻煩足以讓他生不如死。
場上幾名被架住的巡邏士兵,都被打的口吐鮮血,這群惡霸下手根本沒有輕重,完全是想把人往死裡打,有一名士兵已經扛不住,早就暈了過去,渾身癱軟,兩隻胳膊就這樣被人架著,看著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大哥,還打嗎?」明顯沒打過癮的惡霸,回過頭向沈三請示,人都打的進氣少出氣多,如果不及時救治,不死也成植物人。
可惡霸的問話說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那再熟悉不過的「驢日的」口頭禪沒有響起,「大哥?」惡霸又叫了一聲,以為沈三回到汽車上,懶得看這一幕血腥場面,可他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沈三的身影。
「別打了,大哥不見了!」惡霸感到情況不妙,一嚷嚷,立即止住其他幾名同夥的施虐行徑。
「啥?大哥不見了?」另一名臉上有著刀疤的惡霸,沙啞的嗓子,不相信的問道。
「快找找大哥,我感覺出事了。」最先意識到問題的惡霸,趕忙指使其他人行動,而將教訓巡邏隊幾個兵痞子的事拋之腦後。
「大哥?」
「大哥您在哪裡啊?」
「大哥別躲貓貓了。」
「啪!」刀疤男一巴掌甩在身後的小跟班臉上,「會說人話嗎?」
小跟班捂著印上紅彤彤巴掌印的臉,哭著臉,「五哥。我錯了!」
「哼!」刀疤男也顧不上刁難跟班,「大哥,您死球哪裡去了。」
小跟班差點一踉蹌,心道,「老子信你的邪。剛才誰他娘說要說人話,你這混蛋說的就是狗屁人話?」
整個場面來得快,去的也快,巡邏隊的士兵也得以逃過一劫,巡邏隊長趕忙指揮,「把受傷的兄弟趕快送去救治。另外,通知其他巡邏的兄弟,給老子火速集合,娘的,欺負到老子頭上。拼著不當這狗屁隊長,也要爭回這口惡氣。」
「是。」他手下的士兵趕忙分頭行動,叫人的叫人,救人的救人。
……
而與這熱火朝天到處找人的場面成鮮明對比的一間陰暗屋子裡,沈三正被人捆的嚴嚴實實,嘴裡被人用一塊白布堵著。
沈三掙扎的脫力,心想,「驢日的。哪裡來的二貨,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綁架老子。」
正當沈三想著心思。從一處角落走出來一個人影,這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沈三嚇了一跳,只可惜嘴巴被人堵住,要不然就可以聽到公雞打鳴的叫喊聲了。
「你認識鬼狐?」鬼六藏拓齋沒問其他的話,直奔主題,對他而言。沈三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鬼狐在哪裡。
「嗚嗚!」沈三掙扎的要人取下嘴裡的布條。鬼六藏拓齋閃電般將布條抽出,差點把沈三的鑲嵌的大金牙給弄掉了。
「你們是什麼人?敢綁架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被人釋放那張臭嘴後,沈三果不其然的開罵,但回應他的是相當專業的兩巴掌,開玩笑,這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度抽耳刮子的水準能與小日本相提並論,人家一生下來就必須具備抽人和被人抽先天條件的。
「噗!」沈三倒是硬朗,沒喊疼,不過剛才沒掉的大金牙這一回沒保住,徹底與他分別,沈三吐出帶血的金牙,眼神仍舊凶狠的盯著黑影,「有種打死老子,被老子手下查出來是誰幹的,看不拔了你的皮。」
「殺你就和殺螞蟻一樣容易,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殺你。」鬼六藏拓齋拋出自己的條件,只不過條件顯得太過霸道了點。
「老子不認識什麼鬼狐。」沈三知道肯定是剛才嘴巴胡扯,被某人聽到,然後才被人劫持的,必須趕快澄清。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鬼六藏拓齋覺得這傢伙不是一般的狡猾,都到這份田地了,竟然還死撐。
「老子真的不認識鬼狐,你抓錯人了。」沈三幾乎是用吃奶的力氣吼出來,這種被人誤會的感覺非常不好。
「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鬆口的。」鬼六藏拓齋直接對沈三用刑,哎,專業人士就是專業,幾下功夫就切開沈三手臂上的皮膚。
「啊!」沈三這一回可強忍不住了,被人稀里糊塗的綁架,還稀里糊塗的被人施加這等酷刑,他心裡滴血的喊,「要死了、老子要死了。」
「說不說?」鬼六藏拓齋語氣一直就沒波動過,看樣子是見慣了這等場面。
「說,說。」疼的沈三都忘記說一句口頭禪。
鬼六藏拓齋停下手中的割皮刑罰,等著沈三開口。
沈三緩了緩氣力,艱難的說道,不過說的話能有幾分真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鬼狐是君悅居的幕後大當家。」
「君悅居?是什麼地方?」鬼六藏拓齋剛來徐州就只顧著搭救手下,對君悅居是毫不知情,不過明顯他這話是問籐香美紀子的。
籐香美紀子一直站在後面,沒有吭聲,當鬼六藏拓齋問她這個話題時,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冷了半天場,才磨磨唧唧的說道,「讓男人取悅的地方。」
鬼六藏拓齋走南闖北,閱歷豐富,一聽就知道是什麼地方了,「好,我暫時信你一回,我們走。」
沈三連忙喊道,「放了老子,驢日的。」
可現在,屋裡卻連一點聲息都沒有,要不是沈三胳膊上的傷痛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他一定會以為剛才是在做夢,一個太真實的夢。
……
幾經周折,鬼六藏拓齋總算找到君悅居的幕後大當家,現在這傢伙正酣睡在床上,睡覺還不老實,左摟右抱著兩名僅穿著紅肚兜的年輕女子。
籐香美紀子在門外負責放風。
鬼六藏拓齋見到「鬼狐」就在眼前,一直平靜的心久久不能平復,帝國二線水準的秘密組織,都接到擊殺鬼狐的命令,現在目標人物就在眼前,一旦殺掉鬼狐,他相信一定能重整鬼六藏威名,一舉成為一線的組織。
「噗!」鬼六藏拓齋似乎忘記了確認人的身份,直接抽出肋差,準確的插在「鬼狐」的胸口上,「鬼狐」受到致命傷害,一口鮮血奪口噴出,而依靠在「鬼狐」身旁的兩名年輕女子,感覺到鹹腥的液體濺撒了一身,很不舒服,嬌吟道,「怎麼下雨了。」
可她倆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名蒙著臉穿著古怪服飾的男子,正一刀刺死大當家,嚇的驚叫起來,「啊!」
鬼六藏拓齋哪裡會憐香惜玉,一甩手,手中的肋差劃出一道弧線,兩名女子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我總算殺了鬼狐。哈哈,鬼六藏的名號一定會傳遍京都,不,是全日本。」鬼六藏拓齋高興的都忘記剛才女子驚叫會吸引人來的事實。
「老大,快走,有人來了。」幸好門外放風的籐香美紀子及時提醒。
「走!」鬼六藏拓齋一刀割下「鬼狐」的人頭,這可是殺死目標最有利的證據。
就在兩人離開沒多大一會兒,從房間裡就傳出大喊,「大當家被人割下人頭了!來人啊!」
……
徐參謀長正在向李宗仁匯報搜捕奸細的戰果,雖然,被人救出一名,但整體上看,還是非常有成效的。
「明日把這些刊登到報紙上,要讓徐州各界看看,我李某人抗日的決心。」李宗仁覺得現在人生的巔峰即將到來,從來沒有一下子來這麼多殊榮,一定要大肆宣揚才行。
「是,鈞座,我會去著手辦的。」徐參謀長覺得內部事宜應該告一段落,便換了個話題,「鈞座,這是前線傳來的戰報,請過目。」
逐字逐句的翻閱戰報,李宗仁先是樂呵呵看著高興,面帶笑容,可隨之臉色急轉直下,用手指用力敲打戰報的某處地方,「這場戰鬥是誰指揮的?」
徐參謀長瞟了眼李宗仁手指指到的位置,心裡就清楚寫的是什麼內容,這份戰報他可是看過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