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哪你會唱歌了?」田萌萌甜美的話音,讓何曉峰心中一蕩。
「會是會,只是與現在的曲風有些不適合罷了。」何曉峰沒說假話,他所接受到的都是未來年代的歌曲,現在這個年代的歌曲他可是一首不會。
「能不能唱一首給我聽?」田萌萌的請求,讓何曉峰有些拒絕不掉。
何曉峰想了想,現在半夜沒人,聽眾就一個,唱一首應該沒關係吧,「那好吧。」
「嗯……」何曉峰清了下嗓子,唱道。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這一曲滄海一聲笑,是何曉峰比較喜歡的一首歌曲,尤其是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內心泛起的感受,與歌詞內容十分相近。笑對命運,笑對滄海,不向命運低頭,一切都可以被克服掉。
田萌萌隨著何曉峰唱第二段的時候,也能跟著曲調哼上幾句。
何曉峰唱完後,有些不好意思,「唱的不好,你別見笑。」
「怎麼會,很好聽,而且歌詞也很富有滄桑感,如果方便能把歌詞與曲譜寫給我嗎?」田萌萌羞澀的盯著何曉峰,讓何曉峰不忍心拒絕。
「好的。我會抽時間寫好給你的。後天我送過來。」何曉峰承諾道,哪知道這個承諾卻讓田萌萌苦等了整整三年。
「我到家了。」田萌萌指著門牌,似乎是在告訴何曉峰記住我家門牌別走錯了。
「嗯,我走了。」何曉峰覺得路怎麼一下子這麼短,要是長一點就好了。
……
在此之前,山東等地對日寇侵略的戰事節節不利。
自1937年10月起,日寇第10師團對山東大舉入侵,打響了對山東濟南進攻的第一槍後,韓復矩率手槍旅賈本甲團及特務隊去黃河北,與馮玉祥一起到前線督戰。
在濟陽城郊遭日軍襲擊,日軍在城中屠殺了中**民近3000人。
12月22日夜,日軍強渡黃河。
12月23日向濟南與周村進逼。
12月24日夜,韓復矩率部放棄濟南,向泰安、兗州撤退。
自此隨韓復矩一路潰逃,日軍長驅直入,分別佔領濟南、泰安、淄川、張店、博山,沿膠濟鐵路等地。
於1938年1月4日,韓復矩不戰而逃,日軍長驅直入,侵佔了鄒縣,8日晨濟寧失陷。1月10日日軍侵佔濰縣、青島,至17日,整個膠濟鐵路沿線地區被日軍佔領。1月23日國民政府明令撤銷韓復矩山東省政府職務,任命沈鴻烈為山東省政府主席。24日韓復矩被就地槍決。
2月上旬日軍佔領煙台、福山。
至此山東大部地區淪陷。
……
第二天,蔣中正召開統帥部軍事會議,討論前線傳回的敗退戰況。
「胡鬧,我蔣某人雖不敢自喻從無過失,但山東竟然這麼快就失守,我想問問你們是怎麼調兵遣將的,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蔣中正幾乎快被氣瘋了,好不容易因浦口一戰不錯的心情,此刻卻被山東緊張局勢,弄的焦頭爛額。
統帥部的將領們都不敢吭聲,誰都清楚此時蔣委員長心情差到極點,誰一句話說不好,很可能被撤職甚至被拉出去槍斃。
「你們說說,下一步該怎麼辦?日寇的氣勢必須遏制住,我要的是徹底,不是對付一下的策略。」蔣中正拍著桌子,怒斥這群身居要職的高級軍官、參謀們,「怎麼都不吭聲,平日你們嘰嘰喳喳不是有很多想法嗎?怎麼現在都成啞巴了。」
第五戰區長官李宗仁看這場面,自己不站出來說一句話是不行了,「委員長,屬下以為必須在組織足夠兵力與日寇決一死戰,以覆滅日寇進攻態勢,根據日軍現在的進攻架勢,下一站目標必定指向徐州,徐州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其交通樞紐作用不容忽視,日寇對華有著深入的研究,勢必也知道這些,如果我軍不能將日寇阻擋在徐州之外,其後果將不堪設想,屬下願赴一線親自指揮,將日寇擋在徐州之外。」
「德鄰啊,這怎麼行。你是第五戰區長官,如果你出了什麼岔子,第五戰區豈不亂成一鍋粥了。」蔣中正心疼似的勸道。
「可軍情十萬火急,不容忽視,若屬下不深入一線,又如何能鼓舞全軍士氣。」李宗仁知道,不去一線指揮,一旦第五戰區被日寇佔領,他這位戰區長官也該干到頭了。
「既然德鄰之意如此堅決,我也不好再勸什麼了,只望此去馬到功成,克敵制勝。」蔣中正客套完,也就不在堅持,順著李宗仁的話,同意他前去一線指揮。
「委員長,屬下此去還有一不情之請。」李宗仁也是老狐狸了,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不能白去,不撈一點資本到手,虧本的買賣怎麼能做。
蔣中正一聽,心中一緊,暗罵,「老狐狸。」
「德鄰有何事辦不到?還會求我蔣某人啊。」蔣中正這話一點都不假,作為第五戰區長官的李宗仁,在第五戰區幾乎是一言九鼎的角色,還真沒什麼辦不到的。
「屬下想請委員長,調撥第83軍隨屬下一同防守徐州。」李宗仁也是想了很久,因為現在第83軍的名頭在全國各路聯軍中的軍功最盛,自淞滬會戰之後,就沒有哪一場戰役可以超越其功勞,而且加上戴笠有意宣傳,誇大了一部分,使得很多戰區長官都想將第83軍納入其麾下效力,如此能打仗的部隊不多見,誰掌握在手誰就軍功無限。
雖然第83軍的防線與第五戰區交疊,但從隸屬關係上,他還是蔣委員長麾下的作戰部隊,想調動蔣委員長的中央軍,不打聲招呼可不行。
「這,可是第83軍此刻還在浦口一帶與日寇對壘,如何撤的出來。」蔣委員長可不糊塗,想白拿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留下點東西交換,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李宗仁似乎也打算好了,「屬下將調派二個師替防第83軍即可。」
蔣中正心裡琢磨著,李宗仁麾下的兩個師可比第83軍的人數多了兩成,況且第83軍的人員補給還沒有完全填不上,這買賣似乎不虧。
蔣中正最終同意,李宗仁的提議,「那就按德鄰所說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