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咱們的計劃不是也能加快一步了麼?」
「你說的沒錯。姚家靠的就是千百年積累下來的聲望。一旦這些東西沒有了,他們家的信譽就會大打折扣。沒有一個人願意跟這種喪盡良知的人合夥做生意。」顧西朗臉上帶著一股子沉穩,眼底的厭惡卻絲毫不遮掩。
言行歌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出來做生意靠的就是誠信,姚家要自掘墳墓,咱們自然不能攔著。」
同一時間,魔都各個相關部門都收到了匿名舉報信,連帶著各種證據的複印件在內。在魔都上層引起了軒然大波,姚家人還沒接到電話,各大報紙已經爭相報道出了相關內容,同樣附帶了各種證據。整個板面都在報道這件事。
原本還顧念姚家情誼,想要搭一把手的人,紛紛收回了援助之手,姚家人幾次上門都被拒之門外。
「姚家到底做了多少骯髒的事兒?」姚之謙衝進姚玲的房間,冷冷地盯著她問。
姚玲看到眼神陰冷的兒子,情不自禁一抖。
「我不過是姚家認領回來的一個私生女而已,你以為我有多大的本事插手姚家內部的事情?」進了一趟監獄,姚玲心裡也算看清了很多事情。
她心裡怨過兒子,可後來她想明白了。
她沒盡到過一個做母親的責任,與兒子之間的相處,與其說是母子,倒不如說是上司與下屬來的更為恰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所以,她不怨恨兒子。
要怪也只能怪她生錯了姓氏。
一個姚字,害了她的一生,也賠上了她唯一的兒子。
姚之謙看著淡定下來的母親,神色十分複雜,「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兒子的質疑,姚玲竟然扯出一抹微笑:「我知道你恨我打壓你,可你畢竟是我兒子,我又怎麼會害你呢?」
姚之謙不為所動,眼神依舊冷冷的,所有的情緒都隱藏的十分好。
「可你已經把我推上了不歸路,還親手毀掉了我的幸福。這就是你所謂的不害我?那你想要把我還成什麼樣,才覺得是不害我?把我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個冷血無情,能夠任由你掌控的怪物?」
姚之謙冰冷的語調帶著濃濃的恨意,姚玲緩緩地閉上眼睛,擋住了傾瀉的酸澀。
「我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人,只因為被家裡來的青年才俊吸引,毅然與他結為夫妻。兩人如膠似漆的過了三個月後,男人選擇離開,讓她等著他回來。這一等就是十八年。他們的女兒已經成為妙齡少女,她病入膏肓,那個男人也不曾再出現過。」
姚之謙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她把故事講完。
「她的哥哥死了,弟弟死了,到最後,一家只剩下她們的女兒。就在這時,他出現了。他一如往昔的俊朗,對她一如昨日那般溫柔。失去親人後的她,在看到他之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幫著她撐起了整個家,卻什麼都沒有要。最後,這一切都屬於他們的女兒,她含笑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