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兒？」
木有陽光，沒有溫暖的被子，只有一件閃瞎人眼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顧璃茉腦子哄的一聲，忙的坐起來，看著不遠處蜷縮在沙發上，很是狼狽的男子，臉由紅到白，變得那叫相當的快。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顧璃茉臉頰發燙，心跳異常快。她探著身子去看不遠處的男人，發現那人誰的正熟。
她踮起腳尖赤著腳踩在雪白的地攤上，湊到他面前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她昨天似乎太過分了。
本想要悄悄溜走的顧璃茉，看到那些傷，莫名的心一軟，安靜的坐在一旁，開始收拾一灘狼藉。
她剛毅轉過身沙發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她忙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經常幹活的。
光當。
一個空了的啤酒罐倒在桌上發出巨響，嚇了顧璃茉一跳，她手忙腳亂的把啤酒罐按住，去發現又倒了一個。
光當……光當……
一連串聲音下來，顧璃茉的臉都白了，她驚恐的回頭，對上一雙迷茫的眸子，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你……你醒啦？」
言行歌裝作被吵醒的樣子，萌呆呆的點點頭，眨了眨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又睡著了。顧璃茉看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又睡了。反應過來之後驚覺自己閉氣太久，差一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大口大口的喘完氣又繼續開始收拾桌子，中間又出了幾次岔子，都沒有把言行歌吵醒。
等她收拾完，站起身，已經到了中午，她茫然的看著周圍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她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現金也沒有，家都不能回了。
言行歌很適時機的睜開眼，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姑娘，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原本還糾結的顧璃茉嘴角一咧，討好地笑著道：「你能借我點錢麼？」
「錢？你借錢幹什麼？」言行歌坐起了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雖然形象有點狼狽，卻半點遮蓋不住他的風采。
「我的包昨天丟在隔壁了，那些人肯定都不在了。我回不去家了！」顧璃茉說的聲音特別小，立在那裡不安的看著言行歌，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言行歌瞇起了眼睛，沒了昨天的好說話：「我為什麼要借給你錢？」
顧璃茉抿了抿嘴，還沒說話，就聽他又道：「你喝多了把我打成這樣，還差一點讓我斷子絕孫，我還沒讓你賠錢，你就跟我要錢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壞人。」顧璃茉小聲反駁。
「壞人？你站在男廁所前面，我只是路過，你回身就給我一腳，要不是我擋了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就無顏面對我父母了？是不是真的要去做個手術，跟你做姐妹兒了？」
「我真是不是故意的。」顧璃茉眼睛都要紅了，站在那兒，軟綿綿的問道：「你說要怎樣？」
「怎樣？我怎麼知道，你要自己說出來，那樣才有誠意！我說出來算什麼？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