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皺巴巴的床單,還有那髒的不像話的西裝和襯衫,足以說明一切都不是幻覺。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像發生了靈異事件一般。
李安清心裡惶恐不安,還專門給言瑞東打了電話過去,言瑞東正倒霉的不行,自然沒心思去管他。兩個人因為有心事,誰也沒發現誰的不對。
言子刈臉色陰沉,也不太好看,說好的馬上就到,又過了三天,敖禛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有。低氣壓無端蔓延開來,老老實實坐在桌前寫大字的兩個小姑娘面面相覷。悄悄地把之前寫的亂七八糟的幾張大字抽掉,藏起來又繼續寫。
瞄到兩個小傢伙的小動作,言子刈也裝作沒看到。
留小魚兒在這兒不是不可以,只是小魚兒性格太乖張,能力又太大不好掌控。
言子刈各種內傷憋的心裡各種難受,面上還不能顯露半點,好在從小就帶著一群孩子,經驗倒是有。最後,他直接把兩個小丫頭丟到了秘境裡去訓練。
「雀兒姐姐,還是這裡好!」小魚兒一被丟盡秘境,嘴角樂的開了花。
雀兒同樣一臉欣喜:「比寫大字好多了!」
還沒離開的言子刈聽到兩個小丫頭的話,嘴角狠狠一抽,他是來鍛煉兩人的,不是讓她們過來玩的。
「倉庫裡的食物我都帶走了,想要吃東西,自己想辦法。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進來接你們。」言子刈擔心兩個小丫頭抗議,趁著她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閃身出了秘境。
在臥室裡站了一會兒,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才推開門走出去。見到立在門口的黑衣女子,言子刈看都沒看一眼,轉身就走。卻不想那女人瞬間擋在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幾次之後,言子刈的臉色難看了。
黑衣女子也是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妖怪,根本不懼怕言子刈,幽暗的氣勢撲面而來,想要嚇倒言子刈。若非他的身份特殊,黑衣女子也不會對他這麼客氣,根本不會給他半點面子。
言子刈知道她很強,並沒有因為她如此而動怒,反而躍躍欲試,骨子裡的的血液沸騰,迎面而上。
黑衣女子挑眉,沒料到他竟然能頂得住她釋放出來的壓力,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讚賞,瞬間加了幾成力道。言子刈眼睛都不眨一下,硬朗挺拔的立在那裡。
「讓開!」言子刈遇強則強,絲毫不畏懼黑衣女子的施壓,冷冷地開口。
黑色的霧氣籠罩她的五官,憑空感覺到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言子刈感覺到了殺氣,濃烈很隱晦,卻又十分不遮掩的朝著他襲來。
言子刈心裡冷笑,卻不會傻傻的在這個時候激怒她,只用同樣冷冽和不屑的目光盯著她。
「魘,你這是在做什麼?」
陡然傳來敖錦充滿怒氣和殺意的訓斥,來自上位者的血脈的壓制力,令她身子一抖。週身的氣勢如洪水一般迅速退去,安靜的立在一旁。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