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人已經動了,白衣男子速度也不慢,卻比言子刈慢了半拍。對平常人來講這半拍或許算不上什麼,可是對與高手來說,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幾個呼吸間,兩人已經教授數次,敖錦的眼睛裡泛著光,十分積極地汲取經驗。他的侍者早在敵人來的時候,幻化成霧隱藏在周圍。
按照老大的命令,小主子沒有危險,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兩人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黑一白混到一起,好似一抹水彩畫。看畫的人只有兩個,一個還隱藏起來,基本沒人能察覺的到。
敖錦表情從開始的興奮,到後面的目不轉睛,就連躲在暗處的黑霧,眼底也浮上了一抹驚訝。
淳於家的男人伸手很好,都是知道的,其他幾個男人的伸手他也曾有幸見識過。唯獨沒見到過的就是眼前這位,卻沒想到這個才是淳於家真正的高手。
幻術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懼,手上的功夫更是變幻莫測。
如果他不用自身的能力,單憑全拳腳功夫跟言子刈對打,怕是也不是他的對手。
黑色霧團裡飄出一股似有若無的歎息,恐怕老大是知道情況的,才如此放心的把兒子丟過來給他教訓,而不怕人家搞不定。
他對自家老大的的敬仰又上了一層樓。
「砰!」
一聲悶響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清晰,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退回到原地,好似從來沒有離開過。言子刈清冷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慄,氣勢半分不減,反而愈發的咄咄逼人。
那個白衣男子同樣如最初的樣子,像個仙人,不識半點人間煙火。
眼力好的人才會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努力不露出半點破綻的身子,已經受到了重創。
「閣下不肯讓步麼?」清淡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只是長的再乾淨也不能掩蓋他骯髒的內心。
「不可能!」
像帶走他的外甥,那不是開玩笑麼?
敖錦的小眼神發亮,自然能察覺到舅舅無視,顯然那個悶哼是從那個男人嘴裡發出來的。他很是得意的湊了上來,站在言子刈身邊,十分囂張。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白衣男子眉頭微蹙,病態的美感足以秒殺一種女性,偏偏言子刈厭惡至極。
當真做作!
「此言何意?」又是那清淡的聲音,飄渺之極。
敖錦嘲諷一笑:「當著我親舅舅的面要帶我走,小子,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是什麼?」
「我腦子很清楚。」聲音又是那麼清淡,卻帶著難得的固執,「跟我走有什麼不好,我可以教你很多東西,很多別人無法想像的東西。」
「謝了,我不需要!」他走的是武道,學多了反而不利。
「你當真不願意跟我走?」白衣男子顯然不肯輕易放棄。
敖錦嘴角一翹:「你以為你是誰?連我舅舅都打不過,還想讓我跟你去?」他又不是腦子不好用。
「希望下次見面,能聽到你叫我一聲師傅。」男子悠然離去,只走幾步竟然只剩下一個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