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是說好了要去吃東西的嗎?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發?」苒苒從樓上下來,繞了好幾個圈圈,才找到自家不務正業的師傅。
張青陵悠閒的坐在後面的竹籐下喝茶,白玉石的桌子上擺著棋盤,對手明顯離開多時了,他一個人依然我自巋然不動的坐在那。
見到自家徒弟尋來,忙招了招手,指著期盼問道:「乖徒兒,你來看看,是黑子贏了,還是白子贏了!」
苒苒低頭看了一眼,指著黑子說道:「師傅,您確定這黑子是您的?」
張青陵得意的仰頭,「那當然!」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這白子輸定了。」苒苒說完,張青陵的臉瞬間就垮了。
「你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苒苒眨眼,「您說黑子是您的,我說白子輸定了,難道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嗎?再說了,那是我舅舅,親舅舅,論親疏,我身上跟我舅舅可是留著一小股相同的血脈呢!」
張青陵被她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丫頭!」
「師傅,您要注意養氣,看看您動不動就生氣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老頭子。您現在可是即將開花的青年才俊,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要朝著下一個步驟比別人提前一步呢?」
張青陵臉色頓時就黑了!
「淳於苒苒,你能不能不損人!」
「我只是說一個事實而已。」苒苒順手走了白子,往那一放,黑子頓時被收走了一大片。
張青陵這會注意力轉移,臉色黑如墨炭。
苒苒似乎沒看到他的黑臉色,自顧說道:「師傅,您看看,我舅舅是個多麼厚道的人。竟然陪著您玩了這麼久,換做是我肯定早早就結束這盤棋了。真是為難我舅舅了!一會兒我要出去買好吃的,犒勞一下我舅舅,跟你這種臭棋簍子下棋,多傷神啊!」
「你給我站住!」
「我去看看我舅舅,師傅,您繼續!」苒苒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把張青陵一個人留下來生悶氣。
他發現他跟這丫頭天生的八字不不一撇,犯衝!
每天,這丫頭鑰匙不來刺激他一回,肯定心裡不舒服。
苒苒心情好的很,蹦跳著來到樓上,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腳下一頓,立刻躲了起來。
「我不記得,抱歉!」言福以冥溫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禮。
「那我能留下來麼?」是花千骨的聲音,苒苒的眉頭緊鎖,有些不太愉快。
「你是苒苒的朋友,住在這裡當然可以。」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想要這個身份……」花千骨有些激動。
「你想要什麼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她的心抽痛,他跟以前一樣,拒絕人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冷漠,明明聲音那麼的溫柔。
「冥!」她哀求的喊著他的名字。
「花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跟苒苒一樣叫我舅舅。」
「舅舅?舅舅?」她像瘋了似得大笑起來,「冥,你還跟一千年前一樣,總是喜歡別人叫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