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漓無奈的搖搖頭,笑著道:「我估計他是心裡有了底,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才離開的。」
「離開也好,多鬧騰!」他們家未嘗不也是這個樣子的,只是他們家鬧的要冷清多了。
如果他不回去還好,一旦回去了,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說起來,他都不記得上一次回去是什麼時候了。
「你打算怎麼著?」淳於漓扭頭去看他,雲浮生低著頭,眼底滿是難受。
「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他這話說的令淳於漓有些糊塗了,「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娶個媳婦,早點結婚生孩子,不是挺好的麼?」
雲浮生苦笑,「你當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這麼幸福?」
淳於漓擺手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又不是我不知道我們家的事兒。我這可是苦熬了十年才得來的幸福,你呢?」
「我?」
「是啊!你呢?你不是說你找到了那個她了嗎?然後呢?這都過去多久了,還沒有把人搞到手?」
雲浮生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心裡微微有些閃神,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她了。
「她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心裡只有感激,沒有多餘的想法。」雲浮生的聲音很是平靜,淡定的都不像他自己了。
淳於漓差異的看著他,「阿生,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他心全部都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而那個女人正在為他赴湯蹈火,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那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狠心!
他大口的喝了一口酒,被辣的眼睛微澀,熱淚旱災眼眶裡,心都跟著疼。
不行,他要去找她,如果真的因此失去了她,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
雲浮生激動的要站起身,淳於漓差異的看了他一眼,就見他又坐了下來。
「怎麼了?」
「沒怎麼了。」他平復了一下心情,默默地端起酒杯,卻怎麼也喝不下去了。
淳於漓知道他心裡有事兒,也不多問,靜靜地看了他兩眼,陪著他坐在喧鬧的酒吧內。
回到家,言福凝月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把他推進了浴室內。
「洗好了再出來!」
「唔,好老婆,先親一下再去洗……」
砰!
「親你|大爺!」言福凝月叉著腰站在門口,衝著浴室裡大吼一聲,才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淳於漓頭還疼著,言福凝月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你要出去?」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瞇起眼睛問道。
言福凝月正在選首飾,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今天要出去看看,該收賬了!」
淳於漓嘴角狠狠一抽,「直接看你的賬戶不就可以了,幹嘛要親自過去收賬?」
言福凝月眉毛一挑,「我是要去查賬,收錢都是次要的。」
「你信不過那些人?」淳於漓有些不明白了。
「信得過信不過是一回事,跟查不查帳沒有關係。行了,你再睡一會兒,反正今天是週末,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