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好嗎？」
姒清茹鼻子有些酸，又有些欣慰和始料未及的感覺。
「他啊？」
說起淳於漓，言福凝月的臉上掛著連她都沒察覺的傻笑，燦爛的猶如煙火一般耀眼。
「他對我很好，有什麼困難都會第一個出現在我面前，為我解決掉所有的危機。我相信這是許多男人都做不到，就算做到了，也不一定會像他這麼好。」
「那……」姒清茹又猶豫了。
言福凝月嘴角一抿，心一橫，索性問道：「你是擔心姒家嗎？」
姒清茹在心裡歎了口氣，姒家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心底。又像一塊不會復原的腐肉，割掉了還會再一次腐爛掉，不斷的如此循環著。
「都是媽媽的錯，如果不是我那麼的任性，你也不會活的如此的辛苦。」姒清茹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媽，姒家已經沒落了。」
哭聲嘎然而止，姒清茹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說……說……」
言福凝月用力的點點頭，擲地有聲的說道：「姒家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換句話說，他們再也威脅不到我們了。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人可以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分開了。」
姒清茹激動的看著她，「好，真好。」
「媽，你跟我回去住吧！如果你不願意在魔都，可以跟我一起去帝都生活……」言福凝月興奮的說了好一會兒，忽然停了下來。
「媽，難道你不想跟我回去嗎？」
言福凝月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心裡一沉，忽然想起了那個一直阻攔她們母女相認的那個神秘人。
姒清茹搖搖頭，言福凝月急了，「那您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來幫你解決。」
見她遲疑，言福凝月心裡又是一沉，「難道是有些人你放不下？」
話都說道了這個份上，姒清茹只好開口道：「當年我從魔都逃出來，是因為身邊有一個人，如今我已經不在是什麼姒家的聖女，他也不再是姒家世世代代的守護者。」
後面的話，姒清茹有些說不出來，對女兒說自己的私事，總歸有些難以啟齒。況且她還是一個沒有離婚的女人，名義上她還有一個丈夫。
「媽，他是不是喜歡你？」言福凝月眼神一凝，敏銳的猜出了些什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姒清茹沒料到她會問的如此直接，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他跟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你外婆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我當年才能如此順利的逃離魔都，才能安安穩穩的生活這麼多年。」
你也喜歡他嗎？
這句話在舌尖轉了幾轉，言福凝月還是沒有問出口，她不是不想問，而是害怕問了之後母親會在那個男人和她之間，選擇那個男人。
她太沒有自信了。
不是對母親，而是對自己。
從小到大，她身邊圍繞著太多的人，可每一個人跟在她身邊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