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言思是怎麼從別墅裡把苒苒帶出來的,也不知道元若有沒有問大寶和二寶的消息,總之,當言思把人帶回來的時候,苒苒的臉色依舊不太好。
母女倆同時躺在床上,兩個兄弟像兩個小可憐似的,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們。
滿面滄桑的淳於漓帶著雲浮生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心裡都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苒苒怎麼了?」淳於漓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聲音裡的驚恐。
「沒事!」二寶抿著嘴角,倔強的與淳於漓對視。
「這叫沒事兒?」淳於漓指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小丫頭,差一點就發出火來。
大寶站起來,跟二寶站到一起,「苒苒沒事!」
淳於漓被兩兄弟氣的肝兒直顫,他忍住心裡的怒氣,回頭問那個面生的男子,「人都帶來了!」
張青陵低頭看著苒苒,眉毛彎成一道弧線,「咦,這丫頭……」
二寶和二寶的心一緊,難不成他看出了什麼來?
這一刻他們忽然後悔了,沒有把花千骨給帶來。
「苒苒她怎麼了?」淳於漓激動的問道。
張青陵斂住眼底的精芒,笑著道:「沒怎麼!」
聽到張青陵這麼一說,淳於漓也知道怕是真的沒什麼,想著上次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淳於漓心裡多少了有點底,也沒有太糾結這個問題。
「那……」
張青陵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解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本身道家與佛家出發點都是一致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就是功德一件。只是……」
「只是什麼?」
淳於漓是個生意人,腦子可是靈活的很,即便是到了這樣的時刻,也不肯輕易的鬆口。張青陵嘴角一咧,他也不怕淳於漓不答應。
「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可以談。」多一個字淳於漓都不說。
「好!」
張青陵嘴裡說著好,心裡把淳於漓罵了個半死,心道到時候讓你十年見不到女兒,看你還跟不跟我耍心眼兒。
「您說。」淳於漓表現的很是客氣,可惜已經晚了。
張青陵是個記仇傢伙!
「您知道我們張家隱於世,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根據地,這麼多年你們都找不到的存在。」張青陵萬分自豪的鋪墊開來,把自己的家族介紹了個遍,實際上本本沒有終點。
淳於漓態度十分好,認真的聽著他所說的話。
過了十幾分鐘,張青陵總算是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瞅了淳於漓一眼,「你女兒的情況你有所瞭解吧?」
淳於漓眼神犀利的盯著他,「不知道張先生有何解法?」
「解法倒是有,不過……」
一聽他這句不過,淳於漓的臉色就不太好,「張先生有話直說!」
「痛快,果然不愧是淳於家的繼承人,說話就是痛快。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往那裡一站,浩然正氣,走在路上哪個女人不回頭看。真真是天之驕子!」
淳於漓的額頭青筋直跳,心說雲浮生是不是找了個騙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