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瑩打開門走出包廂,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走到了衛生間裡,又一臉焦急的撥出了電話。
她咬著下唇,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眼裡流露出的擔憂,無一不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她都已經忘記了他,甚至毫無痕跡都沒有。他掛念著她二十年,想著有一天能與她重逢,無時無刻不在最準備著。
忽然,這一天來臨了,站在他面前的她卻忘記了他。
「為什麼我不行?」
她的聲音很小,情緒很激動,臉上落下兩行清淚,楚楚可憐。
雲浮生怕被她發現先,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靜靜地地聽著她對另一個男人訴衷腸。聽著她對另一個人付出了十幾年的感情,心裡淌著血。
「你……你有喜歡的女人了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華婉瑩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是的。」對於突如其來的表白,言福以冥表現的十分冷靜。
他心裡住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她,得到這個消息華婉瑩跪在地上,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掛了。」清冷的聲音不再溫潤,不再帶有一絲感情。
他不是單純的少年,而是一個成年男人,家裡的事情足夠他焦頭爛額,根本無暇考慮私人感情。即便是有,也絕對不會選一個曾經背叛他們兄妹的人來做言福家的主母。
老太太給他留下的痕跡太過深刻,一個女人足以禍害掉整個言福家。
所以,華婉瑩不行,不管她之前有什麼樣的為難都不可以。
「她……她是誰?」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認定的女人。」言福以冥以前擔心會刺激到華婉瑩,如今有淳於漓的存在,加上他的提醒,妹妹應該不會有事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華婉瑩掛了電話,她想嚎啕大哭,卻發現自己好像失了聲,只能默默地流淚。
一方帕子出現在眼前,她抬起頭看見一張毫不遜色他的臉,眼底帶著她看不清的情緒。他似乎好像叫雲浮生,是淳於漓了的朋友。
「謝謝!」她結果帕子擦臉,似乎忘記了悲傷。
雲浮生低沉柔和的聲音響起,「不客氣!」
其實,他還想問如果那個男人不愛她,他來可不可以。最終,他還是沒有問出口,她在他心裡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誰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許久之後,華婉瑩回來了,雲浮生卻走了。
沒有人會去問雲浮生為什麼會突然就走了,也沒有人問華婉瑩為何她的眼睛是腫的,回來一直喝悶酒。
夜空的星星很美,一股微風襲來,吹起了長髮。屋頂上站著兩個女人,手裡端著酒杯,眼神迷離的瞪著天空,想著心事兒。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樂之橙忽然開口問道。
言福凝月心裡閃過一道亮光,快的抓不住那是什麼,她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一天早上,看著他精緻的五官,即便因為他的身份,她還是動心了。
也許那就是一見鍾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