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紅聽著張桂枝的話,眼睛一下就亮了。
「我前沒多久才去看過,還都是老樣子沒啥變動,是啥時候上的新的?」
「就昨兒個,田雲上班要路過那邊,今天回來的時候說的,你去不去?」
「去啊,為啥不去,天天在家裡呆著悶都悶死了。」陶紅立刻說道,說完看著安清冷清清的站在旁邊,不由說道:「安清,你到時候跟我們一塊兒去吧,那邊的東西挺好的,又不是很遠。」
安清不知道他們說的蓮花裡在哪裡,不過對於陪女人逛街這種事情她是敬謝不敏的,所以搖搖頭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最近正好有事情要忙走不開。」
「你能有啥事忙啊,你不是說你剛來省裡嗎,肯定還沒到處逛過,我跟你說,蓮花裡那邊可熱鬧了,上的都是從沿海那邊過來的新潮貨,別的地方可沒有,你就當陪我去看看吧,一天呆在家裡也沒事。」
誰知道安清還是搖頭,「不是不跟你去,而是我是真有事情要去做,不如下次有機會我再陪你去吧。」
安清倒是沒騙陶紅,之前去了禮樂路那邊,她心裡頭有個了隱約的計劃,不過她畢竟剛來省裡面,對這邊的情況也不熟悉,所以她準備去問問看蔣曉雲的意見,看看她那個計劃能不能好好實施,所以對陶紅說有事倒也不全是推脫之言。
不過陶紅卻以為安清是不想去,還想開口勸說,誰知道張桂枝就先開了口,「陶紅,人家不樂意去就不去了唄,你勸啥勸,蓮花裡那邊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買得起的,你就別強求人家了。」
陶紅聽完一怔,「我不是……去了也不一定要買東西啊。看看也挺好,再說咱們每次去不也是逛逛居多嗎?」
「那哪裡一樣,你說我們要真是看上了什麼咱們還是會咬牙買下來的,你看安清穿著這麼樸素。而且你也說她才到城裡來,指不定手頭沒那麼寬裕,你就別為難她了,要是再說下去,安清指不定會多想了。」張桂枝捂著嘴笑道,聲音格外刺耳。
安清瞇眼看著張桂枝,沒搭理她話裡的挑釁。
不過陶紅卻把張桂枝的話當了真,生怕安清會多想,忙拉著她解釋道:「安清,你別聽張姐的。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想讓你去外邊逛逛熟悉熟悉這邊的環境,沒有其他意思,你別誤會。」
安清見陶紅急切解釋的樣子,伸手拍拍她。「你別急,我沒誤會,我是真有事所以才不跟你們去,跟你沒關係的。」
剛說完,見張桂枝一副鄙夷的模樣,她突然改口道:「不過……既然你這麼想讓我陪你去,那乾脆我把事情往後推一推吧。明天跟你一起去蓮花裡。」
「真的?」陶紅眼睛一亮,「你如果不願意去的話別勉強。」
「沒事,就像你說的,我剛來這邊也得熟悉熟悉環境,明天你們去的時候叫我就好。」
陶紅仔細地看著安清,見她真的不像是生氣或者是勉強。這才鬆了口氣,高興道:「那就好,明兒個咱們一起去,你放心好了,蓮花裡那邊一定不會叫你失望。」
安清笑笑就沒在多說。張桂枝沒想到安清明明說不去的,突然又改口說要去了,再次打量了她一眼,撇撇嘴心裡咕噥,這女人怕也只是打腫臉充胖子,等著明兒去了那邊就該自慚形穢了,想到這裡,張桂枝心裡的優越感油然而生,瞅著安清瞟了兩眼,長的漂亮又咋了,沒錢還不是照樣啥都沒有,她明兒一定要買點啥東西讓這女人好好羨慕羨慕……
張桂枝裝著和善笑道:「那明天就一起吧,陶紅,明兒中午吃過飯我就來叫你,安清也是,記得早些吃飯哦。」
安清點點頭沒說話,陶紅接道:「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叫安清一起,你別晚了就行了,每次都是你最慢。」
兩人又嘀咕了幾句,張桂枝這才扭著身子上了樓,其實別說,如果不看她那張跟鬼畫符一樣的臉,張桂枝的身材還是很好的,雖然是大冬天,她卻也只是穿著單件外衫和長裙,下邊穿著健美褲和皮鞋,這裝扮雖然在安清眼裡土的掉渣,但是在現在這些人的眼裡,曲線畢露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張桂枝走了沒一會,蘇承文就回來了,看到安清留的字條後就直接到了這邊來,幾人一陣寒暄,李學軍也把飯菜做好了,安清幫著把菜上了桌子,李學軍就倒了酒跟蘇承文喝著,而安清則是跟陶紅一起吃著菜說著話,一頓飯吃完,四人也就徹底混熟了。
等著吃晚飯散場的時候,蘇承文醉醺醺地衝著李學軍說道:「學軍,過幾天來我屋裡吃飯,我讓我媳婦兒給你做桌好菜,咱們繼續喝。」
李學軍黝黑的臉上看不出來醉沒醉,不過從走路打秋秋能看出來估計也喝暈了,咧著嘴直笑:「成啊,我那還有幾瓶好酒,是陶紅她爸親手釀的,回頭再一起喝,不醉不歸!」
說完兩人都嘿嘿笑了起來,如同找到了知己,安清和陶紅都是沒好氣地白了各自男人一眼,安清扶著蘇承文,對著陶紅說道:「你這能行嗎,看樣子他好像也喝多了,你懷孕了可千萬小心點別磕著碰著。」
「別擔心,他啊,這點酒還上不了頭,只是有些酒氣,我等下把他扔偏屋裡讓他自個折騰去,你趕緊扶著蘇承文回去吧,我看他倒是真醉了,我們家的酒都是高度數的,一般人喝了准上頭,回去給他弄點醒酒湯。」陶紅笑道。
安清見陶紅一點都不擔心,所以也收了心思,「那我們先走了,明兒個下午你來叫我。」
陶紅點點頭,見安清兩人走到他們自己屋門口這才關上門,去收拾自家那個醉貓去了,安清讓蘇承文靠著自己,然後拿著鑰匙開門,等著門一開蘇承文一個趔趄就朝著門裡面倒過去,安清連忙拉著他,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
一把關上房門,安清看著醉醺醺的蘇承文低笑道:「可惜沒有手機照相機,不然我鐵定把你這醉貓樣子拍下來,以後把照片洗出來弄個大相框,掛在咱家屋子客廳正中間給咱兩的孩子看。」
安清鼓囊完,見蘇承文還暈乎乎的啥都不知道,自個卻是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掛著照片的情景,笑聲跟銀鈴一樣。
把蘇承文扶著進了臥房,讓他躺在床上,安清幫他脫了衣服鞋把被子蓋上,去擰了熱水帕子幫他擦了臉和手,然後才去了廚房,找了些糯米和大米混著熬了濃稠米湯,把米全部去掉留著第二天,光把米湯留著當醒酒用。
等著弄好回房的時候,蘇承文正迷糊著,安清哄著他喝下,正準備去洗碗,誰知道蘇承文卻是拽著她一使勁,猛的把她拉進了懷裡。
安清忙把碗放在床頭櫃上,掙脫半天沒掙開,正想捏他一把,就感覺著蘇承文的大手順著衣服下擺就摸了進來,下身的碩大也頂著她屁股上一翹一翹的,安清哭笑不得:「人家說酒/後/亂/性/感情是真的,你這傢伙,喝醉酒還這麼不老實。」
誰知道蘇承文就像是聽到了一樣,雙手在衣服裡摸摸索索地攀上了胸/前,一邊撒嬌似得咕噥道:「媳婦兒,我知道是你……我沒亂/性&……」
「好啊、、你裝醉!」安清看著蘇承文明亮亮的眼睛,使勁拍了他一把。
蘇承文勾著嘴角,伸手把床頭的燈一拉,然後大手一伸直接一翻身把安清壓在身下,欺身而上低笑道:「要是不醉咋能知道你心裡居然想著算計我,居然還想留照片給孩子,壞丫頭,不過媳婦兒……你這麼想要孩子,不如咱們加把勁吧&……」
胡鬧了大半夜,安清累的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等她醒來之後看著凌亂的床上,再想著昨天夜裡被蘇承文誆騙著嘗試的那些個羞人的姿勢,臉上紅的跟染了顏料似得,心裡亂跳。
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些,安清這才起身把床上的單子換了被子疊好,把單子放在水裡泡著,卻突然想起下午還要和陶紅、張桂枝他們一起去那個什麼蓮花裡,也顧不得洗單子,就去廚房準備隨便弄點吃的,誰知道進去之後煤氣灶上的鍋上面貼著個紙條。
安清撕下來後就發現上面是蘇承文的字跡。
「媳婦兒,鍋裡有包子和豆漿油條,早上起來的時候你還沒醒,我就買了放鍋裡了,你起床之後熱熱吃了,別餓肚子,——承文。」
安清看著紙條上剛勁有力的字跡,臉上揚起笑容,把紙條疊起來裝進她收藏銀飾和合同的那個盒子裡,這才再次回了廚房,把豆漿包子放在鍋裡熱了一下,油條過油重新炸一下,就著泡菜全部吃的乾乾淨淨。
等著把飯吃完廚房裡收拾好,陶紅就正巧找了過來,安清也沒多說,給身上貼身裝了幾百塊錢,就跟著陶紅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