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切都聽蠍子的,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孟奇堅定的說道。
孟奇這樣說,聽在蠍子的耳朵裡就好像自己在操縱木偶似得操縱她一般,蠍子頓時滿頭黑線,嘴角不由抽了抽,連忙雙手擋在胸前一口回絕道:「別別別,這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可沒有多大的關係,凡是還是要自己拿主意的!」。
「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我的氣?」孟奇眨巴著一雙泛著淚光,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蠍子。看得蠍子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擰開那兩隻小水龍頭,江河氾濫起來。
蠍子的頭連忙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澄清道:「怎麼可能呢?我早就不生你的起了!」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按照您說的去五長老府上吧!」
蠍子發誓眼前的這張臉絕對是世上變得最快的一張臉,比四川變臉還要強悍,因為此時的孟奇已經興沖沖的想五長老的府邸走去。蠍子搖搖頭只好緊緊跟上。
很快兩人便到了五長老的府邸。對於蠍子和孟奇的到來,五長老一家都顯出了高度的熱情,五長老更是將他們安排在最南邊,貴賓住的小院,本來還要派十來個婢女供他們差遣,但是被蠍子一口回絕了,最後只留下一個長相普通,但是卻是一副機靈摸樣的婢女。
一切安頓好了,五長老便迫不及待的詢問蠍子和孟奇,下面他要如何做。蠍子將自己的想法和五長老講了一下,五長老十分贊同。並決定於明日早上的每週一次的家族會議裡。公開孟奇的身份。
一早孟奇和蠍子便在五長老的帶領下來到了開家族會議的大廳旁邊的偏廳裡等待五長老所說的最佳現身時機。
終於在一個時辰後。五長老的隨行手下前來通知,讓孟奇他們進大廳,而因為這是孟家家族內部的會議,做為外人的蠍子無權參加。孟奇轉身依依不捨的看向蠍子,眼中滿是無助和求助。
蠍子衝著孟奇重重的點了一頭,寬慰道:「不用怕,按照我教你的去做就行,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的。你放心吧!」
規矩不可破,孟奇最後只好一步三回頭的獨自向大廳走去。
「要昂首挺胸,初次回歸,不管實力如何,不管能否被認可,在氣場上首先要壓得住全場,不給別人詬病的機會!」走到大廳外,孟奇將蠍子先前和自己說的話,在腦中走了一遍,停了停腳步。狠狠吸了一口氣,挺直腰桿。做了一下心理準備,便昂首闊步的向大廳內走去,目不斜視,沒有瞅任何人一眼,逕直走到老族長面前行禮道:「爺爺,孫女回來晚了!」
「奇兒,是你?真的是你,你沒有死?」老族長盯著孟奇看了半晌,雙手握緊拳頭,直到手指掐進手心的肉裡,感覺疼痛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站起身,用他那乾枯的雙手,顫抖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孟奇,抹了一把眼淚,再次確認道。
看見老族長那張感覺比以前蒼老許多的臉,孟奇心中感覺酸酸的,但是蠍子先前告誡自己,不管心中有多難過,都不能哭,不能在自己敵人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孟奇將頭微微上揚一下,趁著老族長不注意的時候,吸了一口氣,將原本就要滑落的淚珠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再看向老族長時,已經恢復了原先那淡定的笑容,說道:「是呀,孫女回來了,孫女回來晚了!」
老族長看著孟奇堆積在臉上的笑容,愣了愣,印象中孟奇應該是一個總是愛哭鼻子,懦弱膽小的女孩,可是在眼前這個女子臉上有的只有自信和堅強,絲毫看不出往日的影子,老族長不禁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思付道:「真是長大了!更成熟,更有領導者氣派了,可惜有著對那樣致命的殘疾,永遠不能成為培植師,不然將位置傳給她,名正言順,天經地義,自己也不用到現在都為這件事犯愁!」
「五長老,我以為你帶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回來了呢!原來是一個沒有嗅覺的廢物!怎麼,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家族混口飯吃啊!」
孟奇身子微微一僵,是二小姐的聲音,還是如此尖酸刻薄,可是自己要如何應答呢?她並不算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人,沉吟了一下,她想起蠍子來時教自己的方法,若是找不到話應對對手,就用眼睛瞪她,從氣勢上壓倒她,有時無聲更甚有聲。孟奇猛地轉身,眼神銳利的緊緊盯著那開口的二小姐,目光如同是一把鋼刀直刺二小姐心臟般,盯得二小姐,脊背發涼。
二小姐心虛的將眼神移開,依然得理不饒人的繼續陰陽怪氣道:「怎麼,不服氣啊?培植師沒有了嗅覺就等於沒有了生命,要換做是我,我早就死了,省得活在世上丟人現眼,還有辱家風。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孟家族長的嫡女是一個沒有嗅覺的廢物,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孟奇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在所有人不經意間將血蔓的種子扔在了地上,接著輕喝一聲,「血蔓!」那血蔓便以看不清的速度瘋狂生長成一根又粗又壯的籐蔓,並且眨眼不到的功夫移至二小姐的面前,在二小姐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凱凱而談的時候,狠狠抽在了二小姐的臉頰上。二小姐臉上瞬間多出了一條猙獰的血痕,等二小姐感覺到錐心疼痛,意識到自己被打,停下越說越得意的話時,血蔓已經回到了孟奇的身側,縮成一顆只有半人高的蔓籐,得意的在半空中搖擺,彰顯著自己的勝利。
孟奇看那二小姐捂著臉,又氣又惱,又羞又憤的模樣,心中爽快極了,心說,蠍子果然說得對,除了要在氣勢上壓住對手,還要學會先下手為強,絕對不對對手心慈手軟。人善被人欺,照自己現在的處境來看,跋扈一點對於自己是有好處的。
看到這一幕,除了五長老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是真的,有的甚至將眼睛揉了又揉,眼神徘徊在孟奇和她身邊的血蔓之間一遍又一遍,更有甚者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不是培植的攻擊性植物嗎?而且看那出手快准模樣,還有那能夠隨意移動的功能,一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植物!可是,這真的是大小姐的植物嗎?大小姐不是一個沒有嗅覺的殘疾人嗎?怎麼可能培植出如此高等級的植物呢?難道說,大小姐尋到了神醫,治好了她的頑疾,還是說,眼前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那個十年前離家出走的大小姐,是什麼人假扮的?
二小姐捂著臉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包括自己外公在內的所有人都傻乎乎的盯著孟奇,絲毫沒有要為她做主的樣子,更加氣惱,大喝一聲:「你這個廢物也敢打我?去死吧!」隨著她的爆喝聲,無數片綠葉如同尖利的飛刀一般向孟奇射去。
「彫蟲小技!」孟奇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從布包中抓了一把紅色的粉末向那樹葉飛鏢灑去,一瞬間,那些綠得發亮的樹葉全部枯萎了,紛紛從空中落下,掉了大廳一地。
二小姐沒有想到孟奇居然會變得如此厲害,氣急,不自覺的使出殺手鑭,秦公子特別教的能和自己合二為一的樹籐。只見她伸出手,那原本遮著玉臂的長袖瞬間變成了拳頭般粗的樹籐,纏在她手臂上,隨著她的一聲爆喝「去!」那纏在手臂上的樹籐便嗖的一下,向孟奇襲取,如同粗木棍一般,想要將孟奇活活捅死。
在二小姐袖子變成樹籐的瞬間,孟奇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二小姐手臂上的火焰胎記,想起先前蠍子和自己說的話,心頭猛地一緊,心說,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她是野種,都是因為她,才使得柳姨和秦公子藕斷絲連,使得秦公子出手幫助柳姨他們,殺害了我的爹娘。想到這裡,孟奇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眼眸之中出現了兩團小火焰,就在那火焰呼之欲出的時候,大長老破天荒的跑了出來,擋在二小姐那樹籐的面前,大聲喝斥道:「胡鬧!住手!」
二小姐看見眼前的孟奇變成了自己的外公,連忙收回那樹籐,瞬間樹籐消失,二小姐的袖子也恢復了原樣。
看見二小姐還算是知趣,大長老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訓斥道:「居然下這麼重的手,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你的姐姐嗎?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就算受再多的委屈,也不能對姐姐下手!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外公!我」二小姐一臉委屈,眼淚汪汪的看著大長老,喊道。
柳夫人實在看不下去的,走上前,衝著老族長行了一個禮道:「爹,這樣也太不對了吧,雖說我們娟兒是庶出,但是也是孟家子孫不是?在場的長輩都看見了,孟奇一回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娟兒打成這般模樣,您可要為我們孤兒寡母的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