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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 血族大戰(二) 文 / 藍心藍夢

    眨眼間,那男子便被劈成了兩半,內臟什麼的從身體裡漏了出來,和劈開兩半的身體,一同從高空中掉落,天空中頓時下起了一場紅色的血雨。血腥,噁心,恐慌,這些詞都不足以表達此時看到此場景人的心情。

    和藍堂宏宇交手的其餘四個人看到此場景,一陣驚愕後,都發了瘋似的向蠍子撲過來,可是還沒有到蠍子近前,便被藍堂宏宇擋住了去路。藍堂宏宇臉色無比冰冷的說道:「你們對手似乎是我!」

    「是你,還是他都一樣,因為你們都得死!」無人中一個貌似領頭的地仙男子,面目扭曲成一團,發出如同來至地獄一般的低吼聲道。

    「呵呵!」蠍子嘴角微微揚起,冷笑兩聲,對著身前的藍堂宏宇道,「不要急著殺死他們,讓他們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才是全軍覆沒!」

    藍堂宏宇微微一怔,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自信的笑容,揚了揚頭,應聲道:「好!」隨即,藍堂宏宇四周的環境發生了變化,那四個人開始在藍堂宏宇的血色世界裡迷失……

    蠍子心說,自己認識的那個藍堂宏宇終於回來了,看來自己要兌現諾言幫他解決下面的小羅羅了。她開始爆發出全部的能量,開始發動『氣吞山河』瞬間便看見那黑壓壓一片叛軍腳下的土地開始崩裂,塌陷,無數的巨大山石紛紛從山上滾落,塵土飛揚,遮天蔽日,看不清下面人的表情,只聽見響徹天際的哀嚎聲,慘叫聲。

    整個空間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和死亡氣息。

    正在交戰的士兵和降臨。瞬間,同時停下了彼此間的廝殺,都驚愕的看向身後那造勢。圍困藍堂宏宇的叛軍,他們彷彿理解了天崩地裂的含義。大概真的到了那天,其殺傷力也不過如此吧。

    被圍在中間,本來只做困獸之後的藍堂宏宇的殘兵和將軍,忽然振奮起來了,不知誰在中間喊了一句:「看吧!陛下和王后為我們開路,我們殺了這幫狗娘養的的雜碎!」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一聲,戰鬥力瞬間提高一個檔次,揮動手上的武器主動進攻過去。

    那些原本佔上峰。勝利彷彿手到擒來的叛軍,徹底懵了,他們不知道站在空中那個瘦弱的少年,為何比他們認為最厲害的血族之王還要可怕,為何在交戰之前,他們沒有得到關於這個少年的任何信息,他們的情報系統居然會出這樣的差錯。這個少年,此時就像是一個死神,可以主宰所有人生死的死神,讓他們打心底深處升起那徹骨的寒意。更加可怕的是,這個少年似乎在軍隊中的號召力不亞於血族之王,因為他的出現。不但使血族之王振作,開始積極和那四位殺手交戰,而且還使得已經是垂死掙扎的士兵降臨,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叛軍的幾個將領,互相交換了一下,一致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此情景還是邊打邊退為上策。至於如何對付那半空中的殺神,回去後收集到確切的信息再做打算。

    可是,蠍子並沒有給他們全身而退的機會。眼見他們貌似攻擊。實則跑路的計劃就要成功,蠍子週身開始籠罩一層濃濃的金光。接著無數的金粒子如同下了一場金色的雨一般紛紛從半空中落下,點綴著夜晚的黑幕。在慘白的月光襯托下,顯得美輪美奐。

    可就是這美不勝收,讓人無法移動的景象,卻要了下面所有叛軍的命。所有人為此美景驚歎的表情中,變成了泡沫,消失在藍堂宏宇士兵將領的面前。而目睹這一切的藍堂宏宇將領和士兵卻永生難忘這一幕,並且傳出無數的版本,來闡述他們這晚所見的不可思議。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黑壓壓的一片人便沒了一點蹤影,只剩下斷裂的地面,滿路的碎石,廢墟,和驚訝得幾乎忘記喜悅的藍堂宏宇殘軍。

    藍堂宏宇這邊,也佔著絕對的優勢,三位地仙武者,一位雷劫武者徹底迷失在了藍堂宏宇的血色世界中,精疲力竭,卻始終捕捉不到藍堂宏宇的存在,更加無法傷他分毫。直到,他們決定破釜沉舟,想要強行破除藍堂宏宇血色世界的霎那,藍堂宏宇出現了,只用了一招,藍堂宏宇便擊敗了在他自己世界中的四位武者。冷眼看著已經廢去所有能量的武者,藍堂宏宇聲音無比冰冷的說道:「因為答應了蠍子,讓你們看看什麼是全軍覆沒,所以留你們一條狗命!」說完,褪去血色世界,露出清明的夜空。

    四位武者看著半空之下的廢墟,還有已經將蠍子奉為神明,膜拜的藍堂宏宇軍隊,徹底懵了,他們的人呢?他們那勢如破竹,戰無不勝的軍隊呢?那每人吐一口口水便可以將藍堂宏宇軍隊淹沒的黑壓壓一片呢?難道……都沒了!

    「全軍覆沒的意義就是除了你們四個都死光,不對,應該還要算上你們四個!」蠍子那森冷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四個人為首的那個地仙武者,面色忽然變得無比冷靜起來,表情凝重的看向蠍子,用肯定的語氣問道:「你不是血族的人?你究竟是誰?」

    「這個重要嗎?我叫蠍子!」蠍子冷笑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關係?」那男子復問道。

    「關你什麼事?」

    「她是我的未婚妻,血族未來的女主人!」

    蠍子和藍堂宏宇同時開口道,一個一臉不屑,一個滿眼自豪和興奮。

    蠍子狠狠瞪了藍堂宏宇一眼,不過也沒有必要在一個將死之人面前多加辯解,所以蠍子並沒有出聲反駁!

    「在我印象中,整個鼎足大陸上只有一個人才有如此毀天滅地的能耐,哈哈哈哈哈,神鳳要回來了,封印要解除了,可惜我永遠離不開這個鬼地方了!丫頭,死在你的手上,我心滿意足,至少不是死在那嗜血傢伙的手上,來吧!」那男子忽然釋懷大笑起來,接著張開雙臂,像是迎接朝陽一般的釋然,滿足,等待著蠍子那最後宣判。

    直到此時,蠍子才注意到這男子並不是血族中人,而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類,再看看他身後的三個人,一揮劍,他身後三個人的腦袋便咕嚕咕嚕的掉落了下來,而只剩下為首的那個人。蠍子收起劍,毫不遮掩的說道:「看在我們是同類的份上,饒你一條命,讓你有機會看到封印解除的那天,離開這裡。不過,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和陛下作對,不能參與任何反陛下的戰爭,因為你沒有下次了!」

    「你要放了我?」那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問道。

    「怎麼,覺得這樣的結果難以接受?」蠍子微笑著,戲謔的問道。

    「饒命之恩,他日定會湧泉相報!」那男子立刻抱拳說了一聲,便消失在了蠍子的面前。

    此時,藍堂宏宇心中滿滿的疑問,根本無心去理會那四個人的生死。直到落回地面,依然歪著頭,盯著蠍子,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同時,心中惴惴不安。

    「看夠了嗎?有什麼問題就問,何時變得如此婆媽了?」被他盯得實在是受不了,蠍子兩手叉腰不客氣的問道。

    「你和神鳳是什麼關係,剛剛那男子所說是什麼意思?」藍堂宏宇在腦海中反覆醞釀多遍後,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是蠍子,神鳳和我有什麼關係?」蠍子好笑的說道,「還有,剛剛只是因為那人和我是同類,我才放了他,你也知道,在這裡遇到一個不是血奴的同類不容易!」

    藍堂宏宇將信將疑的盯著蠍子,想要問什麼,但又不知該問什麼,就在四目相對,極為尷尬的時刻,眾將領侍衛紛紛跪下,雙手手掌朝外遮於腦門,磕頭道:「陛下萬福!王后萬福!」

    「哎!等等,我還不是……」蠍子剛剛開口準備辯駁,便被藍堂宏宇攔腰抱住,只見藍堂宏宇附在蠍子耳邊輕聲說道,「這可是血族最大的禮,只對王才行的禮,王后能夠享此禮數的,你是第一人,不要辜負了他們!」

    誰稀罕你們血族的大禮,蠍子剮了藍堂宏宇一眼,不過終究沒有說出反對的話,而是配合藍堂宏宇,站在藍堂宏宇的身邊,目光不由飄到坐在不遠處,半死不活的藍堂水兒,在藍堂水兒的眼中,蠍子看到的是笑意,祝福和感激。

    蠍子衝著藍堂宏宇使了一個眼色,藍堂宏宇放開抱著蠍子的手,大步走到藍堂水兒的面前,厲聲訓斥道:「我不是讓你老實待在帳篷裡面?你出來逞什麼英雄?突破那結果,你知道有多危險嗎?你這樣莽撞的個性,遲早要送了你的命!」

    藍堂水兒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往常那般撒嬌辯解,而是『呵呵』的憨笑著,臉上堆滿了甜甜的笑容,一邊笑著,一邊嘴中湧出大量的鮮血,彷彿憋了很久的鮮血一下爆發出來一般。藍堂宏宇立刻臉色凝重起來,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藍堂水兒問道:「丫頭,你怎麼樣啦?」同時,手抓起藍堂水兒的手腕,開始幫藍堂水兒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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