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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藥碗,一個藥碗裡的藥是防止她在被咬後變成第五等吸血鬼的,這種藥在事後二十四小時內管用,屬於補救的藥,相當昂貴,一碗藥相當三個血奴的價格,所以基本上沒有哪個血族捨得將這種藥用在血奴的身上,大家只會選擇在被咬前服用的廉價藥。另一碗則是防止她懷孕的,也是二十四小時內有用,同樣價格也是貴得讓人叱舌。
季四娘回頭看了已經開始打呼的藍堂易索,心中有些悲涼,端起藥碗毫不猶豫的將那兩碗藥喝了下去。
自從蠍子從宴會上消失,藍堂宏宇就一直心不在焉,在宴會上只停留了片刻便鬱悶的離開宴會,艷夫人以為是自己剛剛的舉動觸怒了藍堂宏宇,也沒敢多做糾纏,只能讓他離開。
藍堂宏宇一離開宴會便問守門侍衛長,蠍子的去向,想要將他截停,可是侍衛長說蠍子早就離開皇宮出去了,藍堂宏宇這才失望的回了自己的寢宮。
一夜無眠,藍堂宏宇滿腦子都是那美麗的面容,那驚愕的眼神,還有那清澈純淨的黑色瞳孔。天空還沒有看見亮光,藍堂宏宇便將藍堂宏毅從美夢中喚來,想要將蠍子的事情問個清楚。
藍堂宏毅藉著夜明珠的光看著坐在寶座上,依舊是一副慵懶模樣的王,心中鬱悶至極。因為和伊雪公主共舞一個下午的緣故,使得自己極度興奮,萬年來第一次失眠,輾轉反側,好不容易在天快要亮的時候睡著,可是天還沒亮就被下人叫醒,說是陛下急招。不過鬱悶歸鬱悶,君臣有別,藍堂宏毅還是毫無怨言的跪地,行禮道:「陛下!」
藍堂宏宇一直在腦海中組織著語言。可是依然不知如何問藍堂宏毅最為恰當,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直接了當的問算了,誰讓自己那麼急切呢,他故意咳了咳。一本正經的問道:「今天和你一道的那個少年是什麼來歷,叫什麼?」
提到少年兩個字,藍堂宏毅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蠍子,因為他這個人不苟言笑,不擅長交際,通常和他往來的人不多,在宴會上會和他搭訕一道的人更加沒有多少,至於少年,就只剩下了蠍子。被問及蠍子的來歷,藍堂宏毅猛的一愣。貌似自己真的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而且在母子事件之前,自己也沒有見過他,藍堂宏毅腦中忽然一道閃電閃過,難道說那少年是一個危險人物。危險到需要陛下親自天不亮就要盤問自己的程度?頓時,藍堂宏毅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埋著頭,不敢看藍堂宏宇那雙擁有異能的眼睛,表情嚴肅,異常謹慎的回道:「屬下實在是和那位少年不熟。並不知那少年的來歷!」
「可是,我看今天你和他那般模樣,不像是初次相識啊!」藍堂宏宇瞇著眼睛,目光銳利的盯著藍堂宏毅,大有你敢虛言一句,我就將你碎屍萬段的威懾。
藍堂宏毅頓時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他依舊跪在原處,老老實實的交代道:「屬下是真的不知那少年的來歷,只知道那少年叫做蠍子。先前伊莎公主將一個十歲孩子變成了第五等吸血鬼,孩子的母親帶著孩子逃亡之時,屬下第一次碰到蠍子。也是除了今天宴會外,唯一的一次,我們還差點為了那母子二人打起來,後來那孩子及時變成了第五等吸血鬼,蠍子才沒有插手此事,至於今天,我們只是在宴會上偶遇,他幫我解圍而已!」
藍堂宏毅的話說得合情合理,而且藍堂宏毅也沒有理由欺瞞自己,可是若藍堂宏毅不知道蠍子的來歷,自己還有什麼人可以詢問的呢?藍堂宏宇揉揉太陽穴,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把負責這次宴會人員登記的人叫來!」
就這樣過關啦?藍堂宏毅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走出大殿,抬頭看那一輪蒼白無力的圓月,天邊貌似已經掙扎的有了些亮光,可是此時畢竟還屬於睡覺的時間,藍堂宏毅不由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心說,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睡不好覺了。
果然,侍衛長藍堂宏遠一聽是陛下急召,打著哈欠極為艱難的從兩個女子中間的被窩裡爬了起來,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兩個半裸著身子的女子,和那溫暖的被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到客廳中看著悠閒喝著茶的藍堂宏毅,一臉不快的問道:「到底什麼事,這麼急?」
「這個你得去問陛下,不要讓陛下久等太久了,你也知道我們陛下的耐心可是相當有限了,好了,話我也傳達到了!該回去補覺了,我柔軟的大床啊!」藍堂宏毅放下茶杯,伸了一個懶腰,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屋外走去。
「果然是面目可憎的木頭,難怪男不喜歡女不愛的!」藍堂宏遠悶悶的咒罵一聲,便極不情願的向大殿走去。
藍堂宏宇從藍堂宏遠的口中瞭解到,蠍子是作為雪妮的舞伴帶進舞會的,再由雪妮雪嬌的口中瞭解到,是由巨賈康家三少爺康旺介紹給雪妮的,從康旺口中又瞭解到蠍子和康華走得較近,最後從康華口中得知,蠍子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借道去東荒。
兜兜轉轉,驚嚇了一炮子人,直到當天下午,藍堂宏宇才將蠍子的事情徹底搞清楚,屏退所有半知情人士,藍堂宏宇頭向後仰著,倚靠在寶座的後背上,嘴角揚起了狡黠的笑容,像是終於抓到什麼人的把柄一般,勝券在握。
直到日落西山之時,藍堂易索才昏昏沉沉的從睡夢中醒來,抬頭看向快要降臨的夜色,感慨道:「這才應該是血族該過的生活,白天睡覺,晚上出動,看看藍堂宏宇那小子都把血族搞成什麼樣子了,真當我們是人類呀?」提到人類,藍堂易索頓時想到了那個給了自己無限快樂的小女人,嘴角揚起寵溺的笑容,道,「也罷,就為了那個貪財的傢伙,跑一趟吧!」
在皇宮內藍堂易索還有一點點的自由空間,當然這一點點的自由空間也是藍堂宏宇那幾位和藍堂易索交情不錯的母親,死磨活磨出來的。那個自由空間,就是可以去皇宮的大花園散散步。
藍堂易索用餘光不屑的瞟了一眼,身後緊緊跟著的一隊侍衛,不由冷笑一聲,心說,我若想逃,或者想做什麼不軌的事,就你們幾個也想困住我?他若無其事的走到大花園的中央小亭子裡,坐下,夠了勾手指,立刻有位婢女上前,問藍堂易索有什麼吩咐。
藍堂易索輕佻的將手背從那婢女的臉頰劃過,那婢女頓時一僵,更加不敢妄動的等待藍堂易索的吩咐,藍堂易索將那摸過婢女臉的手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嘴巴上揚,淡淡的說道:「沒想到四等吸血鬼也有這般新鮮的味道,我記得你以前是伺候五太后的吧?」
「是,易索王子!」那婢女全身瑟瑟發抖的說道。
明知故問,其實藍堂易索就是因為這位婢女是五夫人送來的,他才將她帶出來,方便行事,不過,藍堂易索最喜歡看弱小的人,驚嚇的模樣,就像是初次被關進鳥籠的笑容,小巧的身體不斷抖動,帶動著自己澎湃的心潮,讓自己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所以還是喜歡逗弄一番。他壞笑的低頭,貼近那女子的耳朵,伸出小巧的舌頭。添了一下那女子的耳垂,呵著**的氣體,輕聲說道:「幫我找一下五太后,啊!你的味道真是香甜,或者說,你先讓我嘗一口,在去找五太后?」
小丫頭驚嚇不已,頓時跪地行了一個禮,回道:「奴婢這就去,這就去!」說完,屁滾尿流的向大花園外奔去,生怕一個慢步,那好色的藍堂易索便將她撲到在此處。
沒多大會的功夫,五夫人扭著水蛇般的細腰,穿著緊身的長袍,邁著歡快的步子走了過來,身後是她的兩位心腹。
五夫人看見站在大花園邊上一眾侍衛和婢女,臉上頓時顯出不悅,撇撇嘴道:「怎麼,這麼大的架勢什麼意思,看犯人哪?」
侍衛們第一時間跪地行禮道:「五太后!」
五夫人伸出那只染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指著那一眾侍衛道:「你們到底用不用腦子,易索王子如此循規蹈矩,從不違抗帝命,需要你們這樣一步一跟嗎?再說了,易索王子是什麼實力,他可是正宗的純血種吸血鬼,那強大的天賦是你們這些人能招架得住嗎?他要逃,你們一個都擋不了!」
那侍衛們被五夫人罵的一愣一愣的,低著頭,一句不敢多言。
「還愣著做什麼?是不是連著我,也要受到你們的監視啊?」五夫人微怒,提高了一些嗓音,大聲喝道。
那些侍衛頓時起身,點頭哈腰的認錯,快步離開了大花園。見那些侍衛沒了蹤影,五夫人臉上浮現出了魅惑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藍堂易索道:「王子今日怎麼有空約我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