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兄弟,那你們就把他們全滅了吧!我想這事對於你們來說,也就是抬抬手,動動腳的事情!」句芒看向神凰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在原地消失了,空氣中只留下一句「神凰兄弟,在下就不遠送了!」
帝江走到巫主的跟前,低頭靠近巫主,在巫主的耳旁不屑的說道:「一群不堪一擊的廢物,偉大的巫主,你還真的以為他們能讓你當英雄嗎?小心做了鬼雄!」說完也消失了。
祝融也學樣的走到巫主面前,誠懇的勸說道:「巫主,算了吧,我們都不是那三個人的對手,你要堅持下去,我們又要物色新的巫主人選了,真的很麻煩!」說完,一臉惋惜的搖搖頭,消失了。
片刻之後,十二祖巫一個不剩的消失在了巫主的面前,巫主傻眼了,看著那十二祖巫消失的地方一臉無奈。
看十二祖巫絲毫不將這巫主放在眼裡,風臉上揚起和善的微笑,走近巫主問道:「敬愛的巫主,還要打嗎?」
風一直在笑,但是巫主看見的確是**裸的殺意,心頭一驚,咬牙忍痛般說道:「讓他們走!」
神凰和風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巫族。
阿紫正在空地上潛心禱告著,忽然點燃的香燭猛地火氣一沖,兩隻香燭頃刻間變成了一攤蠟水,於此同時,阿紫面前的香爐也一下子裂開,阿紫猛得一驚,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喃喃自語道:「難道那個蠍子已經衝破犬咒了?」此話說完,一大口鮮血猛地從口中噴出,阿紫本能的摀住胸口,心說,幸好當初自己做了一些手腳,作為候補的施咒者。反噬作用應該最輕。
就在阿紫慶幸自己只是受了重傷,還不至於要自己的命時,忽然一個黑影閃現,停在離自己不遠的半空中。阿紫向那黑影看去,立刻跪地虔誠的行禮道:「奢比屍大人!」
「你的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咒術天才,可惜心術不正,白白浪費了這般天賦!」奢比屍一面冷冷的說著一面雙腳離地,同時在她身體的一周出現了十來張符咒,緩緩旋轉著,奢比屍優雅又取出一張符咒,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置於眼前,口中開始反覆默念起咒語來:「東海之神、阿明。西海之神、祝良,南海之神、巨乘,北海之神、禺強,十二先神,退散百鬼。祛除凶災!」
阿紫聽到咒語頓時緊張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奢比屍問道:「你在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奢比屍絲毫沒有要理睬她的意思,繼續念著,而且隨著唸咒術的速度越來越快,週身的符咒旋轉的也越來越快。
阿紫開始有血氣翻騰的感覺,她感到了奢比屍的來者不善,慌張的立刻再次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奢比屍大人。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不使用咒術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可是奢比屍依舊如同沒聽見一般,一個勁的默念了咒語,一遍又一遍。
阿紫身上漸漸的出現很深很明顯的犬齒印。而且這犬齒印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由紅便紫,由紫變黑。阿紫終於完全明白了奢比屍的用意,面目開始扭曲,變得猙獰起來。吼道:「你是想將玄冥和翕茲身上的反噬轉移到我身上?說我心術不正,你們才是只會害人的惡魔!住手,你快住手,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阿紫支撐了萬般疼痛的身體,伸出兩隻手,手指彎曲,跳起瘋狂的向奢比屍抓去。
可是阿紫能量太低,本就不是奢比屍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有那麼嚴重的反噬痛楚。她剛要觸碰到奢比屍時,奢比屍一個閃身,重新在她的對面,離她有一斷距離的地方出現,繼續默念著咒語。
阿紫轉身又向奢比屍撲去,再次撲一空。就這樣來回很多次,阿紫始終連奢比屍的一個衣角都碰不到。
奢比屍咒術越念越快,符咒轉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阿紫身上的疼痛也越來越烈。當那轉動的符咒變為一個耀眼光環時,奢比屍忽然拋出手中的那張符咒,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瞬間奢比屍身邊的光環形成一個光柱,直接射在了阿紫的身上。奢比屍緩緩降到地面,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口中湧出大量鮮血,奄奄一息的阿紫,說道:「十二祖巫,一個都不能少,只能犧牲你!怨只怨你自作聰明成為第三個施咒者,雖說你在第一次加入的時候,運用了另一個咒術,使得反噬大多會在玄冥和翕茲的身上,可是你忘了,你們三個人都滴了血,血脈是相通的,反噬當然會轉移!」
奢比屍坦白承認,使得阿紫更加忿恨,她一臉仇視的瞪著奢比屍,可是瞪也沒有用,因為反噬轉移既成事實,她只有等死的份。
奢比屍話音剛落,燭九陰便出現了奢比屍的身後,奢比屍並沒有轉身,而是淡淡的問道:「玄冥和翕茲好了嗎?」
燭九陰掃了阿紫一眼,波瀾不驚的回道:「呼吸平穩,身上的犬齒印消失了,應該是好了。」
「將她解決掉吧!」奢比屍冷冷的說道。雖說不喜歡阿紫,但畢竟做了她幾年的侍童,若不是只有這一個方法救玄冥和翕茲,她也不會如此殘忍的用咒術強行將玄冥和翕茲身上的反噬轉移給她。奢比屍不忍心看阿紫受盡百犬噬身,極其痛苦的死去,也不願自己親手殺死本是自己侍童的人,於是只有拜託趕來看情況的燭九陰。
燭九陰明白奢比屍的意思,淡淡的點點頭,便拔劍向阿紫走去,奢比屍也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一路上所有的機關關閉,神凰、淵、風三人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巫族,一路奔向阿達客棧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蠍子。一走到蠍子房間門口,便被麒麟四獸攔了下來。問其為何不讓他們三個進去,麒麟四獸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只說小鈴鐺讓他們守著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尤其是他們三個。
「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鬼?」風一臉不解的看向淵。
「誰知道,那丫頭行事一向乖張,誰也說不准她要做什麼,但是,她還不至於做什麼對蠍子有害的事情!」淵依舊冰冷中透著溫柔的說道。
風一眼瞥見,神凰那緊張到不行的神情,想想剛剛一下子變成神獸模樣衝向奢比屍神壇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心中忽然閃過想要捉弄他一下的念頭,於是故意表情嚴肅的說道:「那可不一定,要知道那小妮子可將蠍子視為情敵,而且那小妮子為人小氣,有仇必報,喜歡耍陰招暗算人,可是在極北之地出了名的,難保她不會趁小姐昏睡之時,對小姐做什麼事情。」
神凰一聽,身體一滯,也沒心思去想風這話的真實性便大步想要闖進蠍子的房間,再一次被麒麟四獸擋了下來,金麒麟瞪了風一眼,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接著一臉誠懇的對著神凰說道:「小鈴鐺說主人正在排毒,你真的不能進去。」
「排毒?哪來的毒,排毒為何連我也不能進去?」神凰蹙起眉頭,厲聲質問道。
麒麟四獸本就對神凰有不解的怨恨,除了金麒麟還能耐下性子和神凰說兩句話,其他人一見神凰都氣不打一處出,其他三個見神凰態度如此對待自己的老大,立刻爆發出能量,一副隨時出手的模樣盯著麒麟四獸。
神凰可不想此時和麒麟四獸動手,輕歎了一口氣,平穩下自己的情緒,便不再硬闖蠍子房間,可是他依舊不放心蠍子,現唯一的辦法便是用精神力查看。
神凰將精神力滲進蠍子的房間,陡然看見蠍子半躺在木盆裡,小鈴鐺正在幫她洗著身子,蠍子那如玉般絲滑光潤的雪肌,看得神凰一下子愣住了,竟忘了收回自己的精神力。
在夢裡,蠍子憑借自己強大的韌性解決掉了所有的狗後醒來,便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但同時也發現,身上傷口不斷滲出著的黏糊糊,伴著惡臭的黑色液體,於是立刻讓小鈴鐺準備洗澡水幫自己洗澡,並且讓小鈴鐺交代麒麟四獸守門。
小鈴鐺一邊幫蠍子擦著身子,一邊說道:「蠍子,好神奇呀,傷口完全好了,原來的齒印也沒有了,你這嬰兒般吹彈即破的肌膚還真是讓人羨慕!」
「貧嘴,什麼時候小嘴變得這麼甜了?」蠍子嘴角含著笑意的說道,忽然感到屋中的異常,蠍子蹙起了眉頭,猛地對著神凰精神力滲透的地方瞪了一眼。
神凰頓時腦中一陣刺痛,本能的收回精神力,心中不由輕歎道:「好強的精神力,看來蠍子的精神力又精進了!」不過轉念想起蠍子那濕噠噠,耷拉在臉上的鎢絲,還有潔白潤滑的肌膚,心中不由一陣悸動,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