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隱形魔球」快要接近林軒手的時候,蠍子忽然轉頭,朝著那「隱形魔球」猛的一瞪眼,那隱形魔球在半路上便消散了,蠍子嘴角隨即揚起一個大大的得意的笑容,悠閒的轉頭。
「還是將她們兩個趕回去吧!真煩人!」林軒低頭看著蠍子,蹙著眉頭說道。
「她們是趕不回去的,只會由明轉暗,再次被我們發現而已。再說,我覺得還蠻有趣的!只要你不要被她們堅持不懈的精神打動就好,我……」蠍子微笑的說道。
蠍子話還沒說完,便被林軒打斷了,只見林軒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王妃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蠍子一下子愣住了,看著林軒,記得曾經這句話她是多麼希望從冷傲寒口中聽到,哪怕是花言巧語,她也會幸福得死掉的,可是最終她還是從另一個男子口中聽見。
林軒絲毫沒有注意到蠍子的不正常,他深情的看著蠍子,繼續說道:「蠍子,如果說,我是說如果,我放棄玄幻森林之王的身份,你可否願意為我放棄什麼族長、公主這些名利,和我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沒有紛爭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生生世世?」
蠍子再次愣住了,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冷傲寒說過的話「若是有一天,我讓你拋棄一切,你的妻子,妾室,兒女,同我一起去那個地方,一夫一妻。你可願意?」不由自嘲一笑,真的是很好的諷刺。蠍子沒有說話,離開林軒的懷抱,滿懷心事的自顧自向前走去。
「她終究不願意為我放棄一切!」林軒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心裡清楚自己要想和蠍子在一起最好的方法就是兩個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既然蠍子不願意,那自己只好做好打硬仗的準備了。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妙妙見林軒那黯然的神情。憤然說道。
「你還真是嗜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靈獸是不是?」小鈴鐺撇撇嘴說道。
「我還沒說你呢?為什麼你那個什麼球,對準的總是軒哥哥?你到底是因為看上軒哥哥還是看上蠍子,才來和我搭伙搞破壞的?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打傷了軒哥哥,我饒不了你!」妙妙叉著腰,轉身質問道。
「我怎麼可能那麼變態,我喜歡的可是像軒哥哥那般完美無缺的男人好不好!我們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動心呢?」小鈴鐺立刻瞪大眼睛,激動的嚷道。
「好了好了。以後,你還是少出手為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妙妙瞪了小鈴鐺一眼。轉身離開。
「怎麼。不跟啦?」小鈴鐺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上去道。
「都被發現了,跟著還有什麼用?難道你還想軒哥哥發火,趕我們走嗎?」妙妙嘟著嘴,一面走一面小聲嘟嚷道,「打又打不過她,真是窩火死了。」
第二天一早修煉完。蠍子回到華清宮便看見藍豈寧坐在了大廳之中。「寧兒,怎麼,找我有事嗎?」蠍子一面接過婢女遞來的毛巾擦著臉一面淡淡的問道。
「皇姐上次您和我提到的『杜鵑啼血』我一直放在心頭,也派人去打聽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國花,昨日派去打探的人。傳來消息,說『杜鵑啼血』其實產自紅族。是紅族培植師培育出來的毒花,一般情況不會產生毒素,是美麗的裝飾品,但一旦配上特定的香薰就會變成殺人於無形的毒花,皇姐,你說母妃她……」藍豈寧一本正經的說道。
「應該就是這樣了,不然整個房間單單不見了那盆花和那個香爐,那你還知道其他一些線索嗎?」蠍子臉色凝重起來問道。
「我還查到,華妃以前的貼身丫鬟紅雲就是紅族之人,不過,那丫鬟已經失蹤了十來年,無從查起呀!」藍豈寧一臉失望的說道。
「華妃?」蠍子蹙起了眉頭,心說看來要再用一次『記憶索取』了。她抬頭衝著藍豈寧一笑道,「好了,你先回去吧,關於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皇姐,那我就先回去了。」藍豈寧起身,行了一個禮便退了下去。
最近華妃坐立不安,茶不思飯不想,還老是疑神疑鬼,一點點細碎的腳步聲都會惹得她破口大罵,藍豈遠見華妃這般摸樣十分疑惑。
這日一早,藍豈遠又看見華妃無緣無故的在訓斥著婢女,便順手倒了一杯茶,走到華妃跟前,遞給華妃問道:「母妃,您最近是怎麼啦?」說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說道:「你先下去吧!」
那婢女立刻如獲大赦一般,快速起身,膽怯的行了一個禮便逃似的跑出了大廳。
華妃雙手捧過那茶杯,猛地喝了一口,屏退大廳內的所有婢女和侍衛,期待的看向藍豈遠問道:「遠兒,你看過那麼多的書,書上有沒破解『記憶索取』戰技的方法?」
「『記憶索取』是運用強大的精神力,強硬的探知對手的記憶,一般對手都要比自己能量小几級才能辦到。所以,只要你的能量比那個想要探知你記憶的人高,就能保住自己的記憶。」藍豈遠一本正經的回道。
「比藍豈馨兒那小妮子的能量高?怎麼可能?那是雷劫的程度!」華妃立刻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藍豈遠悠閒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道:「你放心吧,馨兒已經知道了這次事件你是主謀,她要是索取你的記憶,解決你,不會等到宴會後的。這一關,你算是過了。只是以後不要在做傷害馨兒的事了。」
「不是這件事!」華妃苦惱的說了一聲,接著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盯著藍豈遠說道,「遠兒,你足智多謀,你幫母妃想想辦法啊?」
「到底什麼事?」藍豈遠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藍豈馨兒的母妃,鳳妃是我殺的!」華妃為難的說道,
話音剛落,隨著「啪——」的一聲,藍豈遠手中的杯子碎了。只見藍豈遠憤怒的站起身,目光咄咄的盯著華妃,說道:「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傷害馨兒的事?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惹西宮,不要去傷害馨兒!原來害得馨兒成為試婚丫鬟,害得她被冷傲寒霸佔那麼多年的人是你?是我的親生母親!」
「馨兒,馨兒,從小到大,你就只知道馨兒。做那些事情,你以為我願意呀?你也不是不知道鳳妃多厲害,皇帝多麼寵她,殺她,我是冒著多大的危險。那段時間我夜夜不能眠,生怕被人瞧出破綻,沒殺死那鳳妃卻將自己搭進去了。可是,我有什麼辦法,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得聽新月國陛下的話,他讓我向東我不能向西,我還要為你考慮,只有殺了鳳妃,你才能贏得過藍豈寧那小子!我……」華妃說著說著便放聲大哭了起來,好像要將這二十多年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一般。
藍豈遠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息心中的怒火,蹙起了眉頭,冷冷問道:「那這件事除了你自己還有誰知道?」
「除了林媽媽,當年知道此事,和此事有關的人都被我解決掉了,就連那個用來殺鳳妃的『杜鵑啼血』和香爐,我也都處理掉了。只是,最近我得到消息藍豈寧那小子,居然查到了紅族,整個皇宮中只有我用過紅族的宮女,這……這該怎麼辦?」華妃一邊用絹帕拭著眼淚一邊說道。
藍豈遠一下子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抬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或許,或許,我們可以殺了藍豈寧和整個紅族,以及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讓這件事永遠石沉大海!」
華妃猛的一驚,這要殺多少人?她開始有些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了,或許她重來都沒有瞭解過。
可是,沒等華妃回答,屋外便傳來了婢女的喊聲:「華妃娘娘,護國公主求見!」
「看來殺了誰,都沒有用了!」華妃無力的站起身,撫順衣裙,對著大廳外說道,「讓她進來吧。」
蠍子一襲大紅色的長裙,梳著公主特有的髮髻,光彩奪目,美得讓人移不開雙目,藍豈遠也一呆了,直到蠍子彎身向華妃行完禮,衝他行禮之時,才緩過神來,他禮貌的衝著蠍子福了福身子,招呼道:「皇妹!」
「華妃娘娘,我蠍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就是想問你一些關於你曾今婢女紅雲之事。」一切禮畢,蠍子開門見山的說道。
華妃心虛的看了一眼藍豈遠,用絹布抹了抹嘴,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宮中有過紅雲婢女嗎?你也知道,前前後後,來來去去我宮中那麼多婢女,有沒有紅雲這個婢女,還真是記不清了。」
「也是,都是十幾年前的宮女了,不記得很自然!」蠍子微微一笑道,心中卻嘀咕道,眼神閃爍,明明就有所隱瞞,看來自己猜測的十有**。
「皇妹,別站著,坐!」藍豈遠為了不讓華妃露出破綻,引起蠍子的華裔,故意打斷道。
「是是是,你看護國公主難得來我這裡,小青,小紅,快讓廚房準備些點心過來,對了,再泡壺上好的茶!」華妃立刻恢復那一宮娘娘的落落大方,大聲吩咐道。
蠍子也沒有客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華妃吩咐完畢也坐了下來,為了不正視蠍子的目光,華妃特意在蠍子的身側坐下,藍豈遠理所當然的坐在了蠍子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