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這金劍可是開國老祖賜予的,別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公主,就算是當今皇帝陛下,看見這金劍也不敢動我王家分毫。」王老夫人將金劍向身前舉了舉,氣場強大的說道。
蠍子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道:「若是那金劍不存在了呢?」蠍子話音未落,便看見那王老夫人手中的金劍一下子變成了金粉,從王老夫人的手上滑落。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不愧是蠍子的作風,爽!「小鈴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看見妙妙瞪向自己的目光,立刻閉上了嘴巴。
妙妙面無表情的看向林軒,見那林軒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飲著酒,嘴角滿是幸福的笑容,心中感到無比悲涼,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強悍了,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能在林軒臉上看見欣賞和滿滿的幸福,難道自己真的到了非放棄不可的時候了?可是這一千多年的感情是說放棄就放棄的嗎?
王老夫人一臉驚恐的看著手中空無一物,只有殘留的點點金粉,怒火中燒,大聲吼道:「大膽藍豈馨兒,竟然膽敢毀掉開國聖物,來人呀!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抓下來,處於極刑!」隨著王老夫人一聲令下,整個宴會場被穿著盔甲的將士圍得水洩不通,各個都拿著長槍,一副隨時出手的模樣。
蠍子冷笑了一下道:「原來是有備而來,沒想到你這個行將就木之人,居然比你的兒子還要狠,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藍豈馨兒,老生已經調動了三軍。整個皇城都在老生的控制之中,你若是束手就擒,或許老生會念在你是皇家血脈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否則,老生就只有對不住皇帝陛下了!」王老夫人臉上顯出得意之色道。
「母親,你這是幹什麼呀?我不是交代過,不管我在皇宮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可輕舉妄動的嗎?你這是要毀我整個王家一族呀!」王沖激動的衝著面前的老母親嚷道。接著跨一步,走到母親的身前,對著蠍子跪地行了道,「護國公主,請原諒我老母年邁無知,王沖願交出兵符。自盡,以平此事」
「你是不是瘋了?」王老夫人激動的走上前拉著自己兒子,想將自己兒子拉起來。可是她越拉兒子便越堅定。如同一座山嶽一般,沒有絲毫的動彈。王老夫人,怒不可遏,指著王衝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無用的東西,一早老生就和你說過,在藍豈國沒有誰能動得了我們王家,讓你不要來,不要參加這個公主的宴會,哪有公主能夠在皇宮內私辦宴會。宴請朝中大臣的,真是天大的笑話。不成體統,不成體統!你起來,起來,和母親回家,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
蠍子始終面帶笑容,看著這母子兩人表演。看了片刻,故意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說道:「真是浪費時間,好了,王沖,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就答應,只要你母親不輕舉妄動,我便放你王家家族中人一條生路,貶為庶民便可。」
「那多謝護國公主的寬厚!」王沖很有誠意的衝著蠍子行了一個禮,接著轉身看向自己的母親,誠懇的說道,「母親,請不要讓兒子死的毫無意義!」
說完,只見王沖,大吼一聲,一個老虎模樣的兵符從王沖的身上飛出,蠍子伸出手穩穩接住兵符。與此同時,王沖身上經脈盡斷,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挺挺的倒地身亡。
「孩兒!」王老夫人猛地跪地,嘶聲裂肺的哭喊一聲,接著便輕輕的將兒子的屍體抱入懷中,用手撫摸著王沖的臉說道,「孩子,你放心,娘親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娘親說過在藍豈國誰也動不了我們王家,娘親就讓你看看那逼死你的人是什麼下場!」
說著臉色冷了下來,舉起枴杖道:「王家兵,聽命,給我將藍豈馨兒千刀萬剮了!」
說完只見成千上萬的士兵,舉著長槍,跳至半空中向蠍子襲來。場內一片混亂,各個都一臉驚恐的看著上空從自己頭上飛過,或是就在自己頭頂上空站著的武者。
蠍子一揮手,在整個宴會場上行成結果,將宴會上的人都保護在自己的結果之中,正準備飛向半空應戰時,林軒忽然拉了一下蠍子的衣袖,遞給她一個眼神,接著先蠍子一步飛至半空中,看見林軒擋在自己的面前,蠍子心中有一絲的暖意。以林軒的實力,對付半空中的那一群世俗界武者是綽綽有餘的,蠍子只是微笑的看向半空中,沒有出手的打算。
讓蠍子沒有想到的是,與林軒一起飛到半空中的還有藍豈遠,蠍子瞇起雙眼,看向那個在與林軒並肩作戰的藍豈遠,腦海中不由想起藍豈兵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這次事件中唯一讓我不解的是,藍豈遠。一方面華妃好像特別迫切的想要寧王子的命;另一方面藍豈遠卻處處圍護寧王子,充分表現出了兄弟情深,真是讓人不能理解。不過這次若是沒有藍豈遠,寧王子也無法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救出皇宮。」
「藍豈遠?」蠍子若有所思的重複一句。
片刻的功夫,確切的講是眨眼間的功夫,半空中的士兵便被藍豈遠和林軒清理一空,臨回座位之時,藍豈遠仇視的看了林軒一眼,而林軒則目光深邃的回看了藍豈寧一眼,兩人沒有說任何話,甚至連一個招呼,簡單的行禮都沒有,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
「蠍子,那個人是誰?」林軒回到位置,第一句話問得便是這個問題。
「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只是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自己記得幾個月前,藍豈遠的實力明明只是能量七級,而現在他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竟然是黃道初階,如此神速的晉陞速度簡直比自己還要誇張數倍,難不成他也有什麼神奇丹藥,或練了什麼神級戰技?
「我覺得他的戰技有一股很重的邪氣,還有他對我有很深的敵意。」林軒蹙起眉頭,淡淡的說道。
「邪氣?」蠍子大吃一驚,眉間形成了一個川字,不可思議的看向林軒。
「而且很重,比我見過的任何一隻妖,妖獸,甚至是麒麟四獸那樣的魔獸都要邪乎。」林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蠍子又重新的看向藍豈遠。
藍豈遠一回到座位,華妃便憤怒的斥責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別忘了,她是你的妹妹,永遠只是你的妹妹,不管你為她做多少,做了什麼,她都永遠不可能是你的。」
藍豈遠絲毫沒有在意華妃口中的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坐回位置,心中卻十分在意一直坐在蠍子身邊那個銀髮男子,心中暗暗說道: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不過有人搶才證明東西的價值。眼神不由飄向林軒。一不小心觸及到了蠍子看過來的目光,見蠍子感激的衝自己一笑,心中一下子樂開了花,這還是藍豈馨兒出生以來第一次衝著自己笑,於是藍豈遠那張邪魅的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蠍子揮手撤去結果,高舉兵符道:「現在兵符在我手中,三軍聽令!」
在場所有的將領第一時間跪在了地上。
蠍子滿意的看了一眼所有的將領說道:「從今以後,我蠍子便是這兵符的新主人,若是你們願意聽令與我,無二心,我便既往不咎,保證你們維持現狀,至少不會因為這次事件對你們造成什麼影響。若是,不願臣服與我,現在允許你們請辭,告老回鄉。機會只有一次,你們最好做好決定,我蠍子眼中可容不下半粒沙子,留下來卻存有二心的,我蠍子絕對是不會輕饒的。」蠍子說著眼光銳利的盯著已經呆若木雞的王老夫人道,「剛剛我已經很清楚的說了,若是你不輕舉妄動,我便饒你王家一命,可惜因為你的跋扈和坐井觀天,葬送了我最後一絲憐憫。」說著抬頭看向眾人,聲音變得無比森冷的說道,「滅王家九族!」
蠍子話音剛落,王老夫人便瞪大眼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內管立刻上前檢查,接著看向蠍子,跪地回道:「公主,王老夫人因為受驚過度,猝死了!」
「真是便宜了這老傢伙,本來還想讓她親眼看看因為她無知所付出的代價呢!太可惜了!」蠍子搖搖頭說道。
「公主,請饒了我們吧!我們和王家只是一些血親,並無太大的來往,求求你饒了我們吧!」護衛統領胡慶立刻跪在地上,向蠍子求饒道。因為王家的九族中也有他一份。
蠍子看向胡慶,再次想起藍豈兵的話「胡慶就是王沖的狗腿子,王衝向東他是不會向西的,只要王沖給出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便揣測王沖的意圖,先王沖一步行動。這次事件,胡慶就充當了儈子手的角色,而且據我調查,華妃和王沖搭上,應該就是胡慶連的線。」
蠍子再次啟用記憶索取,眼睛開始變得猩紅,盯著胡慶一動不動。
這次藍豈遠看清了蠍子的動作,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