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勉強回來了,但火麒麟心中總是不爽,一提起蠍子,心中便一肚子埋怨。
「我看那姑娘有兩下子,我真的好想知道,那姑娘在海底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出來後實力暴漲,還節節高,現在應該是玄道高階的實力了吧,哎!如此晉級速度不能想,不能想呀!」銀麒麟用他那一貫的腔調說道。
「所以,我們才不能出手,只有在不斷的戰鬥和危機中,她才能夠成長為我們期待的強者!」一直默不作聲,閉目修煉的金麒麟,淡淡說道。
其他三個都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再做聲。
「你說。有一天,那她會不會像聖君預言的那樣,強悍到能夠幫我們塑造真身,讓我們重見天日呢?」半晌之後,水麒麟忽然說道。
這是他們三個人都十分關心的話題,所以水麒麟一問出口,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金麒麟。
金麒麟想了片刻說道:「或許吧!」
就在蠍子疲於逃命的時候,忽然一個粉色身影閃過,一下子將蠍子拉進了一個小巷中。蠍子定睛一看,驚呼道:「辛十四娘?」
噓——,辛十四娘作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輕聲說道:「公子派我來救你!」一邊說一邊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趴在地上,在地面上扣了三下。地面上立刻打開一個只可通過一人的入口,顯出一條密道。辛十四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蠍子公子,請!」
蠍子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向密道裡面走去,辛十四娘緊跟在蠍子身後下了密道,點了一個火折子,照亮密道,將地道的入口封好。
蠍子沿著密道一直走,接著從密道又走上地面。出了密道,便看見一個簡單的農家小院,小院用一個個簡單的木頭柵欄圍著,院內有三間簡樸的茅屋,中間一間,兩側各一間,一條泥濘的小路直接通向中間那間茅屋,小路旁邊種著一排一排的蔬菜。
辛十四娘推開柵欄,領著蠍子,沿著小路,走進中間的那間茅屋,茅屋雖然簡單,但是裡面陳設卻是齊全的,加上打掃得一塵不染,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蠍子公子,您就先委屈在此住下吧。這裡現在是整個帝都最安全的地方了,公子稍後便會來看你的!」辛十四娘看著蠍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接著福了福身,行了一個禮繼續說道,「裡面生活必需品都是有的,若公子沒什麼事,奴婢就先告辭了!」
「辛姐姐…」蠍子本來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看著辛十四娘那陌生了很多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辛十四娘不再願意和自己親近,便不往下說去,只是淡淡的招呼了一句,「小心一點!」
「我知道的。」辛十四娘聽見蠍子在叫她,愣了一下,聽見蠍子下面的話,淡淡的回答道。她已經知道蠍子的真實身份,也知道六王子對蠍子的心意,雖說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也願意接受六王子移情別戀,或者根本就沒有戀過自己,自己只是他的一個寵物而已的事實,但是依舊無法釋懷。特別在自己向六王子匯報蠍子是冷爵爺的外逃侍妾,並說出自己的看法,說蠍子此等身份配不上六王子,六王子竟然一下子掐著自己的脖子,感覺自己再說一句便會了結自己性命一般時,自己就更無法向以前那樣對蠍子坦誠相見,百般維護了,因為大的敵人便是情敵。
辛十四娘走後,蠍子吃了一些白花的綠葉開始運氣療傷,經過近兩個時辰的療傷,蠍子身上的內傷基本痊癒,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一睜眼便看見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的傅祁明,一陣尷尬後,微微一笑說道:「傅兄,何時來的?」
「來了一會了,見你在運功療傷,便沒有打擾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找個大夫幫你瞧瞧?」傅祁明站起身,關切的問道。
這時,蠍子才看清眼前的傅祁明,沒有往日的紈褲子弟,放蕩不羈模樣,更多的是蒼桑,那張原本白淨的臉上,多了許多細碎的小鬍渣,心中有些不忍,畢竟這次真的是自己害了他,抬頭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沒事了,等天黑,我便會離去,傅兄不必袒護我,招致災禍!」
「沒關係,我來就是通知你,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今晚子時,我便派人送你出帝都,記住,一旦出了帝都,就不要再回來了,帝都的事也和你沒有關係,過幾年,事情淡了再說。」傅祁明微微一笑,用及其溫柔和依依不捨的眼神看著蠍子,失神的看了一會,癡迷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蠍子的臉蛋,但是手停在半空中,頓了一下,又放了下來,接著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好了,我也該走了,記住我說過的,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回頭,不要回帝都。」說完,便轉頭準備離去。
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是女兒身,並且對我…?看傅祁明那失常的模樣,蠍子不由想到,但是隨即又自嘲的搖搖頭,心說,「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明明就是兄弟義氣,人家救了自己,自己還在這裡臭美,難道天下優秀的男子都要喜歡你不成?」抬頭,看著傅祁明就快走出小院的背影,蠍子立刻追上前去,喊道「傅兄,請留步!」,站在傅祁明的面前取出一粒精元丹,遞給傅祁明說道,「這顆丹藥是小弟,我,偶然間得到了,對修煉有極大的好處,可助你功力大大增強,請傅兄收下,就當這次見面的見面禮好了,下次見面也不知是何時!」
傅祁明一看這丹藥,眼睛忽然一亮,果然是極品丹藥,就算是在空靈島,此等品質的丹藥也應該不多見吧,至少在自己的師門裡,自己是沒有見過,心說,若是這次自己能夠逃過此劫,借用此丹藥,功力定能有所突破,說不定一下子能躍到玄道中階,甚至更高的境界。到那時,便可更好的保護眼前這個讓自己魂繞夢牽的人,於是微笑著不客氣的接過蠍子手中的精元丹。在接過精元丹的剎那,傅祁明無意中看見了蠍子手腕上那通體血紅的血玉鐲子,心忽然像被人狠狠拎了一般,一陣疼痛。這個血玉鐲子,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全空靈島,可能是全鼎足大陸只此一個,絕無第二個。
記得那時師母拿出送給冷傲寒時,自己好生嫉妒,認為將此寶物送給那個冷若冰霜,不懂風情的木魚疙瘩,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同時自己也認為冷傲寒對此寶物並無興趣,因為就算是防禦再強的靈器,以冷傲寒那酷酷的形象,也不至於戴這個散發著妖異氣息的血玉鐲子吧。心說,不如自己換回去討紅顏知己開心也好。
於是,師母走後,傅祁明便提出用自己平日裡積攢的金石和他交換,誰知冷傲寒破天荒的竟然不肯換,還說,讓自己不要打那鐲子的主意,因為用什麼和他換,他都不會換的。
傅祁明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問他打算將這鐲子送與哪個姑娘時,冷傲寒臉色露出的幸福笑容。那是傅祁明認識冷傲寒以來,第一次看見冷傲寒笑,而且笑得那麼溫暖,讓人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就是自己平時那冷若冰霜的師兄,當時傅祁明還糾結了好久,一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自己這個師兄有如此表情。
「居然是蠍子,居然是自己用生命去愛的女子!」傅祁明沒有問蠍子這血玉鐲子的來歷,也沒有問她和冷傲寒到底是什麼關係,更沒有去問蠍子心中是否有冷傲寒,他只是在心裡苦笑了一下,便堅定的離去的。因為,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此時他只要看著蠍子能安全的離開,什麼都是值得,又何必在意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