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聲之後並沒有立即聽到人的回應,寶娘心中更加認定外面是捉摸不定的危險存在,她不能出去,絕對不能出去。
心中忐忑不安,站立門楣之內卻有擔心害怕外面之物會突然闖進來。
正當她焦灼萬分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去辦的時候,外面推門的聲音加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聲漸漸的像是魔音一樣鑽入耳中。
寶娘再次喊道,「是誰?誰在外面?」
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氣,帶著濃重的呼吸,「寶兒,是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面前說出那麼一句簡單話。
她愣了,這不是蕭遠山的聲音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驚訝之後,更多的是高興,閃身推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蕭遠山?」她出聲問道。
細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寶兒,我在這裡……。」
有氣無力的樣子讓她感到他的不正常,「你怎麼了?在哪裡?」
暗色的夜空就是有冷色的月光照著依舊看的不清,模模糊糊,眼睛像是被遮了一層薄薄的紗,朦朧迷離。
「這裡,你身後……。」
寶娘聞聲向後看,牆邊的陰暗處佝僂著一個身影,莫非是他。緊著幾步走到他的面前。
蕭遠山也在這時抬起了臉,初見,寶娘嚇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怎麼會這樣?」一臉血痕,縱橫交錯沾染在臉面上。
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比鬼魅還要驚悚上幾分,根本就不像是她熟悉的那個他,她怎麼敢確認。
「寶兒,嚇著你了?」輕聲說道,語氣輕柔的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沒有,我是擔心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說著上前扶住他因失血過多而異常虛弱的蕭遠山。
「我沒事,先扶我進去,別擾了他們。」
扶著蕭遠山回到屋裡,「來,先去床上躺著,我給你打水清洗一下……。」
「不要,你陪著我,我沒事的。」反手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接下來的動作。
寶娘的手頓在那裡,「蕭遠山,你別鬧,你知道你現在多危險嗎?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最後的話語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喊出來的。
「值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幫我從胸口拿出那個東西。」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嘴角竟然顯露出幾分滿意的笑。
帶著疑問,皺著眉頭,寶娘伸手輕輕的進入他的胸口,溫熱的肌膚強而有力的骨骼脈絡,彰顯男人本身的力度和強勁。
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他的手繼續往下,剛到腹部之上,一片溫熱觸碰到手掌,那是什麼,黏糊潮熱,摸在手中很不舒服。
「別亂動,東西就在那裡,拿出來。」努力說出的話已經耗費了很多的力氣。
「你先別說話,我來。」摸索了一下,在他腹部偏上的一個位置,摸出一本像是書本東西,那些粘稠的東西依舊沾染在上面。
心中很是反感那種粘稠的感覺,那是什麼東西,卻不得不拿出來。
拿出的東西已經被鮮血給整個的浸濕,書本的表皮上面帶著絲絲血跡,寶娘看的嚇人,「蕭遠山,你渾身都是血,到底怎麼了?」一把甩下手中的書本小冊子,趕緊扒開他的衣衫。
入眼就是幾條相互交錯的血痕,觸目驚心,看的她心驚膽戰,到底是遇到了怎樣的事才會產生這樣的傷痕。
「沒事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看,我不好好的嗎?」勉強直起了身子,見她,面色發青,像是嚇的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擔心。
「你到底是幹什麼去了?為何會弄了一身傷,你若是覺著沒必要和我說那就繼續不說好了,反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知道她若不這樣說,他肯定是不會說出任何,必須她這也是被逼的。
「知道那個小本子嗎?它是一種禁忌的術法,不過卻和寶貝的體質異常的相配,我就取了過來,現在不過是傷了點傷,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
「是那麼簡單的事嗎?」寶娘皺眉,看著他從來就不相信。
現在想想,原先在家的那段時間,看他那麼勤奮的練功,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
寶娘也只是略略知曉蕭遠山身體一點的情況,空間的事是知道一些,卻不知道他身體虛弱到何種地步,見他拚命的練功,以為不過是想得到一個健康的體魄,看來,之前他是早有準備。
就是為了得打這個據說很重要的小冊子,順手撿拾起來,放在手中掀開,看到的不過是一片空白。
寶娘不解,拿到蕭遠山面前,「你莫不是被騙了吧,看這小冊子不過是一片空白,哪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
「你對著燭火的光暈照一下啊,就會明白……。」蕭遠山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對著寶娘說道。
看著她拿著小冊子的手,一股子安心襲來,只要讓蕭寶貝練成上面的功夫,那就不用再擔心任何,不過,最好不要和虞羲徹呆在一起。
小冊子上的功夫自是厲害,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不能和真龍正氣之人過多相處,活消弱她身上強大的氣息。
蕭寶貝身體裡本身所帶的是一種邪肆而偏邪氣一點的體質,這就是她能招惹那些東西所在,不過,她卻比那些東西強大的多,不僅是因為有一半是純正的乾淨血液,更多的是寶娘的血液在她身體裡呈現出一種特殊的乾淨。
這也是被外面安歇東西所覬覦的。
現在,他必須要讓她練習能保護得了自己得功夫。
如此之身的他能保護得了他愛得人不多,最好得方法就是逼著蕭寶貝去學習保護自己的能力。
寶娘按著蕭遠山的話,拿著小冊子對著燭火的光暈照耀著,片刻,慌神的功夫,乾淨一無所有的白紙上面開始跳脫的出現各種姿勢的小人,一個一個的動作而至,快而精緻,看的寶娘目瞪口呆。
真真是極品之物。
回轉過頭,看著蕭遠山,「這般神奇的東西,你盡然能拿到手,看樣你也定是受了很重的傷。先別動我幫你處理一下……。」
「不會死的。」略顯粗魯的話剛這麼一說,只感覺胸腔上一直手狠狠的揪起一塊皮使勁的拉扯。
「疼不疼?讓你嘴硬,我是你的妻,我來照顧你怎麼了?難道你是嫌棄我?不想讓我照顧你了?」寶娘惡狠狠的看著他,眼眸一瞪,風情無限,別樣動人。
他看在眼裡,不得力氣,只能望而不得。
「嘶……,壞女人,真敢動手啊。」蕭遠山輕聲而笑,更多的是寵溺忍讓。
「我就壞了,看你這身衣服全是血跡,真是的,疼不疼啊?我慢些,你忍著點……。」脫掉他身上的衣服,寶娘看到他肌膚上的傷痕,心疼的很,也不在說什麼狠心的話,手中的動作也變得溫柔很多。
「嗯,……。」
幫蕭遠山清洗之後,見他身體匱乏,身體的疲倦讓他急於想沉沉睡去,卻有忍著不能睡,只是看著眼前的女人,噙著笑意,滿足而舒心的笑著。
「你先睡吧,我看著你,比擔心,你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寶娘摸著他消瘦依舊剛毅的臉頰,滿身心的心疼。
沒來得及說話,眼皮子已經閉上,看樣子是真的困了,到了非睡不可的地步。
站在門外,看著裡面的火漸漸熄滅,隱身在暗處的男人才出身,嘴角帶著沒來及的擦拭的血跡,腦海裡一直翻滾著他們遇到的困境。
巨大無比的湖泊,一直尤為手打的白色鯊魚,他家主人就是從白色鯊魚的腹腔之中取得那個東西,據說那本小冊子裡的東西是神物,得到者得萬物。
他一個內功術法盡失的男人,盡然在深海之中得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神物。
他由衷的欽佩,他誓死會追隨他。
雖然這場戰事中,他失去了最為重要的容顏,不過,他不後悔,他本來就是靠易容而活,根本無需在乎那張不平凡般清秀的容顏,反正誰也不曾見過。
「蕭通,你受傷了?」緊隨他身後的是阿木,清然的神情看著竟是嚴謹,沒有平時裡的嘻哈之樣。
「沒事,我無礙,我們走吧。」依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阿木面色懊惱,他的眼裡到底有沒有她的存在?
他跟著主人去深海,她尾隨而去,主人在最後關頭逃脫巨浪掙脫出來,他卻差一點就淹死在深海裡,若不是她會泅水,他能活在這裡嗎?
為何他,非但沒有滿懷感激,反而更是冷漠拒絕接近的樣子?他的心若是一塊石頭也會微微有點感覺的吧!
「蕭通,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阿木在他身後焦急的喊道,她那麼在意他,他不可能不明白的。
「不曾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是主人身邊的一個傀儡,不會屬於任何人,我的職責就是護著他終老……。」認真的表情,誰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跟在他身後的阿木卻愣怔在原地,接著便是一片淒然的笑,他不喜歡她,竟然會喜歡他……。
「你竟然是這樣的?」
聽到她的笑聲和問話,就已經知道她心中所想,算了,她永遠不會明白他和主人之間的維繫生存,她這樣想就這樣吧,結果都是一樣,他誓死追隨,拒她感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