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白早已然站在了寶娘的身邊,看著他們,目光莊重帶著不可欺的冷漠,「寶兒,喚我何事?」
「找你出來,自是有事,過來看看,打開這個石門……。」寶娘說的自然無比,好像大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辦到似的,她知道大白的實力,眼前的石門根本就不是問題。
其實,大白還真是能輕而易舉做到。
伸出爪子敲了敲緊閉著的石門,心中約摸有了底子,眼睛一轉,強勢上前「起開,我來……。」
寶娘示意她身邊的人走開一點,讓大白過去實戰開始。
謝子鈺和文書眼睛不眨的看著大白,就連凌肅也屏住了呼吸,看著大白,想知道它能否打開石門。
已經被蕭遠山在裡面封鎖住的石門,能那麼輕而易舉的被打開?大家眼裡閃過的光芒像是在說不可能。
眼看著大白使勁的掃動了一下尾巴,重重的襲在石門上,等了一會兒,沒有一絲的反應,像是在輕撫一般,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無力。
寶娘張口,略帶擔心,「大白,怎麼沒有一絲的動靜呢?」
「不知道,已經是我渾身全部的力量了,先等等看……。」輕喘氣息,大白看著有些吃力,肯定是會吃力的,就是那石門不是一般石頭所築造,想讓它破開肯定是需要非常的力量。
許久,之後,石門依舊是毫無動靜,不明其因,大白做勢要再來一次,寶娘伸手阻止,「先別動,我去看看……。」
大白的力量絕對不止如此,可是,石門不開,又是什麼原因?
寶娘走上前,仔細的摸索著石門,有裂縫,雖是摸著輕微甚至眼睛都看不到,可是,那也代表石門已經在瓦解。
卡嚓,石門碎了,眼中驚喜急閃,「大白,再來一次,毀滅的更徹底些……。」
無聲的點點頭,大白上前輕輕抬動尾巴,一掃。
石門瞬間爆裂,還是前面的功夫做的足,不然現在哪能輕輕的一掃石門就散裂了。
石門散開,帶著絲絲塵土,大家只是看著石門裂開,一時之間倒是忘了,石門之內的滕蔓呢,那些東西可是精怪的很,不給人意思喘息的機會,順籐而上。
寶娘轉身看著大家,面上露出欣喜,沾沾自得的俏麗摸樣帶著靈動,「哼,還是大白厲害,走吧,既然石門已經打開,我們就趕緊進去……。」
寶娘語氣言辭帶著幾許的高傲,還是她家大白厲害,一個尾巴帶動起來的狂亂風瞬間席捲了石門,能不劈裂嗎?
殊不知和她面對面,直視著她身後的凌肅,眼看著機靈鬼怪的滕蔓漸漸的靠近她身,像是有靈性的植株,圍在寶娘的身邊四處嗅著氣味,像是在選擇自己是否喜歡的東西,想先試聞一下味道。
滕蔓的指尖輕輕的觸碰了寶娘一下,這時她才感覺到有東西在身後。
凌肅緊張的看著她,在滕蔓碰到寶娘的時候應聲喊到,「惡靈滕蔓在你身後……,小心啊!」
他的話終究比不上滕蔓纏繞的速度,眼看著瞬間寶娘被圍纏住,她的身影在大家的眼中騰飛起來,瞬間沒了蹤影。
謝子鈺和文書趕緊上前,凌肅伸手阻擋,「別衝動,小心一點,就是在被它們纏繞住的時候,盡量不要動,我們想法子能和寶娘在一起……。」逃離?根本就不可能,不如順了它們的意思,隨著它們而動。
這樣或許還能有一絲存活的機會,應勢而生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凌肅出聲安排系謝子鈺和楊淺舞他們,他的話剛說完,一條粗壯的籐蔓襲擊他的身體,瞬間纏繞在他身上,他知道現在自己不動才能明哲保身,索性任由籐蔓纏繞在身上,一動也不動。
這些籐蔓說也奇怪,它們雖是纏繞住他們的身體,卻不會使用暴力,而是把他們圍困在絲絲籐蔓之中間,像是蠶蛹般緊緊的被包裹著。
凌肅隨著籐蔓的漸漸轉移自己的身體,眼看著額已經快要到了頂端,越是往上頭上的籐蔓越是看著嬌嫩,而且枝椏也變得有點微黃,不如下面的籐蔓長得旺盛。
由此而判斷,現在他的位置肯定是一直不停的往上移動。
寶娘呢?怎麼到現在還沒看見她呢?
隔著籐蔓,凌肅眼睛四處查看,絕美的容顏帶著認真,冷酷而溫情,就是那麼一抹子的柔情都能讓人萬劫不復。
他卻不知他的無線風情,心中只是想著大哥交代的任務,一定要照看好他要保護的人。
張張口,脖頸處纏著籐蔓,他不能喊,只能用眼睛去觀察。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凌肅已經看到了系謝子鈺和楊淺舞他們,說也奇怪,現在的他們看起來竟然會那般的可笑,一個個像是籐蔓上結出的果實,一動也不能動的被困在籐蔓中間。
看著從身邊一閃而過的謝子鈺,凌肅伸出還能動的腳,輕而緩和的拉扯住,就像是籐蔓之間最為自然的糾纏,在籐蔓還無知覺的時候,他和謝子鈺漸漸的靠近在一起。
「你見到寶娘了嗎?你們有沒有事?」凌肅小聲不打擾到籐蔓的清和語氣問。
「我們沒事,按照你的法子,我們一動也不敢動,籐蔓倒也沒有傷害我們,你說寶娘啊,她就在你身邊,看到沒有,那個深青色籐蔓,緊緊圍住的就是她,她的衣衫有一點滑落,正好能看的出來……。」謝子鈺也是小心翼翼的說著,不敢大聲。
興許是他的方位好,整個枯樹周邊看的甚是仔細,謝子鈺說完,見凌肅點點頭,他才細微的轉動了一下身子,果不其然,在離寶娘不遠處,正巧看到了幻兒的掙扎晃動。
大家漸漸的靠攏,在靠攏的時候,身邊的籐蔓也陸續的增加。
隨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寶娘能清晰的看到凌肅和謝子鈺漸漸的靠近她,扭動了一下腳,被困的有些麻木,剛想暗罵一聲,那邊由於她的動作,籐蔓纏的更是緊了些。
「該死的,凌肅,你現在怎麼樣了?楊淺舞和子鈺、文書,他們都沒事吧……。」
大白在她被纏繞住的時候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了空間,空間隨著寶娘而動,自然,現在的空間也是飄浮在空中的,大白能雖是出來,卻不敢保證能不能逃得出這籐蔓,所以,現在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出來的,至少寶娘是不允許它出來,免得又被困住。
就像現在,被困住之後,想盡空間都有點危險,身體整個處於緊繃的狀態,如何能放寬了心進去空間裡。
「大家都還好,你呢,看著情況不太客觀……?」聽她的暗罵詛咒,就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還可以,別擔心我,我剛才看到了那個五色花,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是看到了一朵五彩的花……。」寶娘清淡而說,眼睛一直糾纏於纏在他腳踝處的籐蔓,眉頭皺的高高的。
「你說的是真的……。」驚呼起來的死謝子鈺和楊淺舞,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寶娘也沒有心思去猜測他們想的是什麼,只是狠狠的嗯了幾聲,依舊與腳上的籐蔓做鬥爭,鬥爭的結果就是越纏越緊。
凌肅也看出了她的惱怒,隨即輕聲而道,「別亂動了,你越是動它就纏的越緊,你不想要你的腳了……?」
「我知道,可是,我就不想讓這些滕曼捆住,煩死了……。」她就是那幅倔脾氣,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勉強她。
心中雖是不服氣,卻也暗暗的被屈服了,畢竟現在的她,力量比不上籐蔓的強大。
「不說這些籐蔓,我們先看看眼下的情況,你說你看到了五色花?它現在在哪裡?能說出具體的位置嗎?」凌肅心神疑惑,現在入眼的都是籐蔓,哪裡有啥呢麼花朵?
入目滿是蒼翠的籐蔓綠色,若真是有那麼一度顏色鮮艷的花說不定那個就是突破點。
腦子都不笨,大家隱隱約約都猜到一個點上了。
被凌肅這般一問,寶娘心中豁然明朗,「或許這個那個花就是我們要找的出路,順著籐蔓一直往下看,那個結成一團的東西,隱隱亮著些許的東西,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應該就是五色花,你說我要是把那花給毀了,這些籐蔓會不會瞬間就滅亡了……。」話說這有點天真,卻不是考據。
凌肅一聽,眼眸一亮,「說不定五色花就是這籐蔓生長的靈源,若真能毀了倒是可以一試……,眼下的情況是,我們如何毀了那五色花……。」
「不要,別毀了那花,我接公子還需要呢,寶兒姑娘,你看我家公子身體越來越弱,正等著五色花救命呢,而且,幻兒姑娘也是為了摘五色花才被滕曼圍困的,若真是毀了,那大家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文書說的也對,可是,眼下的情況,若不壞了那五色花,他們就出不去啊!
「你說的是沒錯,可我們現在的情況你覺著,一直這樣掛著能活著多久?」凌肅直接丟下了這樣一個問題給文書。
「我、我……。」文書說也說不出任何,乾瞪著眼看著寶娘再看看你謝子鈺,沒有辦法兩著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