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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089 空間儲糧,有備無患 文 / 淺尾魚

    跟著牛叔和牛田他們回到的地方,著實讓寶娘的大吃一驚,真是純天然的住所,巖洞外面站著幾個婦人,臉上的帶著見到他們的驚喜,尤其是在牛叔走過去之後,一位年過三十左右的婦人,趕緊上前,拉住牛叔的衣服,「外面怎麼樣?大水還是那麼多嗎?有沒有見到流失的村民?能找到啥能吃的嗎?」

    「還是很多,也沒找到啥吃的回來,外面大水氾濫,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人倒是找到了一個,趕緊的,這個是劉姑娘,拿點東西來招待一下……。」牛叔說的有些牽強,巖洞裡還有多少吃的東西?不用猜也能知道所剩不多。

    那婦人聽完,楞愕了一下,隨即揚起一抹不自在的笑,「呵呵,姑娘進去吧,家裡也沒什麼好吃食招待你……。」婦人這樣說著,依舊往裡走去。

    農樸之人就是善良,進門是客,他們也懂得,就是自己不吃也要讓客人吃上東西。

    寶娘著實是餓著了,笑吟吟的說道,「多謝嬸子了」說完便跟著往裡走去。

    她沒注意的是,牛叔和牛田、馬三他們都是呆在外面並沒有進去,和她一樣,他們也是餓著肚子的。

    牛嬸拿出一個硬邦邦的餅子,在手裡翻轉了幾下,有點不捨,卻還是拿了出來,圍在身邊的小兒子,一見馬嬸拿出餅子,立刻上前,「娘,我也要吃……」

    小孩子一說,其他的小孩子也跟著圍了過來,瞪著眼睛直直的望著牛嬸,寶娘這才察覺到,巖洞裡還住著其他的農戶人家,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這邊,看來大家都是沒有吃的,她可不能再跟著添口嘴,掙食吃。

    「嬸子,我現在還不餓,你先給孩子們吃吧,我不餓的……。」添了一下乾燥的嘴唇,暗自嚥了口水,她現在是又餓又渴。

    外面大水氾濫,一片渾濁,根本就找不到清水來喝,大家都是極其渴的,巖洞裡的農戶,也不過是湊著巖壁,接下一點露水來解渴,寶娘望著他們,眼睛裡的沉思也加重了起來。

    看來,像他們這樣被困在山上的落魄莊戶人家還是不少的。

    農戶人家,在大水襲來之際,還能有個高處呆著,那些一直生活在城裡的人,又是怎樣的?就是家裡滿是金銀財寶,在如今洪水氾濫之際,沒有糧食,也是枉然呢!

    真正的陷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聽聞上面下發的什麼詔令,看來朝廷根本就沒有插手管理這件事。

    還是說,朝廷也沒有那個能力呢?

    不知道蕭遠山能不能控制的住?想來,也是難啊!

    牛嬸手裡的餅子,寶娘沒有吃,幾個孩子也沒吃著。

    在外面看著裡面境況的牛叔,滄桑的臉上閃過悲痛,莊戶人家,種不了田地,吃不上飯菜,填不飽肚子啊!

    小兒子才剛八歲,從出生都現在一直都是營養不良,如今之際,還被洪水困在山上面,這真是要逼死他們。

    不行,一定要想法子去找東西吃。

    巖洞裡沉悶的氛圍,寶娘受不住,隨即走了出去,站在巖洞外面,看著下面洶湧的洪水,蔓延一切山草、樹木、岩石。然後把它們都覆蓋在水位之下。

    恐慌就那麼一下子襲來。

    「牛叔,我們這裡的巖洞有多高?能擋得住在那些洪水嗎?看樣子它們一直在增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寶娘出聲,眼睛卻是看著下面狂肆的水波。

    「不清楚,這個山頭是我們這裡最高的了,要是被淹沒,那可真沒法子了,只能聽天由命」牛叔說著,眼睛裡的神采也消散來開,顯得有些散光,神情飄忽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水位高深的問題,而是,我們的溫飽,村長,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我們不是被水給淹死也得餓死,五天了,我們未食一點飯,巖洞裡的野菜也所剩無幾,剩下的日子要怎樣度過,你是村長,你來拿個法子?」馬三,一臉無奈,說出的話雖是不太好聽,卻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馬三,你咋能這樣說?村長已經很為我們大家溫飽的事擔憂了,要是能找到吃的,早就找了,還能等到現在,現在是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還這樣為難村長,太不仗義了?」牛田冷著一張臉,望著馬三數落。

    馬三也不反駁,只剩扔下一句話,「啥情況村長看著辦。」他轉身進了巖洞。

    「牛叔,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過幾天這水就落了,現在又是夏季,動物、野草啥東西找不到?我們一定能找到吃的」

    「我知道,不過眼下食物確實是最重要的,先撐這一夜,等明天一亮,我們再出去找點吃的……」牛叔眼睛低著,說完沉悶的進了巖洞。

    寶娘站在外面,一直等天色大黑才進去,牛嬸給她找了位置,靠著點火,也不冷,身上的乾草也是乾淨不潮濕。

    整個巖洞裡面屬她最舒服。

    幾個婦女也不過是鋪著一點乾草摟著孩子,靠著巖壁,反觀一邊的男子漢,他們就那樣乾巴巴的靠著巖壁,側臥而眠。

    直到,深夜,大家都漸漸進入睡夢,寶娘翻身睜開眼,眼看著外面的天漸漸有了點亮色,看來是到清晨最為黑暗的時候,只怕著一時之間天就要亮了。

    她已經從牛叔的口中得知了出去的路,只要划著船一直往前,便是出山的路。

    心中一個計劃閃過,她的動作的更是奇快,說著便做了起來。

    迅速的進了空間,在不打擾在大白的情況下,以極快的速度拿了幾袋糧食,有小麥和稻穀,還有玉米,都是以前空間未升級的時候,種植低級農作物生產的,她吃不完,更是不會拿出來賣,就堆在了空間的倉庫裡,現在看來,空間裡多備些糧食還是很有必要的。

    五大半袋的糧食,已經夠他們吃一段時間了,現在,她要出去,必須要借用他們的船隻,她要的也不多,只要那個小的船就行。

    她是很不想這樣做,拿人家船走,可是,要是讓他們送的話,出了山,找不到站腳的地方,還耽擱了他們,不如自己借一輛船,這樣隨心所欲,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她也存了要乘著船出去的想法,反正空間在手,也餓不死她,不過是需要一個在外面掩人耳目的工具,就是它了。

    放好糧食,看著拴在大船旁邊的小船,靠近彎身解開繩子,拿起一邊船槳,輕跳進去,最後看了遠處一樣,嘩啦著水波漸行漸遠。

    巖洞裡沉睡的村民,聽到外面有響聲,趕緊起身。

    牛叔睜開雙眸,眼睛直直的望著巖洞外面,二耳朵豎的直直的,聽著外面的風聲水聲。

    「牛叔,咋了?是大水襲來了?」牛田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整個巖洞裡陸續傳來人起身帶動的聲音。

    「不像,我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

    牛田和牛叔起身,一起朝巖洞口走去,清晨半昏不黑,和暗中透著絲絲的清明,他們眼睛直看著巖洞出口,沒注意腳下,牛田一個絆子,一下子趴在了前面。

    「誰往這道上放東西?缺德玩意,絆死我啊」抱怨中透著埋怨,牛田喊道,聲音在巖洞裡異常響亮。

    「沒事吧,誰放了啥東西?」牛叔,跟著彎身,順手一抹,眼睛眸子開始流轉。

    「是……,糧食?」驚喜中帶著不確定,卻讓更多的人感到了希望。

    「咋可能,牛叔你不是還說,天亮我們去外面捉老鼠吃的嗎?剛想了一下,這就有糧食了,難道是老鼠給我們送糧食來了,怕我們吃了它們祖宗十八代?」難得開起了玩笑,牛田笑嘻嘻的說。

    「滾犢子,亂說話,仔細著糧食再給說沒了,老鼠還沒有吃的,會給你送糧食?快別瞎想了,趕緊點火來,看的仔細了,叫醒他們起來看看……,我咋瞧的不真實呢?」牛叔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好勒,我說,牛叔,你這是不敢相信呢,可真是真真的糧食勒。」抓了一把麥子,直接塞進了嘴裡,嚼的滿是麥仁碎末,白的粉末伴著口水粘在了嘴角處,他也不在意。

    只圖能確認是真的麥子,心裡暢快著呢!

    天大亮,巖洞裡的村民發現他們有了糧食,平常死板著的臉也漸漸帶了笑意,心中盤算著糧食是從哪裡來的,該怎樣使用,能吃多少天。

    牛嬸張望了大半天,才張口喊道,「當家的,你看見那劉姑娘沒?從早上起我就沒看到她人影啊?」

    經她這麼一問,牛叔和牛田也發現了,剛才一直覺著不得勁,原來是有人丟了,「可不是,我們也沒瞧見呢?她去了哪裡?」

    面面相覷,大家彼此望著,這時,馬三從外面過來,臉帶不喜,「村長,我們的小船沒了?連船帶槳的都沒?」

    「大船還在嗎?是不是被大水給帶走了?」牛田跟著搭腔。

    「咋可能?大船還是在的,小船一直和大船一起拴在木樁子上,那木樁子還是好好的」

    「沒了就沒了吧,可能是那姑娘撐船走了,你們也別想了,……」

    那姑娘也只是呆了一夜,他們就憑空多了那麼些糧食,再想想初見她的那般輕靈乾淨,莫不是神仙下凡來拯救他們了?

    「孩子他娘,回頭把那菩薩拿出來,拜拜……,給我們帶來希望。」

    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牛叔說完沉沉的歎息了一下,出了巖洞,站在上面張望著下面的過路之水。

    還是不見降落,湍流不息,弄得整個大地都成了汪洋大海。

    撐著船一直往前走,出了山澗之外,繼續往前走了有十幾里地,就見到了一個被村農遺棄的農莊,村口的石磨被大水掩埋,只能在水晃動之間看到若隱若現的磨石,上面還纏繞著不知名的野草,荒涼,驚呼滅絕人際的荒涼。

    沒有撐船進去,一搖槳櫓,便隨水繼續往前。

    搖動了那麼久,她也受不住了,眼看著四周沒有人煙,慌神之間進了空間。

    此時,大白正是搖晃著腿腳,隱身在藏書閣,手裡捧著書本,看的不亦樂乎。

    伸腳踹了他一下,「大白,去給我做點吃的,我餓的沒力氣了。」

    「不去,再說,我也不會做吃的啊」毫無驚奇寶娘進來空間,大白繼續翻著手裡的書,好不舒服。

    「哎喲,我說,人家那寵物都是跟著主人忙上忙下的,你可倒好,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躲在空間裡偷閒,趕緊的,弄點吃的過來……」

    「吃的是有,不過不是飯菜,就在前面的石壁那邊,新出了一棵樹,上面結的果子酸甜可口,異常的好吃,不過,有點高,不好夠得著」

    「那也行,你爬上去給我弄點過來」操勞的手腳不想動,現在能吃點水果更好,不僅能填飽肚子,還能解渴。

    「你這女人,真是,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好轉?」懶洋洋放下書,大白看著寶娘問。

    「等下再說,趕緊拿吃的」

    大白拿來的果子,不同尋常,看著不是桃子,卻和桃子一樣大小差不多,吃著不像櫻桃,卻和櫻桃一樣酸甜爽口的味道,水分果肉都異常的好吃,而且,這果子很招人喜歡。

    一個果子下去,肚子已經飽了一半,又吃一個,剛才流失的力量竟然重新回來了,現在,寶娘竟然覺著渾身充滿了力氣。

    「這個果子好,吃了這果子,竟然比吃飯菜還有用。」

    「果子雖好,不能當飯菜吃,吃點飯菜還是好的,你現在打算要去哪裡?」

    「沒有什麼打算,現在剛過一個小村莊,往前走好像有個鎮子,我先到鎮子上看一下,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煙,哎,現在和蕭遠山聯繫不上,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沉吟之後,歎息完畢,提起手裡忙滿包袱的水果,寶娘就要出空間。

    停頓,沉浸思慮了一番,大白悶悶的開口,「寶兒,蕭寶貝現在和蕭遠山在一起,很安全,你現在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成,那個,我問一下,你需要我跟著你出去嗎?」

    看來它不出去不行了,按她說的,既然是她的寵物焉能有不隨著主人行走的?

    以前是她在保護它,不想讓外人知道它的異能之處,一直躲在空間裡,倒也安逸,現在已經到了這般境地,它還能一直躲在空間裡不出來的嗎?

    「喲,不錯嘛?跟著我也行,你那腦子比諸葛亮還厲害,做個狗頭軍師還是很不錯的」寶娘樂呵呵大笑,說完之後,卡著大白的腦袋就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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