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嗚嗚,爹爹,寶貝好疼啊……」
蕭寶貝伸著手,嘴裡喊著疼痛,寶娘無法,只得抱著蕭寶貝邊哄著,邊觀察周圍的情形。
這時,看到蕭遠山而來,蕭寶貝才轉移目標,對著蕭遠山哭著喊。
「好了,寶貝不哭……」蕭遠山接過蕭寶貝,自然的哄著,沒有一絲的不自在。
察看了四周,並沒有瞧見什麼東西,轉頭,寶娘望著蕭遠山,「你發現了什麼?」
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很肯定。
「是寶貝身上的這些蝴蝶,你看到的是那些出來的,還有一部分在她身上,來不及出來……」
「來不及出來……?」寶娘疑問。
「嗯……」因為他身上的氣勢太重,那些蝴蝶感受到壓抑,不得不翻身轉而回去,躲藏在蕭寶貝的身體裡。
「怎麼會這樣?什麼蝴蝶?麻煩你一下子說完……」她又不是神,哪能懂的所有人的想法,而且,站在她面前的可是那個,話語只說一半,愣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主兒。
「那些剛開始依附在寶貝身上的蝴蝶,現在已經離不開她,一旦離開,蝴蝶不會活多長時間就會死亡,而,在那些蝴蝶離開的同時,寶貝也會產生疼痛,不僅僅示身體上的痛,彷彿是從靈魂裡撤離一些東西出來,所以,她才會苦苦的叫著渾身疼……」
蕭遠山給寶娘解釋之後,隨即抱著蕭寶貝又道,「不疼,現在不疼了吧?放鬆一下……」
「她哪裡知道什麼是放鬆,給我,我來抱著她……」
寶娘出聲說道,立刻從蕭遠山身上接來寶貝。
趴在寶娘懷裡,感受到娘親的氣味,蕭寶貝,直直的抱著寶娘的脖子,一聲不發,就那麼緊抱著,動也不動一下。
寶娘瞧了蕭遠山一下,露出一個笑,「寶貝,怎麼了?還疼啊?疼的話就咬爹爹,讓爹爹跟著你一起疼,好不好?」
「不要,我不疼了……」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然後繼續趴著。
蕭遠山注視著剛才從空中飛走的幾隻蝴蝶,眼神掛上了幾許悲憫。
本來就是一種不該存在的東西,偏偏,想脫離群體,注定是走向滅亡。
他哪裡知道,蕭寶貝身上存在的幾隻蝴蝶,就是延續了未來蝴蝶的命運,這些,暫且不提。
「爹爹,它們為什麼會離開啊?」
突然,蕭寶貝異常沉穩的聲音響起。
蕭遠山和寶娘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感覺。
「它們……」蕭遠山想不出自己要說什麼,才能來解釋眼前奇怪的現象。
「它們是出去玩了,等累了就想回來了,你不也是整天想著出去玩嗎?還不允許它們出去玩一會兒啊?」
「嗯嗯,我都很喜歡出去玩,它們一定是覺著和我一起玩有點無聊,所以才出去玩的吧……,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回來啊?」蕭寶貝說完,重重的歎了一聲氣。
愣是嚇著了寶娘和蕭遠山,本來就很皺的眉頭,又加深了幾道溝壑。
「你知道什麼是無聊嗎?」
寶娘覺著,她家女兒有點不正常,腦子裡和其他小朋友想的不一樣。
早熟嗎?這些也太早了吧?
這是個問題,還是個巨大的隱患存在這裡。
夫妻兩個相視一望,眼睛裡帶著同樣的不解。
抬頭轉了一下黑乎乎的頭頂,蕭寶貝直接白了寶娘一眼,「原來娘親這麼笨,連無聊都不知道……,那你還天天喊著無聊……」
「原來……」寶娘無語的想扶額長歎。
蕭遠山暗深的眸子在她身上來回翻轉,意思便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你是怎樣教孩子的?
「不是,那個,我才沒有見天的喊著無聊呢……」
「好,既然無聊,你們就去採晶石去好了……」蕭遠山淡然來了那麼一句。
寶娘驚呆了,蕭寶貝是樂了,她娘終於有事可以做了,再也不用天天管著她,讓她沒地方去亂跑了。
「晶石?哪裡有?有多少啊……?」
「順著山脈一直往北,大約五百米的距離,有一巖洞,裡面放著晶石,牆壁上掛著夜明珠,你們先采著玩,等不無聊了,再出來……」蕭遠山說的一本正經。
那巖洞早就收拾好,全然精心掃瞄完畢,沒有一點的危險,正好作為她們新的玩耍地。
而,他此時需要出去尋找,根本沒有經歷和時間來照顧他們,再說,那個巖洞已經備好了一切,只要她們只是在周邊活動,是沒有一點危險的。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好……」寶娘和蕭寶貝異口同聲的喊道。
「呵呵,不過你們要答應我,別亂跑,這山脈下面雖是有人煙,但潛在的猛獸還是有的,千萬別亂跑,我最近出去一趟,你們照顧好自己……」
「好,沒事的……」蕭寶貝快語的說道。
寶娘卻一收笑意,直直的望著他,「你要出去,去哪裡?」
「嗯……」
他避而不談,是什麼意思?寶娘暗自想著。
而蕭遠山則是不想說,也覺著沒必要說,若真是有危險,那是他能力不夠,再著,事情有點玄,不好多說,假若現在說了,到那時根本就辦不到,免得失掉了他大男子主義的自尊。
雖說,這樣的想法不好,但,誰沒有呢?
「好,你照顧好自己……,記得,回來……」寶娘說著,語氣有些低。
蕭遠山也察覺到她情緒裡的失落和低沉,「別擔心,沒事的,我一定會回來……」
他們之間一直藏著一張紙,她知道,他卻以為她不知道,就這樣彼此隱藏著。
而寶娘卻壓抑著自己,不去想,只要是他想要的,她不管是怎樣都支持……。
可是,他為何還是不和她說呢?
夜裡,沉默冷清的蕭遠山化身欲獸,把身下的女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就在他起身,準備此時離開。
外面的天陡然突變,不時有冷風陣陣,簌簌的聲音迎聲而來,敲落在窗戶之上,身子像是散架了般的寶娘,也神奇脖子,勾著頭,望外瞧著,「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看看……」蕭遠山**著身子,一絲不掛的起身。
寶娘望到,精壯的身子,瘦窄的腰身和完美的臀部,再一不小心,瞄到了男人敏感部位,心情那個突突的往上竄。
感覺到鼻子裡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伸手一摸,天啊,神啊,竟然是……
「你怎麼了?鼻子出血了……」
剛下了床褥,見寶娘像傻子一樣呆若木雞的望著他,而且,最為明顯的是,鼻子下面掛著血樣,看著有點異常。
「沒事……,你別理我……」伸手往外推著他。
蕭遠山哪裡不顧她的異常而自己走開,隨即向前湊到她面前。
霎時,溫熱的氣息,敏感的碰觸,還有那摸著爽滑的肌膚,完美的面容,哪一個不是深深的誘惑著某人。
咕咚嚥了一下口水,不行,她要忍住,不能讓他看出來她的異常。
「你不舒服?」
「嗯,不舒服,天氣太乾燥了,導致我口乾舌燥,氣血逆流,血氣方剛,渾身燥熱,趕緊的給一杯冷水來……」
「呵呵,冷水沒有,男人嘛,倒是有一個……」
話說完,直接撲倒女人,剛才還想著要走來著,現在只得留下來了,真真是,女**水。
一番徹底的**之後。
兩人緩緩睡去,蕭遠山,暗想,這小女人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讓人百吃不厭。
出去找尋那事,明天再說吧!
清晨,兩人還在纏綿沉睡,由於天冷的緣故,寶娘整個的身子都融在蕭遠山的懷裡,自動感熱,觸感非常的好,抱著就是舒服。
嘴角一直揚著笑意,突然,一陣冷風吹來,寶娘嘟起嘴角嚷道,「子修,冷……」
「娘親,爹爹,起來,外面下雪了,你們快看啊,還有好多的花都開了,你們看啊……」異常高興的蕭寶貝,砰砰的跑到寶娘他們的床褥上,使勁的拉著被子。
天見猶憐,能不冷嗎?
睜開眼,蕭遠山望著蕭寶貝問道,「你怎麼起來了?」
剛睡醒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磁性,聽著異常的沙啞,有神的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的望著蕭寶貝,關懷備至。
「嘻嘻,我醒了就起來了,爹爹,你和娘親都沒穿衣服哦,羞羞臉,羞羞臉……」蕭寶貝雙手指著自己包子似的臉頰,笑的一塌糊塗。
「誰羞羞臉?蕭寶貝,你竟敢私自闖進來,娘親不是說進人家房門是要敲門的嗎?」寶娘拉著被子,盡可能的不曝光,臉帶怨氣的說著。
「我們在一間房子裡,還要敲門嗎?可是,沒有門敲哎?」小傢伙,一副似死皮賴臉的樣子,我就是這樣,你能拿我怎麼辦?
氣的寶娘牙根癢癢,卻又不能發怒,靜觀眼前男人的動作。
「你看著辦,我先睡一下,累死了……」寶娘咕噥說完,一扯被子,又想睡去。
蕭遠山輕嗯一聲。
大眼骨碌亂轉,蕭寶貝不安分起來,「娘親,你怎麼會很累?難道你昨天晚上出去玩了?你竟然不帶著我……」控訴之後,轉身望著蕭遠山,「爹爹,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蕭寶貝,你夠了哦,趕緊回去,愛去哪裡去哪裡?沒看見你娘親正困著呢?」寶娘發怒,起身,裸露的肌膚上面滿是青青紫紫的斑點。
沒有被寶娘的話給震懾,倒是被她身上的斑點給吸引了,伸著冰冷但胖嘟嘟的小手,猛然間就摸上了寶娘的肩膀,「娘親,你這裡怎麼了?誰打你了嗎?」
「那個,不是……」
被蕭寶貝這麼一問,寶娘倒是羞澀了起來,抱著被子忸怩,不好意思。
「呵呵,娘親昨晚不聽話,被爹爹打的,寶貝乖,現在出去,爹爹一會兒陪你出去玩……」
「好吧,爹爹,一會兒你陪我堆雪人,外面下了好大的雪,還有,還有還多的花,都開了,好漂亮哦……」小傢伙呼哧呼哧的下床,邊說著往外走。
蕭遠山猛然間一聽,腦子裡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起身,衣服瞬間穿上,起身之後抱起蕭寶貝便走了出去。
著裝,寶娘緊隨其後,心裡暗道,三月下雪,百花盛開之極,突然下起了大雪,此情景極其反常。
出去臨時搭建的屋舍,便是一派自然之景,只是,昨天還碧草如茵的大地,現在被一陣雪白掩蓋,樹上的葉子,稚嫩的還未發出嫩芽,就已經呈現垂敗之姿,掛在樹枝上,瑟瑟發抖,又像是承受不住現在的寒冷,顯得異常可憐。
「爹爹,你看,好白的雪啊?我要去玩,還有,那邊的花開的好多哦……」蕭寶貝掙脫了蕭遠山的懷抱,直接下來,圓嘟嘟的身子像個小球,直直的向遠方跑去。
寶娘和蕭遠山都極其沉默,再觀蕭遠山的眸子,則是帶著深沉的喜悅,大雪之極百花開,這難道不是一種極致,難道是預示異兵團,異兵團將要出現了?
會是在哪裡?
心中的喜悅,漸漸的開始擴張,一種想吞噬一切的念頭又在復甦?
「子修,子修……」
連喊幾聲,都沒得到回應,寶娘輕推了他一下,隨即喊道,「蕭遠山……」
「嗯?」輕聲回答,轉而看著她。
「現在的天氣反常,大雪迅猛,按說現在已經是莊稼長得最為蓄勢待發之時,一場大雪,將給百姓帶來滅頂之災啊?」寶娘擔心的猶是農民百姓,屬最的便是依舊呆在宛城花田村爹娘,哥哥們。
還有,民乃至國之根本,如今農民遭受如此大的災難,先下如何是好?
看來,國將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