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香?」見他神情不對,寶娘看著他認真的問道。
「一種只有女人才能製成的香,制香的規格極其苛刻,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制的成……?」聽蕭遠山的語氣是不想讓她制那種香。
寶娘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啊?」。
「……」望著她,蕭遠山沉默無語中。
連著查閱了幾天,終於找到了制香的方法,不過這制香的規格真的極其嚴格、苛刻,制香期間必須要每日淨身沐浴,而且不能與男子同床共枕,而且還要吃素食,每次餐飯之後都要清洗口腔,進行漱口。
每天的精神狀態必須是一種飽滿的狀態。
「嗯,還可以,我應該可以的,你看,這個上面還說,最好是女人來製作,我符合這上面所有的」邊看著書本便說道。
「記住,你也是孕婦」一個孕婦還要這般努力幹什麼,一句話堵得寶娘無話可說。
經過一段時間的鬥爭,寶娘適時爭取到了制香的機會,書本上面說的是很簡單,實際上做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為讓她能取得成功,蕭遠山特意找到木匠給寶娘造了一套制香的工具,內室之外的偏房就暫且為她的制香房。
連著幾天蕭遠山和寶娘都沒有睡在一起,一心圍著制香房的寶娘自是不倦,再說還有白溪跟著打下手,暫且就忘了蕭遠山的存在。
此時,蕭遠山的站在門邊,望著在裡面的忙碌的身影,心裡微微惱怒,這女人是不是太關注自己的事了,竟然把他忽視的那麼徹底。
盯了一大會,也不見她抬頭,一直聾拉著腦袋手裡的小扇子不停的扇著。
微微惱怒的蕭遠山轉身離開,出了酒樓直接去了棺材鋪。
剛接到通知的蕭通立刻上前,現在的蕭通還是他在蕭家宅院的樣貌,黝黑的中年漢子。
瞥了他一樣,略點嫌棄的說道,「以後這種樣子還是少出現為止」
「是,主人……」低下的頭掩飾眼角的笑意,蕭通異常認真的說道。
進了棺材鋪,低聲說道,「恢復裡面的一切」
「是,主人……」依舊是冷淡中帶著憨厚的聲音。
有時候寶娘都在想,蕭通是不是因為跟著蕭遠山時間長了,所以這臉也跟著僵硬了起來,就是笑著也甚是不自然。
蕭遠山走在前面,蕭通緊隨其後,伸手觸碰隱藏在地上的暗格,晃神之間地面上聳立的建築物一一消失,轉而出來的則是寶娘以前見過的三座空當而高深百丈高的房屋,三條幽幽的通道晃著淡藍色的幽光,好不詭異。
起步走向中間的那條道,蕭通跟隨其後。
「蕭通,我讓你做的事做的怎麼樣了?」幽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已經完成,房間裡共有千餘眼珠,全都是以靈魂供養,能收穫四方八達而來的消息,尤其是幽冥的消息最為多,為我們的生意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嗯,不錯,其他的倒是不重要,只要能收集到幽冥地界的消息就有存在的必要,這些人眼可還新鮮?」
「自是新鮮無比」
話剛說完,蕭遠山就推門而進。
整個房間空當、油黑,只是閃爍在黑暗的牆壁上掛著一閃一閃,小小的似黑色珠子樣的東西,一眨一眨的,看著很是稀奇古怪。
走進房門,細細的打量掛在牆壁上的眼睛。
每一雙眼睛都是晶亮閃爍的,這充分說明了蕭通的話是真的,這些眼珠子很是新鮮。
牆壁整個的全都是以黑色為基調,屋裡內放著黑色的夜明珠,靜靜的散發著陰冷的光,使整個房間處於一種極冷的氛圍。
「幫我找一下楊淺舞的行蹤,一定要快……」。
「是……」蕭通說完掃瞄了一下掛著牆壁上的眼珠,看過之後定格在一顆上面,靜靜的讀取上面的信息。
「在酒樓前百米處的一家屋舍裡,那裡好像是古默行的家中,主人,我們要不要回去看一下」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蕭遠山揮揮手,讓蕭通出去。
出去的蕭通,面色帶著驚奇,不過卻也暗自壓了下去,關上門就離開了。
只待沒有什麼可打擾到他的,蕭遠山蹙眉望著牆壁上的眼珠子,心中默念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剛一想法上頭,整個腦子就開始亂糟糟的哄成一片,裡面的雜聲很多,亂七八糟的,不知所言。
只是喊了一個收字,立刻回到了剛才的狀態。
怎麼會這樣,他不過是想知道關於寶娘肚子的孩子是怎樣的?竟然問不出來。
難道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非正常?
這個想法也只是想到此,他並沒有想下去,不敢,對,他不敢想下去。
他的身體本來就與凡人有別,寶娘的身體裡又滿是靈氣,這樣結合的孩子,無論怎樣都是一個極端,非好即壞。
在蕭遠山走後沒多久,白溪就走了過來,此時的寶娘已經沉沉睡去,前幾天嬌嫩的容顏有點憔悴,白溪看著也心疼,拉著她的衣衫晃動了幾下,「夫人,我們去床上休息好嗎?」
「嗯,好睏,好累,讓我睡一下」
不知道是最近她太過於疲勞,還是什麼原因造成,這幾天特別的累,精神也不濟。
「回房間吧……」一直說,她也不理,只顧著自己睡覺。
白溪一個女人家也抱不動她,只想著拿件衣服過來給她蓋在身上。
起身走出房門,見蕭遠山從外面進來,隨即說道,「主人,夫人在制香房睡著了」
「嗯,我去看看,你先下去吧……」屏退白溪,蕭遠山跨足而進。
走到裡面,輕輕扶住她趴著的身子,一雙手扒開粘在臉上的碎發,搞得自己這般憔悴,到底是為何?
彎身抱著她起身就走,方向是房間那邊,毫無知覺的寶娘微微扭動了一下脖子,有點不舒服,嘴裡嘟囔道,「子修,你別離開我還不好?」
「離開?」他什麼時候有在她面前說過離開的話。
「我不會離開你,放心睡吧,制香的事,你別操心了,我自會整頓好……」有了百目閣,就能收集到想要的一切消息,還怕找不到那半魂少年的家和親人。
找到了少年熟悉的人或是事,勾起他的記憶,對他能否進入身體是至關重要的。
「好好休息……」弓著身子拉開被子,靠著她的勃頸處輕嗅了一下,嘴裡說道。
不對,那是什麼味道,竟然是?
沒錯,是誘惑?而且剛好還用在了她身上。
伸手在寶娘身上一番查找,終於在她胸口處的一個荷包裡發現了,她製作的荷包一般都是留著開口,裡面放著一些小東西來玩,而今,放在裡面的荷包中的小紙包裡的粉末已然撒開。
女人只是渾身的不舒服,忸怩不安的轉動身子,眼睛就是閉著,也沒要有要醒的意思。
沒想到啊,她自己的製作的東西倒先用在了她的身上,蕭遠山呵呵一笑,望著她置之不理,靜坐在床頭只是看著她扭動不止。
「子修……,嗯……」興許因為身體的不舒服,眉頭皺的像小座山似的。
「呵呵,你喊我幹嘛?」突然靠近她的身子,蕭遠山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
可惜的是,寶娘並沒有看到他此刻的神情,一笑傾人國來說也不為過。
英俊的劍眉,舒展開來,顯得眉星目朗,細長的眸子微微上揚,彎彎的,笑起來比月牙還要好看。
「我難受,肚子疼……」猛地一陣子的抽搐肚子疼的厲害起來,眼睛立刻睜開,直直的望著他。蕭遠山也收起了笑意,認真的伸手抱住她,「怎麼了?那裡痛?」
「肚子痛,痛的厲害」暗壓著肚子的疼痛,靠著他的肩膀狠狠的壓住。
「是這裡嗎?是孩子的問題?」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肚子處摸索著,暗中運力化作團團暖色力量,陣陣的輸進她肚子裡。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她的肚子像個無底洞一樣,輸氣一直輸不到盡頭,漸漸的蕭遠山的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珠,不過卻是冷汗,她肚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會天生自如的吸取人的能力?若是將來還了得。
眸子暗轉了幾回,伸手運的力氣也大了起來,想毀掉他般,剛消停的肚子又疼了起來。
此時感到肚子疼痛和異常的寶娘,擺著手使勁的推著蕭遠山的胸膛一聲聲的喊著,「子修,子修,我肚子疼……」
「沒事,一會兒就不疼了,乖,再等一下啊……」蕭遠山邊哄著說邊暗中使力,使著勁的地方確實她的肚子。
「不要……」像是知道他要幹嘛似的,寶娘使勁的扭動,企圖讓那放在肚子上的手掌離開。
不要,她不要他傷害自己的孩子,那可是他們的孩子,一直安適的呆在肚子裡的孩子呢!
「乖乖的,寶兒不怕……」誘哄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寶娘使勁的推開,眼神狠戾的望著蕭遠山,「別動我、我的孩子,別動他……」
「寶兒,你……」
剛才的他竟然起了要殺點那個孩子的念頭,可是他並不後悔,因為不知道生出來的是善良還是邪惡的孩子,必須要剷除掉,所以有不能留的心思也是正確。
可是他卻忽視了一個女人保護孩子的心。
「子修,我……」收回眼底的狠勁和恐慌,略帶乞求的望著他喊道。
靠著他的勃頸處,狠狠咬住,呢喃輕聲,蕭遠山愣了一下隨即滿眼儘是笑意。
在蕭遠山的眼裡,單純的寶娘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心思,那個心心唸唸一直想著他的小女人,是不會有其他別的心思的。
就是這極度的自信,讓他忽略掉了寶娘眼裡那一閃即逝的失望和落寞。
他竟然想毀掉他們的孩子,不管是怎樣的原因這都是不對的,至少,她不允許他有這樣的心思。
「寶兒」蕭遠山的詫異的望著她。
眸子清靈似水,沒有一絲被左右的感覺,至少蕭遠山是感到她是認真的。
被寶娘這麼一喊說,手中的力量自然而然的收了過來,肆意妄為開始,但是寶娘波瀾無驚的眸子依舊乾淨如初,沒有一絲的感情。
突然,蕭遠山吻上她的眼角,這才偏偏移開,怕他看到她眼中的冷淡和無感。
漸緩漸進,寶娘的身體亞發生了特別到的變化,有剛開始的憔悴蒼白到現在的精神迸發,渾身的力量重新歸來。
這一刻寶娘才意識到,便開始收集力量,收集從蕭遠山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
不容自己洩出一絲氣息,就連呼吸都變得輕了好多,靜靜的從蕭遠山身上開始吸取來自於他身上的力量,是的,她要吸取,只以她這身體的力量是養不活孩子的,營養根本就跟不上,而蕭遠山就不一樣了,他體內本身就集聚能量,通過交傳送給她,繼而輸送給孩子,最是正常不過。
可是,他們哪能天天如此為之,根本就行不通,她也只有根據以前學到的東西,吸納、吐氣、收緊,把吸取到的力量壓縮在體內,不得出,存夠足夠的力量來讓孩子成長,至少讓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是活著的。
感受到今日寶娘與眾不同,蕭遠山也只是在心裡微微詫異了一下,沒做多想,男人和女人相比,一旦沉浸於此就多了三分獸性,少了兩份人性。
而寶娘可就不同了,她心裡唸唸想著的是,吸取這個男人的力量儲存在體內,好養孩子。
在兩人的感情裡,蕭遠山就顯得淡漠了多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寶娘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不正常。這或許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
當然兩者的目地不同,自是,想要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
一連幾次,在最後關頭寶娘也是沒有放手,直到最後,蕭遠山精瘦的胸膛上低落幾點汗珠,嘴裡說道,「真是個妖精,現在竟然還沒滿足你……」
他哪裡知道,這是寶娘在故意為之。
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之時永遠是少了那麼一份理性。
「子修,謝謝你,讓我快樂,我想離開一下,別問為什麼?你清楚的是不是?」拖著疲倦的身體,寶娘悄然起身,在沒打擾到身邊男人的同時已然下了床。
身體的疼痛讓她每走幾步就要停歇一段歇一會,走出院子的時候正好是天明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