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為要落地的時候,卻沒有降落,而是在某處徘徊了近半個多時辰才落到房間。
臨出空間的時候寶娘一把順著靈草直接拽了一大把,連根帶株的,另一手不忘拉扯著大白,齊齊的出了空間。
藥廬的東西自是拿不完,只能拿多少是多少。
寶娘在後面跟著而去。
「也沒什麼了,不對,有,在藥廬裡,咱們煉製的那些丹藥大部分都還沒用呢,那個拿出去應該沒事,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我現在就去拿……」大白一甩頭,調頭就跑。
「我什麼我,走了,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你還有什麼要拿的,我們趕緊去拿……」寶娘再次大聲催促。
「我……」
難道沒看到她已經紅彤彤的臉頰,那不是羞澀,也不是熱的,而是硬生生給憋的。
「笨蛋,都是笨蛋,無論如何一定要跟我出去,你在這裡沒察覺到嗎?外面的空氣很難再呼吸,我怕,下次我根本就進不來了,那你可咋辦……」這次能進來,還是使勁憋足了一口氣,不然哪能堅持到現在。
「我不想出去,可是,這些天都沒見到咕嚕了,它說出去找找,看有沒有適合生存的地方來的,到現在都沒回來……」要不是它和寶娘有著契約的關係,也早就出去找地方去,現在大家都走了,就它還守在這裡。
「不管咋樣,這次都要出去,難道你想憋死裡面不成……?」寶娘強勢的拉著大白,猛地讓它抬頭,看著它濕漉漉的眼睛,定是眼淚在作祟。
「真是個笨蛋……」
寶娘看在眼裡也很心疼,不捨自是有的,可是與生命相比哪個重要啊?
「沒說啥委屈的,就是有點不捨這裡……」低聲悶悶的說完,腦袋可這勁兒的往自個胸前壓。
說著一巴掌拍在了它頭上。
「我說,你這副樣子給誰看的,讓你出去,你不出去,我都說了,出去之後就是你成了一白癡我也不會拋棄你的,還真是,出去就這般委屈你了……」
走進藏書閣,推開門,見大白趴在以前她看書的桌子上,蔫蔫的,不甚可憐。
「寶兒,我在這裡,在藏書閣……」也只有這裡的空氣流好多一點了,它就一直呆在那裡。
心中擔心大白,寶娘便急急的喊道。
「大白,大白……」一如既往的壓抑真悶,這次感覺竟然比之以前更甚了一些。
春耕和何生離開之後,寶娘關上門才進了空間。
給大家分好事物,他們趕緊去試做,寶娘找了個事由說要休息一下。
其實她還是第一次做,不過要是只會說不會做,倒是讓人不能信服自己。
「沒事我先給你們做一遍……」
「有點不明白,要不,小姑你先幫我做一下,我怕掌握不住火候,倒是浪費了食材……」春耕有點不好意思,他小姑都說的那麼詳細,他還是有點不敢上手。
寶娘望著春耕,見他面色閃過一絲疑惑,便問道。
「咋沒有,你這裡新加了幾種粥,還有這個魚頭魚尾湯,用來給客人提供免費的糖水之中……,粥就先做魚骨粥,裡面可以放點蔥,或是青菜葉子,還有魚腩粥,這兩種粥價格不一樣,魚腩的就稍微貴一些,魚骨的就便宜一些,還有一種魚片粥,除了魚片粥之後,其餘的兩種粥都先用文火煎至金黃,再下鍋和粥一起燉,可是明白……?」
「小姑,你們這都是菜色,那就沒有我們點心這邊的事了……」
「是夫人,我這就去……」
「何生,這是我照著魚做成的菜譜,你看看有沒有要加上去什麼的?等明兒魚送來先做清蒸和紅燒的兩種,還有,白溪你跟蕭湛、蕭漓他們說一聲,明兒一有新菜出來立刻向那些客人推薦,先是熟客,尤其是你房間裡,更是要下足了心思,只等著過年,都有你們的分紅……」
應該也會有幾樣的菜品出現。
心裡隱隱約約已經有了幾種,像那書本上說的,雙色魚頭、清蒸魚腩,魚骨蔥頭粥、還有清燉魚身,魚頭魚尾靈芝湯……。
「沒有,去哪裡幹嘛?我只想在宛城呆著哪裡也不去……」扭頭,繼續研究關於魚開發的菜譜。
「你真真是奇女子也?這腦子裡咋就那麼多東西呢?要是在上城,你這酒樓想不發都難,怎樣?有沒有想法把生意擴展到上城去……」自小遊歷眾地的何生自是知道,上城才是第一城市,才是整個國脈的發展地。
而何生第一次沒有反駁寶娘的話,只是用著一種打量和不可置信的眼光望著她。
寶娘說完,揚揚的望著何生。
「我自有法子,咱們的魚可不能只有這兩種做法,清蒸和紅燒自是好的,還有一種你們想過沒?咱們可以把魚分成幾塊,比如魚頭、魚尾做什麼?魚腩做什麼?魚骨頭又要做什麼?伴著其他的菜配在裡面也是能賣的?還有魚湯不也是一大特色的嗎?這就要看你們這些廚師的能耐了?」
「這魚,總共也就那幾種做法,要不是清蒸,你說那種做法,還有一種就是這邊最為普通使用的油炸紅燒,你倒是又想到了啥法子來做……?」何生看著寶娘不語,倒是先急上了。
說來說去都是關於菜譜的,按說是不關他的事的,想著小姑從家裡來,定是帶了啥家裡的消息,便跟著過來了。
春耕心裡嘟囔過之後,便故意不去看白溪,和何生跟著寶娘一起說話。
他這長得魁梧健壯,面上也不差,咋就入不了她的眼勒,再說,她也不是個黑姑娘嗎?
「現在太早了,再過段時間再說吧……」也不知道是那隻眼睛不對,就看上她了,偏偏她卻一副瞧不上他的樣子。
寶娘笑的溫和真誠,春耕聽著卻看向了白溪。
看著他笑著一張臉,白溪別過頭去,寶娘把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笑著拿起茶杯遞到春耕手裡,「坐下喝杯茶,你家裡也沒啥大事,小姑想著給你找門親事呢,你看咋樣?」
何生不顧規矩的沒等寶娘出聲便坐了下來,白溪放上一杯茶,剛站到一邊,見春耕也跟著進來。
「嗯,魚已經找到了,菜譜還在想,你急個什麼勁……」寶娘說完,起身,向何生那邊走去。
「寶兒,聽說你找到魚了,在哪裡?啥時候開始出菜品?」何生人未坐下,便先說話道。
「……」他不過是見白姑娘在裡面,不好意思罷了!
何生說完提足進去,留在外面的春耕才跟著進去。
在門外忸怩了大半天不進去,只是望著裡面的春耕,面上有點羞澀,碰巧跟著過來的何生敲了他一下,「傻愣著幹嘛?進去啊?」
算了,只等以後有時間了再回去,沒蕭遠山在,她去哪裡感覺都一樣!
早先回到酒樓的寶娘,閒坐了一會兒之後,才想起,既然都回花田村了,咋就沒想著回她和蕭遠山的家去看看,也不知道蕭通在家裡咋樣了?
覺著得一重任,而且還還是給親妹子幹活,劉大哥心裡當然是百分願意,再說到鎮上的時候還能見一下兩個兒子,心裡樂滋滋的為寶娘買魚的事件跑前跑後,樂不疲此。
要是賣的好了,自會加大成本的買魚。
回去之前也給劉寶根說了,讓他和許管事說一聲,明天只管帶著魚過去,不要帶那麼多,第一天先試試,看成效如果。
在劉家呆了將近三天,在第三天中午飯之後寶娘就回去了。
過了許久,寶娘才起身進屋,走在路上的時候她還在想,要不要給他寫個信,問問現在做什麼?現在,這麼多人都在關心著呢,要是找不到個借口倒是不好糊弄。
「嗯……」劉老爹也不再開口。
「不知道,他說出去辦事勒,也不知道是啥事……」再說,男人辦事怎麼可能會告訴她,雖說,這樣想會讓心情不爽,可是這是事實啊!
「寶兒,遠山幹啥去了?你知道不?」低沉的聲音出自於劉老爹的口中。
其實山裡的生活也不是很好過的,天冷的時候特別的冷,熱的時候又一陣陣的悶熱,讓你實在是生不出法子來解決。
天氣悶熱的緊,也就是推開門,山裡的風能吹進來一些。
寶娘在外面和劉老爹坐在院子裡。
宋氏說完便去廚房做飯。
「能有啥變的,就那樣唄……」
「沒有,我去外面溜躂了一圈,還是和以前一樣,都沒啥變化的……」
「寶兒,大清早的你幹啥去了?還以為你回去了」
走到自家門前的時候,在石塊上敲碰了兩下,勉強弄掉了一些。
在外面溜躂一圈的後果,就是沾了兩腳露水,露水伴著路上冒起的塵土,整個鞋子看著狼藉一片。
沒錢的時候想錢,有錢的時候想過的更好,當你達到一個已經滿意的位置,又在緬懷當初生活的那種自在,人就是這樣永遠不知足。
遠遠望去,一棟棟茅草屋,家裡蓋著大瓦房的也就那幾戶,不過,看著陸續從家裡出來的農樸村民,寶娘覺著,管它什麼貧困富裕,只要過的舒坦才是真的。
次日清晨,寶娘起來梳洗的時候,整個村莊都是一派祥和,沒有一絲的吵鬧,除了雞鳴狗吠牛哞之聲,倒是真的安逸,不比鎮上街市的熱鬧,給人一種恬淡悠閒之感。
可是,當你不自覺的忽視它的時候,又那麼顯眼的出現在你的髮絲、鬢角,眼角和慢慢乾枯的手指間。
管你是富人還是窮人,是辛勞的還是閒散的,是睡著的還是睜著的,它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從你身邊一溜而過,任你再是努力找尋也尋不到一絲的痕跡。
時間呢,真是不等人。
想著以後、想著過去、想著蕭遠山、又想著酒樓,不知不覺一晚上又過去了。
早先睡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她是滿身心的睡不著,躺在床上乾瞪眼。
宋氏把小繡筐放好,抱著兩床被子便向寶娘那屋去,這是給她收拾屋子勒!
剩下的就是一點收尾,她娘一收就成了。
寶娘也不停,自顧的拉著鞋板子。直到劉老爹和宋氏吃過飯,把桌子也收拾好,寶娘才放下手裡的活離開。
「又不是多大的事,我手腳快,一會兒就給你弄好……」
刺啦刺啦幾聲,寶娘用力的拉著,宋氏望了她一眼,「別瞎弄了,放哪兒就成……」
不過穿著也是結實的,一雙鞋子能穿大半年還不會破。
抿抿嘴,繼續坐在炕上,拿起宋氏一個未弄好的鞋板子就拉了起來,看著摸樣是給她爹做的鞋子,是千層底,這種鞋子的做法也很簡單,就是太費力了,層層布料鋪在一起,中間粘著的是家裡吃飯剩下的鍋底。
勉強喝點湯水就成。
吃了兩口便飽了,今兒中午可是吃了不少,整個的一下午又沒動彈,現在肚子還飽著呢,飽滿感十足。
家裡做魚和酒樓的做法不一樣,他們採用的是最為普通的油炸之後再文火慢燉,而酒樓裡的一般都是加上很多的佐料清蒸。
晚上的飯菜除了湯是新鮮的其他都是今天中午剩下的,幸好還有一條魚是完整的。
宋氏說完便起身,走出房門沒多久,就端著飯菜走了過來。
宋氏聽到寶娘的聲音就停了和劉老爹說話子,轉而說道,「現在卯時已過,你可算是醒了,趕緊起來吃晚飯吧……」
「爹娘,現在幾時了……?」寶娘張口輕聲問道。
渾身像似鬆散了一樣。
剛睡醒的樣子帶著慵懶的疲倦,怪不得人家說這覺是越睡越累,寶娘就是這樣的感覺。
寶娘就躺在爹娘睡著的炕上,掙開眼見到的就是他們。
只等著天黑了大半,劉老爹和宋氏已經坐在了炕上細說著話。
這一睡,可謂天荒地老。
伴隨著宋氏的嘮嘮叨叨,寶娘便沉沉睡去。
「嗯,睡吧,既然來了就多呆兩天,你的屋子裡都沒動,現在給你鋪兩床被子就成……」
「娘,我先睡會兒,困的慌……」
吃過飯,倦意又來了,見宋氏也只是擺弄著寶娘送來的這些東西,看著有些繁瑣,寶娘眼皮直打架。
他真是大開眼界。
不動用一絲的髒話,全都是誇人、引或,愣是讓那無知村婦相信她的話,還做出一副不勝感激之色。
真是有著一顆玲瓏奇巧之心。
吃過飯,聊過天,正打算告辭離去,回去準備魚源之事的許朗情,湊著劉家宅院裡唯一的一株芍葯,碰巧正好看到了寶娘這般奇妙的法子來改變一個看著陋習難改之婦人。
寶娘望著她們離去,笑笑,等過段時間有機會給兩個小丫頭帶些美白粉,空間裡有著大把的,都是她用的,看著她們年紀稚嫩,不知道能不能用她的,索性還是再尋個法子製作一點新的好了!
興許是心裡存了想法了,孫氏拿著點心帶著倆閨女就回家了,定是聽的寶娘的話,趁現在還為時不晚先教導閨女。
可是稀罕死孫氏了,嘴裡一直道他家小姑就是個好的,她以後一定要這樣做。
說著想著,連著把孫氏也誇了進去。
繼孫氏說完寶娘又跟著道,「還有,這有錢人家都是喜歡溫柔、賢惠的,還得讓她倆學刺繡,二嫂你想啊,她們兩個學了刺繡,不僅能給家裡人做衣服,省的你費力,還能拿一些繡帕啥的去換錢,等最後嫁人了,還有的一身好手藝,嫁到婆家,人家誇的也是你,多會教導閨女啊……」
「那好,以後,你倆都老實的在家裡,這割草放羊的事娘來做……」
「當然,她們是我親侄女,哪有不幫的……」
「寶兒,你可說好,一定給我家兩個閨女找個好的,有錢人呢」孫氏一聽有錢人,眼睛有綠了,殊不知這正是寶娘刺激她,讓她對兩個閨女好的法子。
十來歲的春芽自是也懂的,被寶娘這般一說,眼淚險些就落了下來。
「所以啊,春芽你以後可不能出去了,這要是皮膚壞了,以後哪能嫁到有錢人家,就是小姑想幫著你找個有錢的,人家也瞧不上啊……?」寶娘故意如此說道。
要不是她整天的讓春芽和春苗出去放羊打草,能成這個樣子?
哎,原來這孫氏還是沒有想到這是她自身的問題,一昧的去埋怨別人。
接著又對春芽說道,「叫你別亂跑你就就是不聽,看這皮相,找個有錢的都難……」
「哎哎,我可真是沒想那多,也是,哪個人家不歡喜長的好的?」孫氏這才如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
「二嫂,看你兩個丫頭真是乖巧懂事,你以後別讓她們大熱天的出去,看著皮相都弄粗糙了,你這樣將來怎能給春芽尋個好婆家,你看春梅的婚事,多合人心意,那是人家長的俊,皮膚細嫩爽滑,再看你家二丫頭,你還想不想給她找個好婆家了,有錢的哪個不想找個好的,二丫頭想找個好婆家就得要一副好樣貌……」
「謝謝小姑……」春芽眉眼一笑,十分燦爛。
「春芽,真是長大懂事了,不過那是對外人,和小姑別那麼生分,你不也叫我一聲親姑姑的嗎?」伸手摸著她的臉,真是粗糙的很。
「是二姐說,不能要,等著小姑給,我們要是要了會惹小姑生氣的……」春苗的話一出,寶娘是被鎮住了,沒想到一直喳喳亂吵的春芽小丫頭倒是生了一份細膩的心。
甚是逗樂她,「看你這丫頭,饞樣……,想吃就給小姑說,又不會不讓你們吃……」
小苗苗看著寶娘說道,說完之後還不忘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
春芽和春苗一聽,立刻歡騰了起來,「小姑,我早就想吃點心了,不敢問你要……」
孫氏一聽眼角都笑歪了,魚尾紋高高的揚起。
「行了,咱也別說了,走吧,屋裡還有你家的點心呢,我給你拿去……」寶娘望著孫氏,先起身再笑道。
「看寶兒說的,不會的,我家春耕老實著呢,不會做那糊塗事……」
被寶娘這麼一說,孫氏倒顯得不自在,她自是對春耕提過出來單干的,這樣掙的錢也多些不是。
「就是因為是親侄子,我才幫他的,現在春耕已經是整個酒樓的糕點師了,將來就是離開酒樓自個開個鋪子那也是掙錢的……」寶娘笑著撇撇嘴,望著孫氏說道。
「我自是知道,家裡就屬寶兒最好了,再說那不也是你親侄子,幫襯著也是自然……」
寶娘這一說,孫氏也笑了起來,倒是真心的笑來著。
「二嫂,看你說的,那是給春梅吃飯的,你不也在這裡吃了,大嫂也只來了她一人,你們一家四口都過來了,還瞎想啥,再說春耕跟著我在酒樓那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我還能虧待了他,就差沒給他找個鎮上的媳婦了……」有些事,尤其是好事,就得往明白了說,你不說人家咋知道。
寶娘二嫂孫氏看著就有些撇嘴了,「娘,你這也太偏心了吧,啥都給老大家的,我們可是啥也沒有勒……?」
總歸屋子裡的客人看不見,拿著也無礙。
王氏也沒矯情,端著便走了。
飯後,大嫂王氏便回去了,說怕春梅一個人照顧不來孩子,宋氏便用碗盛了一些肉,還有半個雞腿直接給王氏,讓春梅在家裡吃。
吃飯的時候寶娘沒有跟著上桌,和宋氏連著大嫂、二嫂兩家女眷在廚房裡吃的。
說是今兒寶娘來了,大哥劉寶根又買了些肉,老二也提了只燒雞,盤算著算是在這裡湊飯了。
許朗情不說走,劉家更是一句不提,直接把他當成了貴賓一樣招待。
有空了她可得找本書看看。
她身上也是沒事,說是營養過剩了些,但也不會造成不孕吧!
他能有啥毛病,在床上生龍活虎的折騰人,她自是不會往他身上想。
「啥啊?他啥都沒有,娘,你淨想些有的沒的,不跟你說了……」寶娘笑嘻嘻的起身。
「哎,你看你這樣子,也不操心,是不是遠山有啥……?」
寶娘如是想到,壓根就沒往懷孕那方面想。
應該是她身體過分好了,不用通過流血來排毒,以前的毒都被排出去了吧!
「沒有,前段時間才來的……」雖說只有那麼一點點,而且一天都過去了,那也卻是來了吧!
「娘也是擔心你,肚子咋樣了?有了沒?」宋氏不動手上的魚了,直直的看著寶娘。
前段時間還准的來著,就是這幾個月不准了。
聽到寶娘耳裡,撲哧一聲給笑了出來,「娘啊,你想問啥就直說唄,還一直左右亂問的,我小日子還是不准,來的時候也不疼了……」早在她使用過靈草的時候就不疼了。
「嗯,你小日子還准不准?來的時候還疼不疼……?」宋氏摸著手裡的刀,繼續問道。
說著一轉語氣,看著刮魚鱗的刀咋怎危險勒。
寶娘瞅著王氏的動作,慢慢道,「說是有事出去了,具體的是啥不知道,娘,你小心些,別刮到手了……」
「寶兒啊,聽春耕說他小姑父現在不在酒樓,他幹啥去了?」低首給魚刮著魚鱗,宋氏貌似不經意間的問道。
「不用,我看著你整就好……」寶娘嘻嘻一笑,搬著小板凳給宋氏一個,她離著有些距離的坐在一邊。
宋氏眼裡一閃,隨即說道,「行,你回屋歇著,我來弄……」
「沒啥,就是聞不得……」寶娘悶了一下,低聲說道。
「咋了?這魚咋了?」宋氏放下手裡的活計趕緊走過來。
聞著魚腥味有點不舒服,見著宋氏就喊道,「娘,你來收拾一下這些魚吧,我聞不得這味道……」
這魚倒是真的不錯,魚身本來的腥味不重,但是也著實刺激了寶娘一下。
拿著魚,寶娘想到的自然就是吃。
「是啊……」這才小小的年紀就被那個渾身冷戾之氣的男人被霸佔走了。
「不見怪,劉姑娘的性子極好,像她這般機靈有膽識的姑娘不多見了……」許朗情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注視。
沒有忽視許朗情神情的劉寶根憨厚的跟著說道,「我家小妹就是這個樣子,許管事不要見怪就是……」
許朗情望著寶娘的舉止,先是驚愕的愣了一下,才回神笑笑。
「好,今兒我們就先品嚐一下這美味至極的魚……」寶娘笑著說完提著魚出門。
不過,就是你的魚再好能好的過她空間裡的,現在是非常之極,而且空間裡的魚不能往外取,冒著風險的事,寶娘可是不幹。
寶娘看著她大哥,心裡想笑,看這架勢倒是像他要賣魚似的。
許朗情話說完,劉寶根閃身從身後的背簍提著魚在寶娘眼前一亮。
「這裡剛好捉來兩條鯽魚、一條草魚,姑娘可以先嘗一下,肉質絕對鮮嫩極致……」
她也只是沒出息的想了一下,沒敢出聲。
但是,讓人稱呼她為夫人是不是有點厚顏了些。
這樣聽起來才正常些不是。
寶娘聞之,調皮一笑,「不用了,剛才也是唬你的,看你這般誠懇的份上,咱們的生意自是皆大歡喜,看樣子你對你莊子上出的魚很是滿意,我也沒什麼好挑的……」還有,就是以後能不能稱呼她為蕭夫人。
「不是,徐某不是那個意思,好吧,暫請姑娘去莊子上瞧一番就是……」許朗情,這時再溫聲和顏的說道。
街市上賣魚的不多,當然在這個邊邊不靠海的地方,大部分的人都是不太喜歡吃魚的,更別說為數最多的清苦人家,吃魚,還不如割一塊肥豬肉回家煮煮,放點大白菜來的有嚼頭。
就是現在拿到魚了,不定能賣出去多少。
「不能確定就不能談了嗎?我只能說,我寶饈樓的生意絕不比其他酒樓的差,再說,你的魚是什麼品種,定是參差不齊的,待我看過魚種再談也好……」哼,你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你不能確定需要多少?我怎麼給你談生意?還是劉姑娘的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誠意?」雖是美人在即,他的溫飽都快成了大問題,許朗情也沒了剛才那副翩然自持的樣貌,面色上微微捉急了些。
所以她不提確定具體能收取多少。
既然酒樓想賣魚了,就要找好貨源,談好價格,賣的多少嗎?就要看客人喜不喜歡了。
「具體多少,我還不能確定,但是,你真的能肯定一年四季都有魚源供應?」這才是她最為關心的問題和事情的關鍵所在。
其實,人家也沒欺負她不是。
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呵呵,以為她好欺負嗎?
「呵呵,……劉姑娘終於肯問了,魚源,也就是說我一年四季幫你提供魚的出源,你這酒樓倒是想要多少魚……?」
一杯、兩杯,手裡的茶水已經喝了兩杯了不見那位許管事說話,寶娘輕咳一聲笑道,「咱們既然是來談生意的,那就請許管事先說一下你們的魚源……」
寶娘望著她娘離去,嘴角扭曲的抽了幾下,他們這是在談生意,又不是喝茶閒聊天,還有免費贈送點心的,是不是她拿的點心太多了,讓她娘覺著不吃會壞掉啊!
進來屋,宋氏把茶水端進去,又拿了幾種寶娘帶來的點心放了上去才出來。
寶娘不再說,只是笑笑,反正她爹和大哥都在,啥事就是吃虧也弄不到她身上。
他看不出來嗎?還是只是客套的喊著不甚在意,又或許是因為她在娘家便稱呼她為劉姑娘。
「嗯,好……」姑娘,他竟然稱呼她為姑娘,她不是已經梳了婦人髮髻了嗎?
轉身從劉老爹他們身後走出,許朗情溫和一笑,笑容裡帶著些許的勉強之色,「在下許朗情,有勞劉姑娘……」
「許管事好,既然來談魚源的事,咱們進屋再說……」
寶娘暗地裡撇撇嘴,不信。
沒錯,沒有那種鄉土之中濃重的土味,反而看著有些灑脫和飄逸,這樣的男子會只是一個莊子上的小小管事?
男人年紀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衣服顯得有些破舊但並不妨礙到他渾身的氣勢。
這時,寶娘才注意跟在劉老爹和劉寶根身後的男人。
「寶兒啊,這位是小塱村莊子上的許管事,來和你談一下魚源的事宜……」喝過一杯涼茶,劉寶根樸實的聲音隨即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