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腳被他捧在手裡,有些癢,寶娘嘻嘻一笑,連忙收回。
奈何那人手勁過大,猛不然的就被扯了過去。
從被窩裡出來的寶娘睜著眼睛看著蕭遠山,「你要幹嘛?不休息?」
「休息自是要休息的……」雖是這樣說,卻一點也不肯放鬆。
從他眼裡看出了貪戀,就是這一眼,寶娘不再反抗,他要她就給。
順勢入懷,修長白嫩的手指輕點他的胸膛,眼角媚笑,「還想要……?」
「呵呵,妖精……」
沒給寶娘反駁的機會,一個深至靈魂的親吻撲面而來。
寶娘仰頭跟著他而顫動。
夜不深,甚至還有淡淡的餘暉映在窗子外面。
兩人罔顧外面的一切,只想做眼下想做的事。
……
酒樓開張第二天,一切才算是正式的入了軌道,一切都普通的和所有平凡人一樣,寶娘也暗暗祈禱,他們的生活就要這般簡單、毫無波痕一樣的度過就成。
可是,事情遠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簡單。
伸手扯了一下衣袖,寶娘走出櫃檯,這幾天不知道蕭遠山在幹什麼,整個酒樓的賬簿就全然交到了她手中,由一開始的懵懵懂懂到現在的一知半解,還是有些成效的,不過她可做不到蕭遠山那廝的一絲不苟,正兒八經。
只得慢慢摸索出來。
剛走出櫃檯,抬頭望著坐在大廳裡喫茶的客人,人不是很多,倒也熱鬧,大家坐在一起圖的不就是熱熱鬧嘛!
寶娘笑笑,直直的站在一邊望著他們。
剛抬頭,一瞧大門,就見一人勾著頭往裡面瞧。
本想讓白溪或是蕭家那兩個兄弟去的,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去好了。
走動門口,拉著那想跑的身影,「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嘛?」
「你是蕭家小媳婦不?那邊有人讓我過來找你過去……」眼前的小乞丐渾身髒兮兮,滿面黃瘦。
但是你要是大發慈悲以為他是個好人,若是那樣就錯了,但看那雙眼就不難發現,這小子機靈勁絕對不比寶娘低。
寶娘無瑕顧忌他,伸手在身上摸出幾個銅板給他,「我知曉了,你先回去吧……」
「嘻嘻……」小乞丐笑著跑開。
回身思考的寶娘心神一搖,是誰讓她過去,又是什麼事呢?
回到酒樓,看到白溪寶娘吩咐了一下,便走開。
走出酒樓順著那小乞丐指的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前面有個棺材鋪,棺材鋪的右後方有間小宅院,小乞丐說的位置就是宅院前面的一棵槐樹下。
寶娘走到槐樹下,左等右等,漸漸沒了剛才焦急感,心道不會是小乞丐哄騙她想要錢的吧!
正要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遲鈍反應,就聽到一陣輕靈的聲音悠遠的傳來。
好似在身後,又好似在很遠的地方。
寶娘歪著頭找不到方向。
「喂,喂,說你呢……」
就在寶娘要沉浸去聆聽的時候,一個略顯粗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寶娘回頭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張張嘴,小聲而略帶緊張的問,「是誰?在哪裡?」
「是我,在你家廚房吃過飯的那個,你忘了嗎?你做的粥,五穀雜糧粥……」
「嗯?五穀雜糧粥?倒是個不錯的名字?啊?不是,你是那魂魄少年?」
「是,是我,你怎麼在這裡啊?」少年的聲音彷彿就在身後,寶娘卻看不到任何影子。
雖說交談起來有些詭異,不顧破好歹有人給說話還是能接受。
「你?我們怎麼能交談呢?你以前說的話我都聽不到的」寶娘奇怪眼前的景象。
少年扯扯身上的布衫,雖是看不見到習慣卻是沒法改變。
「那個,我現在有一半的魂體是人類的,蕭大哥說,我的本身被毀了,現在只能靠自己去修煉一個,當然最好找一個人來當自己的身體,可是現在沒有適合的就一直這樣等著,多虧了蕭大哥給了我這種能說話的能力,不過,他卻讓我留在你身邊幫你辦事……」
「幫我?」寶娘皺皺眉,一想到那小乞丐的事情心中更有疑惑,「是你讓拿小乞丐過來找我的嗎?」
「什麼小乞丐,沒有啊?我是要找你,也得到晚上去,現在可不能出去,我現在在這裡面,棺材鋪這邊,你要不要進來……?」少年的聲音漸漸的有些遠了些。
寶娘愣愣,想進去來著。
剛起步,就見一淺粉色紗衣的女子從槐樹前的宅院裡出來,說也奇怪,這人先是用後背出來,然後再後退走路,一直走到寶娘身邊,就在寶娘以為要碰到她的時候,那人突然轉身,「嘻嘻,好久不見……」
「你是?楊淺舞」
「沒錯,是我,剛才那小乞丐是我讓他去找你的,嘻嘻,沒想到吧……」
楊淺舞扒拉著手掌,望著寶娘做出一種躍躍欲試的動作。
看在寶娘眼裡就是這種感覺。
「是沒想到,不過,你找我有何事?」知道她和蕭遠山前世的時候有糾纏,寶娘打從心底裡不太喜歡她。
可是她不喜歡人家,不見得人家不喜歡她呢!
「不要那麼見外嘛?我可是很喜歡你的?看這靈氣十族足的皮膚,這身段,要不然你跟我吧,我們一起生活,蕭遠山有什麼好……」
「啊?」寶娘驚愕的往後退,看著楊淺舞像是看怪獸一樣。
她是女人哎,她也是女人,她為何要這樣對她說。
「真是,渾身都是寶……」望著寶娘,楊淺舞傾身上前,深深的嗅一口氣。
忽然整個身心都顫動了一下,這莫非就是心動,楊淺舞望著寶娘,眼裡閃過疑惑和淡淡的迷茫。
「楊姑娘,咱們好好說話行不?」寶娘嚇的不輕,頻頻後退。
「嗯,好,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楊姑娘,叫我墨染,好不好?」楊淺舞靠近寶娘,清純的眸子變的妖媚暗沉起來。
「為何叫你墨染?你不是楊大夫家的女兒楊淺舞嗎?」她遲鈍單純可不代表她就笨。
寶娘眼睛咕嚕一轉,望著楊淺舞看的不是那麼透徹,這人的變化真是大的很呢!
「我才不是她,一個白癡女人,我是墨染……」他是墨染,種植在幽冥之路上的盤盤暗蓮。
今日一見,果然,這女人天生就是給他準備的。
「管你是楊淺舞還是墨染,我現在有事就先走了……」
寶娘覺著這個楊淺舞腦子有問題,好好的偏說她不是楊淺舞而是那啥子的墨染。
哎,不對,古默行呢!
剛轉身寶娘一想到此,趕緊回頭望著楊淺舞問道,「古默行呢?不是讓你看著的嗎?」
她可是記得當初楊淺舞和蕭遠山定的口頭之約,他有她想要的東西。才會受制於蕭遠山。
可是如今人都給看沒了,還拿什麼東西交換。
「他啊,傻小子一枚,現在正做著白日大夢呢……」墨染回頭一笑,眼裡的黑暗逐漸濃重起來。
寶娘點點頭,「嗯……」
見她要走,墨染一個快步上前,「寶兒……」
「什麼?」低頭要走的寶娘本能的抬頭。
一入眼,見墨染的臉壓了過來,柔軟的觸感漸漸的變的冰冷。
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寶娘望著親吻著她的人,她們可都是女人呢!
就在她呆愣的瞬間,一張妖孽眾生,盤盤皆開,像是蓮花瓣瓣散開一樣,一張男女不辨的臉從幻影中漸漸真實。
寶娘能很確定的說,剛才親吻她的是一張男性的臉,可是眼前的人明明是女人呢!
看著兩人之間約有兩米的距離,墨染好笑的眸子揚起。
「寶兒」
「別叫我,你不是楊淺舞,你是誰?為何會和她有一樣的面容……」連身子都是一樣的。
「呵,我早就對你說了,我不是楊淺舞,不過是竊取她的身體用一用,我先走了,蕭遠山過來了,記得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不要以為你身邊的都是好人,有些人不如你表面看的這般無害……」
一個轉身,墨染迅速的消失,像是剛才不存在一般。
墨染剛走不久,蕭遠山的腳步就漸漸清晰了起來,一晃神的功夫,他已經來到了身邊。
「寶兒?你怎麼在這裡?」從棺材鋪裡出來,正要去酒樓。就見這邊有一纖細的身影,鬼使神差般蕭遠山就走過來。
「沒事啊,出來溜躂溜躂,哎,我怎麼不知道這裡有間棺材鋪,和酒樓離得那麼近,不會有煞氣影響我生意吧」寶娘一轉話題和蕭遠山閒嘮了起來。
「不會,棺材、棺材,陞官發財,你怕什麼?」
「誰怕了,你怎麼在這裡,莫不是出來找我的?」寶娘說完盯著他直愣愣的看著。
蕭遠山心一軟,每次看到她那種呆萌的眼神,心就軟化的一塌糊塗。
「當然,本來就是找你的……」
「嘻嘻,走吧,回去……」
管他以什麼目的呆在她身邊,只要他還是這般疼惜她,即使是一種假裝,她也歡喜,不想讓兩個人成為陌生。
寶娘盡力維持著笑容,看著和平常無疑。
不疑有她,蕭遠山和寶娘一起進了酒樓。
酒樓的聲音不溫不火,寶娘沒做大多的關注,她腦子裡全是墨染和楊淺舞的轉換,又實在是想知道古默行的行蹤。
偷偷忘了一眼在看書的蕭遠山,寶娘輕聲腳步走到他身邊。
晃動了一下他的手臂,「子修,你最近有楊淺舞和古默行的消息沒?」
「他們?」蕭遠山抬頭,眼裡閃過一絲很難捕捉的信息。
繼續說道,「不是很瞭解,聽聞兩人相處還不錯……」
聽聞?寶娘一頓,「算了,有空我去找找吧……」
那孩子也是個苦的,要是真如墨染說的那般,楊淺舞本身就身體難保,怎麼能護的了古默行。
看來還是需要她出馬!
「不用你操心,他們自有人管……」放下手中的書,蕭遠山反手抱住她。
下巴緊靠著她的脖頸,吸吮開始。
寶娘不太自在的忸怩了一下,轉而便准了他的肆意妄為。
感受來自於他的濃重呼吸,寶娘卻異常的清明。
眼裡只有無可奈何和默默允許。
也就是一瞬的事,蕭遠山便放開了她,「寶兒……」和我一起離開走可好?
記得上次問過之後她鏗鏘有力的拒絕他便不再想問,可是眼下他不得不離開。
他承諾過與人,現在必須要回去,可是又放心不下懷裡的人。
「子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沉定了一下,寶娘佯裝快意的問道。
蕭遠山望著她沉默了一下,「沒有,你身體現在如何?」
「身體很好啊。怎麼了?」
「沒事」
一切該來的都沒有來,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讓她跟隨其中。
而寶娘在得到蕭遠山不甚真實的話語之後,面上無疑,可心裡早就難受之極。
他竟然一點也不想告訴她什麼?
有些東西,隱隱約約之間她好像已經知曉。
她後背的圖像、有些東西在覬覦她的身體,準確的說似覬覦她來自於空間的靈力。
還有他要離開,竟然也不想對她說,是沒必要還是另有隱情?
剛開始,她是,不想跟著一起去,可是誰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呢?為何就不再問一下。
寶娘心中甚是苦澀。
肚子依舊是一點消息也沒有,自他們成婚已有幾個月,沒反應她倒也不急,不過,是想找個跟著他的由頭罷了!
……
日子清淡如水,天氣減緩變熱,寶娘酒樓的早茶生意一成不變,不是很盈利卻從來沒虧本過,就是在最淡的季節她都能盈利幾十兩,倒也多虧了那些常客。
五月份的天已經很熱了,寶娘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等著白溪的酸梅茶。
最近閒著無事,便研製出了幾種消暑的茶水,很是受大家喜歡。
這酸梅茶就是最新的一種,寶娘貪戀那種淡淡酸甜的清香感,便也喝上癮了。
「主子,您的茶……」白溪放好茶立在一邊。
「酒樓現在人還多嗎?最近的生意怎麼樣?」寶娘開口問道。
自從,蕭遠山說不想讓她歸於操勞,便找了兩位年過半百的大叔,過來幫忙,他們兩個專管酒樓營業,一個是管早茶這方面,另一個是管理晚餐包間裡的事宜。
蕭湛和蕭漓已經成了酒樓的小管家,自個管著手下的人,寶娘曉得現在的酒樓就是沒了她依舊能做的更好,不過,點心要時不時的更新,還真缺少不了她。
現在她負責的主要任務就是點心的更新,菜品的試吃,每隔三個月,到十四號都要推出一道新菜。
這些自是難不倒寶娘。
因為規矩是她定的,打破了也無所謂,只要高興別說一道就是兩道、三道又何妨。
單看她心情如何了!
「生意一如既往」白溪老實的說完便站在一邊,低首不語。
寶娘抿著嘴裡的茶,張口又問,「包房裡新來的兩位姑娘怎麼樣?做的可好……」
「甚好……」
包房裡來的兩位姑娘也是蕭遠山找來的,不知道從哪裡找的,看著很是老實,主要的是聽話,比白溪還要老實上幾分。
「嗯,你先下去吧,晚上試菜的菜單已經寫好,在書房的桌子上,你拿去給廚房裡,今兒晚上我要親自試菜……」
「是……」白溪說完眼角閃過一絲的驚訝。
試菜,她家主子親自試菜還是第一次!
這次可得做好些,不行,她要給廚房裡的人說,主子要親自試菜,不能讓主子吃了不滿意。
寶娘也是閒來無事,蕭遠山最近忙的很,根本就找不到人影,她也不想回家,索性就在酒樓後面的宅院裡常住了下來。
春耕依然成了這裡的點心大師,身邊跟著兩個幫手,說是幫忙也是來學手藝的。
大家心知肚明,春耕全不全教授寶娘也不加多管,任由其發展。
天微黑,一樓大堂裡的客人漸漸離去,寶娘邁著悠閒的步子在巡視。
蕭湛和蕭漓一人帶著兩個小廝幫著收拾桌子上的殘茶剩飯,還有桌子、凳子的擺放。
寶娘的心思和別人不大相同,別家的客棧全都是用一條張張的木凳,而寶娘家的凳子則是一個個的,看著雖是複雜卻方便了很多。
像現在,只要把凳子挨著擺放在一起,整齊就好。
桌子全都是上好的木質,上面打著一層薄薄的臘,就是一些油漬灑在上面也沒事,用抹布一抹就掉了,這些臘還全托了大白的功勞呢!
沒辦法,寶娘自個兒都有點慚愧,說來是她的空間,呆著最長時間的屬大白,對裡面最熟悉的也是大白,能找到稀奇古怪東西的更是大白。
「幹好這些活,大傢伙一會兒全都到蘭亭房去,今兒試菜大家一起嘗嘗看……」
「夫人……?」
因為新來了幾位小廝和下人緣故,蕭湛和蕭漓他們也只有在其他人不在的情況下才喊寶娘為主子,一般情況下都是叫夫人。
「吃驚什麼?叫你們去就去,大家都去,回頭讓大廚多做幾個菜,大家聚一聚,辛苦你們了……」
不過是突然來的想法,看他們驚喜的,寶娘撅撅嘴望著他們說道。
幾個人聞言,手中的活加速的幹完,又是把桌子全都抹了一邊,直到邊角都映出了光才算罷。
整個酒樓的人加在一起一共就那麼幾個,樓上包房算著管事、白溪加在一起才四個,而樓下的算著管事、加上蕭湛、蕭漓和一人手下的兩個小廝,也就是七個人,不說其他,加上寶娘一人才不過十一個人。
當然蕭遠山和廚房裡那些大廚和夥計不在其中。
掰著手指頭,寶娘低首望著櫃檯上的賬簿,默而不語。
想了一會兒還是讓春耕和廚房裡的人一起聚聚吧,話說,他們在一邊吃,讓廚房裡的人看著倒也過意不去。
沒一會兒寶娘便悠哉到廚房裡去了。
這時,春耕和何生已經收場了。
見到寶娘開口問道「小姑,現在收市了你來幹啥勒?」
「沒事就不能來了,通知你們一個好消息,今兒試菜啊?全酒樓的人都一起試,我們在蘭亭房,你們廚房的人就在幽菊房吧」
「今兒不做生意了?咱們大家都吃飯,誰來開門做生意?」何生一甩肩膀的布巾望著寶娘撇撇嘴。
「喲,你不想吃啊?那好,你來看著,我們大家吃好了……」寶娘笑著挑弄眉頭道。
這老頭像是和她對上癮了,見她從來沒好聲好語過。
不過,曉得他並沒有惡意,寶娘也不甚在意。
「你欺負我這老人家」完全的控訴之聲。
寶娘嘿嘿一笑,走到何生面前,「老頭,聽說你會做魚,要不,今晚我們吃魚吧……」
「當真,你這可有魚?」
這小山旮旯裡連個水湖都沒有,哪裡有整條的大魚,話說他也好久沒有吃到魚了!
想想都饞得慌。
「當然有,不過是你沒發現而已,今晚就給你弄來幾條,可要好好的給我做……」寶娘笑的眉目燦爛。
何生頻頻點頭,允諾自是做的好吃。
轉聲寶娘又開口說道,「其他的我不管,我要清蒸的,放點蒜片、姜絲、蔥段,味道一定要好……」
「好,雖是沒有做過,不過倒也可以嘗試……」何生挑挑眉,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
不過寶娘倒也不厭惡,跟著他一起笑呵呵的。
吃魚,還不簡單嗎?不用出去買。
進了空間,寶娘對著大白一陣吩咐,那廝就給寶娘捉來不少的魚。
池子裡的魚自是很多,寶娘卻只選了幾種能做出味道的魚,像那幾種只供觀賞看著玩的倒是沒吃。
「寶兒,你要這麼多的魚乾嘛?」大白用手中的草繩一一給寶娘繫好才遞給她。
「自是用來吃的」寶娘也跟著下手。
摸著魚鱗滿眼笑意。
「有沒有我的?我也想吃來著,照你那次在空間裡做的,吃個全魚宴吧」大白舔著嘴望著寶娘滿是懷念的味道。
「吃你個頭,現在有正事,不與你多說了……」寶娘提著魚便要走。
大白一看,那怎麼行,「不要,我也要吃,我也要……」
「嗯,那個,好吧,你要怎麼吃……,要不是看在是你幫我捉魚的份上,懶得理你……」沉吟了一下寶娘說道。
「壞女人……」大白低聲呢語。
「你說什麼?」寶娘怒眼瞪著它。
「不是說你的,我要吃,隨便了,只要好吃就行,還有幫我弄點其他的菜唄,你們酒樓的菜吃著還不錯的……」
「行了,一會兒再說,我先出去了……」寶娘閃身便出去了。
等她出來,走到廚房的時候,約莫著已經快黑了。
趕緊提著魚去了廚房,春耕和何生還有另外兩個廚師都在裡面等著寶娘。
「可算來了,讓我看看……」何生一馬當先跑到寶娘身邊湊著就要看。
「怎樣?可還滿意」寶娘笑著提起手中的魚,向何生搖晃了幾下。
「滿意、滿意、這魚可真大啊,你們這裡也有大魚嗎?」
「自是有,花田村臨近的幾個村莊都有水田,裡面很適合養魚的,不過,這魚一般就只有那幾個時期,吃魚的時間不長而已,不說了,趕緊去做……」
早有些等不及的寶娘推著放開手裡的魚。
這邊立刻就上來兩個打雜的小廝,趕緊接過寶娘手裡的魚。
全等他們處理,寶娘閒在外面等著。
看著蕭湛、蕭漓他們在一邊站在,寶娘面上一笑,「你們也別站在這裡,去房間裡呆著,蕭漓,你知道點心在哪裡,去拿一點,大家先吃著,蕭湛,你帶著兩個人去倉庫裡拿些酒出來,多拿一罐桂花釀……」
蕭遠山不在,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態度,寶娘一揚嘴角,吩咐好他們之後便去房間裡,又拿了一罐的梅花露。
這梅花露是她自己釀製的,放了有段時間了,不知道味道怎樣。
拿著梅花露剛出房間,就被一陣疾風衝撞了過來,嘴裡嘟囔,誰也這麼沒禮貌?差一點撞到人!
定眼一看,竟然是她,楊淺舞。
「嗯?你是楊淺舞還是墨染……?」寶娘先聲說道。
「你倒是記住了,我現在還是墨染,不過也快不成樣子了,被你家相公傷的身體都不用了,只得再依附在她身上了。你這是要作何……?」看著寶娘懷裡的東西,聞著濃香無比,不得不說被吸引了。
連著忘了自己的身體還被人控制著呢!
「這個啊,是梅花露,我新釀製的酒」
「這個好,我先來嘗嘗……」說著就要從寶娘懷裡奪。
「喂,你咋這樣啊?」
寶娘看著這個,據說是被她家相公給傷著身體的不男非女之人,到是沒什麼感覺,就像是一般人那樣。
可是,他的身體怎麼會被她家相公給傷著呢!
寶娘心裡很是納悶。
沒給她多想的機會,墨染拉著寶娘嘴裡嚷著找地方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