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帥大叔,寶娘心裡也甚是樂呵,暗道,他如何知道她做的糕點呢!
抿著嘴帶著平常的笑意,對著韓慕言道,「這糕點總歸也就是那幾樣,韓老闆做事不地道,竟然想挖牆角呢……」
韓慕言一聽,嘴角的笑意更濃,強忍內心的激盪,嘴上卻淡淡的說,「姑娘多想了,韓某只是玩笑一說,不過,諸位對天香樓的菜色可還滿意……?」
說到此,韓慕言倒是自豪滿滿,他最為成功的就是把他爹手裡這件岌岌可危的小客棧整頓成了如今的大型酒樓。
而且還在酒樓的地段之間衍生出十幾家不同的商舖。
「滿意,自是滿意的很,很是感謝韓老闆的水果,我們也該起身回去了,天色不早,我們人單力薄,可不敢出點啥麻煩?」
寶娘說的頭頭是道,人單力薄,呵,站在身後的劉寶根和劉寶柱輕咳一聲,好似在抗議,這隊伍裡好像還有幾個男人的吧!
寶娘狡黠一笑,不顧他們。
韓慕言湊頭一看,本來裝飾精美的水果早被幾個孩子給吃了個精光,心裡有些低悶,沒入美人的唇角果子就沒了,有些無奈,這果子的來處可是他尋了好久的!
「姑娘倒是想多了,宛城不說其他,就是這治安倒是挺好的,無須擔心……」韓慕言嘴角帶著笑意,溫爾淡離。
自知自己身份,寶娘也沒敢再和韓慕言多說其他。
施施然便要帶著家人離去。
韓慕言看著寶娘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也沒再說什麼,便讓了退路。
宋氏和劉老爹在經過韓慕言身側的時候,忍不住打量,這男人倒是個好的,哎,可惜了他家寶娘早就許了人家。
不過,就是沒許人家又如何,注意大的寶娘也不定就瞧得上他呢!
走出天香樓,外面的天色有些昏,畢竟是已接近冬季,大色昏的有些快,這也是寶娘不願今兒趕回去的部分原因,路波折不說,還有一段是山路,走起來很是危險,寶娘可不敢拿著家人來冒險。
眼見著他們離開,韓慕言才收回目光,剛才的神采已不復存在,轉眼便是濃濃的愁緒。
她這花骨朵的年紀,他怎能配的上?
再說,她對他是否會有男女之間的心思?
種種不安迎上心頭,韓慕言的眉頭緊了又緊。始終放不開。
*
從馬車下來,寶娘拿著鑰匙,便向前走去,並沒注意其它。
而緊隨寶娘其後的春苗渾身大了個冷顫,緊拉著寶娘的衣袖,「小姑,有啥東西撞了我一下勒,好冷哦……」
「沒啥,別嚇唬自己,相許是衣服穿的薄了些,走吧,趕緊進屋,咱們蓋上被子就不冷了……」正在開門的寶娘頭也沒回的應聲道。
而劉寶根卻跟春苗有同樣的感覺,嘴角繃的緊緊的,看著寶娘靠了進去,「寶兒,過來,讓大哥開門……」
「好,給……」寶娘把鑰匙遞給她大哥,便退後一步。
說也奇怪,她找了一會兒才插入的鑰匙孔在劉寶根的手裡一入,門就卡嚓一聲開了。
推開門的一剎那,吹來的是一陣風,眾人的感覺就是有些冷。
唯有上了些許年紀的宋氏感到不平常,嘴裡嘟念道,各位大神保佑家人平安無礙。
「走吧,咱們先去樓上去……」一路走著,一路點著蠟燭。
本來昏暗的房間亮堂了許多。
不過,卻怎麼看著都少了份人氣。
「小姑,我怕……」春苗緊跟著寶娘,嘴裡喊道。
就是她娘孫氏站在一邊,春苗都沒上前圍過去,偏偏靠著寶娘最近。
春芽也感到越是靠近自家小姑越是心裡安穩,也忍不住拉扯住寶娘的另一衣袖。
看著她們,寶娘笑的直搖頭,「你們怕啥,總歸有小姑在不是,乖……,我早就看過房間裡,裡面的東西都是齊備的,咱們入住進去就好,別擔心……」
寶娘溫潤的聲音在樓梯處響起,大家屏住呼吸聽著,心裡因她的話兒淡淡的安穩下來。
其實,寶娘心裡也是驚異,這房間的味道怎麼感覺那麼熟悉,雖是有些陰森,卻不恐懼,沒有傷害她的成分存在,她也不擔心。
只是卻不敢對家人說,只得出聲安慰最好。
走到三樓的房間處,心裡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濃厚,寶娘忍不住向幽深的房間那頭望去。
那段的房間她倒是不曾去過,因為當時時間緊急,寶娘也只是看了三四間,覺察裡面的造型和設備相比都大差不差,想著其它的也定是一樣的吧!
「娘,你和爹住在這裡,大哥一家住在隔壁這間,右邊的是二哥家的」
寶娘指著最近的三間房子對著宋氏和劉老爹說道。
「寶兒,你勒?你自個住哪裡?」曉得寶娘喜自己一人獨睡,自是不會跟著他們,宋氏出口道。
「我,我哪裡都行,算了,就你們對面這間好了,正好,房間裡的東西好在都有現成的,大家先休息,要是餓的話,咱們就去外面吃些東西去……」
「哪裡要吃什麼,肚子還飽著呢,咱們還是休息去吧……,我就覺著這房間有些冷,是不是平時不通太陽的啊?」孫氏話裡抱著一開始買的布匹,不捨得放手。
嘴裡打著哈欠,說要睡,後面的話卻是一句嘟囔。
奔波了一天了劉老爹和宋氏自是想早早的睡下,這不是擔心寶娘和家裡的孫子嗎,這才勉強撐著眼皮跟著熬。
「嗯,都安排好了,爹娘先休息,我們這就回房,要是有啥事就喊我,總歸就在隔壁」大哥劉寶根發話了,大家也都停息不做聲。
安排好大家,寶娘又跟著大家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在她神通的眼睛裡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才深呼一口氣。
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瞬間籠罩一種微妙的氛圍。
熟悉而引誘。
像是被人設計陷入了危機的網籠,那人卻存了嬉戲她的目的。讓她緊張又安心。
深夜裡的魅影像是一個呲牙咧嘴覬覦她的野獸,邪魅孤獨,卻毫無惡意。
寶娘坐在椅子上深思,她以一個不可能的價格買的了這家酒樓,卻是詭異,可是詭異在哪裡呢?
每當她快要抓到感覺的時候,卻又煩躁的找不到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