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看著趙捕快嚴肅的似包公樣黝黑的臉,不敢造次,更是一言不發的聾拉著腦袋。
「劉家王氏,孫二既然沒有說他偷了你家的彩禮錢,你怎麼能判定就是他偷的?可有什麼人證物證?」
問孫二是問不出什麼,趙捕快這才轉而過來問王氏,想從她嘴裡聽出一絲蛛絲馬跡。
被趙捕快問到的王氏心裡也有些害怕,她面對的可是捕快,還是她們鎮上最厲害、凶神惡煞般的趙捕快啊!
心裡一怕,就是有話也說不出來,看的寶娘和宋氏跟著乾著急,就連春梅也恨不得自己上前說上一句,可是她一個雲英未嫁,而且如今辦理的正是她彩禮錢丟失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
「大嫂,要有什麼你就說?難道就這樣白白便宜了人家,那可是彩禮錢呢,你想讓春梅這樣被夫家指責,未來的生活過不順當?」
實在是看不下去王氏這小事潑辣無賴、大事不敢吱聲的性子,寶娘心中一急便怒吼道。
「是、是,是我看到了孫二衣服裡包裹著銀錢的紅布袋,那個正是我家春梅繡的兩隻小雀,就在孫二身上,大人要是不信,便可去搜一下」強忍住心中駭意。i
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才把這些話說完王氏就像是脫了氣似的皮球,蔫了下去。
「孫二,此事可有?」
眼見著孫二伸手就向自己胸前撫去,趙捕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的在他胸前一探,一個如王氏所言般一樣的布袋便被趙捕快拿在了手裡。
「這個可是?」趙捕快望著宋氏和驚怕的像隻兔子似的春梅問道。
「是,就是這個,我家春梅繡來的,不假」王氏一看,眼裡的怒意也冒了出來。
春梅也跟著點點頭,看著春梅嬌弱憐惜的俏摸樣,趙捕快眼裡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快的讓人險些捕捉不到。
收回眼神這才轉而看著孫二嚴肅的問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狡辯?」
「來人,帶孫二回衙門,打入地牢等候發落……」
其實趙捕快口中的發落也不過是關上個一年半載的。
這時候的偷竊罪還不是很厲害,只要不牽涉到死人的問題,像偷竊案之類這樣簡單的事,只要把東西物歸原主再拿些東西補償被偷竊的那人家一些物什就可以了。
「大人饒命啊,這錢真不是小人偷的,是小人在堂屋的桌子底下發現的,不敢造假?」孫二一聽拿他送官,立刻膽怯而害怕下跪望著趙捕快速說道。
「大人務信,這全是他的托詞」王氏望著孫二恨不得千刀萬剮般,說完又是看著孫二,「好你個竊賊,這等理由都找的出」真是夠愚笨的。
「大人冤枉啊,小人可不敢造假,是真的在桌子底下找到的,那日我家老花貓在桌子底下捉老鼠,小人閒來無事就一直偏著頭看貓逗老鼠,卻沒想在老鼠被戲弄逃脫之後一個顏色艷麗甚是好看的錢袋出現,打開一看竟然是錢財,事情就是如此,小人是真的沒有行竊,就是有那心也沒膽量呢」
孫二說的那叫一個悲天慟地,像是死了親生爹娘一般神情,看著也不像是作假。
外人聽在耳裡卻道,這事真是驚奇之極呢!
平白無故的家裡就出現了一個錢袋,裡面還裝著不少的銀錢,眾人心思各異,大都暗想道,這麼美的事咋就沒落到他麼頭上呢。
寶娘聽到孫二的話皺皺眉,這個孫二,諒他在趙捕快面前也不敢說謊,而且,她一直不曾停歇的注視著孫二,倒是不曾見他有一絲作假的神情。
莫非事情真如孫二說的這般,可是錢袋子又如何到了孫家的呢?
這不僅是寶娘的疑問更是趙捕快和眾人的疑問,就連孫二都很是納悶,他這在自家撿到一個錢袋子咋就成了犯法的事?
各自有各自的堅持,趙捕快也無法,只得派人嚴加守著孫家,孫二並沒有拿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只能跟著趙捕走一趟了。
不過,卻在幾天後就被孫家的人給帶回來了。
連著幾日,趙捕快來回於劉家和孫家,依舊沒找出偷錢袋子的兇手,愁雲密佈的分散在劉家。
春梅彩禮錢的事情還沒得到解決,那在花田村最北面的齊家村的齊家就差人過來了,話裡話外就是要退婚的意思,還要把當初給的彩禮錢一分不少的給送回去。
王氏聽得氣的險些吐血,春梅更是整日以淚洗面。
整個劉家被烏雲遮住,看不見一絲的光明。
寶娘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抱著手裡的陶瓷罐,這裡面放的都是她辛辛苦苦攢下的銀錢,不多,也就只有七八兩,離春梅的彩禮錢二十兩更是差得多。
「唉……」
歎了一下,寶娘閉上眼深深的在心裡默念空間。
本以為還會如前幾日般不能進,沒想到這一下子就進了去。
剛進去,就被一直體型碩大比山羊還要高上一點的東西給驚住了。
只待寶娘站好,那東西上前輕嗅寶娘的衣衫,然後用後腿直直像人一樣直立站在一邊。
寬大而柔軟的尾巴在屁股後面不停的掃來掃去,看著甚是可愛和呆萌。
這東西和她養的小松鼠白白是一樣的外表,卻不是一樣的體格,寶娘不敢相信這是她最為可愛的小寵物。
「白白,你是白白?」
震驚,那是必須的,這才幾天的功夫,整個空間被搞的亂七八槽,還有就是那個屹立在她面前約八百米遠的建築物是什麼?
沒等寶娘細想,白白一臉激動和可愛的望著寶娘張了張口道,「寶兒,我是白白,我是白白……」
嗯哼?
寵物會說話,還是那種賣的了萌、撒的了嬌的小聲音,寶娘再次被它的聲音給驚呆了。
「白白?你會說話?還能與我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