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單子,好複雜。」導醫道。
「複雜不複雜,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麼?」鄭小天道。
「額……」導醫被鄭小天給噎了,有點說不出話來。
「別這樣子跟別人說話。要不然,好傢伙直接是在你的藥物裡面丟一點砒霜進去,毒死你了怎麼辦?」勞星月衝著鄭小天道。
勞星月前面半句話,那感覺,還是在為著導醫。所以,導醫還是很高興地。後面那半句話,導醫聽見了以後翻了翻白眼,很是無語。正所謂,什麼男人找什麼女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先生小姐,如果說,你們絲毫的懷疑我的專業素養,那麼,你們可以換別的地方去抓藥。如果,一點都不懷疑,那就讓我用心抓呀。」導醫道。
「看看,看看,你說了人家兩句,不愛聽了。這是在挪揄你的節奏。」鄭小天衝著勞星月道。
「哎,現如今,這樣子的服務態度,那何止是不得行,簡直就是不得行的。只是,他們自己,完完全全就是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得行的地方。這,徹徹底底就是讓我覺得很無語啊。」勞星月連連搖頭,語氣,充斥著對於這個社會的失望。
「其實,我也很無語。」鄭小天點頭道。
「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了?在得瑟,直接不做你們生意了。」導醫,真怒了。要是早年間,那崇尚的是顧客就是上帝。大家連飯都吃不起了,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不敢得罪顧客。但是,現年間,找一份工作,大多數都是體恤民情或者微服出巡的節奏,壓根就不是為了溫飽。這一個月才幾個錢?指望這千八百的還能過生活?化妝品一套都買不全。
所以。現在這年間,保不齊你隨便看見的一枚擺地攤的女子身價都有上百萬。
「我不想跟你廢話,將你們經理叫來。」鄭小天擺手說道。
「老娘我客串導醫,其實。我就是經理。」導醫衝著鄭小天道。
「你是經理?」鄭小天看著導醫。
「歐服擴死!」導醫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牌牌,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大堂經理四個大字。這一刻,她就這麼的舉著牌子,不無張揚的在鄭小天的面前,晃動著。
「感情,現在大堂經理也就只是這麼一個素質而已。世風日下呀,世風日下。」鄭小天搖頭。
「誰說不是呢。」勞星月點頭。
「你們兩個,簡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大堂經理指著鄭小天二人。
「欺負你了。咋地!」勞星月道。
此刻,此時,
一輛寶馬車,停靠在了藥房的門口。哲少爺,停車。拿著玫瑰花走下車來。今日,這是他的第九十九次表白。他告訴自己,喲西,能成。必須必能成。
只是,是不是能成,其實,哲少爺自己都沒有一點把握。只是。有句話說得好,功夫不負有心人,看你肯不肯攀登。他,重複不斷,沒完沒了,一次一次的攀登著這麼一個山頭。這輩子。沒有什麼人生目標了,能夠追到千千,他就徹底的心滿意足了。
哲少爺,邁步走進到了藥房之中。這才,剛剛走到門口。他就發現,好像自己的女神正在跟一對小年輕爭吵著。那感覺,簡直了,就像是很是大不了的事情,一樣一樣的。
這還了得?頓時,哲少爺放下了手心之中的鮮花,沖都朝著自己的女神衝了過去。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太過分了。」大堂經理指著鄭小天。
「咋地?」鄭小天一臉光棍相道。
「好,好,好,你這,你這簡直,簡直就是來砸場子的是吧?」大堂經理道。
「千千,出什麼事情了?」昂首挺胸,趾高氣揚,一副國家領導人視察的一個派頭的哲少爺,邁步前來。
現在,大堂經理不再是一個人了,她的身邊,也是到來了幫手。她,也是兩個人了。
「這位看似跟公子哥一般的貨色是?」鄭小天看了哲少爺一眼,沒太放在心上。
「首先,你這有語病,不是看似,我壓根就是公子哥。然後,既然是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也不介意是將我的名號告訴你。那麼,你就給我聽好了。道上,威風凜凜,牛蛋轟轟,走哪都得是帶著百八十個保鏢的大流氓,其實,那也就只是我的跟班而已。我呢,走到哪裡,警車看見我,都得讓道,身份什麼的就不表了,低調一點,叫我一聲哲少爺就好了。」哲少爺道。
「什麼少爺?」鄭小天問道。
「哲少爺。」哲少爺道。
「全名是什麼?」鄭小天繼續問道。
「孫星哲。」哲少爺道。
「不是不是,老孫叫著者行孫。」鄭小天道。
「者行孫!」哲少爺道。
「哎呀,我還是被你的紫金葫蘆給收走了。」鄭小天雙臂擺動,那感覺就像是游泳一樣。他這,完全就是按照西遊記之中,孫猴子被吸走時候的那個手臂舉動而來的。原模原樣,沒有做一絲一毫的更改。
「有意思麼?」哲少爺瞥了鄭小天一眼。
「沒意思。」鄭小天搖頭。
「沒意思你還玩?」
「主要是你的名字好玩。」
「你丫的知道我是誰麼?」
「莫非你不是孫星哲,你是者行孫?」鄭小天狐疑問道。
「我特麼的真怒了。」哲少爺右手食指,指著鄭小天的鼻尖道:「你特麼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沒見過黑社會是不是?要不要我叫出來一批黑社會,讓你見識見識啊。」
「那你叫吧,我不太將你放在眼裡。」鄭小天不無故意氣人的言辭衝著對方道。
「好,好,好,你這,你這是徹底的將我給惹怒了啊。」哲少爺道。
「你要是這麼簡單的就被我惹怒了的話,那麼,你只當我是故意的就好了。」鄭小天很是不以為意的就將這麼一個功勞給攬上身了。
「你,你,你。」哲少爺指著鄭小天的鼻尖。
「我還是我,祖國的花朵。」鄭小天道。
「你給我等著!」哲少爺甩掉了手心之中的玫瑰花,憤然離去。他,從來是沒有哪一天跟今天這麼一般的憤怒過。今天他所遇到的人,簡直了。氣瘋了他都。
「你完了完了完了。」千千指著鄭小天,連連搖頭。她看著對方的目光,猶如是看著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一般。不過,她的想法是,一會,鄭小天妥妥就得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了。這是沒有得選擇的一個情況。
「難道說,你一眼看不出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麼?我,堅定不移,絕對是不會為黑惡勢力所低頭的。爸爸告訴我,任何的黑惡勢力,那都只是紙老虎而已。只要隨便的拿出打火機,叮的一聲點燃火機的火焰,隨後,將對方給點燃,那麼,對方就會是灰飛煙滅了。」鄭小天一邊說的時候,他還一邊從身上將柴油打火機給拿了出來,並且猶如是做示範一般的就將柴油打火機給點燃了。
「你爸爸有沒有告訴你,千萬不要招惹這些紙老虎?」千千很是好奇的看著鄭小天問道。
「沒有!」鄭小天搖頭,道:「我爸爸傳輸給我的精神是,面對任何的紙老虎,千萬是不要害怕。你越是害怕,那恐懼就越是將你壓死。幹掉你的,並不是敵人,而是你自己。」
「送你們父子一句勸慰好麼?」千千道。
鄭小天一看,對方這個態度,那還能夠是好好聊天的。他點了點頭,道:「你說。」
「我想說的是,要有一個積極樂觀的心態。沒事呢,多曬曬太陽。最為最為最為重要的是,出門,一定是要記得吃藥。還有,還有一條也很重要,你不要放棄治療。特別,你芭比也不要放棄。」千千道。
「我芭比已經不在了這個世界之上。」鄭小天道。
「看吧,這句話來的太晚。因為他已經是放棄了治療,所以,乾脆就不在這個世界之上了。哎,何苦這樣子呢?何必這樣子呢?這些,都是因為當初的一個彪呼呼的決定而已。最後,一條小命都葬送了!」千千搖頭。
「不是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子的。」鄭小天搖頭道:「我芭比不在的主要原因,那是因為,他在好心之下,救了一位女子,叫做萬萬。然後,他將對方推上了岸,自己,掛了。」
「萬萬?」千千狐疑。
「嗯,千千萬萬的萬萬。難道你都不知道麼?」鄭小天問道。
「知道什麼?」千千問道。
「你媽沒有跟你說過麼?」鄭小天追問。
「說什麼?」千千狐疑。
「就是我芭比為了救你媽咪而死了的事情啊。因為我芭比死了,你媽咪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找男人。我去,你是怎麼出來的?」鄭小天看著千千。
「你,你,你……」千千徹底的明白了。自己就是踩入到了對方的言語陷阱。一步一步,自己深陷其中,然後,被對方在言語之上給徹底的挪揄了。看來,對方是比她有腦子一點的節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