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5年2月19日,鵝毛大雪下了一整夜。
天亮,睡得自然醒,辰況看了看時間,七點半酢。
時間還早,他去倒水喝,一邊喝,一邊掀開了窗簾看,眼前陡然一片雪亮,園子裡一片銀妝碩果,被太陽一照,晶瑩剔透,格外的好看牙。
尤其是牆角的那樹梅花,一夜間竟開了七七八八,紅白那麼一對照,白的特別水靈,紅的特別鮮艷,實在是惹人心憐。
放下水杯,他回到床邊,輕輕揉了揉被子底下那一團柔軟的短髮,聲音低低的說:
「蕾,你不是說要去打雪仗嗎?快起了!雪停了,厚實的很。出去玩雪了!」
他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了一張白裡透紅的瓜子臉來,嘴唇特別的晶亮生嫩,因為被吵到,那被修得細細的眉毛,擰了一下,咕噥了一句:
「好困好困好困……睡覺睡覺睡覺……」
翻個身繼續睡,露出了半截雪背,上頭全是他創造的吻痕,點點青紫,全是罪證——嗯,昨夜裡,他怕是把她累壞了,現在她都懶得動一下。
他怔怔看著,想著昨夜裡的溫存,唇角不覺微微一笑,低頭,在她背上又親了一下,難得休假,那就不吵她,繼續睡吧!
他重新躺下,抱住了她,唇上掛著微笑,閉眼,手指在她身上輕輕的爬著,丈量著她的身材比例:哪裡大,哪裡小,哪裡柔軟,哪裡敏感,他已無比清楚……
「喂,不許動。大清早的,你也太擾人清夢了!」
她捉住了他亂動的手,在他懷裡轉了一個身,另一隻手指指他的唇,美眸睜的大大的,嬌聲軟語了一句。
他目光一動,忽然就壓到了她身上,直往她的脖子發動了進攻。
怕癢的她連忙討饒:
「別鬧別鬧。」
他才不管,既然醒了,如此良辰美景,要是不能鬧,多辜負光陰,一個吻,細細密密的往下去,惹來她一陣驚喘。
在她的驚喘聲裡,他的手還在不斷的作案,而每一次,他都能作案做功。
在這件事上,她似乎總是拿不到主動權,每一次都最後,她都會被收拾的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喂……」
她抗意的叫了一聲。
「嗯!」
「換我在上面!」
「你會?」
他的小太太還是相當保守的。(.)
「這有什麼會不會的?」
他笑著抱著她換了一個體位,睇著那紅撲撲的臉孔,以及那半隱半露的高聳,他感覺身子在迅速的發生化學變化。
佟蕾感受到了,身子底下有什麼硬了起來,硌得她有點不舒服。
她隆起身子避開,小手開始四處作亂,一個個吻,從他眉心出發,一路往下滑去,這邊一下,那邊一下,直直來到腹地,繼續惡作劇的搗亂,時不時還咬上一下,惹得他一陣陣低喘,笑罵了起來:
「小東西,你這是存心折磨我的是不是?」
她只笑不答,還是故意四處扇風點火,不給他便宜占,故意吊他胃口……
終於,他忍無可忍,拿回了控制權,一鼓作氣,佔山為王,以他的碩大碾轉著她的緊窒,唇舌相黏,纏綿不休,直把她吻得咻咻討饒,攀附著他的身子,想要的更多。
當激情登臨頂點,他抓了一個枕頭墊在她身∼下,強烈的衝刺,令她尖叫出聲,手牢牢扶著他的臀,令彼此貼合的更緊密,直到腦海釋放出所有的光芒……
餘韻之中,他深深的睇她,不肯退離,而她早已累的動彈不得,腳酸的不想再動一下。
「累!」
她低低說,簡單的一個字,卻是媚態橫生。
「就這樣靜躺五分鐘!」
他撫著她的短髮,上頭沾滿了汗水,很黏綢。
她真的沒動,現在是排卵期,她知道,所以,他越發的纏人。
可惜前幾個月,並沒有出現令他欣喜的結果。<
按理說,那麼勤快,他們又沒有作安全措施,應該有懷上才對,偏偏就是沒有……
「要是,我不孕……怎麼辦?」
她忽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輕聲問。
辰況一怔,手指在她發間滑動:
「不可能!」
她的身體好的很,之前的檢查都正常,他的身體狀態也優良,怎麼可能會不孕……
「我說的是如果!」
「不會有問題的。」
他啄了她一下:「別瞎想!身體肯定沒問題。孩子遲早會有。其實,我倒是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可以隨心所欲……我還沒過夠二人世界,這樣不錯……」
說著,他又親了她幾下。
要是有了,他就得禁慾了,那得多為難他,還是趁沒懷孕前,多掙一些福利才好。
「可爺爺奶奶都盼著呢……」
讓他們失望,她自己也覺得不好,結婚快兩年了呢……
「嗯,也許是我們不夠努力。再來一次……」
他翹起頭,一臉正經。
她愣了一下:「辰先生,你就不怕腎虛嗎?」
他笑了,捏她鼻子:「逗你的!」
才不會讓她累得下不了床,今天是年初一,多少得給她留點面子不是……
「壞人!」
她攀過去,咬了他一下,在生出的有青色鬍髭的下巴上,那肉,真是硬。
他縱容的看她使壞,一手撫了撫她的短髮,回憶著小時候她長馬尾時的模樣,誰能想得到,多年以後,他會被這個小不點收了,人生啊,真是有太多的意想不多……
「蕾……」
「嗯!」
「咱們留長頭髮好不好……」
「啊,你要留長頭髮!」
那得有多恐怖?
她瞪大了眼。
「呀!」
額頭被彈了一記:
「淘氣!」
她捂了捂,又想咬,他抱著她,一轉,把她再度牢牢壓住了。
「你要我留長頭髮呀?」
她眨了一下眼:「短髮不好看嗎?」
「好看!」
「那為什麼要留長頭髮?」
「你剪短髮好些年,我想看看留長髮的你,束成一個馬尾,我都快記不起那是怎麼一個模樣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
她追憶了一下,好像是上中學時候,她一直扎馬尾的,再後來,她就剪了。
「你讀初一時開始剪掉的!」
「咦,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呀?」
好稀奇。
「我還知道你初一考過一次滿分,然後一驕傲,期中考時考了一個不及格……」
她又瞪大了眼,一臉吃驚的樣子:
「那次我感冒發高燒才考爛了好不好……等等,你那個時候就在留心我了?你不會那時就對我有意思的吧……也不對啊,那會兒,你結婚了,成天混在空軍部特種區,忙的家都不回,不可能對我有意思……」
「謹之跟我說的。哎,別打岔,我問你話,你繞哪去了?現在我們討論的是這件事:把頭髮留長……」
「可是,長頭髮好難侍候的!」
她是懶人呢!
「我來侍候!」
「你?」
她嗤笑。
「為什麼用這種語氣?」
「一個忙得連吃飯都得趕時間的人,哪來的美國時間來侍候別人身上的頭髮?」
「一,你不是別人;二,以後,我會多多的抽時間,三,你的頭
發屬於婚後財產,我一定非常負責的保養它……」
他摸著她的頭髮,一副這是他的屬有物的樣兒,很逗。
她被逗得撲哧笑了,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寵她了?
撫了撫那有點膩的頭髮,她愛嬌的點頭:
「這可是你說的!我負責長頭髮,你負責侍候它……」
「嗯!」
他用臉貼著她,也跟著微笑,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嬌小的她摟在懷裡。
生活很平淡,他會在平淡中,創造出不一樣的幸福旅程,這包括養她的頭髮,打扮好她……
「哎,你這樣不行,會寵壞我的!」
她低低蹦出這麼一句話:
「我突然擔心,要是我懷孕了,生下了一個小娃娃,你會把我忽略掉,那我會很憂傷的……要不,我們暫時別計劃懷孕了……」
「瞎說!誰也搶不走你的重要性!」
他吻她:「孩子是婚姻的錦上添花,是美滿的恩賜。我們不苛求,不做措施,讓它自然而然的到來,給我們驚喜。至於寵壞,我比你大這麼多,我不寵你,那還像話麼?」
這話,再度令她莞然而笑,繼而回吻了他。
他呢,含笑,手指深深的插在她柔軟的髮絲裡,輕輕的擼著:
人生於世,得一佳偶不容易,而他窮盡三十八年,終將她找到。
前三十八年,生活與他,留下的是一片陰晦與苦澀,如今呢,卻是甜如蜜,連空氣也變得無比的芬芳,充滿酒的醇香,那是幸福精心醞釀的味道,他已深深被醉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