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佟蕾總覺得沒有感情基礎的性,和低等動物交合無疑。
人之所以是高等動物,正是因為人有思想,有喜好,有感情,人在繁衍下一代時,有感情上的寄托,夫妻之間的歡好,絕不是僅僅出於動物的本能窠。
然而現實是怎樣一個情況呢燔?
它有很多複雜性。
有人因為互相喜歡而性,有人為了利益而性,有人只為了貪圖身體上的快感而性,也有人僅僅為了生育而性,沒有感情一樣可以。
佟蕾反感純萃的為性而性,這會讓人有排斥心理,可是她又不能持反對意見——婚新之夜,要是沒有性,那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當她被他被放到床上,當他碩大的身體壓上她,暖昧的燈光,照亮了男人眼底的幽光,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肌膚裡的熱量,就像被燒燙的鐵板,輕易透遞了過來,害她一下心亂如麻。
此刻,那雙有力的大手捧住了她的頭顱,粗礪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耳垂,鬢角,在她的肌膚上刮起一陣陣觸電似的感覺。
這種異樣感,令她急切的想逃離。
一個吻落在她額頭上,那麼的小心翼翼,似乎這樣一種碰觸,只是一種試探。
她心驚肉跳的呼吸著,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折射出來的灼灼然的壓迫感,令她整個人都為之繃緊,變得手足無措。一陣陣如炙烤一般的發燙爬滿週身。
果然,第二個吻緊接著落到了她鼻樑上,第三個吻,貼到了她唇上……
似蜻蜓點水,劃開平靜湖面,層層漣漪,迭盪開來……
「辰大哥……」
微微發顫的聲音在房裡輕輕響起。
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叫了出來。那聲音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怎麼了?」
他低低問,聲音暗啞,似壓抑著某種噴薄而出的欲∼望。
「我……我……」
她舔了舔乾干的唇,這是她心怯的一種表現。
可落在男人眼裡,卻有說不出來的媚惑力,他的眼神一下幽暗了起來。
「我還沒準備好!能不能……能不能……」
話越說越輕。
因為這要求,實在有點無理取鬧。
「把話說全!」
他明知她什麼意思,卻故意這麼逼她。
這可以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來。
是的,佟蕾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可以讀懂他某個表情了。
有點氣吶!
這人,真是壞。
「你知道的。」
她輕輕說,抵著他胸口的手心內,一片潮意。
「想把洞房花燭夜押後是吧……」
他把手插進了她的發裡,那麼香,那麼絲滑,那麼蓬鬆柔軟,那麼讓人愛不釋手。
「嗯!」
她的應聲猶如蚊吶。
「給個期限!」
辰況的眼神,深如汪洋大海,燈光映著他沉沉的眸光,凝聚成點,盯在她身上,給了她一種快被勒死的窒息感。
他用一種冷靜的談判的語氣說:
「總不能無限期的把這件事押後吧!」
佟蕾有點苦惱。
這個期限不好給啊!
長了,他會不樂意,短了,她沒法接受。
「能不能靈活一點?」
她討價還價。
「怎樣一個靈活法?」
「兩年內,我們努力適應對方……那些事,等自然而然水道渠成。」
的確夠靈活。
要是她覺得適應不了,兩年都不用來應付他的生理需要,要是她適應了,隨地隨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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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覺得這丫頭是盡量想把將這件事往後拖的。
「要是我不答應,你打算怎麼做?」
他問的認真。
她接不了話。
一隻大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往下去,握住了她的細腰。
那邊,睡裙不知何時被撩起,露著肌膚勝雪,零距離的接觸,令她倒吸一口氣。
他的手順勢探入,覆上了她的肋骨,以指摩挲。
她急叫了一聲:「辰大哥!」
「嗯?這稱呼合適嗎?」
他輕輕捏了她皮肉了一下。
捏得不算疼,可就是讓她怕到了心裡,大腿之間碩大的灼燙感,那麼清楚的傳遞上來。
他的手更是毫不猶豫的往上去,很快就覆到了她胸前……
「子循!」
她顫叫,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了,手抓住了他的之後,又叫了一聲:
「子循……」
有哀求之意。
辰況看著,很想歎息,這光景,就好像他在犯罪……
可他並沒有打算就此罷手,他的手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打圈圈,聽著那急而軟的叫聲,很受用,說:
「我答應你,我能得到其他什麼補償嗎?」
「你要想什麼性質的補償!」
她被他撫著心裡亂轟轟的。
「我不跨過最後一步,也僅此而已。其他的,你得慢慢習慣……」
她的腦子一下迷糊了:
「你指的是什麼?」
「比如說……」
他咬住了她的唇,鬆開後吐出後半句:
「接吻……」
一睇後,他又道:
「再比如說……」
他的吻又落到了她的鎖骨上:
「身體上的其他接觸……」
她有點接受不了,但是,那又是她必須接受的。
「好!」
只要現在不必伺侍了他的***,其他,她可以容忍。
他表示滿意,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一下,再一次……她只能看著,讓這張臉孔就這樣一點一點烙到她心裡,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
那種情緒,很複雜。
那一夜,他們辜負了***,可他沒有放過她,硬是帶著她熟悉了彼此的身子。
他的手,撫遍了她全身,並引領她,認識了他的……
新婚第二天,睡醒,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她的臉貼著他精壯的身子——那睡熟的臉孔就在抬眼之際映入眼來。
她怔怔看著,想到昨夜裡的那些親密,就止不住面紅耳熱。
這時,她的唇,再度被咬住,津液相纏。
原來他是醒著的,並且將她拉上到身上,牢牢的把住了她的後腦勺,一個吻,吻得她喘不過氣,他這才滿意的放過她,讓她枕在他胸口。
「起床了,今天我休息!帶你出去走走!晚上我們得回瓊城!明天我要出國……為期七天。蕾蕾,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
辰況撫著她的背,輕輕說。
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
按理說,他該陪她度蜜月。可國事不待人。
「你去公幹?我去幹什麼?」
她靠在那裡,身體是僵硬的。
唉,還是沒辦法習慣他的碰觸啊!
他想了想:「那你回你媽那邊待幾天……等我回來後去接你……」
「嗯!」
她想這樣最好,可以喘口氣,天天和他待一處,她的神經系統遲早有一天會崩塌。
她覺得一切還是慢慢來的好。
起床後才發現十點多了,來到前院,老遠就聽到辰芳菲在給她奶奶讀報,辰況和佟蕾過去向正坐在客廳內的辰老爺子辰老太太請了安。
辰芳菲的笑容色色的,上下打量說:
「子循哥,我認得你三十二年,今天算是見識了,原來你睡起懶覺來也是很厲害的啊……瞧瞧,瞧瞧,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
嘴上取笑的是辰況,目光卻全落在佟蕾身上——害人家新娘子臊上了……
老太太瞇瞇一笑,跟著應了一句:「新婚燕爾的,睡懶覺很正常。你呀,真多事……」
在她們看來,肯定認為他們是一∼夜風∼流,太過於貪歡才起晚了。
辰況斜斜一眼,氣定神閒的回敬了一句:「我還聽說你和聞灝新婚蜜月時三天沒出酒店大門呢,比起你們,我們夫妻只能甘拜下風了……」
伶牙俐齒的辰芳菲,被堵的回不了嘴。
佟蕾聽著,低眉,莞然而笑。
二
中飯後,佟蕾回了新房,現下,他們住在五號院。
這是一個很清幽的院子,一個叫言姐的女人被安排過來負責這裡的打掃工作。
五號院的幾處屋子都被粉刷了一遍,有點氣味。
園中花團錦簇,打理的非常的好看。
特別是那個鞦韆,按在兩棵柳樹當中,邊上有一個小魚池,裡頭養著各種五彩六色的金魚,煞是好看。
新房呢,安置的也溫馨,是她喜歡的風格,處處襯托著一種柔美,家的味道。
她從前院回來,仔細又研究了他們的新房之後,坐到鞦韆上後就不想再動了……
她賴在那裡,搖啊搖,感覺到了一種寧靜和安謐。
辰況呢,在書房打電話,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忙。
嗯,她倒是希望他永遠那麼忙……
「要不要出去走走?」
正想著,辰況走了過來,身上穿了一件銀灰的襯衫。
這衣服很襯他的氣質,令他散發出了一種迷人的男人味。
「昨天累了一天了,今天真不想走動!」
好累,每根骨頭都發酸。
「走了!別悶在家裡!」
他強拉她到前面和家人交代了一下他們的行蹤,隨即一起上了車。
盧河開了另一輛車相隨在後。
一路飛車,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家名為「九龍馬術俱樂部」的大門口。
下車後,有泊車小弟過來想把他們的車開去泊好,辰況搖頭,站在門口等。不一會兒盧河過來了,他把鑰匙扔給他,這才走進接待大廳。
名人皆有名人效應!
辰況這張臉在東都市,誰不認得?
俱樂部的經理聽聞他來了,連忙過來親自接待,這位大人物,已經很久沒來這裡騎馬了……
「我只是帶我太太過來看看。小張,你忙你的去,不用興師動眾的接待我……」
辰況揮手讓他離開,不喜歡有人在身邊轉悠。
新婚,他想過二人世界。
那位經理很識趣,乖乖退下。
辰況帶著佟蕾,熟門熟路的進了馬房。
一路走去,身邊的小女人四處打量。他知道她也是馬術俱樂部的常客——謹之在巴城馬場也養著幾匹價值千金的駿馬。
「還記得這馬嗎?」
走了一會兒,一匹通體雪白髮亮的馬兒出現在佟蕾眼底,辰況問。
「呀,這馬,真漂亮!」
佟蕾一眼見到它就喜歡上了,忍不住上去摸它的頭。
白馬歪著頭,打量著她。
「等一下,我應該記得它嗎?」
她好奇的回過頭問。
「
它叫夏娃。」
她立馬露出了驚訝之色:
「就是瑪麗生的那匹小馬嗎?」
瑪麗是她哥哥的愛馬,多年前,辰況曾抱著她一起策馬狂奔,至今她仍記得那一年迎風馳騁的刺激感。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她迷上騎馬的。
瑪麗後來生小馬時難產,正好辰況在巴城。
那一天,佟蕾親眼看著他給馬接生。
之後,她給初生的小馬取了一個名字,叫:夏娃。
再後來,夏娃被哥哥送給了辰況。
「嗯,要不要賽賽馬……夏娃腳力很不錯……」
他知道她馬術了得。
「好啊!」
她的眼睛一下發亮,顯得生氣勃勃。
「走,去選一套騎裝……」
他擼擼她的發,談吐之間,儘是縱容之色。
二十分鐘,換了騎裝的佟蕾,英姿颯颯的出現在辰況面前,她笑瞇瞇的沖辰況揮手,急步奔跑而來,身姿矯健之極,一股子難以掩飾的青春氣息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辰況深深睇了一眼,心莫名的漏跳了幾下:
無他,老婆太漂亮了……
他的目光全被吸引住了……
「怎麼了?」
佟蕾看到他發怔,走近後又搖了搖手……
他不說,捉了她的手去選馬。
佟蕾騎的是夏娃,辰況騎的是另一匹高頭駿馬。
「賽兩圈如何?」
辰況勒著馬韁,睇著白馬上的紅衣女子,提議。
這丫頭很懂馬,一下就和瑪麗的關係搞好了。
他看著她撲著馬背上和它說話,眼神撲閃撲閃的,靈動之極,一人一馬,便是一道迷人的風景,讓人移不開眼。
女騎士聽得挑戰,坐直了身板,秀眉兒一挑:
「誰怕誰?」
神采飛舞的模樣,非常的眩人眼。
「到那邊去!」
辰況恣意的欣賞著她的美,用馬鞭指著前邊。
五分鐘後,賽馬場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馬雪白,坐著一紅衣少女;一馬赤紅,坐著一黑衣男子,二人揚鞭,兩道身影就若離弦的箭,飛快的奔射出去。
邊上有人圍觀,打口哨。
能來這裡的人,全是權貴人氏!
但凡權
貴,哪有不認得辰況的?
自打辰況一進俱樂部大門,就引來了不少人觀望。
他們稀罕啊:這些年來,誰見過這位帶著女伴出來轉悠的?
結頭婚時,辰況就從沒有和妻子公開一起亮相過。
那時外頭就在傳他們夫妻不合,因為辰況終年難回家一趟。
有人說啊,辰司令肯定外頭有人,要不然,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受得了終年不吃腥?
可偏偏啊,他恁是沒帶過任何女性出席過那些重要的場合——再如何重要的宴會,都是只身前往。
養小三的謠言,因為多年沒鬧一個誹聞,而不攻自破。
於是又有人在暗中說辰司令可能有生理問題……
這事一直頗惹人爭議。
現在辰司令終於娶媳婦了,娶的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結果又有人在底下嚼起舌根來,說:「不配,年紀差太大,體形差太多。」
也有人說:「挺配,都是二婚,名門婚姻,利益重過一切。」
所有人都在猜度,這一次辰司令會不會依舊和前次那樣,把老婆晾在邊上。
如果還和以前一個情形,那就能說明辰司令身子真有問題。
正當所有人都在茶前飯後
議論這事呢,事件的當事人,居然很高調的帶著新婚妻子出來秀恩愛了。
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有注意到:辰司令進門時,有牽著他太太的小手,看上去很恩愛的樣子。
賣騎裝的vip廳銷售員更是透露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辰太太后脖子那邊有青紫,看上去像吻痕……我敢打包票,昨兒個夜裡,人家夫妻肯定激情四射……」
於是辰司令的能力問題,終於也在辰太太幸福害羞的臉孔上不攻自破了。
這會兒,看著他們倆賽馬,圍觀者覺得特別有意思啊,原來那小姑娘是個馬術高手啊……居然能把那匹劣性的夏娃駕馭的服服貼貼的。行啊,有兩下子啊……
馬場上,三圈下來,辰況險勝。
「很不錯!」他看著讚:「謹之教的好徒弟……」
佟蕾額上已有汗意,可情緒卻是極好,好像那麼一狂奔,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似的……
「老況啊,你家小媳婦體力不錯啊……」
有個中年男人走上來,笑著打招呼:
「一般小姑娘都不愛玩馬的。這娃娃,倒是投你脾性。」
佟蕾瞅著不知道這人是怎麼一個稱呼,只玩著韁繩,抿嘴微笑,沒叫人。
「鞏伯,特種團退下來的首長……」
辰況介紹。
「您好……」
佟蕾點頭致意,抹汗。
辰況很有禮貌的和老鞏說了一會兒,之後,又有一撥人過來和他說話。
佟蕾都不認得,覺得無趣,跨上馬自己去遛達。
辰況叮囑:「別走遠!」
她點頭。
今天是週末,俱樂部裡人較多。
「老況,什麼時候添丁?」
發小雷公拍著他的肩,遞他煙,笑:「難得你有把目光落到女人身上的時候。」
辰況想接,最後還是沒接。
「怎麼了這是?」
蕾公好奇死了。
「想戒煙!」
辰況吐出三字。
「也是也是!」
雷公幹脆自己也不抽了,笑嘿嘿的說:「一切以孩子的質量為首要任務……」
辰況扯了扯唇角,他的確在為那件做準備。
一個由她給他生的孩子,是他未來所期待的。
佟蕾轉了一圈回來看到辰況在打電話,其他人都走開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
「嗯!
二人一人牽一馬往馬房而去。
到了馬房,兩個人又煞有興趣的給馬餵了草,又是給夏娃刷了個澡,尋尋常常的一件小事,他們做的有滋有味。
「什麼時候再來玩兒?」
她抱著夏娃擺了好幾個pose,讓辰況用手機給她拍照。
他拍了,將她明亮的笑容一一捕捉了起來,存進了手機,也深深烙在了他的心裡。
「總會有時間的!咦,髒了,我們去洗洗……」
白白淨淨的臉上被擦上了一道黑色的污濁,他給她抹去。
她沒動:
「還有嗎?」
「有,在眼睛上……閉眼……我給你擦……」
她乖乖閉上,誰知唇上被輕輕咬了一下。
她一呆,心弦一緊,睜開,看到他近在眼前。
他放開了她,眨了眨深沉的眼,冷硬的唇角一勾,又低下了頭,咬住了她,是個深吻……
她的臉孔,頓時如火如荼的燒了起來!
邊上,夏娃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的看著這對男女做的這個奇怪的事……
「辰況……」
就這時,有人從馬房外急奔而來,正好看到了這樣一幕:
著紅色騎裝的美麗少女被抵在牆上,高大的黑騎裝男人扶著她的小臉,低著頭,正在熱情的吻著……
如果是別人在馬房裡接吻,來人倒也不見怪,可偏偏事件的當事人,正是以嚴謹自律出名的辰況。
那人的叫聲倏地住口。
佟蕾連推開辰況,捧著火燒似的雙頰,轉過了頭,心裡懊悵啊……
他現在是吻她上癮了麼?
辰況轉過頭,卻皺起了眉頭。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曾經的大舅子:蘇朋。
「有事?」
蘇朋悶悶的瞅了佟蕾一眼,心裡若說沒有怨氣,那完全是假的,他家妹妹,全是被這個辰況害的,事到如今,沒個好的歸宿。
如果當初他辰況能多幾分珍惜他妹妹的心思,好好一個家至於鬧得四分五裂麼?
「辰況,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我家阿貞這輩子要是沒遇上你,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樣一個田地。現在你倒是活得有滋有味啊,阿貞呢,她這輩子全毀了……」
蘇朋悶聲恨叫了一聲,眼神那個怨恨。
佟蕾聞言,悄悄轉過了頭,這人好像是小督的舅舅……以前見過一面的。
「蘇貞怎麼了?」
擅於抓重點,是辰況的一個強項,他清楚蘇朋也是一個大忙人,這個時候跑來,嘴裡又念叨著蘇貞,直覺是那個女人出事了。
果然,蘇朋的回答驚到了他:
「阿貞昨晚割脈自殺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