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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佟辰聯姻:心起漣漪,辰況被吻 文 / 望晨莫及

    辰況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顧惟知道,那種能力可讓一般男人女人望而驚佩。

    他深信:辰況想進來,自然就能進來鈐。

    就好像他能通過各種渠道,知道他的落腳處,直接出現在他家門外一樣洽。

    能力讓他握住權力,權力也平添給了他的能力。

    這裡頭的作用是互相的。

    顧惟又坐了一會兒,去開門。

    門開,一張陰沉沉的臉孔出現在面前。

    顧惟倚門一笑,問:

    「深更半夜,副首相不在家裡睡覺,跑我們這種小市民家裡來幹什麼?」

    他觀察了一下,辰況只帶了一個隨身的警衛,據說這個警衛很不得了,是空軍部一個頂級的散打高手……

    一個頂十個的能打。

    除此之外,辰況並沒有其他隨從。

    也就是說,他肯定不是為了公事而來。

    如果是私事,他和辰況可沒有什麼交情。

    難道是為了小丫頭?

    「蕾蕾呢?」

    辰況沉著臉,越過他走了進去。

    「夜半灣那邊說是你把人給帶走的!」

    居然真是為了佟蕾。

    「她醉了,在房裡!」

    這話一出,顧惟被冰冷的目光狠狠瞪了一下,四下一觀望,往裡間有光線的房間奔了進去。

    推門進入,等看到床上那副光景時,辰況不由得大怒,轉頭一拳就砸上了顧惟的臉孔。

    砰,一下,兩道鼻血頓時從他鼻子裡淌了下來。

    顧惟哪能料知他會突然偷襲,被打的那是懵頭懵腦,摸到鼻血之後,不由得也怒叫了起來:

    「你發什麼瘋……」

    等看到床上某人那半裸的樣子,不由得把後面的話全給嚥了下去。

    不知何時,佟蕾身上絲質襯衣上那些個水晶鈕扣,被解開了三個,裹在清新紋胸裡的渾∼圓半露在外,這絕對是一個讓人有理說不清的畫面。

    顧惟覺得很冤啊,自己明明沒有碰她好不好——只能說這丫頭的睡相實在是太差了……

    「顧惟,以後離蕾蕾遠點。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心存歪念,下一次,就不會只揍一拳那麼便宜……」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目光寒霜似的。

    顧惟目光是不馴的,譏諷的:

    「喲,副首相大人,您這是想以權壓人嗎?哎,我就不明白了,我和蕾蕾從小認得,見她喝醉酒,把人帶回家,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我?」

    「如果你有這麼好心,你還是顧惟嗎?你是怎麼樣一號人,你自己清楚,我們也清楚。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她遠一點。否則,後果自負!」

    最後四個字,辰況一字一停,眼神變得極度危險。

    說完,他上去給這個丫頭把鈕扣扣好,一個公主抱,抱起往外去。

    辰況把佟蕾送回了達琳特宮。

    時佟老爺子已經睡下,佟夫人還沒有回來,寧敏那邊的樓倒是還有亮光。警衛給開了門,管家雷叔引著辰況把人送回佟蕾的房間。

    「去煮點解酒湯來!待會兒把她弄醒喝下,要不然明天會頭痛的!」

    雷叔應聲離去。

    辰況覺得熱,去接了一點水喝,拿著杯子重新走回佟蕾的房間時,看到那丫頭,捂著頭,正從床上爬起來,人,歪來扭去的,腳下不穩當,幾次險些栽倒。

    辰況沒有去救,只冷眼看著她想幹什麼,卻原來是要去浴室。

    並且還在進入浴室的那一刻,幹了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事:

    一顆顆扭扣被扭下,絲質上衣順著那雪白的手臂,迤邐滑下,半截短裙往後一甩,就甩到了辰況臉上,罩住了他的視線。

    把裙子扯開後,眼前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令某人那張臉孔頓現不自在之色——

    腦子,一下,死機。

    這是什麼症狀啊?

    夢遊嗎?

    他轉過了頭,額頭再度生出汗來。

    這丫頭,那麼輕,那麼瘦,可身體上的線條……卻是出奇的漂亮:嬌小,玲瓏,凹凸有致……

    他的眉,不由皺起,自己這是在想什麼?

    浴室的門沒有關,裡頭傳出一陣嘩嘩的水聲,那丫頭在洗澡。

    醉成這樣,居然能洗澡。

    辰況想苦笑。

    這丫頭……

    「解酒湯送來了……」

    雷叔噌噌噌把一碗剛煮好的湯給端了進來:

    「咦,七小姐呢?」

    「在洗澡!」

    辰況轉到起居室,在一張榻榻米上坐下。

    「醒了?」

    「嗯!」

    要不然怎麼洗。

    「你先下去。我等七小姐洗完澡說幾句話就走!」

    「是!」

    管家點頭,出去時把門合上。

    辰況在外頭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裡頭沒了動靜。

    他不由得去敲門:「蕾蕾,洗好沒有?洗好快點出來……」

    沒反應。

    他又叫了一遍。

    依舊沒反應。

    不會出事吧……

    他遲疑了一下,扭動了把手,推開門,一陣幽香撲面而來,那隻小醉貓正躺在放滿水的浴缸內,睡著了——缸內全是泡泡。那小小的腦袋幾乎要沒入水裡了:臉上,發上,全沾著泡沫……

    辰況雙手撐腰:這小丫頭,還真是能耐啊,這樣也能睡?

    可要是這樣泡上一宿,沒被淹死,也得鬧病……

    真是的,這麼大一個人,怎麼還像小孩子似的讓人不省心呢?

    他上去拍她臉:

    「佟蕾,佟蕾,把衣服穿上回房睡去……」

    那丫頭皺了一下眉,沒答應,反而往下縮了一下,那小嘴全被泡沫給淹沒了。

    「喂!」

    他擰眉。

    她繼續縮,泡沫都要把鼻子吃掉了。

    辰況拿她沒轍,本打算去找人把她撈出來,想時間已經很晚了,叫人,一會麻煩別人,二會讓人誤會的。

    他一咬牙,從邊上抓來兩條乾淨的浴巾,過去把燈給滅了,憑著超強的記憶力,將浴缸裡的人一把撈起,用浴巾胡亂給抹乾,再用另一條裹住她的重要部位,一把扛了出來,扔上了床,扯來一條被子覆到她身上。

    隨即,他去把那碗解酒湯端過來,坐到床沿上,托起她的頭:

    「蕾蕾,喝點解酒湯再睡。」

    哪叫得醒。

    他只好放棄,把碗放到邊上,正打算要走,手卻突然被抓住,小醉貓喃喃叫了一句:

    「別走!」

    聲音還帶著哭音,被泡的粉嫩的小嘴還直扁:

    「別走!」

    她重複。

    他轉頭看到她眼窩裡有淚在溢出來,眼睛是半合半閉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嘴裡則喃喃的在叫著:

    「喬琛,你是個大壞蛋!我哪裡不好了……我都這麼求你了,你還要走嗎?」

    「你很好!」

    他用另一個手摸摸她的短髮,濕的,他是不是該去找個電吹風把她的頭髮給吹乾?要不然會生病。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

    辰況不說話,這種事,他沒辦法替喬琛回答。感情的事,誰能解釋得清。

    「你是個大壞蛋!」她哭。

    他看著她哭,神情那麼的脆弱。

    她突然爬起,抱住了他:「我後悔了,我不想解除婚約了,我不想看到你娶別人。」

    辰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抱僵了整個身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唇,就被一張柔軟的嘴唇給銜住,狠狠吸了起來。

    這個一向以來以嚴謹強勢著稱的男人中的戰鬥機,一下子懵住——

    這是怎麼一個情況啊?

    他居然……居然被某個小姑娘給輕薄了……

    人家那小舌頭還趁他不注意,探進了他嘴裡,逗弄起他木訥不動的舌頭。

    辰況倒吸了一口氣,由於嘴張大了,這丫頭越發得寸進尺在裡頭鼓搗起來……

    那一刻,柔軟滿懷,香氣迫人,他的意識有那麼一剎那是空白的,身體上的本能反應控制了他——

    他回吻了過去。

    等回過神時,他心頭赫然一驚,連忙推開她。

    佟蕾的腦袋在高高的枕頭上彈跳了一下,然後,她瞇了一下眼,闔上美目,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並且還有小鼾聲響起。

    面對這樣一個發展變化,捂著嘴大喘的辰況,真是又狼狽又無奈……

    這臭丫頭……

    真是一個叫人頭疼的臭丫頭……

    素來沉靜的心,在這一刻,狂跳不止。

    亂了一會兒。

    他沒有再逗留,給她掩了掩薄被,逃也般的逃了出去——

    只是那個吻,已在他腦海裡紮了根,令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找女人了……生理上的某種***,竟在今夜,生生就被她給喚醒了……這真是一種奇怪的經驗啊……

    坐到車裡,他靠在後座,對啟動車子的盧河說:

    「送我去李小姐那邊……」

    盧河一怔,應了一聲。

    李小姐李彤,是辰況這幾年身邊唯一走的近的女人。

    辰況偶爾會去她那邊住上一兩天。

    有時忙起來,也有可能三四個月不會見一面。

    李彤是一個安靜的女人,不會恃寵而驕,只會在合適的時候給男人安慰。在男人不需要她的時候,自己過著自己的生活。絕不來擾辰況。

    或者,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很識趣,很能拿捏自己的位置,所以,這段曖昧不清的關係才能維繫到今天。

    一個小時之後。

    辰況按響了李彤家的門鈴。

    當睡眼迷糊的李彤面對硬俊嚴肅的男人時,愣了好一會兒,遂又驚又喜的叫了起來:

    「這麼晚,你怎麼會過來?」

    辰況往身後一揮手,讓盧河自己離開,長腿一邁,往裡頭跨了進去,說:

    「很久沒有來你這裡了。不打擾你吧……」

    「怎麼會!」

    柔軟的身子依偎了過來,圈住了他的腰桿,深深吸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她軟軟的靠著。

    已有半年沒有來找她。她等的很寂寞。

    辰況沉默了一下,轉過來,抱起女人往浴室而去。

    當熱情過去,辰況睡在床上,看著被自己折騰的累趴下,已沉沉睡去的女人,穿上男用睡袍靠在落地窗前,望著夜色裡的萬家燈火——

    剛剛,女人曾在他耳邊低低的要求:

    「給我一個孩子吧……」

    他沉默了良久,只說了一句話:「別對我抱希望。阿彤,自己找個合適的男人嫁了吧……然後告訴我一聲,我不會再找你。」

    他承認他有點自私。

    可他從來不勉強。

    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只是各取所需。

    最初開始的時候,他就這麼說了:他不會允未來。但他總有需要女人來紆解生理上的***的時候。

    「如果你也有這方面的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偶爾在一起。」

    她答應了下來,成為了他這幾年固定的床∼伴。

    至於婚姻,他不會再輕易許下。

    至於孩子,他也不會隨便再生養。

    這幾年,他的防護措施一直做得很好……

    辰況點了一根煙。

    李彤解決了他生理上的躁動,但是,佟蕾那一吻,依舊烙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佟蕾醒來時,在自己房間裡,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鑽在被窩裡,她坐起來,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頭很痛,已想不起來那個過程。

    她去洗了一個臉,換了一件衣裳,出去問管家。

    「我是怎麼回來的?辰坦送我回來的?」

    她唯一記得的是自己曾打過一個電話給辰坦,想讓他送自己回家。

    「不是,是辰副首相……」

    呃,怎麼會是他?

    她愣了一下,扒了扒頭髮,連忙撥了一個電話給辰況。

    「蕾蕾?」

    電話通了之後,辰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

    佟蕾說:「辰大哥,昨天昨上,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

    「可我納悶啊……」

    「納悶什麼?」

    「我明明打的是小坦克……來的怎麼會是你……」

    達琳特宮副相辦公室內,辰況轉了一下椅子,很清楚的意識到這丫頭壓根兒不記得自己幹過一些什麼糗事了。

    這樣也好,省得彼此見了尷尬。

    「小坦的手機落在我這裡……」

    「原來如此……」

    「今天頭疼嗎?」

    「還行!」

    「以後少喝那麼多,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頭喝醉了,要是吃了虧怎麼辦?這麼大一個人,怎麼連這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又開始說教了。

    佟蕾差點白眼。

    「是是是,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喝。我有事,先掛了哈……」

    急匆匆就把電話給掛了。

    辰況瞪眼:這小丫頭片子,一句都不想和他多說:纏著她哥時可不是這樣的,面對他呢,總喜歡長話短說,或是乾脆躲開。

    東艾國瓊城五月三十日是看潮日。

    瓊城的瓊河在這一天會有波瀾壯闊的浪頭從上游俯衝而下,每年的這個時候,總能在瓊河灣裡形成漂亮的大潮。

    這種大自然的奇觀,年年都能吸引不少年輕男女去觀潮。

    這一天,辰坦有約佟蕾出來玩。

    時為傍晚五點,一片紅紅的晚霞,把整條瓊河照得火紅火紅,一個個浪頭就像火焰似的翻騰著衝下來,然後撞擊在瓊河灣上,形成高約四米的浪花。

    觀潮人發出驚歎之聲。

    佟蕾看著大自然發出的怒吼,用相機記錄下了這雄壯的一幕幕。

    「我想吃撒尿牛丸……」

    肚子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她不想再拍了,寬闊的河堤上,人也是越來越來,放眼望,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四處全都是鼎沸的人聲,以及鼎沸的潮聲。人多了,空氣就變的膩熱。她想去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歇歇腳。

    「我去買!你去那邊佔位置……」

    辰坦肚子也餓了,不過這賣肉丸的攤位前,站了不少人。

    佟蕾去占石凳,看著辰坦淹沒在人群當中,笑了笑。

    也許,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出來——

    她記得的,今天是她該給答案的日子。

    坐在那裡捶捶腿,佟蕾的心,依舊是茫然的,那個答案真不好給啊……

    想到喬琛已經訂婚,也許她是該答應坦坦的。

    想到自己還年輕,又覺得現下心智不是很成熟,也許感情的事,可以暫時緩一緩……

    她有點亂,也不願多想,開始四處觀望。

    河堤上,有浪花衝上岸,幾個年輕的少年張著雙臂在浪花裡笑得張揚,有人在邊上狂拍照……

    又一個巨大的浪花撲了上來,吞沒了他們,潮退,至少有兩個少年被帶了下去。

    看到這光景,佟蕾不覺一凜。

    糟了,出事了!

    就這時,有人開始尖叫,有人開始恐慌的往後狂退,人∼流就如一瀉而下的洪水,洶湧的滾動起來。

    連鎖反應一旦形成,後果是極為可怕的。

    後面有人跌倒,前後的人不知情況繼續往後逃,只有在電視上才會出現的踩踏事件,無比可怕的出現在了佟蕾視線裡。

    她叫著:大家別急,大家別急,可是沒有人會聽她的。

    一個小姑娘被絆到了,有人從她身上踏了上去,那孩子發出了慘叫聲。

    佟蕾一驚,拚命的想把那小姑娘救起來。

    有人看到她出手,也幫了一下。

    小姑娘是救了起來,可是身後的人∼流卻如潰堤的洪水,在他們還沒有站穩時,將他們一起又全給帶倒。

    有人從她身上踏了過去。

    不止一個。

    她呼痛,渾身都痛,奮力想站起來,可就是站不起來。

    四周全是驚恐的尖叫聲……

    那一波一波的叫聲將她的呼救淹沒……

    完蛋了完蛋了,這一次,她死定了。

    她心裡不住的想著:明天的頭條肯定就是,東艾的首相妹妹被踩踏而死這樣一件慘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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