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七年前。
某個清晨,寧敏習慣性早起,去了霍少的房間窀。
她有他房間的鑰匙,可以直接進去。但她盡量做到不去不請自入。畢竟是在首相府,她得注意一下尺度問題妲。
是,他們是在談戀愛,但這種戀情,現在屬於秘密狀況。她不想鬧的人盡皆知。寧護衛愛慕虛榮,勾∼引霍少之類的話,她一句也不想聽到。除了郝軍,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現在是情∼人關係。
她穿著一身運動裝,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敲了三下,喚了一聲:
「霍先生,該起床晨練了!」
自從來到霍啟航身邊,每天晚上提醒他按時休息,早上叫他起床,成了她工作的一部份。
門適時打開,冷色的男人臉孔,穿著一件背心,露著精健的肌肉,神彩熠熠的出現在她的視線,眉目之間,隱約有幾分暖意:
「進來吧!幫我倒杯水。我去洗臉。」
他的房間,充斥著一股子濃濃的咖啡味道,以前他晚上常工作,為了不讓自己睡下來,他經常性的煮咖啡以提神,以致於令這房間充斥了這樣一種氣息——
霍啟航去洗漱。
寧敏去給他倒水涼著,再去準備運動服——之前他說買運動情侶裝。她不許。說買了也不穿。他挺無奈,用手敲她腦袋:「跟我談戀愛,就這麼見不得人麼?」
這不是見不得人,而是壓力大。
這個男人,在她眼裡,曾是那種遙不可及的人物,金光閃閃,和她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去救他,反被他救,成為他的特別護衛,被他求愛,從上下級關係,變成情侶關係,這一步步走過來,速度有點快。可她的心,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冷冷酷酷的男人。
如果他是尋常男人,她會無所顧忌的向所有人宣佈:他是她的男朋友。
可他是非常之人。他有一個非常的家世,有著一個常人高不可攀的地位。這令她心裡非常的有障礙。
之前休假,她曾回家,問過爺爺這樣一個問題:
「爺爺,您覺得像霍少這樣的人,該娶怎樣一個女人?」
爺爺瞇著眼睛,第一句話是:
「出自名門,那是必須的!」
聽得寧敏牙酸心也酸:
「為什麼是必須的?」
「霍啟航將是首相的繼承人。不出意外的話。這樣一個人,妻族必須是權貴之後,這樣才能幫助他更好的在政壇站穩腳跟。權貴人家的婚姻多多少少帶著一點政治聯姻的意味。」
爺爺匝巴吸了一口煙問:
「哎,怎麼沒事提這位幹什麼?」
爺爺並不知道她被調去霍少身邊了。
她蹙蹙小眉頭,咕噥道:
「好奇啊!星星一般掛在天上的男人。我們這些都是平凡人,很難想像那會是怎樣一種生活。」
爺爺笑,摸摸她的短髮:「他們這種人,考慮的往往不像我們這種為柴米油鹽茶而煩惱的事。他們生活裡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改變國家時勢格局,影響整個市場經濟的發展……他們和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身處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爺爺,英國出了一個平民王妃,您說東艾國能不能也出一個平民王妃?」
她小心翼翼的打斷,臉上還要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能讓爺爺這隻老狐狸有所發覺。
「不太可能!」
爺爺轉而去翻著報紙。
「為什麼不可能?」
「霍啟航有一個能幹的母親。這個母親肯定會來干涉他的婚姻。而霍啟航本身也就是一個政治奇才。如果他想他的人生能上另一個高度,娶一個平民太太,會影響他的前途。如果他是一個有抱負有頭腦想在東艾國大展鴻途的人,選擇一個適合他地位的婚姻,是他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爺爺的話,實在讓她覺得氣餒啊,可細細想想,又很難認為這些話是錯的。
那一次,她本想和爺爺攤牌的,說她和霍啟航戀愛了,她想向爺爺求教,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以後,她得用怎麼去面對這個男人的家族——最近,她那個男朋友,一直要求轉正。結果……沮喪而歸——看來暫時,她只能選擇繼續做他的地下戀人。
「喂,在幹什麼啊?精神恍恍惚惚的?」
男人忽然從身後圈上來,親了她一下,臉上一陣濕轆轆的,他的唇,剛被水滋潤過,特別的有水份。她有點後知後覺抹了一把臉,怔了小一會兒,很快,額頭就被扣了一記。
「呀,好疼……」
「那就親親!」
霍啟航又在被他剛剛敲過的地方親了一下。
她不覺笑了一個,轉過身,圈住他的腰,反過去親他的臉好幾下,看到他心情非常好的模樣,馬上趁熱打鐵的追問起昨兒個跟他提的一個事兒來:
「親愛的男朋友,我要請假三天這件事,你到底批不批呀?」
霍啟航馬上撇嘴,捏她鼻子:
「無事獻慇勤,果然是非奸即盜啊!」
她拍開他,叫:
「到底准不准?」
「你要是不肯把原因說出來,我不放人的!」
霍啟航又捏了捏她了臉孔,去換鞋子。
「等我辦完之後,再來向您匯報!」
「不行!」
「喂!」
她急急的去把門關了,跟進了衣帽室,看著他挑鞋子:
「你別這麼霸道行不行?」
他挑了一雙換上,一邊繫鞋帶,一邊說:
「想讓我同意也行。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寧敏一臉戒備的瞅著這個賊精的男人,以前覺得他特別的深沉,很有魅力,現在發現他算計她時,特別的賊,一定得好好防著。瞅瞅啊,她也算是精明的了,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就女朋友吧,可身為女朋友,她沒能好命的有一個三從四德的男朋友,還得時時聽命於男朋友。有時候想想,她這個女朋友還真是當得有點窩囊。
「給我定出一個確切的能讓我這個男朋友就此明正眼順的日子出來,我就答應!」
他眨著眼,在穿好鞋子之後,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在了門板上。
寧敏吞了一口口水,鼻子裡立馬聞到了他剛剛刷好牙的那種清新的口氣,這是早安長吻要來的節奏麼?
每天,他們都會吻。
都快成接吻魚了。
「我才二十,親,不需要太著急。」
「我二十五歲了!早點定下來,省得我媽給我瞎操心,一心想讓我去相親……好不好……三天之後,我帶你見我媽……」
寧敏又吞口水,男人很酷,很讓她心跳加速……奇怪啊,她什麼時候變的像宮樂一樣了,對帥哥這麼沒有免疫能力……
不等她回答,一個吻落下,落在唇上,她嘗到了他的口水的味道……甜津津的……唇瓣軟軟的……害得她的身子也變的軟軟的。
吻罷。
「這件事,就此打住。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大少爺,您饒了我好不好……
她臉紅,才不會那麼容易被他***到呢!
他滿眼柔情,挺頭疼:
「讓你開口答應,怎麼就這麼難……」
「啟航,就放我幾天假嘛,好不好,好不好……」
她膩著,湊上去親了他的唇幾下。
他享受著她的親近,摟著不放,一副我考慮的模樣,好一會兒,彎了彎唇,討價回價:
「兩天行不行?」
「不行,一定得三天!」
「為什麼非得三天!」
「這件事,必須三天才能解決!」
「到底什麼事?」
又繞到原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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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說。要是你不答應,我現在就去越級申請!到時,我會申請調職十天……」
「行了,就三天!」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歡喜的一笑,捧著他的臉,就給了一記舌吻,然後,揮手:「那就從今天開始休假,我現在就得離開!今天我就不陪你晨跑了……呀……」
卻被拽了回去。
「不行!怎麼能說走就走……今天好好陪我一天,否則我就收回同意……」
男人很可恥的要脅。
寧敏瞪圓大眼睛:「這女朋友,做的真夠憋屈的。霍啟航,你要是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就……唔……」
被吻住了!
這天,寧敏沒有休假成功。
第二天,她藉著東方的晨光,開車離開首相府,一個小時之後,她回到了獵風總部,站在了芮長官面前,接受了一個任務。
二
從芮長官那邊出來時,她回了訓練基地,看到顧曉正孤獨的坐在寢樓屋頂,目視著南方,也不知在思量什麼?
她翼手翼腳的走過丟,一拳偷襲,那傢伙頭一歪,閃過,翻身一躍,穩穩落地,看到她時,一笑。那笑容掃掉了她眉間的寂色,露出了幾分溫和可親:
「怎麼回來了?」
「辦事!你在想什麼啊?想的這麼入神?」
「在想,什麼時候可以退役?」
她重新坐下。
寧敏笑著勾住她:「你想退役了嗎?」
「嗯!」
「你才二十四歲好不好……還能幹個十年……」
「女人都得嫁人。我家裡人讓我回家相親嫁人……相夫教子去……」
寧敏頓時瞪大眼,跳了起來,這麼一個人才,現在就回去結婚生子做全職太太,那也太屈才了:
「才二十四歲,你就想嫁人了嗎?」
顧曉斜眼笑:「我二十四歲還沒談過戀愛呢……你呢,才二十歲,就拐上了一個超級無敵的男朋友。你這驚乍,有點刺傷我心啊……」
她作出了一副西施捧心的樣子。
寧敏撓撓頭,辯道:「談戀愛和找丈夫是兩回事……」
「你別告訴我,你和人家戀愛,沒想過有朝一日嫁給人家……」
寧敏不語了,她當然希望初戀可以結出一個幸福的果實來。
「我都不敢想呢……唉,你說,我怎麼和這樣一個人攪和到一起了呢……」
她大歎啊……
「什麼話啊你,那樣一個兒喜歡你,你還不樂意了?」
顧曉睇著問。
「身份上太懸殊了!以後會有很多麻煩的……您瞧,我都不敢向我爸媽是我在談男朋友了……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把第一少給拿下了,你說,他們會是怎麼一個反應。估計會逼我退役,回家相親去……我想想就愁呢!」
寧敏的語氣是半開玩笑的,但對此絕對也是頭疼的。
「只要你們兩個人的立場堅定,誰能拆散他們……」
「說著容易。做起來難!」
「難什麼難,要是實是他們反對的厲害。那就先上車後補票……喂,你們現在發展到什麼地部了?全壘打了沒?」
顧曉似笑非笑的問。
寧敏立即臉紅,突襲性的踢了一腳。
顧曉馬上接招,兩個人互不相讓,還調侃了一句:
「喲,還害羞了呢……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才沒害羞呢……我們,沒這麼快。婚前,我一定堅決守住陣線……那些事,等結了婚才能做……」
她的思想好純的。
顧曉怔怔的看她,收了笑,想了一會兒才點頭:
「那就早點確定下來吧……最好是早點結婚。寧寧,霍家的水很深。如果你喜歡這個男人,一定得和這個男人同心同力。要不然……」
她沉默一下,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
「對了,今天幹什麼來了?我聽和平說,霍少似想把你的軍籍給調過去,以後,我們可能再也不能一起共事了……」
「我才不會這麼快轉職呢!等著,我一定回來……」
寧敏信誓旦旦。
顧曉笑著搖頭:
「你還是先搞定那個男人再來拍胸拍脯……不過,他也是因為心疼你才想調你做文職……說到底,還是為你好……」
寧敏哪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為她好,只是讓她這麼快離開獵風,她真是捨不得的。
「曉曉,我接了一個任務……唉,也許,這會是我最後以獵風特種兵的身份辦事了……我回基地,是想挑幾個人,協助我辦事……」
「哦,什麼任務?」
「七年前瓊城錦繡人生會所發生貴少吸毒事件,你聽沒聽說過?」
寧敏問。
顧曉了臉色一怔,眼神奇異的閃爍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答:
「有所耳聞!」
「那批次的毒品,是由一個代號天狼的男人手上流進東艾的。這個人在國內有眼線。不久之前,上頭已經拼出了那個人的模樣。並且還查探出這個人將在這三天出現在瓊城,極有可有會和那個眼線碰頭,運輸一批新型的毒品供那群癮君子們嘗鮮。我們的任務就是鎖定這個男人,糾出那個內奸。把那批貨截住銷毀……」
「哦!」
顧曉點了點,似乎鬆了一口中氣似的問:
「這一次行動,不是整支獵風組一起行動麼?」
「不是。芮長官說,只選兩個女隊員,另配一個男隊員。我打算選你和我一起去辦這件事,你接不接受任務?」
顧曉精神一凜,正了正軍姿,恭敬行了一個軍禮:
「軍人以服從為天職。編號lf612堅決執行調遣。」
「好,至於男隊員,我選和平!」
寧敏笑著伸懶腰,伸她坐下。
三
寧敏是個美人坯子,短髮是一個小小彪悍的老虎,看上去很無害,至於長頭髮是怎麼一個模樣,她還真沒有去整過呢……不過這一天,她玩了一把長髮美美——套了一頂黑黑的長髮,換上一件漂亮的中裙,踩著高跟鞋,一下把顧曉看傻了眼。
顧曉歎,捏她的臉,像是報仇似的捏:
「寧笙歌,你沒事找長麼漂亮幹什麼?太讓別人自慚形愧了。」
寧敏白她眼:「你哪里長的難看了?瞧瞧啊,有身段有身段,有臉蛋有臉蛋的……」
「牡丹花和馬蘭花,都是花,一種美的艷冠群芳,另一種,只能稱之為頗為耐看罷了……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偷偷把你摘了,藏在房裡獨自一個人欣賞,把你放出來,太讓人提心吊膽了……」
鏡子裡的兩個美人兒,一個穿著像皮紅的晚禮服,波浪似的長髮上繫著一個簡單而漂亮的蝴蝶結,垂在胸前,整個打扮,清新脫俗;一個穿著粉藍的晚禮服,短髮清爽,五官不像寧敏那樣精巧,相比之下,是平常了一些,但絕對也是耐看型的。臉孔上有一種歷經蒼桑的穩重感。各有各的美麗。
休假第二天,寧敏接到指令,說天狼已出現在瓊城,今天,他會出席一個宴會。有可能他會藉著宴會進行暗中交易。她們要做的是牢牢盯住他,把那個可能會跟他接頭的人給揪出來。
今天,她們要參加的是一個生日宴會——
這個男人非常非常的有名。
他姓佟,名庭烽,巴城第一少,商海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男人,今晚是他二十四歲生日。佟家老爺子疼愛長孫,為他在瓊城第一大酒店舉行生日宴會。
對於佟庭烽,寧敏瞭解的不是很多,不過,因為要參加這個宴會,她倒是看過他一些資料,第一眼覺得這個男人很特別:眼神冷清,顯得非常的理性。在外風評很好。很能嫌錢,私生活一向神秘,據說是一個很乾淨的男人。這對於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大少爺來說,那幾乎是不可思議的。
想要進入這種晚宴,弄邀請券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好在上頭給弄來了一張過來,身份是某個財團的代表——和平是那個代表,和顧曉扮情侶進場。至於寧敏,先扮工作人員進入,然後,換上事先由顧曉帶進去的禮服,簡單打扮一番後,混於人群,一步一步鎖定目標。
瓊城第一大酒店,座落在瓊城大道和貴富大道的交會十字路口,佔地面積極大,且歷史悠久,當年的酒店持有者,曾將大酒店四周建成了一座鬱鬱蔥蔥的市內花都,這座酒店以風景秀美著稱。
後來,酒店被霍顧辰三家聯名收購,令它成為了國營公司。之後,新東家大刀闊斧的改造酒店,令瓊城第一大酒店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東艾第一。
這家酒店,絕對是東艾之最。
它的建築風格模彷彿羅倫薩別墅,內部裝潢有七個風格獨特的主題。瓊城第一購物高樓矗立其中……
它的會場設施佔地300,000平方公尺,花園宴會可容納6000人,另設20個功能齊全的會議室,多用途的劇院。娛樂設施包括室外游泳池、健身俱樂部、網球場、桑拿、高爾夫等,還辟有大型遊樂園的賭場。
佟老爺子為孫子慶生,包下了整座酒店:這一天,任何人都能進去免費的玩,吃酒店提供的免費食物水果,而佟家的親朋好友則聚集於一座主宴會別墅。
寧敏很順利的混了進去。
這一天,她單純的為了任務而來,卻不想遇上了一個將要改變她一生的男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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