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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夫妻之間很浪漫;葵花田里驚相見 文 / 望晨莫及

    新婚第六天,佟庭烽開始休假,帶著新婚的妻子開著車子領略起悉尼的光景。

    上午,他們去了塘鵝生態保護區。這裡的塘鵝又叫鵜鶘,喉囊大而有彈性,棲於湖泊,是現存鳥類中個體最大者之一。在保護區內,遊客被禁止餵食,而有專門人員親自餵養。每次餵食時,就會有大量的唐鵝聚攏過來,場面非常壯觀。很多攝影愛好者有來這裡攝者。他們去的時候,佟麒就帶了一隻攝相機。一個上午,他們拍了很多照片。

    中午,他們去了爬蟲動物公園,陪小麒看了看公園裡那些小動物,鴨嘴獸、袋熊、考拉等稀奇動物,讓人目不暇接。還看了一連串精彩的動物表演,當晚,他們宿到了一處莊園,沒有回家儼。

    晚上,小麒因為玩的累,睡的酣,佟庭烽抱著寧敏,睡的也沉,激情過後的睡眠質量是最好的稔。

    新婚第七天,接著玩,上午去了駿域谷,佟庭烽帶著寧敏,陳祟帶著小麒,騎上馬,一起漫步遊覽了峽中那壯美無垠的農莊。

    下午去了霍克伯裡河,乘獨木船游河,看海鷗在頭頂飛過,玩清水於足下。

    晚上他們宿於一間河邊旅棧,享受垂釣的樂趣,晚上品嚐了一頓海鮮大餐。

    夜間,倆夫妻撇下小麒和陳祟及阿燦,漫步河邊,牽手,說著各種趣聞。

    佟庭烽是個很健談的男人,只要他願意,他就會引導你,跟著他的節奏走,總能讓彼此之間的閒話家常顯得親切而溫馨。

    月光之下,動情之時,親吻總顯得溫柔而纏綿,夜宿時,佟庭烽很盡心盡力的將丈夫的義務履行的徹徹底底。

    臨睡,她已有點迷迷糊糊,而他的手撫在她的小腹久久的摩挲,隱約的,她好像有聽到他在問:

    「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了?」

    新婚第八天,也就是1月20日清晨,寧敏睡醒時,佟庭烽已不在,拉開簾子,透過窗,她看到那對父子正在屋外的平台上垂釣,小佟麒還戴了一個小草帽,短袖t恤,小短褲,陳祟在邊上教他。佟庭烽則坐在搖搖椅上看報紙。太陽不是很大。

    她換了一條裙子,將發紮起,洗了一把臉,出去,遠遠就聽得他在打電話:

    「我問她一下,回頭再聯繫……」

    「……」

    「嗯,我知道的!88!」

    寧敏走過去,叫了一聲:

    「早安,怎麼沒叫醒我?小麒,有沒有釣到魚?」

    她和小傢伙也打了一個招呼。

    「有,兩條!有點小!」

    小傢伙抱著帽子笑著指指魚桶。

    「那你努力,中午媽媽給你熬魚湯喝!」

    「好勒!」

    寧敏坐到了佟庭烽身邊:「跟誰打電話?」

    「爺爺!他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佟庭烽拉她坐到身邊,啄了一下唇,嘗到一口薄荷的清香,道了一口「好香」,然後又問:

    「打算什麼時候回東艾?22日除夕。爺爺盼我們早歸,到時,好好商量一下我們的婚禮細節。」

    「今天晚上吧,明天天亮就在巴城了!」

    她望了一眼這裡的迷人風景,有點戀戀不捨:

    「這裡,以後有機會再來玩!」

    「好,那我讓他們安排下去!」

    他又琢磨了她一口,神情猶豫了一下:「另外,爺爺已經和你父母通過電話了,明天,他們會飛到巴城,等我們到的時候,估計你能在第一時間見到你的爸媽……我知道這件事時,爺爺已經這麼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麼影響……阿寧,你準備好回去了嗎?」

    回去之後,肯定有無數的事接踵而來,關於這點,她知,他也知。

    「準備好了,也該回去了!」

    她靠在他肩頭,頭頂上,是一顆參天大樹,有斑駁的陽光自上面疏疏落落的照下來,很多這幾天被她拋開的東西又回來了,很沉重,但她必須挑起。她不能永遠沉溺在這樣一個粉飾太平的世界裡享受生活,這會讓她覺得自己真他媽懦弱。因為,這不是她的本性。

    「我要回去,見爸媽,見女兒,見長官,我要去討回公道……我還要給我的男人,一個婚禮……哎,這麼一細數,我要做的事,是不是有點多……」

    一眸睇來,神情平靜,笑容也沉靜。

    「確定沒問題嗎?那天,我一提獵風組,你的臉都變了……」

    他認真睇著,撫了撫她的臉。

    這一次,她沒有變臉,只是靜靜的眨了一下眼,望了望了當頭的太陽,恍惚中,那一張張已經化為骷髏的笑臉,又在眼前一閃而過。

    對,只要提到獵風,她就會覺得有一座大山壓住了她,會粉碎她對於生活的所有熱情。

    佟庭烽看她有點走神,不由得勒了勒她的腰,把她的注意力全都拉回來。

    「都已經過去了!理性的對待,是你必須要做的事!」

    「不,還沒有!」

    寧敏輕輕說,咬了咬自己的唇:

    「那一幕幕一直刻在我心上。他們……慘死的模樣……就像一個個特寫鏡頭,在我腦海深處回放……就像我不去想,他們也一直存在。這些日子以來,我努力忽視這些記憶的存在,想勇敢的活著,因為,我答應過和平……」

    她抬頭,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算了,不提。一提就難受。但你放心。我會理性對待的。」

    風有點清涼,他的懷抱很溫熨,但觸到這些舊事時,心裡難免還是難受,這是理智所不能控制的。

    「應該說一說,心裡那些難受的事情,若是天天堵在那裡,只會越堵越多。就好像,下水管通必須是通暢的,才不至於被堵塞崩潰。這比喻,有點不雅,但通俗易懂,理是那個理吧!一個人心裡所能承認的壓力是有限的,若無限的加大負荷,你的心理狀態就會扭曲。阿寧,溝通不僅可以讓人與人拉盡距離,更可以舒緩壞情緒。我是你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如果你願意,我樂意做一個傾聽者,瞭解你心裡的喜怒悲樂,是我現在最渴望的事,因為我是這麼的想讓你融入進我的生活,也盼著能一點點解開你心頭的鎖,走到你心裡,成為你的生活裡的一部分……」

    她靠在他懷裡,聽著,忽然幸慶能遇上他,得這樣一個男人可以靠著,那彷徨無依的情緒才能得到舒解,才會覺得人生還有希望。對,現在,她對人生的希望,皆來自他。

    「這個陰影很難走出來。」

    輕輕地,她說:「之前,我仔細想過,給他們報仇,讓那些陰謀者都繩之於法,這是唯一可以讓我活回來的途徑。可是,可能麼,現實嗎?莫臣之是竺國人,九月行動,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政治較量。犧牲的夥伴們,最多也就只能被追封為烈士,僅此而已……有些事,我們力量很渺小,無可奈何。」

    她抬頭看他,微微一笑:「或者,以後,我可以想個法子,把莫臣之給狙殺了。再把那個一心想要把我弄死的女人給崩了,不過,我要真把這兩個人整死了,估計我也活不了了。這是兩敗俱傷的蠢辦法。一旦那麼做了,有可能還會害了我爸我媽我爺爺,還有晚晚……」

    這一刻,映入佟庭烽眼底的的女人,狠厲而清冷的,末了一句,又是無奈而疼痛的。

    她這個表情,這種語氣,讓他清楚的明白到:獵風組那些人,在她心裡佔著多重的份量,那些人的死,對她的心,造成了多大的愴傷。

    他的心,刺痛了一下,緊縮了一下。

    「女人?什麼女人?」

    這應該是一個關鍵點:

    「那個女人怎麼你了?」

    寧敏怔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突然就沉默了。

    「不能說嗎?」

    「最好……不要細問了!這事,你不需要知道。」

    她低下了頭。

    他聽著,這丫頭心裡,是想向他敞開心扉的,只是他們感情還不深,不足以令她徹底的放開自己,其實這樣已經夠好了。哪個人心裡沒有一點點小小不可向外傾訴的*,為了守護自己想守護的,或是看重的,藏著掖著,那也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

    「那就不說。還有,殺人犯法的事,不許沾。我要你好好的……莫臣之不會有好下場……」

    大掌又撫上了她的頭頂,撫著,一下又一下,令她情不自禁又投進了他的懷裡,並且還重重鬆了一口氣:喜歡的一種花。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了過去。

    這些向日葵,很高,比他個兒還要高,田外還圍著欄杆,可他不管,翻了進去。

    向日葵,又叫朝陽花,因為花向太陽而得名,那金色的花瓣,很燦爛,它代表著光輝,表達的是一種沉默的愛。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別追我,別追我……狗狗別追我,狗狗別追我……我不打你了,我不打你了……救命……救命……媽媽救命……伯伯救人……」

    靜靜的田地裡,傳來了一個嫩嫩的小女生的呼救聲,有點尖利,同時,還伴著狗吠之聲。

    佟麒一怔,這句求救的話,是用東艾語和英文混搭而成的,聽著拗的不行。

    他加快腳步,飛也似的順著那個方向奔去,一會兒就把遠遠跟著自己的阿燦給甩掉了,小小身體吞沒在了那片金黃中。

    「小麒,你跑哪去?別走那麼快。」

    佟麒天生能跑,速度飛快。

    「我去看看!馬上回來。」

    躍過一條條田梗,無數金黃的花瓣落到了他身上,小馬似的身影,在花間飛躥,景致美的不像話。

    不知奔走了多久,他看到兩個上躥下跳的的獵狗正追著一個狂奔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一邊走,一邊尖叫,頭頂上那頂小紅帽被風吹落到了地上,兩個小辮子,在跳啊跳。

    他第一時間,從背包裡抓出了兩隻隨身帶著的真空雞翅,撕開,另抓了一柄收縮截節棍,飛快的跑過去,對著那個慌不擇路,幾次跌倒又爬起來的小女孩,叫了一句:

    「停下。你跑的越快,它們追的越歡!」

    他用純熟的英文喊著。

    「好好好,我停下我停下。」

    她用彆扭的英文應著,來到他身邊時,猛的剎住步子,躲到他身後。

    「蹲下!」

    佟麒揮舞著手中的三截棍,屈身,那狂追的黑狗頓住了步子,依舊汪汪汪的直叫。他就把手上的兩隻雞翅給砸了出去,兩隻黑狗嗅了嗅,銜住,他又用三截棍嚇了嚇,它們銜著掉頭就一聲不響折了回去。

    搞定。

    他重重呼了一口氣。

    小姑娘正他身後抱著肚子呼呼的喘,顯然是累壞了。

    佟麒折回,去找自己的包包,把三截棍放好,站起來,突然從一顆不知名的小樹上掉下了一個東西來,他但覺脖子上一沉,本能的一摸,涼涼的,滑滑,再一看,臉都嚇白了:

    「啊,毒蛇……」

    他大叫,嚇的直跺腳,又不敢用手碰,一時卻沒辦法把它給甩開,只能急跳腳。

    完了完了,這次,要被咬死了。

    不是說好人有好報的麼,怎麼他才做了一件好事,就遭了這麼倒霉一件事。

    他以為厄運將至,這時,但覺眼前人影一閃,蛇就被拎走了:

    「哎,你怕什麼?這蛇,又沒毒……」

    小姑娘的聲音喘了喘,說。

    佟麒定睛一看,人家正在仔細的研究手上那被掐了死穴的花紋蛇:

    「真沒毒,是黑眉錦蛇。屬外來物種……」

    說著,她把蛇放到了邊上的溝裡,那錦蛇,嘶著長舌,慢慢遊走了……

    「真要是遇上澳洲地面上的毒蛇,你早沒命了……」

    小女孩拍了拍手,笑瞇瞇的,那笑容甜的不行。

    佟麒無語望天,捧著狂跳的心肝,想啊:這是什麼熊孩子:

    「怕狗狗,不怕蛇。你……好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我討厭毛絨絨的東西……就好像你討厭蛇一樣……」

    小女孩拍拍手,去把自己的小紅帽撿了回來。

    佟麒站在原地,仔細轉打量著起來這個小女孩,約模四五歲,紮著兩個長長的辮子,穿著一件棉質娃娃領無袖連衣裙,白上衣,湖藍裙,拼接,蕾∼絲腰帶手工串珠系出一個蝴蝶結,腳上是一雙白藍相間的涼鞋,手上戴著一塊表,肩上背著一個可愛的淺藍包包,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相機,走路一瘸一瘸的。

    那張臉孔,真好看,纖纖秀秀的,五官就像動漫裡人設,眼睛大大,鼻子高高,嘴巴小小,肌膚嫩嫩,還露著兩個小酒窩,劉海剪的特別的蔭……

    佟麒眨了眨眼,第一眼,竟覺得這小女孩長的有點像媽媽,讓人討厭不起來。

    藍藍的天空下,金色的花海裡,兩個將逆轉他們父母命運的孩子就這樣邂逅了……

    而遠處,一把狙擊槍,從兩個小時前開始對準著這一片寧靜的美麗田野,這個狙擊手這一次得到的任務是:

    射傷寧笙歌和霍啟航,在他們聚集到一起時。

    待續!

    作者的話:現在沒存稿了,只能做到今天寫來明天發,很抱歉,這一章,沒寫到昨天提示的內容,一寫到這對孩子身上,筆就沒收住,母女相見,情人重逢的戲碼只能延後到下章。

    抱抱。

    另外:中秋快樂,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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