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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在旁觀:這是元配和小∼三之間的戰爭 文 / 望晨莫及

    菜飯都已準備妥,常歡去敲兒子的房門,門沒上鎖,兒子正倚在床上,用手撐著頭,一煞不煞的盯著床上之人看,唇角微微上揚,一隻手在輕輕的撫弄一撮秀髮,低低聞著那股香。臉上的神情是這六年以來所沒有過的輕鬆閒適。

    這樣的光景,一如從前,這孩子,一如既往的迷戀著韓婧。

    常歡看得出,這種迷戀,恐怕已經不是單純的容貌上的受吸引,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並且,這種喜歡應該已經深入骨髓。

    雖然,之前,他恨過韓婧見異思遷,以至於在他們得到別人救助,脫離佟家人掌控之後,他再沒有提回國的事。又後來,他交了不少女朋友,每個女朋友身上都有韓婧的影子,可每次,都處不長久。最長一位相處了一年,其他人,都沒有維持住三個月。最短的那位,一個星期就告吹。

    那時,常歡看著搖頭,勸他:「既然放不下她,為什麼不回去找她問問清楚?」

    他說:「她都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問清楚了又怎樣?」

    「至少你會釋懷。可以過一點正常的生活。開」

    「什麼才算是正常的生活?我這樣不好嗎?」

    「不好。想忘不能忘。你一直想著回去,活在折磨裡。去吧!去找她!」

    之後,他考慮了很久,終於還是回了國。

    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她不由搖了搖頭,深笑,曾經他們很相愛的,或許是年輕,所以,對於彼此的身子,有著一種血氣方剛的依戀。她記得,他倆曾經一夜一天沒出過房。

    那時,她曾提醒過他:「要節制,婧婧還在唸書,你也是,要是懷孕了可就不太好了……」

    他笑嘿嘿,一臉不好意思的說:「沒事,我們有採取措施。」

    常歡說:「難免會漏網之魚……安全∼套並不保險……」

    她曾在垃圾箱內一下看到五六個過。

    年少,便狂野,便什麼也不顧,不像現在,他沉穩多了——至少沒有餓虎撲食。

    「還沒醒嗎?」

    門未關,常歡走進去,瞅了瞅睡的正酣的女生,小聲的問:

    「都快八點了……要不,叫醒她吧!」

    崔贊蹙了蹙眉心:「這丫頭,怎麼還跟以前一樣,這麼能睡……」

    以前,他和她親熱完,她總是倒頭就睡,一睡,就像死豬似的,怎麼都弄不醒,他老說她體力太差。現在,她還這樣,白天,她也沒幹什麼事吧,怎麼就會累的睡著了呢?

    「算了,讓她睡,醒了,她又想著要回去了。」

    她這樣,就讓他有了一個機會,再與她同床共枕。

    常歡皺了皺眉:「不回去,妥當嗎?」

    「沒事。他們很快就要離了。」

    嘴裡是這麼說的,其實,他心裡並不能確定。佟庭烽是知道他把韓婧帶回了家的,要是她不歸,這段婚姻,他是依舊睜一眼閉一眼,還是當即立斷簽離婚?

    最近外頭傳的很瘋,有關他和安娜,都在討論,安家好事將至,神秘佟太即將讓位!

    可要是,那個男人,真心不在意韓婧,那天晚上,他怎麼那麼的奮不顧身?

    冒險去救回自己一個不愛的女人,他心裡這是怎麼想的?

    「叮咚……叮咚……」

    樓下,傳來一陣陣急不可耐的按鈴聲,一聲連一聲,催魂似的迴響。

    「咦,這個時候,會有誰來?」

    常歡沖外頭張望了一下,轉身下樓開門。

    崔贊沒有起來,趴在那裡眼睛一煞不煞的盯著她看。

    樓下就傳來了一陣***動,他聽到母親在驚叫:「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讓開!你兒子呢?韓婧呢?他們在哪?樓上是不是?」

    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傳了上來,崔贊一怔,細細辨認了一下,心下詫異:她怎麼來了?

    他坐直,本想出去看,這時,已經有登登登上樓聲傳來,那步子踩的是那麼的富的氣勢而雷厲風行,下床的動作,突然止住,他重新上了床,這次乾脆脫掉外套,鑽進了被子……

    半掩的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撞開,那張令他十二萬分討厭的臉孔出現在面前:是何菊華——

    他故意又湊近了幾分,作出一副無比親密的模樣,含情脈脈的睇著懷中女子,一頭烏黑秀髮襯的臉孔粉嫩如玉,而後抬眸,揚起一絲挑釁式的笑容:

    「喲,您怎麼來了?

    「捉姦麼?

    「真是趕的不太巧……再早點,會更精彩,現在婧婧累的睡過去了……

    「什麼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我們都做了……

    「只能說,你來的有點遲,說不定,這會兒她肚子裡都能有我寶寶了……

    「哎,我聽說當初,咱這位佟大少就曾被人抓奸在床,然後奉子成婚的。這一次,要是婧婧懷上了我的娃娃,是不是我就能把她娶回來了?」

    說出來的話,絕對夠無恥。

    何菊華的臉色,自從離開佟園,就一片鐵青,眉梢一直挾著翻天的怒氣,之前對韓婧有所改變的印象,因為那張照片,再一次被抹了一個烏七抹黑,此刻,面對這樣一個鏡頭,聽得這樣一番恬不知恥的話,那原本就火疾火撩的情緒,徹底被點爆了。

    可以說,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抓了狂。

    她一轉,失盡儀態,一把揪住身邊之後常歡的頭髮,怒吼一聲:

    「很好,真是好啊!常歡,真的是有其母必了其子。做母親的,低三下四做別的男人的情人,作兒子的越發變本加厲,堂而皇之的把嫂子勾搭上了床……常歡,你毀了我一生還不夠,還支使你兒子毀壞我兒子的名譽,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到底想害我們害到何時?」

    「啪」,一個耳光響亮的甩了下去,如此猶不解恨,第二個耳光再度甩下,「啪」一下如此清脆,第三記揮下去時,被崔贊從床上跳起,跨上去給牢牢扣住,一張原本笑容邪氣的臉孔,一下寒若秋霜:

    「何菊華,你他媽敢打我媽?你敢打……我絕不饒你……」

    崔讚這個素來愛維持顏面和風度的貴太太,會突然發狠,沖母親發難,他一驚,怒生,躥起,一把拎著何菊華的頭髮,就往牆上撞去。

    他的力量何其大,眼見得何菊華的臉,就要被撞的皮開肉綻,另一道力量將她拽了過去,同一時間,崔贊作亂的手被一掌打飛,下一刻,何菊華被拎回,跌入一個胸膛。

    「佟贊,你要是敢傷媽毫髮,我一定讓你悔不當初……」

    是面色極為寡淡的佟庭烽,寒聲喝了一聲。

    崔贊定住,抬頭,在對上對方寒目時,譏誚怒叫:

    「哦,原來母子倆有一起過來的?怪不得,這麼囂張,何菊華,你這是仗著有人給你撐腰,存了心跑上門無法無天,欺凌弱小了是不是?我媽,怎麼著你了呀,你二話沒說,拎起來就給兩記耳光?賢良淑德的佟家長房夫人就這樣一種德性?我唄,今天你既然打了我媽,你要是不讓我媽打回來,我就對不起這個姓……」

    何菊華推開了兒子的扶持,轉頭咬牙冷笑,別看她平常良善,彪悍起來絕對也火辣辣:

    「崔贊,像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佟家的子孫……老爺子這是瘋了頭,才會引狼入室?做了對不起佟姓的事,你還有臉大呼小叫了是不是?」

    「我不配?他佟謹之就配了嗎?我對不起佟這個姓,他就對得起了嗎?」

    崔贊寒笑一聲,手指惡狠狠一戳佟庭烽,憎惡之色皆形於臉面之上,就好像他們是宿與的仇敵,一見面,恨不能喝他血,吃他肉。即便如此,尚不能解恨:

    「請問,到底是誰先佔了我的女人,致令她懷上你們佟家的骨肉,逼她勉為其難的嫁給這個所謂的佟家傳奇的……迷∼奸弟婦就有道理是不是?

    「請問,他娶了,沒有好好善待,終日在外聲色犬馬就是理所應當的一件事了是不是?

    「再請問,偉大的佟大夫人,六年之前,你怎麼就沒有好好管著你兒子,別來染指別人的女人呢?

    「既然如此,六年之後,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和所謂的大嫂上∼床?

    「就算我和韓婧上了,又怎麼樣?我們本來就是一對……是你們聯合起來活生生把我們拆散的……

    「最後,我還得問你一問,你又有什麼立場來喝斥我媽?

    「三十年前,本來嫁給我爸的應該是我媽,你才是我爸我媽愛情裡的第三者,你才是那個應該被千夫所指的插足者。

    「要不是爺爺老糊塗了,逼著爸去娶你,我爸怎麼會和我媽分手……

    「今天的種種一切,還不是你當初強佔別人老公才造成的。

    「你們母子才他媽是奇葩,一個霸佔了別人的男人,一個強佔別人的女人,都不覺得面紅臉熱,居然還有臉跑上門來,顛倒是非黑白。

    「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沒完,這兩個耳光,我要是不替我媽不討回來,那咱們就鬧一個天翻地覆……你們憑什麼這麼欺負人?憑什麼?」

    這番話,一句接一句,又快又利又狠,渾身上下逼露著一種被踩到老虎尾巴似的憤怒,令人無法插話。

    佟庭烽將母親護到身後,冷漠的審視著,母親打人是理虧了,可這個平常沉穩自重的可憐人,也只會因為常歡而失去常態,他自然得護著:

    「好啊,事情已經鬧到這個田地,我倒要看看你還想怎麼鬧騰……佟贊,你要是敢動一下手指頭,你在佟家所得到的一切,會在一夜之間盡數被收回。你會被再度驅逐出境……這一次江家別想再來庇佑你……」

    他也發下了狠話。

    崔贊嗤之一笑:

    「怎麼,你又想仗勢欺人了嗎?現在可是你們在私闖民宅,惡意傷人?」

    一道箭也似的寒光在常歡臉上掠過,從崔贊身上掠過,最後落到床上,寧寧睡的很香——何菊華會信韓婧和崔贊上了睡,佟庭烽不會,在看到這張照片,他是很驚怒,但第一反應,他覺得她是遭了崔讚的暗算,一股異樣急亂之情,在血脈之間飛流直躥。

    他二話沒說就往這裡趕,母親的行動更快,而且還十分清楚常歡母子現居之地,先她一步,進了電梯,跨進了崔讚的家門。

    他只能心疾如焚的等另一部電梯下來,這一刻,看到寧寧的睡姿,他可以肯定一件事,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但這事,未見是崔贊干的。在這個家裡,除了常歡,還能有誰從那樣一個角度,拍出那麼一張照片來?

    「對於居心叵測的人,對於想破壞我家庭和睦的人,我們佟家人從來不會假以顏色!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

    那寒冰似的一睇,駭人無比,令常歡情不自禁就顫了顫。

    「佟庭烽……你別逼我報警……你這是嫌佟家這幾天的風頭還不夠勁爆,那我們可以把它的搧的更火爆一些……要不要,把你這些年幹過的醜事,通通往媒體上爆光一下……」

    他厲聲威脅。

    佟庭烽並不因此而受了挾迫,寒面,聲音冰冷沉沉:

    「那你信不信,你要是敢爆光,最後被眾矢的之的會是常歡。比起我那些所謂不乾淨的事,常歡做的那些事,更醜陋更骯髒……那已經被埋藏了三十年的醜聞,你如果想讓它浮出水面,我願意奉陪,一定和你玩到底……」

    崔贊突然語塞,因為他語氣裡的肯定,也因為母親臉上突然之間乍現的緊張。

    三十年前的醜聞?

    那是什麼?

    他想,那邊佟庭烽已經往床邊逼近過去,飛快的掀開被子,在看到她身上衣裳整齊的樣子之後,繃緊的那根弦,終於松下!

    還好還好,崔贊至少沒有將「卑鄙無恥」四字的真諦給徹底演繹出來,這個人至少沒有壞到沒有救!

    正想把人抱起來,何菊華衝了過來,咬牙道:「這種女人,難道你還想帶回家去嗎?」

    「媽……她是我太太……我必須帶她回去……」

    佟庭烽叫了一聲。

    他媽媽,只要一遇上和常歡沾邊的事,就會怒氣衝天,失去理性。

    崔贊也攔了過來,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是怎麼想?

    一般人遇上這種事,肯定會衝去將那個出軌的女人,拎過來,狠狠揍一頓,可他好像並不存在這種想法。佟庭烽不是一般的人,他應該不會打女人,依照這人的脾性,應該冷淡的轉頭就走。甚至於,他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可事情就是這麼的奇詭,不僅他親自登了門,而且還比何菊華遲了一步。而且,他並沒有打算撇下韓婧不管的意思,相反,他是一心想把人帶回去。

    「何菊華,你犯不著這麼激動。婧婧只是累了,睡了一下而已……我家小贊雖沒有父親管教,但家教不差,趁人之危的事,他不會做……」

    常歡突然輕輕的插了一句話來進來。

    「閉嘴,他要是有家教,就不致於和兄嫂同榻,常歡,你三觀不正,由你教出來的兒子,人品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這裡沒有說話的份……」

    何菊華寒聲喝斷。

    常歡的臉,一下駭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一咬牙,有隱怒被挑撥起:

    「何菊華,這裡好像是我的家,不是你們佟家,也不是你們何家……我怎麼就沒有說話的權力。你憑什麼指頤高氣昂的跑來衝我們擺臉色。我都沒生氣的,把我兒子的媳婦搶了去,如今,你倒有臉跑來生事?

    「何菊華,要不是你,我這輩子怎麼可能過的辛苦。我兒子兒媳,何至於被你們硬生生給拆散?

    「該憤怒的是我!當初可是我比你先懷孕,如果不是你父親在背後向耀樺施加壓力,你以為你會和耀樺成為真正夫妻嗎?

    「你和耀樺結婚,完全佟老爺子一廂情願的產物,耀樺是出於孝道,才勉為其難和你結的婚,婚後,你們不是有過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同房嗎?

    「耀樺跟我說,他根本就不想要你,後來,你爸撞到我們約會,他用我爸在公司出的紕漏要挾他,他這才和你有了夫妻之實,再後來,我查出有身孕的時候,他就想和你攤牌,打算和你離婚的……如果不是你爸在背後阻撓,你和人早離了……

    「何菊華,佟家長房媳婦的位置本該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有一個強勢的父親,你覺得你能坐穩那個位置嗎?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這番話,說的不輕不重,但是字字句句,可誅心。

    曾經讓何菊華覺得有多幸福,此刻,她就能覺得有多狼狽,她的驕傲,在這一刻,深深被賤踏,而她卻沒有任何語言來反駁。

    「媽……」

    佟庭烽皺眉,扶住了被這番話激的渾身發顫的母親,之前,他就告訴她別過來,可她非要跟過來。常歡豈是善茬?

    如果她良善,也就不會發生如今種種的變數。這人女人絕對是可怕的。

    他再度冷冷掃了一眼過去,寒凜凜,讓人心顫,唇一動,有話不疾不慢的吐露出來:

    「我父親的筆記上,寫過那麼一句話:有些人看上去純真美好,其心卻可誅。常歡常歡,我以為她會是我的歸宿,今生良伴,可令我歡笑而在,可沒想到,她只視我為金主?如果這輩子可以重來,我願再也不要認得她。這就是我父親看穿你之後,最後烙下的印象。

    「常歡,也許,我父親曾經愛過你,可後來,你的存在,只是一個他拚命洗刷掉的污點。請問,你有什麼驕傲在這裡,大放厥詞?滿口謊言的聲稱你曾是那個男人的最愛……」

    這就是佟庭烽厲害之處,要麼不反擊,一旦反擊,一擊必中要害。

    常歡一下詞窮語塞,有複雜之色在她臉上浮現,最後,慘白是她臉上唯一的神情,但她很快恢復自若,而且還譏然一笑:

    「佟大少不愧為佟大少,倒是真的很能編。」

    「誰在演,誰在編,總會真相大白的時候!我有的是耐性!」

    佟庭烽淡淡,看向陳祟:「扶我媽出去。」

    他則轉身想去抱床上那丫頭。

    就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極為詭異的發生了,原本沉睡的她,突然就坐了起來,不光佟庭烽楞了,所有人都楞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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